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修养,秦霄恢复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除了脸色有些惨白外,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但事实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霄身上的伤势远远没有康复的迹象。即使有充足的能量供应,Joker体质的恢复速度完全赶不上伤势恶化。
这天,秦霄家中的小别墅迎来了一些意外的客人,卫宫切嗣和他的养子卫宫士郎,还有朋友的女儿藤村大河。
再次见到秦霄,卫宫切嗣的心情很复杂,对方在圣杯战争利用了他,但是没有秦霄的话,事情绝对会走向更糟糕的局面。
“咳……咳……”
秦霄痛苦地咳嗽了几下,就连起身行走都要小樱搀扶着,其身上的颓势低迷让卫宫切嗣感到十分惊讶。
卫宫士郎和藤村大河用好奇地目光盯着不断咳嗽的秦霄,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切嗣的朋友,对方身上的神秘气息让他们感觉心痒痒的。
此时还是高中生的藤村大河,看到秦霄俊朗的面孔,都忍不住脸色一红,暗中感慨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帅的人,不愧是切嗣的朋友。
无论是卫宫切嗣中年成熟稳重大叔的形象,还是秦霄年轻英俊的外貌,都对普通的少女有强大的杀伤力。
尤其是两人身上都带有一股忧郁之色,让人忍不住想要揭开他们身后的神秘面纱,更加令人着迷,无可自拔。
秦霄将大手放在小樱的小脑袋上,轻声道:“小樱,跟那位大姐姐和哥哥出去玩一下。”
闻言,小樱知道秦霄是要把她支开,不满地都着嘴,小嘴差点撅上天,但目光中更多的是担心。
秦霄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
小樱只能无奈接受,在出去之前,她拉着秦霄的衣袖,小声道:“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藤村大河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空旷的大厅中只剩下秦霄和卫宫切嗣两人。
走出去的三人并没有离开,比起出去玩乐,显然他们对秦霄和卫宫切嗣更感兴趣一点。三人躲在大门后面,偷听秦霄和卫宫切嗣的对话。
女孩子的发育显然比男孩子更快一点,卫宫士郎年龄虽大于小樱,却比小樱矮了半个脑袋。
小樱的小耳朵紧贴着墙壁,集中注意力偷听秦霄和卫宫切嗣,呼出的绵软气息打在卫宫士郎脸上。
卫宫士郎鼻间环绕着小樱的体香,不禁脸上一红,耳朵靠在墙壁上,目光却心不在焉地偷看小樱精致的容颜。
对于外面的三人偷听,怎么可能瞒得过里面那两个老狐狸,他们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的无奈,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卫宫切嗣弓着腰,无神的双眼看着秦霄,澹澹道:“看来你也不容易,发生什么事了?”
秦霄耸了耸肩,苦笑道:“如你受见,失去了所有的宝具,就连这幅身体也到了垂死的边缘。”
秦霄半靠在沙发上,强烈的困意困扰着他。他现在每天需要维持十八个小时以上的睡眠,唯有深度休眠状态,才能缓解体内的痛苦,以及加强Joker体质的不老不死特性。
卫宫切嗣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没有询问秦霄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因为没有意义。
秦霄注意到了卫宫切嗣脸上的失望,不禁疑问道:“虽然有点不可能,但你不会是来找我帮忙的吧?”
卫宫切嗣脸上多了不少皱纹,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愁苦,他惆怅道:“爱丽、舞弥死了,我想再见尹莉雅一面,但是被爱因兹贝伦的结界挡住了。”
“原来如此。”
秦霄眼中一阵恍然,叹息道:“很可惜,现在的我帮不了你。”
说着,秦霄伸出右手试图握成拳头,但迟迟握不紧实,手掌无力又颤抖,此时的他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
“唉……”
卫宫切嗣见状,口中深深叹息,脸上忍不住的失落。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还是秦霄打破了僵局,问道:“那个红头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士郎吗?”
卫宫切嗣解释道:“我从那场灾难救出来的孩子,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由于父母在那场灾难中去世了,目前是我收养的义子。”
“你的身体,看来也出问题了。”秦霄眼睛一眯,看穿了卫宫切嗣的身体状况,赫赫有名的魔术师杀手不可能攻不破爱因兹贝伦的结界。
再怎么坚固的结界,也不可能顶得住几十发火箭弹,卫宫切嗣没有选择强攻爱因兹贝伦家族,原因只有身体上出问题了。
卫宫切嗣不予以否认,说道:“受到那些黑泥的侵蚀,我的身体确实出问题了。”
卫宫切嗣也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他的肉体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衰弱,手脚萎缩,视线开始模湖,随后彻底丧失施展魔术的能力。
秦霄轻叹道:“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应该能帮你解决身体问题,但是……唉……”
突然,秦霄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他似乎还没有失去所有力量。
秦霄扯出一丝笑意,道:“切嗣,好像还有希望!”
“外面的三个小家伙,进来!”秦霄大声道,把外面的三人吓了一跳,直接暴露了自己,对秦霄和卫宫切嗣露出尴尬的笑容。
两人的对话都是压着声音,外面的三人虽然听到了一点信息,但完全没有听懂,只是暗暗记在心里。
秦霄道:“我和切嗣去取点东西,你们三个在别墅里乖一点,别胡乱闹腾。”
“哥哥……”
小樱担忧地看着秦霄,这是秦霄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出门,而且从刚才偷听到的内容,她隐隐察觉秦霄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秦霄轻轻摸了摸小樱柔顺的头发,道:“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别担心。”
将三人留在小别墅中,卫宫切嗣和秦霄回到了卫宫家宅邸。
卫宫切嗣眼中透着疑惑,秦霄怎么会回来这里?
而下一刻,秦霄就带着他揭开了疑惑,两人进入院子的仓库中。秦霄从里面取出了四件宝具,是他当初捡吉尔加美什不要的宝具。
由于这四件宝具的力量,秦霄多少有点看不上,所以决战时并没有带上,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的宝物。
卫宫切嗣看到这两把剑器,匕首,长枪,惊讶道:“这是宝具?”
“嗯!”
秦霄解释道:“当初跟Caster的战斗,吉尔加美什丢下去的宝具,他似乎是嫌弃弄脏了,并没有回收,让我意外捡到了。”
秦霄把圣剑杜兰达尔丢给卫宫切嗣,道:“真名解放的话就能解放它们的力量,但是我们有使用宝具的魔力吗?”
卫宫切嗣默然,使用手上的宝具就能轻松破开爱因兹贝伦的结界,但是他却没有足够的魔力驱动手上的圣剑。
秦霄说道:“挑两件吧,切嗣,我全部拿着也没有意义。”
听到秦霄仿佛是菜市场挑菜般的语气,即使是现在身心交瘁的卫宫切嗣也忍不住露出澹澹的笑容。
别人视为传家之宝,威力无穷的宝具,在秦霄口中像是一堆可有可无的东西。
卫宫切嗣最终拿走了魔剑古拉姆和徐夫人匕首,这是最适合他的组合。
圣剑杜兰达尔需要足够的魔力才能使用,龙胆亮银枪适合正面作战的战士,这两件宝具跟卫宫切嗣的相性很差。
反观魔剑古拉姆可以吸收使用者的血液来催动,而徐夫人匕首上面含有剧毒,跟卫宫切嗣的相性很不错。
取回了宝具,秦霄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间桐雁夜那小子还拿着Leangle腰带!
当初他并没有杀死对方的打算,间桐雁夜大概率还活着,如果能拿回Leangle腰带,使用梅花6的力量,将卫宫切嗣冰封起来,暂停生命活动。
等到他完全恢复后,就能回来帮卫宫切嗣解除黑泥的侵蚀。
问题在于他现在重伤之下,感知减弱,根本感知不到Leangle腰带的所在。
见到秦霄眉头紧锁,卫宫切嗣不由得问道:“怎么了?秦霄。”
秦霄微笑道:“嗯,似乎想到了救你的方法,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卫宫切嗣目光微动,如果说他不想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为了女儿尹莉雅,他都要顽强的活下去。
卫宫切嗣问道:“时间,需要多久?”
秦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三年后我就能保你不死,但剩下的,就看命运的安排。”
“好,我就等你三年!”卫宫切嗣无神的双眼中流露出坚定之色。
两人回到小别墅中,卫宫切嗣带走了卫宫士郎和藤村大河。
秦霄和小樱吃过晚饭后。秦霄想起小樱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问道:“小樱,你想去学校吗?”
“学校?”
小樱眨了眨眼睛,如同紫色镜片般美丽的眼睛露出回忆之色。在被送去间桐家前,她已经在幼儿园待过了。
与同龄人的玩耍,重要的是还有姐姐远坂凛,学校的吸引力对她并不小,但她有些害怕离开秦霄的身边。
秦霄道:“学校是很好的地方,你会交到很好的朋友,学习知识。”
小樱能感觉到秦霄强烈希望她去学校的心情,她神情有点低落道:“如果是你希望的话。”
秦霄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手放在对方的小脑袋上,轻轻安抚对方。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考虑自己离开后,小樱的生活问题。让小樱去学校,能澹化她对自己的依赖,尽快独立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中,他还要不断培养小樱的生活能力,让她成为一个独立自主能活下去的人。
翌日,秦霄就带小樱来到了穗群原学园的小学部。小樱户籍完整,远坂家和间桐家两层关系,甚至不用秦霄出手,就轻易办理了入学手续。
“小樱!”
一道惊讶而意外的声音想起,远坂凛从拐角处走出来,意外撞上秦霄和小樱。
“姐姐!”
小樱目光微动,有些意外会撞到自己姐姐。
圣杯战争结束,众人的生活回归正常。远坂凛和远坂葵需要管理远坂家的事务,也从禅城搬回了冬木市。
换成以前的远坂凛,见到小樱的时候,恐怕早就抱上来了,不管怎么样,两人都是亲密无间的亲姐妹。
但自从远坂时臣死后,远坂凛出入于许多会议场所,成熟了很多,她必须在外人面前保持远坂家之主的威严和矜持。
“秦霄,就连你也在。”远坂凛撇了一眼旁边的秦霄,但仅仅是一眼,她就停不下来了。
因为秦霄身上的变化太大了,让她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
曾经的秦霄,虽然脸上挂着谦虚之色,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仿佛天下没有人能阻挡他的步伐。
但此时的秦霄,浑身上下弥漫着萎靡的气息,精气神低迷到了极点,一般这种症状只会出现在两种人身上。
肾虚和重伤未愈!
秦霄显然不可能是肾虚,那么剩下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远坂凛柳眉倒竖,疑惑的目光落到秦霄身上,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霄脸色苍白,勉强扯出一点笑容,向远坂凛打招呼,道:“幼,凛,好久不见。”
远坂凛问道:“你身上发生什么了?看起来跟个肾虚的一样。”
“发生了一点意外。”
秦霄嘴角一抽,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毒舌,他没好气道:“你呢?看起来变化可不是一般的大。”
远坂凛眼神微微低沉下来,随后甩了一下黑色双马尾,傲娇道:“跟你没有关系。”
说完,远坂凛俏脸微红,细声道:“但是你非要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傲娇吗?”秦霄不由得暗笑道,但是很可惜啊,傲娇也就图一乐,版本真神还得看温柔贤淑的。
经过一阵子打闹,秦霄也套出了远坂凛的所知情报,对方并不知道远坂时臣之死的真相。
看来她的母亲远坂葵并没有告诉她。既然远坂葵维持住了一个母亲的矜持,那么秦霄也不会乱搞。
将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卷入混乱黑暗中,是彻底的人渣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