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某男人挑了挑眉,将手机放进包包里,意思明确告诉他:飞机降落前别再想拿回来了。她要履行责任不是?
当然,谁敢有怨言?
就在这时,飞机腾的一下向更高的天空冲去,凌浅易只好撇撇嘴,不发一言的拿起座位前的杂志看起来,女人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聪明男人的标志,就是在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不去与她们争执什么。
好笑的摇摇头,都知道这些道理了,他真是男人的楷模。
飞机平稳的停在了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带着墨镜胜似从时尚杂志上走下来的两个家伙,拉着行李箱走在公路上却并没有引起众多人的侧目,如果按平时来讲是不可能的,就凌浅易那知名度,地球人都知道也不为过,可这里是哪?巴黎。
纵观整个机场,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男的个个时尚多金,女的光鲜艳丽,说巴黎是时尚浪漫之都真心一点没错,跟纽约匆忙的繁华感不同,这也就不奇怪他们的回头率有所降低——打扮的都一个样。
这是黎萱对此地的第一感觉。
"所以说,大总裁,我们要逛得第一个地方是哪里?"
因为黎萱在上飞机前行李就被某男自觉拿着直到现在,所以她此刻倍感轻松的无视了身后的大箱子冲旁边人眨了眨眼,但注意到墨镜下似乎看不见她的眼睛,又自觉转换成挑了挑眉。
凌浅易无语的瞥了眼她的表情,抿唇道,"不是说跟着你吗?"对于从来没自己拉过行李的他,此次真是流浪之旅也不算为过了。
撇嘴,虽说跟着她,可她连法国的旅行手册都没看过,更别说带着某人游山玩水了,顶多知道个著名建筑是埃菲尔铁塔——那个全球公认的铁家伙以外。
等等?好歹她也是知道些常识的,当下决定:"我们去埃菲尔铁塔。"
满眼兴奋的拦下公路上的出租车,将行李放在在后备箱中,她首先钻进车去,正准备和司机说去哪里,却被凌浅易抢了先:"去巴黎四季",
想也不用想一定遭到了某女人的怒瞪,接收到好像是:'你想死啊,抢什么话';的讯息后,才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你打算拖着箱子去吗?先安顿好再说。"
然后鄙视的看了一眼黎萱,也学着她用眼神说话:什么都不懂,还带着我?别开玩笑了。
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可真是玩笑开大了。
但黎萱又不是傻瓜,当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小脸憋得通红,瞪了他一眼道:"不理你了,爱跟谁跟谁去吧。"然后扭头看向车窗外,欣赏起巴黎的风光。
凌浅易窃笑一下,一把搂过小女人的肩头,强逼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再美能比得过我看你,或者你看我眼中的景色吗?"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还真不假,黎萱也不矫情,转头看向某人帅气的面容,然后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边点头边道
"说的也是,那以后我决定了,以后咱哪里也不去了,光看你就够了,还省钱。"
车内传来男人很爽朗的笑声。
巴黎四季其实是巴黎四季乔治五世酒店的简称,当然说个'四季';当地人就明白了,为什么呢?
宾果,因为太出名了,它在巴黎的出名度我们可以打个比方,比方说外地人来北京要吃烤鸭,吃烤鸭——全聚德,似乎这是个不用思考就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再比方去上海说个东方明珠,是谁都不会把你领到国贸大厦去,除非要骗你钱,当然这其中也有某些利益原则问题。
言归正传,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豪华的不能再豪华的总统套房客厅。黎萱满头黑线的跟着悠闲的某人走进去,心底暗暗咒骂:真他妈会享受啊,跟着他实在是沾光的很。
她本就不是什么穷人,生活水平也相当小资,一般住酒店都是豪华大床房之类的,其实已经相当好了,再高级就觉得有点浪费没必要了。
没想到,凌浅易这个家伙...奢侈,太奢侈了。
流浪?这是流哪门子的浪啊,你家流浪的人都把身上盖得破报纸换成鹅绒被了啊。显然,当黎萱在想这些事情的同时,也忘记了一个事实——她男友是谁,是干嘛的。
"收起你那愤愤不平的表情,也收起你不切实际的想法,洗完澡后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去哪里,别忘了是谁说跟着她来着。"然后冲跟着他们来的服务员递了个'你可以走了';的眼色,拉着行李箱进卧室了。
服务员冲黎萱点了点头,道:"有事可以叫我,请您享受这次的旅行。"说完打开了电梯门,不禁感叹下这直上直下的电梯实在是方便,貌似只有总统套房是一打开电梯门就是房间大厅的。
闲来也没事干,黎萱撇嘴,还是照着凌浅易说的,洗澡后看看明天去哪里吧,要不又要被某人鄙视了,想到这里勾起唇角。
法国之旅到第二天才算正式启程,第一站,当然就是黎萱昨天嚷嚷的——埃菲尔铁塔。
对于埃菲尔铁塔,相信很多人也只是听说过它的鼎鼎大名,或者看过网络上的图片而没有亲自去过,没错,黎萱也一样,虽然她没有坐在壁炉边听着老年人眯起眼睛回忆埃菲尔浪漫故事的经历,但各种各样的传言还是把那个地方描述的像人间天堂,美好而又温馨。
在车上,黎萱远远看着铁塔的全貌,突然抬头问凌浅易:"你相信埃菲尔的传说吗?"
凌浅易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不知道。"
"传说埃菲尔铁塔有个宝物,在最顶层,说找到的人就会一辈子在一起,没找到的人只是有缘无分,米莉昨晚发短信告诉我的,起先我也不知道。"平静的语气,缓缓道来这个古老的传说。
好笑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捏了捏她的脸蛋,宠溺道:"所以你相信了?"
很诚实的,外加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别想那么多,都说是传说了,传说绝大部分是被人们造谣出来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微微一笑,再次揉了揉小女人的发顶,无声的安慰着突然间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的她。
虽然他并不知道引发黎萱情绪的源头是不是那个传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时的她就像一只窝在怀里乖乖的猫,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也没有了冷漠疏远,独有一身的平静,可只有这份平静才更让人心疼,让人怜爱。
"我们去找它吧。"突然,凌浅易这么说着。
黎萱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只是看着他坚定的双眸,小声探寻的问:"你是指,宝物?"
凌浅易面带笑意的点点头。
"你确信,呃,万一..."还没说完就被一根手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没有万一,只有一万,黎萱,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黎萱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她倒要看看某人能怎么个颠倒黑白。
眯了眯眼,缓缓道:"就是,有些方面啊,不能做到对你准老公全身心外加百分之百的信任。"
什么跟什么啊,黎萱听完立马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能说出何等高端的大道理呢。
刚才莫名的愁绪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果然某人有说句话就能将心情指标由负转正的本领。
车子在经历了几次堵车后,最终还是平稳的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黎萱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铁塔一阵唏嘘,你说搞建筑的也不容易,怎么就搭来搭去、焊接来焊接去弄出个三百多米高的铁架子,这么想着也就说出来了,谁叫她是搞医学的,对建筑物方面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