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跃跃欲试地挪开了右脚。田甜这时才看见,原来她的鞋底下踩着一张一分钱,,上面的泥巴依稀可见。
“你干嘛?”
听到田甜的问话,正在弯腰拾钱的同伴被吓了一大跳。
于是,她本能的攥紧手中的钱,并迅速而慌乱地把右手藏在背后。
也许,是为了极力掩饰内心的尴尬,她连忙嬉皮笑脸的回答着:“没,没什么。我们走快点儿吧!要不?要迟到了。”
其实,田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已经心知肚明了。但是,善解人意的她为了不让同伴难为情,于是,选择就此就坡下驴,佯装不知,继续目不斜视的赶路。
然而,从眼里的余光中,她分明看到了同伴迅速的把藏在背后那只手插进了裤口袋里。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一个小朋友都知道有钱就要不声不响的占为己有,更何况是大人呢?
于是,田甜对那些人分外反感。
明明就是特别卑鄙的欺骗,偏偏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那么崇高伟大,还“大家一起发财”。
哼!
*裸的骗子!
幡然醒悟后,田甜如坐针毡。
可是,该怎么办呢?
她茫然而惊恐的看着台上那些疯狂的男男女女。
“田甜姐,来,快过来!一起来做游戏!”
方圆在热情的邀约她。
“不,你们玩吧!我很累。”
“没事的,走吧。”
可是,方圆下来不由分说的拉着田甜就上去。
玩的是丢手绢的游戏,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田甜居然被丢中了两三次。
按规定,被丢中的,是要表演节目的。
于是,田甜唱了几首老歌应付。没想到,她的歌声非常甜美悦耳,余音绕梁,立即,获得满堂喝彩。
可是,她却没办法像他们一样热情高涨,乐在其中。
最后,心神不宁的田甜只好以上厕所为由撤场。
一踏进厕所,她的心就咚咚咚的跳得厉害。
她连忙拿出手机,想给小纯打一个电话,她是那么急不可耐的想把这里怀疑似传销窝点的情况传递出去。
然而,真是上天作弄人,她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电了。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编辑着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可是,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连短信都发不出。
看着,“对不起,短讯发布失败”的字样,田甜沮丧极了,如一个被霜打过了的茄子。
无奈,只好回房间里充电。
她正在行李中焦急地翻找着手机的充电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
“田甜,是我。”
门外传来一个不太熟悉的女音。
于是,她连忙疑惑的打开房门。原来是他们口中的“主管”。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怯怯的问。
“没事,想跟你随便聊聊。”
她说着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坐吧!”
田甜招呼着来客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而她自己坐在对面的床沿上。
“你长得真是太标标志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脸型,皮肤等等,都完美极了!用显微镜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听她的吹捧,田甜觉得怪怪的,她不习惯人家如此直白的奉承,于是,只是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真的不知道来人接下来将会有什么可怕的阴谋。
这个人,田甜第一次和她面对面的沟通交流,因为不了解,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秉性,于是,她难免有些拘谨不安,不敢胡乱说话。
不过,她感觉对方不时在偷偷的观察自己的神情,有点像有意套近乎似的拉拢自己。
问些“哪里的”“家里有哪些人”“排行第几”“之前,在哪干什么”之类的话题。
当田甜均一一作答后,她又话锋一转,满脸笑容道:“刚刚程总的演说怎么样?”
闻言,田甜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意,说道:“还好,口才也不错。”
“是吧。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我羡慕死他了!可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那么潇洒?不过,我相信快了!”
“祝你早日成功!”
看着她一脸的向往和自信,田甜附和着,然后,莞尔一笑。
为了避免不自在,她趁机把刚刚还未来得及插上插座的充电器插上。
这一幕,被来人看见了。
突然,她要田甜把手机连同充电器给她,说什么她将替她保管,甚至,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请放心,会保持手机畅通,而且,如果有电话打过来,会及时让田甜接听。
听后,她很震惊,同时,她也特别犹豫。
不过,最后,还是特别不情愿的从墙上拔下来给她。
“你放心,这个手机,我一定会完璧归赵。我现在只是暂时替你保管一下,目的是不让你分心,让你全心全意的和我们一起做事业。”
说完,她转身离去。
看着那个矮矮的肥硕的背影渐行渐远,田甜怒从心起,“呸,狗屁!”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没收手机,这可不是传销的套路吗?
那么,接下来,会不会就是软硬兼施的洗脑或者拳打脚踢的施暴迫从呢?
想到这,田甜禁不住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邀请田甜去外面打牌,可是,她面无表情的回绝了。
因为,实在没有雅兴。
可是,后来,方圆和另一个女的来了,还是叫她去打牌。她头也没抬的,就以“不会且不感兴趣”为由拒绝了。
可是,她们俩居然十分野蛮的架起田甜就走,并说着什么“不会可以学,不感兴趣可以慢慢培养”的谬论。
客厅里有好几拨正在打牌的人,乌烟瘴气,聒噪喧腾,不时传来重重的摔牌的声响及此起彼伏的嬉笑。
在田甜执意不参加打牌后,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好让她在一旁观看。
可是,对一个对打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兴趣的人来说,就是旁观,也是一种难于言说的痛苦和莫大的煎熬。
于是,几次想起身离开,但是,硬是被他们拦下了。
这让田甜懊恼不已。
原来他们都在玩斗地主,每一个组都有男有女,让人恶心的是,发现那些男男女女不时喜欢习惯性的动手动脚,公然的打情骂俏。
不一会儿,不知谁说了一句“哎,没意思!要不,我们来点儿刺激的?”
“赌钱啊?我不要。”
“谁跟你说一定就是赌钱呢?还有,比赌钱更加刺激的。”
那个光头男说着,露着一脸邪恶的笑容。
“那是什么?”
几乎所有的人都仰起脖子满腹狐疑的盯着他看。
“玩剥光猪。”
“剥光猪?什么意思?”
“哎呀,剥光猪,就是脱光衣服的意思。”
“啊!流氓!”
“色狼!”
“真不要脸!”
……
显然,这个提议立即招来大部分女生的强烈抗议及男人们不怀好意的表示赞同的笑。
于是,在骂声一片中,有文静羞涩的女的开始起身,想离开座位。
“我就说你们不敢吧!一群胆小鬼!一群懦夫!”
听着那些男的这样的激将,其中,有一个特别要强且自认为牌打得心应手的短发女的,立即,拽住了将要离席的同伴。
“等一下。”接着,对光头男说,“告诉我,怎么个脱法?”
“就是,谁输了,谁脱;输一次,就脱一件;脱衣的顺序是,从上到下。”
她略思片刻,和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决定留下来。
“好。脱就脱,不许耍赖!”
“耍赖的是小狗!是王八蛋!”
那人激动极了,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额头上的青筋暴露。
于是,伴随着阵阵哄笑和掌声,他们又各怀心事地坐了下来。
很快,隔壁的牌友们也在纷纷效仿着。
虽然大家都期待着看好戏,但是,现场的气氛好像变得分外紧张起来,空气凝固了般。
因为,她们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万一输了,将有当众脱衣的惩罚等待着自己。
于是,几乎每个人都谨小慎微绞尽脑汁的出着自己手中的牌,希望自己不会是那个倒霉的输者。
是的,每个人都只想看别人的尴尬,听别人的笑话,自己只想一心一意的做赢家,甚至,妄想着做永远的赢家。
可是,众所周知,赌博就一定有输赢的。不是甲,就是乙。
很快,一局下来,输赢已定。
于是,赢的手舞足蹈,欢天喜地,而输的垂头丧气。
这次赢的是那对女孩。
“脱,脱,快脱!”
她们俩异口同声的煽动着。
“好,脱就脱。东风吹,战鼓擂,今天晚上,谁怕谁?”
于是,大家拭目以待。
可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们俩只分别取下了一根领带。
“不行,这不算!”
那两女的即刻抗议。
“怎么就不算了?领带,不也是身上穿戴的吗?”
无奈,拗不过他们,她们俩只好无奈的接受了。但是,心底深处是不服的。
然而,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连续四连冠的那两个女的有些飘飘然了,看着对方光着膀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颓废猥琐的样子,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在一阵刺耳的哄笑声中,后面有一组的一个女的上面脱得只剩下遮羞的内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