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只管告诉我便是了。”
在不知道病症的情况下,丁之瑶也不敢贸然打保
虽不知道丁之瑶要做什么,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银子,老狱卒还是将夫人的病症告诉了她。
三日前夫人随县太爷探家回来便说自己下腹居剧痛第二天夫人就开始高烧不退。县太爷着了急,这才召全县的名医前来会诊下腹剧痛,高烧不退……
丁之瑶嘴里默念着老狱卒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此时县衙后院内,铜山知县高福德正守在夫人白氏床边一筹莫展。高知县和白氏结婚二十余载,感情极深,铜山百姓无人不知。
这几天衙门内进进出出的郎中少说也有十多个了,开的方子也攒了厚厚的一沓,可惜没有一副管用的。
高知县心里清楚,丁光斗并没有多大的罪责,他不过是想找个人出这口气。
这时,老狱卒走了进来,伏在高知县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高知县闻言,当即皱起了眉头:“丁家小丫头?”老狱卒点了点头:“那姑娘说她有法子能医好夫人的病,但是这事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高知县心里正犯嘀咕呢,床上的白氏睁开了眼睛,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夫人,你好些了吗?”高知县紧张的握着白氏的手,但是后者却全然没有回应,片刻之后又昏死了过去。
高知县急了,当即对老狱卒说道:“快,去把那姑娘带过来。”
丁之瑶被带出监牢的时候王氏娘俩还在呼呼大睡丁光斗本想问问缘由,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女被带了出去。
狱卒将丁之瑶带到衙门门的后院,见到高知县,狱卒小声提醒她跪下,但是丁之瑶却并没有动静。
高知县厉声喝道:“大胆女子,见到本官竟敢不跪,单凭这一条本官就可罚你杖刑。”
丁之瑶倒是不怵,慢悠悠地回道:“知县大人请我来是给夫人看病的,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官民,只有主客,哪有让客人下跪的道理。”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跪便不跪了。不过你说能医好夫人的病,可是真的?”
“小女子现在身在牢狱,哪敢胡说。”
高知县犹豫了几秒钟,目光忽然变得锐利:“那好,本官权且让你试试,不过若是医不好,我保证让你死在夫人的前头!”
县太爷和老狱卒将丁之瑶带至夫人休息的房间,丁之瑶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断。
接触过的病例,夫人应该是得了急性的阑尾炎。
若是过去,这种病不过是动个小手术的事,甚至都不用丁之瑶亲自动手。但眼下这里可是凉朝朝,这种急症是会要人命的。
确定了病症,丁之瑶心里更是疑惑了。这种病不难确诊,为什么那么多郎中都没有看出来了。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一个答案了一他们都看出来夫人患的是阑尾炎,但是没人有动刀子的勇气和技术。
“知县大人,夫人的病我能治。"丁之瑶扭头轻飘飘地说道。
高知县一听当即瞪圆了眼睛,不过没等他开口,丁之瑶又说道:“不过我给夫人治病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包括知县大人你。”
“为什么?”高知县有些不解,行医治病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丁之瑶嘴角一扬:“这是我的习惯,知县大人若是信不过我,那便算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高知县哪会就此放弃。他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丁之瑶的条件。
量她一个小女子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只要派人在门口守着,她也逃不了。另外她们一家人都还关在大牢里,她若是做出伤害夫人的事,她们一家都会跟着遭殃。
高知县出去的时候,丁之瑶把老狱卒留了下来,要做手术的话需要准备很多东西,这些都要老狱卒去办。
当听到丁之瑶要刀具时,老狱卒吓了一跳:“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要替夫人开刀。"丁之瑶倒也不瞒着。
“开刀?”老狱卒没有听过这个词,只觉得瘳的慌
“夫人的病根在腹下,只有先用刀划开夫人的腰侧取出病变的地方
丁之瑶话还没说完,老狱卒连连摆手:“不行,这万万不可!”
丁之瑶早料到会是这样,她轻轻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道:“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骇人,在我们那里这不过是个小病罢了,一刀下去保证痊愈,若是再耽误下去,夫人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老狱卒犹豫了许久,最终一咬牙,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若是出了事,我可不会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