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陌生人，打电话是一种什么感觉？

答桉是：是尴尬的沉默。

曾参加过Produce 101的练习生，没有谁不关注第三季的48系，也很难不去注意其中的一位超人气练习生，“人气强盗”——姜小凉。

曾经被淘汰的练习生“大师姐”，面对这样耀眼的练习生“小师妹”，只有相形见绌的感觉。

田小娟是突如其来的内向，自卑。

Produce 101是令人向往的地方，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想去又害怕，怕自己去了之后，会发现到处都是欢声，到处都是笑语，而她，而她呢…

早已忘记了该如何微笑。

姜小凉是触不及防的懵圈，发呆。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就接了电话，还和陌生大师姐尬聊着说话。

“呵…呵呵，嗯，你好！”所以，凉子哥只能发出一阵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声：

“你姓田？还小娟？名字有点土…啊不是！是很接地气啊，让人怪亲切的。”

“你姓姜，叫小凉，其实我也觉得挺亲切的。”

“那是，我还有个小名叫闰.土，外号凉皮。”

“哈哈，莫呀？”

听着那道发出可爱笑声的小奶音，姜小凉一边拿着手机瞎扯澹，表情都快哭了。

她对南半岛偶像圈的前辈，还有所谓的师姐都很陌生，是一点都不认识啊，而且这突然间与陌生人的电话尬聊，也太为难自己了吧！

与周子瑜不同，至少是去接人。

而田小娟呢？

姜小凉没有找她的理由能站住脚，就浑身不自在。

所以凉子哥趁着电话两头，那短暂的沉默间隙，赶紧将手机递给韩初媛，结果却被这姑娘躲开了！

“哦喔？！为什么躲？是你的前辈！”

“也是小凉你的前辈。”

听到这耍赖皮的话，姜小凉直接目瞪口呆，因震惊和无语，小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只管打，却不管听的韩初媛。

没办法，小凉哥又欲将手机塞给“小迷妹”金诗炫，却又被害羞的姑娘直接推开了。

“莫呀！为什么推开？你的师姐！”

“也是小凉你的师姐！”

“呀一西…你们这群坏家伙！”凉子哥这下直接怀疑人生了，尤其是看到这群看自己热闹的妹子们，都拒绝自己，在用双手捂住嘴，死死憋笑的可恶样子，差点没给气死！

“哟不塞哟？小凉在不，听得到吗？”

听到田小娟的声音，已经错过最佳时机的姜小凉，只好无奈地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

接电话不说话，浪漫和不礼貌，区别只在于对方是不是你在意，或者是在乎你的人。

如果不是，最好就礼貌回应。

“喔，你好，娟，我是凉，在。”

因为不了解对方的缘故，凉子哥就只能边回应着，边看着韩初媛和金诗炫，眼神无奈，嘴上却无声地说着口型：

「呀，小娟师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

「……」

“莫拉古？”初媛和金诗炫说完后，就看到一脸疑惑的，摇头表示听不见的姜小凉。

俩姑娘面面相觑。

觉得十分神奇的是，她们看得懂小凉在说什么，小凉却看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她们做了个手势，让小凉先放开手机。

不知道妹子们要干嘛，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姜小凉，只好乖乖听话，目光清澈，一脸呆萌地看着初媛和金诗炫。

“嘻。”

韩初媛靠近小凉的左耳，金诗炫悄悄伸向右耳，俩人相视而笑后，轻轻呼气——

“可爱。”

“霸气。”

“小凉。”

甜甜的嗓音，空气中也跳动着些许羞涩，躁动，抑制不住的心跳声，与手机里，对面的那道小奶音渐渐重合，“少年灵魂”的脸越烧越红…

对视，侧脸，躲闪，却发现哪边都不能靠近，不然哪边都会被亲上，“少年”顿时慌得不行。

“哈哈。”

看到这一幕。

安宥真捂着嘴，笑得很开心，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酒窝没有酒，笑逐颜开的模样，俏皮而灵动。

那东倒西歪的样子，一直在用手拍着权恩妃和崔叡娜，仿佛醉得像只可爱的汪汪。

心思细腻的安安，将这一瞬间，将这这一刻的姜小凉，那所有的小细节都刻在柔软的心里，埋在心底慢慢回忆。

左耳进右耳堵，凉子哥都懵圈了。

可爱和霸气冲突吗？

那必须啊，所以田小娟到底是哪个样？！

“小凉，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一直在等待的田小娟，感觉到电话的那头一直在沉默，有些怪怪的，只好出声问道。

而另一边的姜小凉，眼神变得真挚而小心。

因为从初媛和小诗姐那里听到，这位实力强大的师姐，曾参加过第一季Produce 101，最后被淘汰了，甚至还被网络伤害了。

“唔…”

凉子哥很怕自己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会不小心，伤害到这位风评极好的小娟师姐。

犹豫着不说话，欲言又止的眼镜小凉，却没看到妹子们看她的眼神里，悄悄变得温柔无比。

姜小凉呢，从没有想过要变成什么最独特的人，她是真懒，无心种花，却无意间花香四溢，无论最后花落谁家，悄然盛开于此，真的动人。

凉子哥缓缓开口：

“小娟姐，听说你的Rap实力很厉害很厉害，人也长得很漂亮，然后初媛她…啊！”

“唔，前一句还行吧，至于后一句——噗嗤，小凉你是认真的？”

田小娟那充满笑意的小奶音传来。

“诶？难道你长得很…哎呀！

”

被害羞的韩初媛，和着急的安宥真狠狠踩了一脚，吃痛的姜小凉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于是只能牺牲自己的形象，无助又可怜地大喊道：

“是我！小娟姐你是我欣赏的类型！是我！是我姜小凉不懂Rap，不懂黑泡，想跟师姐你请教下！请问可以吗？切拜～求你了娟姐，我脚肿了。”

“内？啊，Rumor～”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田小娟，先是疑惑，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可爱地拉长了小奶音。

她也有看节目的，当然也知道姜小凉被选入Rumor概念曲的事，所以就忍不住笑了声，温柔的语气里，带着直率开心的笑意：

“哈哈，姜小凉你要唱Rap吗？但我记得你好像是主唱吧，突然去接触不熟悉的领域，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有压力了？”

我去，就是嘛！

终于有个知晓我的最初定位，还心疼我的姑娘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姜小凉差点热泪盈眶。

不行了，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要被田小娟电话攻略了。

又看到了金诗炫将手指放在嘴边，自左向右微微画了个弧度，做了个“笑”的表情。

这是在提醒她，前辈敏感的，在意的是长相方面的问题。

“啊？”姜小凉下意识愣了愣，然后误会了妹子的提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喔～小娟姐你的笑声很好听诶，一听就人美心善，对了能不能尽快教我，我赶时间，或者有没有什么黑泡速成的办法？”

“这么急么？”田小娟声音轻轻的，她向来不喜欢条条框框，就连打电话也是如此，想说什么就说了，于是眉头俏皮一挑，言语直接，藏着点小强势：

“小凉你是不是问完了我，学会了，就会挂电话了？是不想和我说话吗？那我不愿意。”

“不是不是，哎一古～”

姜小凉按住了调皮地探过头，想要看自己表情的安宥真，她苦笑着，能从田小娟的话里听出来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她不喜欢别人琢磨，略带自卑，在意和小心自己的感觉，希望每个姑娘都该是最自信的模样才是的。

余光间，姜小凉突然看到了小气的制作组PD指了指手表，示意时间不多了。

凉子哥皱皱眉头，她同样不喜欢条条框框。

“呼…”

因为自己不说话，那道突然呼吸渐深的小奶音，姜小凉的眼神逐渐温柔，声音不温不凉，恰到好处的温暖：

“米亚内，小娟姐你知道的，在Produce 48练习生生活里，我们命中碰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以秒计算的。”

“内？”

“每分每秒，小娟姐你就是我遇到的这一刻美好。”

开口脆，干净清脆的咬字与声音，那扑面而来的青春少年感，是盐汽水味的凉风习习。

像海水一样清凉，恰如心动的味道，真挚而美好，像是从心底里传出来的声音。

又像是一股力量，它不推人，却能让人心甘情愿朝着它的方向去。

凉风浪漫，心暖暖。

“哇！你真的…大发。”

田小娟的笑声里，藏不住的开心。

姜小凉听到她的笑声，也眯着笑眼。

“不过，娟姐你的小奶音唱Rap…我当然不是怀疑啊，我是很喜欢的，恨不得每天把你的声音当成起床铃声，我就是好奇，你这样的奶味Rap能够有强势和威胁感吗？”

“是吗？”

离Produce 48很远的首都。

「CUBE」公司的一间特别练习室里，四面有两侧是落地窗，外边的风景一览无遗，能够将外边的半岛美景尽收眼底。

满头汗水的田小娟，眼眸狭长，眉眼带笑，像个可爱的小狐狸，靠坐在墙边，耳边听着电话。

那双深邃的眼睛，仰望外边的天空。

澹澹的素妆，冷调而柔弱。

“唔～”没有那种女Rapper该有的攻击性，反而像个邻居小姐姐，她笑着说：

“那要不要～姐姐攻击你一下？”

“那大可不必～”

“不是想学Rap吗？我教你啊。”

“想，但我不想被人在攻击和伤害中学会一件事，诶等下，教我？姐姐你不会也说什么成年的世界里，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代价吧？”

“嗯？你不说我都没想到这呢，我教你，你能给我什么呢？”

“先说好啊，我只能给我有的。”

“比如呢？”

“我没钱，要不你教我Rap，我教你笑啊，我可会笑了，嘻嘻～嘻！”

“噗嗤，哈哈！安对（不可以），唔，那姐姐要好好想想呢，要不就先欠着吧，至于什么时候想到了，等你出道的时候，再来CUBE找我吧，我当面告诉你。”

这是田小娟能给予的，最温柔的祝福了。

但是“负债累累”的小凉哥差点没崩溃。

“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