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终究还是有嫌疑的,让你验尸只怕难以服众啊。”知州说着,捋了捋胡子,满以为这样就能断了丁之瑶的念想。
谁成想这时李长歌站了起来,悠悠地说道:“不知我来验尸能不能服众?”
知州哪里想到李长歌竟然要亲自验尸,当即面露难色;“李将军根本就不会医术啊,又怎么会验尸?”
“知州大人这是瞧不起我吗?”
说着,李长歌走到棺材单用一只手便掀开了厚重的棺材盖,棺材里的人一跃坐了起来。
这架势可吓坏了州府内的衙役:“天呐,诈尸了!”
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公子哥大口的喘着气:“老子差点就被憋死了。
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四周,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公子哥这才意识到坏事了,当下再躺下来装死已经为时已晚。
“躺好,接下来我要验尸了。”
李长歌笑眯眯的看着棺材里发愣的公子哥,一句话就把对方吓尿了裤裆。
堂上坐着的知州,躺下跪着的那几个告状人,还有一旁站着的件作,这些人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着实有些滑稽。
知州干咳了两声,惊堂木一拍,厉声呵斥道:“好你们几个无耻的混蛋,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想讹诈丁姑娘,连本官都差点被你们蒙骗了。幸好李将军明察秋毫,否则还真就被你们给得逞了。”
知州也是老油条,三两句话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这几个人身上,还顺带拍了一把李长歌的马屁。
不过李长歌可不是傻子,毕竟这件事实在有太多的蹊跷了。
“知州大人,我们几个也是受人指派,求大人开恩,都是……”
“住口!我看你们分明想逃脱罪责,现在事情已经查明,你们休得狡辩。来人呐,把这些讹诈的小人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然后押进大牢等候发落。”
说完,跪在堂上的几个连同棺材里装死的那位公子哥都被带了下去,紧接着堂外便传来那些人的惨叫声。
李长歌冷笑了一声:“知州大人办事可真是雷厉风行啊。”李长歌又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在堵他的嘴,怕他再问什么。他走到丁之瑶跟前将她扶了起来,衙役赶忙过来替丁之瑶解开了手铐脚镣。知州走到二人跟前好一通赔礼道歉,丁之瑶知道这事儿知州顶多算是个帮凶,至于幕后黑手丁之瑶也能猜到。
昨天她刚废了周老三,今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要说这其中没有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承天府毕竟是李长歌父亲的地盘,李长歌本来有意教训一番那糊涂知州,但是碍于父亲的面子,再加上丁之瑶的劝阻,最后只能作罢。
他将丁之瑶送到了济世堂门口,又吩咐手下将白绫都扯了下来。
由于今天这件事对济世堂的声誉影响很大,现在老百姓都这医馆敬而远之。案子毕竟是在州府衙门审的,这里的百姓并不知道丁之瑶是被冤枉的。
丁之瑶不禁有些气馁,眼看着医馆的生意刚刚有了起色,现在却又不得不重新想法子吸引客人了。
既然要重整旗鼓与周吴两家叫板,自然要拿出点他们两家都没有的本事才行。
丁之瑶的脑海中浮现出丁老爷子留下的那些医书,其中有一个去疤的方子,经过丁之瑶的改良,效果还不错。
这幅身子的肩膀上有一个伤疤,那是小时候被王氏毒打之后留下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掉。丁之瑶用那个方子配成药,涂上之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伤疤便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看不出一点痕迹了。
可是卖药毕竟不同于卖酒,酒坛子打开之后客人闻着味道就能找来,而卖药首先要让客人看到药效才行。
现在的难题便是该怎么把这个药推销出去?
思来想去,丁之瑶还是决定请李长歌帮忙,毕竟他的人脉广,找到一两个有伤疤的人自然不是难事。
丁之瑶的事李长歌自然很上心,他稍加思索便想起来一个人。
她叫方百花,是承天府一个绸缎商的女儿。她自幼学戏,十多岁便成为名满州府的名角,每逢她的戏开唱,场下必定座无虚席。
皇上甚至亲自下旨招她进宫专门给宫里唱戏。
方百花准备进宫前的那个晚上,她决定再为这个戏班子唱最后一出戏,也算是感谢他们的栽培之恩。
不过方百花戏唱到一半,戏院忽然起火了。火势来的迅猛,人群四散而逃,慌乱之中方百花被撞到,没有及时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