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上还从来没有遭过贼呢,少爷好心带你回来,真是引狼入室,依我看不如送去官府关进大牢算了。”
那丫鬟越说越带劲,好像丢东西的不是萧勉,而是她一样。
“够了!”
萧勉最受不得有人在他耳边聒噪。
那丫鬟终于闭上了嘴,可是脸上却写满了得意。
丁之瑶不傻,事到如今她自然也听明白了几分,这事儿十有八九跟眼前这个叫如燕的丫鬟有关系。
如燕是萧勉从都城带过来的丫鬟,当初一直是他妻子的贴身丫鬟。虽然同为丫鬟,可是如燕跟府上的众多丫头还是有些不同。
府上的丫鬟们都很怕她,这一点丁之瑶来的第一天就看出来了。
住在萧府的这几天都是如燕在照顾丁之瑶,房间也就只有如燕一直在进出,想来趁着她不注意偷偷放个包裹在床底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丁之瑶挑了一下眉毛,抬眼看着如燕:“人家萧府的东西,我怎么感觉你比主人家还要急呢?”
如燕没想到丁之瑶会反问她,愣了一下,赶忙辩解:“我跟着萧少爷多年,早就把萧府当做自己家了。”
"我看你不是把萧府当做自己家,而是把自己当成萧夫人了吧?"丁之瑶嘲讽道。
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如燕脸色顿时涨红。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对萧少爷是敬重,哪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不敢有非分之想,那你怀里藏着的那块玉佩又作何解释?”丁之瑶不止一次看到如燕偷偷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看着,显然那块玉佩与她有着很特别的意义。
“什么玉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如燕明显已经慌了神。
萧勉不是傻子,他冷眼看着如燕,冷冰冰地说道:“拿出来。”
“萧少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什么玉佩。”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萧勉的语气愈发冰冷。
如燕见抵赖不了,这才战战兢兢的从怀里将那块已经被她摸的光亮的玉佩拿了出来。
萧勉一眼就认出这块玉正是当初在都城的时候,亡妻买来送给他的,可是后来却找不到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弄丢了,还为此自责许久,想不到竟然是被如燕给拿了去。
这块玉虽然算不上名贵,可终究也是亡妻送给他的。
萧勉的表情冷的快要凝出冰霜,如燕看在眼里,身子不住的哆嗦着。
"萧少爷,你听我解释……”
“把她带下去送到官府听候发落。”
萧勉一声令下,下人上前将已经腿软的如燕架了出去。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不过府上丫鬟不少,也并不是只有如燕一个人对丁之瑶心怀不善。
丁之瑶知道这里肯定不能呆下去了,否则这些丫鬟指不定还会怎么"招待”她。
萧勉特地安排了一辆马车将丁之瑶送走,回到村子里,众人看到丁之瑶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刚回到小院,李长歌那张冷冰冰的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刚才下人说看到丁之瑶回来了,李长歌便赶紧赶来,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李长歌确实是生气的,整个李府乃至铜山县都因为丁之瑶的失踪而鸡犬不宁,她反倒还跟没事人一样。
“你去哪了?”
李长歌的声音冷冰冰的,眼睛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丁之瑶。
丁之瑶被李长歌这幅样子给吓到了,不知该如何解释。李长歌瞥到丁之瑶手腕上的勒痕,心里的火气瞬间下去了大半。
罢了罢了,能回来就好。
“告诉我是谁干的。”
李长歌的语气依旧阴沉,仿佛只要丁之瑶说出一个名字,下一秒那个人就会从世上消失。
李长歌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魄力。
不过丁之瑶并不想告诉李长歌是韩子笑绑了她。这几日在萧府,她已经听下人说了郡主府的惨案,丁之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李长歌干的。
这样想来韩子笑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更何况虽然没了郡主,但韩子笑毕竟还是皇上亲封的郡马爷,若是李长歌再去找他的麻烦,恐怕再难全身而退。
见丁之瑶不肯说,李长歌也没再逼问。他伸手轻轻拨了一下丁之瑶挡在眼前的碎发,这一幕正好被丁时蓉给看到了。
李长歌的眼神满是关切和暧昧,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丁时蓉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李长歌凭什么看上那臭丫头!
李长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竟是那般温柔。
丁时蓉浑身都在颤抖着,虽然从小到大丁之瑶一直都是任由她欺负,可是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恨她,嫉妒她。
回到小院,王氏正悠闲的喝着茶,看到丁时蓉回来,眉头蹙了蹙。
“你不是说要去城里买身衣裳吗?怎么又回来了?”
丁时蓉没有回话,王氏察觉到不对,继续问道:“你这丫头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丁时蓉抬眼看着王氏,嫉妒和委屈瞬间用了上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那臭丫头没死,她还还勾搭上了李长歌。”丁时蓉哭的悲恸,看的王氏心痛不已。
“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