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的衣服被解开露出妙曼的、丝毫没有赘肉的完美身材,纤细的腰杆如水蛇般蛊惑人心。就在这时,更窒息的一幕出现了。
浴室的门打开,竟然出现下身只裹浴巾上身完全赤洛的凌浅易!他冷着表情,健美的身材如雕塑般有型,仿若撒旦般一步步的向女人走去。
那个美丽的女人一见到凌浅易出来了,立刻站起身,不着寸缕,挂着绝美又羞涩的笑容叫道"浅易。"
黎萱心里咯噔一下,看到这里连傻子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感觉到心里很疼,抽搐的疼。但她还是坚持没有关掉,想要证明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姑且就这样吧。
顺理成章,凌浅易将那女人扑倒在床榻上,女人娇笑的说着"浅易,爱我..."一夜的激情就此展开,纯肉体的欲望在屏幕上的两人之间上演着,至始至终凌浅易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研究室都充斥着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低吼,显得那么刺耳,那么令人绝望。
眼前似有些酸涩,模糊了视线又倔强的不让它掉落。
抽出光碟,又换上另外一张,不同房间,不同女人,唯一不变的还是主角凌浅易在上演着永恒不变的原始运动,黎萱咬唇,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从来不是!可今天,她的坚强都似乎要崩溃了。
窒息的难过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仿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了。
她自嘲的笑了却带动哽咽不断,然后泪决堤般的滑落,一颗又一颗,就如透明的水晶,那么心碎。
凌浅易,你凭什么让我为你流眼泪?黎萱一遍一遍的用手背擦拭泪水,可它较劲一样的滚下来,不留商量的余地,到最后,干脆直接遮住双眼,隔绝了世界,也将自己又锁回了那小小的龟壳中。
晚上凌浅易来接黎萱的时候,竟得知她提前下班,甚至连通知都没有,此刻不知所踪,让他纳闷又担心。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能跑到哪里去?掏出手机还是没有她的半点信息,忙打电话命令寻找。
纽约的冬天特别冷,黎萱裹着厚厚的外套走在熟悉的人行道上,来来往往匆忙的人有时会撞到她,可她完全没有感觉般依旧向前走着,麻木的向前走着。明明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她有病啊?弄得自己那么狼狈。
突然看到一个女人挽着她的男人,手中捧着一束鲜花满脸幸福的走过,黎萱愣了愣,仿佛明白了什么,可随即又冷了眼,哪又如何?
凌浅易再优秀,也不过是被厚厚的报纸,无数人奉承的话语堆积而成的虚假对象,真实的他有几个人见过?黎萱不知道是谁寄的碟片,但用意很明确,她也完全懂了,如果是计谋,那中计了又如何?她冷黎萱不需要这样的人。
立刻决定住回自己的别墅,招招手,打的走了。
当凌浅易赶到她家的时候,天色也完全黑了。因为有门的钥匙,连敲也省下就直接进去了。
黎萱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到某个很自觉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丝毫不惊讶的无视了他,打开冰箱喝柠檬汁。
"黎萱。"凌浅易叫道。
无视。
"冷黎萱。"继续叫道。
接着无视。
凌浅易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强硬搬过她的身子,逼着双眼对视,"冷黎萱,你没听见我的话?"语气中已然带了怒意,该死的大半夜也不打个电话,存心让人着急吗?现在见到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耳朵没聋。"很平静的语气。
"你在生气?告诉我,为什么?"凌浅易眯起了眼睛说道。"我很累。"黎萱有点疲倦的道。
"告诉,我。"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我说我没生气,你会信吗?"黎萱微微一笑,依旧很平静的看着他。
凌浅易沉默了,可能是觉得今天也问不出个名堂,便道"那你先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没待对方回应,松开她转身就走了。
反正黎萱也没打算再说什么了,还让她说什么?凌浅易决定的事情有谁可以改变?也转头回了卧室,一切都无所谓了,关于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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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什么?"凌浅易叼着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身后的一个人低垂着头,手中拿着文件夹,恭敬道"冷小姐早上一直工作,中午和同事吃了饭,下午也是一直工作到下班。"
"我要特别的。"尤其是加重了特别二字的语气。
身后人点点头,翻开文件夹,"早上九点半有一场研讨会,冷小姐与哈尔教授有过争吵,上午十点十五分冷小姐去校长办公室接待访客,十二点与同事安娜、贝斯顿等人在食堂吃饭,下午两点在研究室里一直工作到下班,期间安娜进去过两次。"
"没有异常?"皱眉问。
"等一下,总裁,昨天晚上下班后,好像有个邮递员来过,让冷小姐签收物件。"那人翻了下文件夹,推了推眼镜。
"什么东西?"凌浅易的额眼底寒光一闪,他记得昨晚黎萱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包裹是第二天才拆开的,不过这个不可能,人的好奇心不会让人等那么久,第二,就说明里面是需要借助东西才能看到,而这就是关键。
"请总裁再给我时间,我去查明。"
"不用查,直接把东西拿来给我。我要全部。"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让黎萱那么反常。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雪,黎萱出门就看见远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与白皑皑的雪地成了鲜明对比,倚车而站的凌浅易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果然来接了,看了下手表,此刻对于他来说早就迟到了,毕竟自己有刻意晚出门才如此。
看到黎萱来他才将烟踩灭,转而进入车里。
打开副驾驶座,安静的坐了进去,躲不了干脆就不躲,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怎么穿那么少?"凌浅易看到她第一眼就皱了皱眉,把暖气开到最大。
"我不冷,你开那么大我会热。"黎萱平淡如实的说,但很明显他们之间不再如先前那般从容自在,反而多了点无法逾越的沟壑。
"能暖到你的心吗?"突然,凌浅易没头没尾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黎萱一愣,扭头看他,车内一瞬间安静到极致,连呼吸声都轻微了许多,四目相对看到的也只是对方眼神中的自己。
"你想要暖到我的心吗?"木讷的反问他。
"想。"
黎萱自嘲的勾起了唇角,"可是我不需要。"斜眼看着身旁的凌浅易,不知为何有点同情自己,不需要,的确不需要与那么多人分担这份温暖。
接下来又是绵绵无期的沉默以对,直到把她送到了长老院的门口,下了车,才开口"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只是你不愿意承认,但在我心里,你是不同的。"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开走了。
黎萱愣住了,今天的凌浅易有些反常啊,难道是知道了那些碟片的存在?极有可能,依他的能力。
其实凌浅易的确知道了那些碟片,还挨个看过,就在今天早晨。
当碟片内容清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不难想象他表情有多么严肃了,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是谁拍摄的,也在同一时刻明白了黎萱之所以对他态度恶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