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欧式别墅,通体雪白的墙壁,四周巨大的灯光照耀,宛如白昼。翠绿的草坪,修剪艺术的灌木....黎萱不得不承认,凌浅易真他妈是个有钱有品位的人。
进门,大厅中间是一大块流水艺术墙,墙壁的后面不远就是宽度足有十几米的巨大楼梯,直通二层。
黎萱站在门口,环视着大厅的一切。
"与其站在门口,不如进去睡觉,走吧,我带你去房间。"凌浅易努努嘴。
"佣人呢?呃,我是说,管家,总的有管家。"
别墅这么大,没有一个人,太空荡了,这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的别墅。
"你住的期间,暂时打发走了。"
凌浅易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是讨厌那些人打扰好不容易的两人世界,原来他也有这种想法。
"我警告你,让我打扫房子,你想都不要想。"
"还睡不睡?精力旺盛的女人。"
"我要回家睡!谁要在你这个鬼地方睡觉!"
"女人,你没得选择。"
谁都没有提及那缠绵的吻,两人的斗嘴中,也能品味出点点甜蜜。
三天中,黎萱去长老会医院瞅过几眼,最令她无奈的是,离开时好不容易才摆脱掉痛哭流涕询问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医生们。
实话说她不是不想回,而是现如今她又担当着凌浅易的属下,总得把关系处理妥当才好,况且她真的有一阵子没研究过药理了,不会忘,但总也生疏了不少。
哎,总觉得这下属当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还不如她和上司调换个位置呢。
期间米莉还约她出门了几次,碎碎念着:住到哪里去了,怎么去你家都快长蜘蛛网了云云,让黎萱最哭笑不得的就是那个被叫做上司却一点上司品德都没有的男人——凌浅易。
他竟然谎称公司放假,然后整天窝在家里,当然这点黎萱根本不信。
这不,被米莉拉着逛完纽约大小街,拖着疲倦饥饿的身子回到家,却看到某个男人很大爷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球赛,然后见到她后还说了句让人有种想揍人冲动的话:
"你回来太晚了,冰箱里东西我全吃了,你在外面肯定吃过了。"陈述句。
"我靠,你是猪吗?谁跟你说我吃过饭了?貌似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吧。"黎萱听后立刻有了力气,扔下提袋就冲到他面前,掏出手机指了指上面的时间。
凌浅易调侃的勾起了嘴角,好像耍黎萱是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当然他乐在其中。
"我猜的。"
某人都快气晕过去了,一屁股跌坐在他沙发旁边的位置上,"我饿死了,凌浅易,我饿死了,快去做饭!"
"蠢女人。"凌浅易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瓜子渣,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黎萱从沙发上拉起来,往厨房拽。
"你才蠢,吃了那么多东西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因为餐桌上早就摆好了丰盛的餐点,阵阵香气弥漫在整个厅内,松饼都还是热的。
一时间黎萱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扭头悄悄看了凌浅易,一沉不变的淡漠表情下,此刻怎么看都多了分人情味,还有,温柔。
"别以为你看我我不知道,如果你认为这可以填饱肚子的话,我不介意。"
'扑哧';黎萱不接话,边笑边坐过去,拿起餐具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凌浅易也微微一笑,接着又转回去看球赛了。
日子懒散的让黎萱也开始飘飘然了,只是今晚貌似有些特别。
"跟我走。"
凌浅易穿着很绅士,黑色的燕尾服笔挺而修长,深邃的眼神咖啡的发色更显英俊迷人,如星夜下冷峻王子般魅惑。
"去哪?"黎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明知道凌浅易万事都有自己的打算,以他霸道的性格根本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带你去挑礼裙,陪我参加个舞会。"凌浅易拉扯了下领结,让其有所松动,"哦,第一次跟你去舞会啊,来头很大吧。"
"重点不在舞会,而在于舞会后的一个大型拍卖会。"凌浅易说完就出门发动车子了,黎萱挑眉,也跟着出门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车子停在了专门定做礼裙的高级服装店前,凌浅易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对着一个从进门就偷看他的女店员指了指身后表情淡漠的黎萱道"半个小时内,换衣服化妆。"然后坐到沙发上随手抓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不顾满眼红心的众多女店员。
"是,凌先生,我们一定把这位小姐打扮漂亮。"女服务员有些嫉妒的看了眼连裸妆都很绝美的黎萱,随即垂下眼,心有不甘的说。
没想到凌浅易突然放下杂志,一双鹰眸瞥了下女店员,随即转向黎萱明显柔和了些,"你说错了,她本来就很漂亮。"
不顾女店员惊愕的表情,朝站在原地满头黑线动也不动的女人方向挑了挑眉,这表情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杂志上都说凌浅易从不会和女人保持太亲密的关系,没有听说他身边有什么长期的女人,最多是发泄欲望然后再甩个十万八万来补偿,尽管如此,想离他更近的女人恨不得挤破脑袋往他怀里钻,别的不说,单单和他有点关系都可以耀武扬威一阵子。
但现在,是不是杂志可以改写了?
因为这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女人,指不准真的是凌浅易的菜。
在女服务员带她进去后,其它店员都用眼神交流了内心同感,一致嫉妒起什么都没做过的冷黎萱。
紫色加厚的鹅绒礼裙外是及腰的白色鹅绒小披风,柔软温暖,但在室内又不觉得热,再配上紫色的淡妆,黎萱走出来时,凌浅易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你什么时候定做的。"黎萱被他拉着走出店门,天已经完全黑了,由手指传来的温度暖暖的。
"三天前,我要求今天必须做好。"还是没什么语调的话,却让黎萱感觉很愉快。
然后就这么轻轻笑了出来。
"你就不想想他们要多赶时间才能在三天内做出这么漂亮的礼服。"
"让他们拿着高工资整天无所事事?那我可真同情雇佣他们的老板,我这是在做好事。"凌浅易无所谓的为黎萱打开车门,然后自己转去驾驶座。
"你这什么理论!老板是一个人,员工是很多人。你不同情大多数,却要偏执于少数"黎萱不同意的摇摇头。
"没有老板哪来的员工,我习惯当老板。"凌浅易突然一笑,偏头看着她,又道"就像,没有我,哪来的你一个道理。"
黎萱一愣,然后瞪大了眼,这个人还真是厚脸皮到极点。
"无德的老板,你要敢这么压榨我试试看。"翻了个白眼。
"压榨?冷黎萱,你还真敢说。"凌浅易伸出手捏了捏黎萱粉嫩的颊,力道弄得她直嚷嚷。
呃,实话实话,自从她跟着凌浅易后,简直不是在做工作,自由散漫就像无业游民,只不过打着某个伟大的旗号而已,真是惭愧。
不自然的干咳一声,黎萱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车子稳稳的停在会场门口,无数记者媒体争着抢着想要拍到凌浅易的一手资料,可无奈被会场前排列整齐的围栏和高大保镖挡住不让前进,也只能远远的无奈的观望拍摄。
凌浅易下车,贴心的为黎萱打开车门,用手绅士的抵在车框门顶。
远处记者群一阵骚动,满眼兴奋的看着他弯起臂膀示意黎萱挽住的动作,纷纷猜测这位漂亮艳丽的小姐是不是传闻中他的神秘女友,估计八,九不离十,因为据可靠资料记载,凌浅易极少出席公众场合,而仅有的几次还是他只身前来---如果不论保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