都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段子墨就这样拉着沐倾寒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便横抱起沐倾寒,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径直朝着小洋楼走了过去。
而府中的下人们仿佛早已经习惯了段子墨和沐倾寒这样甜蜜的相处方式,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你放我下来。"沐倾寒红着脸。
"不要,不要,就不要。"
"我有脚的,你别老是这样。"
"你是我老婆,是我好不容易娶来的老婆,我是你相公,我想怎么着都行,就算是抱着你走一遍淮池,我也愿意,我也甘心,我也快乐。"
现在的段子墨,对沐倾寒只有厚着脸皮撒娇,让沐倾寒大为吃惊,以前他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句话,温暖荡漾在沐倾寒的心中,曾经有一个男人,连她的手都不会在旁人面前牵一下,而段子墨,却如此的乐此不彼。
将沐倾寒放在床上,段子墨便是铺天盖地的一阵热吻,他吻得那么急切,吻得那么认真。
仿佛吻沐倾寒是一种毒药,他早就上瘾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厌烦。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起来,抚摸着自己的娇妻。
"委屈你了,姑姑其实心肠很好,就是门第观念有点深厚,难免会让你委屈。"
段子墨道。
只要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段子墨会变得特别的温柔,不仅仅是他略带沙哑的语气,更是他无法抵抗的双眸。
"我知道,她现在是你唯一的长辈,我也听三妹说过,几乎是姑奶奶将你们三个人抚养长大,你们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她也是我的姑姑,我会如你们一样尊敬她,孝顺她,绝对绝对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一切对于我来说,发生的都和做梦一样,我怎么会有半点觉得委屈?"
沐倾寒说的很轻很轻,眼神也很清澈,她具备了所有贤妻良母的所有品质,她温柔,善解人意,来段府这些日子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话,总是柔柔的。
可是却不是段子墨想要的结果,他多么喜欢看到沐倾寒和以前那个咄咄逼人的小丫头,喜欢和他唱反调,喜欢和他对嘴,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副好像完全对命运低头的顺从样,这不是段子墨想要的,他希望沐倾寒还是沐倾寒,而不是因为成为大奶奶了,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他知道,他可以感觉到。
此刻哪怕他能够得到她的人,她的身子,可是,她依然没有放下一切。
一丝失望从段子墨的眼中闪过,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安静地躺在床上。
沐倾寒不知道为什么段子墨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他突然就不说话了,莫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她就这样愣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段子墨却紧紧地拥着她,"倾寒。"
"嗯?"
"你可知道,这里是你的家。"
身子僵了僵,沐倾寒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我的家。"
"不是在纳兰府,你不用胆战心惊,我会保护你,你就好好的过你本来该过的日子,好不好?"段子墨虽然是请求,但是语气中却带着深深地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沐倾寒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突然生气了,是自己太小心翼翼了么?她很安静地躺在段子墨的怀中,说道:"嗯,好的。"
摩挲着沐倾寒的手背,"我会等待的,一定会等待的,等待着你真正地接纳我,真正地接纳这个家。不管需要多少时间,不管我要付出多少心血,我都会很安静地等待的。"
段子墨一个人喃喃地说道,而沐倾寒却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已经沉沉睡下去了。
最近她仿佛很是疲倦,特别容易犯困,也很有可能是入了寒冬的原因,也可能是府中杂事太多了,明日还是要和弟妹再商量一下,不要让沐倾寒太操劳了,让弟妹多多的分担一下。
紧紧地抱着沐倾寒,沉沉入睡了。
翌日,沐倾寒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沐倾寒眨了眨眼睛,段子墨竟然一直靠着大床,很认真地瞧着沐倾寒,倒是将沐倾寒瞧得浑身不舒服,"你怎么还不去总部?在这里呆着做什么?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被妖精迷住了心智,都不顾正事啦?"
而段子墨却笑出了声,他特别喜欢看到沐倾寒和自己较真的样子,仿佛这样才是真正地样子。"今天休息,我也想陪陪我老婆啊,不能够冷漠了我的老婆了,如果冷漠了,我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和别人跑了,我怎么办?我到哪里去哭诉呢?"
真是够无奈的,沐倾寒脸又红了,在和段子墨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总是会脸红的,她抬起眸子,低声说道:"那你就这样一直瞧着我?瞧着我睡觉?"
"是啊,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我段子墨的大奶奶的睡相,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欣赏。"说着便抱着沐倾寒,然后特别得意的样子,然后小声地对着沐倾寒的耳朵说道:"你放心,也没有多难看,只是流了点口水,打着鼾声而已,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段子墨!"沐倾寒拉着枕头就要给段子墨扔过去,段子墨却将沐倾寒抱的紧紧的,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喘息。
汐月站在旁边,也嗤笑个不停。
"不许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了,汐月在这里!"沐倾寒真是受不了段子墨了,有谁会想到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段子墨,在家中,只知道和老婆亲昵,有谁能够想到?
瞧着沐倾寒的确是不好意思了,段子墨才放开了沐倾寒,却是立即给了披了一件外套,"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虽然有点太阳,可是你可千万别冷着了,你啊,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还等着你把身子养的好好的,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让我高兴高兴呢。"
孩子。
是的,段子墨是一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记得前几日远房的亲戚来段家做客,刚好带了几个小孩子,段子墨喜欢得不得了,还把一个小孩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开心地跟个孩子一样。
他是极其喜欢孩子的。
他说他的父母在临死前,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亲眼瞧着段子墨娶妻生子,所以,段子墨是如此的急迫希望能够尽快有个孩子。
而且他脑海中仿佛有一种信念,好像沐倾寒给他生下了孩子以后,倾寒就会真正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再也不会想过去,想那些陈年往事了。
沐倾寒心中却慌乱起来,"将军你,真的那么希望想要孩子?"
点了点头,"跟我一起的很多兄弟孩子都很多个了,我是有点着急,只要是我特别特别希望尽快拥有和倾寒你的孩子,我们两的孩子,一定是世间上最最幸福的孩子。是女儿就像你,温柔机智美丽,是男孩儿,就像我,强壮健康善良睿智,不管是女儿还是男儿,我都爱,我都喜欢,倾寒,你说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段子墨这一段话,沐倾寒的眼泪立即涌上了眼眶中,眼睛泛红了眼眶,她就突然很想哭很想哭,为什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都会有办法让自己感动?
这样的幸福和知足呢?
而段子墨却慌了。"怎么啦?我说错什么呢么?我惹你伤心了么?"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倾寒很是幸运。"
脸上荡漾着笑容,"何止是一点点的幸运,能够嫁给我,是你莫大的幸福。快起来吧,早些时候玉烟传话过来,说最近有个戏班子很是厉害,场场爆满,今个儿天气也好,不如我们一起去听听戏,你也别老是呆在这里,可好?"
总算是亲耳听到段子墨亲自这样说了,沐倾寒笑了笑,点了点,说道:"也好,我也好些日子没有瞧见玉烟姐姐了,不如叫上弟妹和二弟,二弟日日都在组织学堂里的学生们抗日游行,也让他歇歇,可好?"
"你这个嫂嫂,还真是比任何家的嫂嫂都要能够让人放心,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沐倾寒瞧着外面明晃晃的天气,真的是个好天气,可是,她真的很怕这一天到来。
宜春阁内,喧哗一片。
沐倾寒和段子墨的车停靠在那里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
但是因为段子墨的到来,宜春阁立即出现了很多步兵,维持着秩序。
这是段子墨花下重金将"天风"戏班子请到了宜春阁中,一来是因为宜春阁本来就是段子墨的地盘,这样安全点。
本来局势就很不稳定,现在纳兰家已经很明显的倾向者程家,段子墨不得不万事小心。
可是这些,他都不会告诉沐倾寒,害怕她担心。他只想给她一个城堡一样的额生活,一切都有他自己,便好。
打开车门,沐倾寒穿着旗袍,走了出来,因为段子墨说沐倾寒的脸色太难看了,必须要让她上妆,传艳色点的衣服,她今日只穿了一件水红色的旗袍,一件白色的狐狸毛皮衣,梳了一个同心结鬓发,特别的符合身份,本来沐倾寒的气质就是别人没有办法比拟的,眼下她一出了汽车,变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大家都毫不客气的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着。
她笑了笑,最后挽着段子墨的手臂走进了宜春阁,段子墨不是很高兴,"我真想把这些男人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他们如果再敢这样瞧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