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把欧阳鲲鹏带到房间里,打开抽屉,拿出自己幼时的相片给他看。
“判若两人,”欧阳鲲鹏欣赏后给出这样的评价,“顾若盼兮,明眸传情,不过,仔细看看,那神态,那眉宇间还是有一点点像的。”
“我发现从前的我好傻!”
田甜有些羞怯的就着一张相片评论道。
吃过饭,欧阳鲲鹏想去看看停放在路旁的车,看来他还是有些担心。
他们俩肩并肩的信步走在逶迤的羊肠小路上,一路上,亲密的说笑着。
情到深处,欧阳鲲鹏忍不住去拉田甜的手,却被田甜奋力散开。
因为在这偏僻的小山村,男女间勾勾搭搭,这是莫大的禁忌,将会被淳朴的村民们看作“有伤风化”的。
“田甜,你回来啦!”
听到招呼,田甜抬起了头,见一个小伙子笑盈盈的迎面而来。
咦,这不是江帆吗?
“江帆!”田甜显得特别兴奋,“怎么那么巧?”
“是啊,真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的。你呢?”
“我,二十就回来了。对了,田甜,钱,我收到了,谢谢你!”
“是吗?收到了就好。你去哪了?”
“去零售店打酱油。”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这是我邻居兼同学江帆。”
“你好!”
“你好!”
“那行,江帆,我们下山走走,改天再聊,再见!”
“嗯。”
于是,田甜和欧阳鲲鹏继续漫不经心的前行,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欧阳鲲鹏不禁问道:“田甜,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给他寄钱,是借给他吗?”
“说是借给他,其实,我压根就没打算要他还。”
“为什么?”
“因为他家实在窘迫。他爸,这个唯一的顶梁柱瘫痪在床,顿时,他们家便失去了经济来源。知道吗?江帆差点就要辍学了。是在我的极力劝说下,他才重返大学校园。所以,当初,我答应从我的工资里匀一点钱资助他。就这样。”
“哦!田甜,你真是善良!”
“唉,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再说了,谁会保证自己一辈子就没个痛没个灾的?”
“好样的!”
“况且,能尽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我也特别快乐和自豪。”
不知不觉中,他们俩来到了坡顶。
当欧阳鲲鹏亲眼看见了停放在路旁的黑色轿车时,他那悬着的心才稍稍松弛下来。当然,只有下到山脚下,才能看清车牌号。
走近一看,发现车身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欧阳鲲鹏不禁心疼不已。
问:“附近有没有洗车的?”
田甜说:“没有,街上才有可能有。不过,你不开,没必要洗。因为你停放在这,终究会有灰尘的。”
“田甜,要不,我们上街逛逛吧?”
“可是,街上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要到正月初八才开市。”
“这样啊。”
“嗯,因为这些天所有人都在忙着走亲访友。”
大年初二,按照农村的风俗,是回娘家的日子。
于是,欧阳鲲鹏驱车带着田甜和妈妈去了外婆家。
欧阳鲲鹏给了外婆一百元,外婆开心至极。不停地谦让着:“不用那么多,过意不去。”
“外婆,他是有心给你的,你就高兴的的收下吧!”
于是,这个慈祥的老太太便有些难为情的收下了。
一会儿,老太太站起来,不停的给这个初次见面的远方的客人倒酒,并热情的用方言邀请他拿年果子吃,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能听懂。
大年初三,隔壁有一个老人办九十一大寿,为了隆重庆祝,白天举行舞狮表演,晚上放露天电影。
这些天,田甜带着欧阳鲲鹏走遍了自己熟悉且觉得好玩的每个角落,拍了数不清的相片。
一眨眼,便到了要离别的时间了。
这天,吃过早饭后,家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送田甜上车。除了土特产和鸡蛋外,爸妈还捉了一只大公鸡给欧阳鲲鹏。
看见家人那无比灿烂的笑容和依依惜别的神情,聆听着父母的声声叮嘱,田甜不禁有些感动。
当车开始驶离,人影逐渐缩小后,她甚至有些伤感,因为,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家人再见面了。
“鲲鹏哥,我爸没找你谈话吗?”
“没有啊!”
“没有?难道我们的关系被默许了?可是,不应该啊。依爸爸的性格,他不应该那么顺利的答应的。真奇怪!”
田甜不禁都囔道。
路经一加油站,欧阳鲲鹏把车停下,加了满满的一箱油。
因为是按原路返回的,所以,车开起来更加顺畅,不会总担心迷路了。
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轿车不得不颠簸不定的缓慢前行。
八个小时后,总算风尘仆仆抵达目的地了。
吃过晚饭后,欧阳鲲鹏把田甜送回公寓。
可是,当田甜抬起头发现整栋楼都漆黑一片时,不禁有些胆怯:“啊?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要不,你住我公寓吧?”
“那你呢?”
“我回家住。”
“那,行吧。”
田甜有些勉为其难的答道。
一开门,欧阳鲲鹏就四仰八叉的懒懒的躺在了床上,嘴里嘀咕着:“哎呀,累死了!”
看着床上疲惫不堪的欧阳鲲鹏,田甜的心里涌起无限愧疚:“鲲鹏哥,辛苦你了!”
“田甜,你能帮帮我吗?”
“能,只要我做得到的!”
田甜不假思索地答应着。
“我的两只胳膊和腰部好酸呃,帮我按摩按摩呗!”
“遵命!”
欧阳鲲鹏没想到田甜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于是,田甜帮欧阳鲲鹏揉捏着双臂。
可是,因为穿着厚厚的外套,田甜温柔的按摩简直就是隔靴挠痒,几乎没有感觉。
“等等,我把外套给脱咯!”
说着,欧阳鲲鹏翻身坐起来,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顷刻,便露出了里面灰白相间的羊毛衫。
田甜立即接过来帮他把衣服挂到门后的衣架上。
“鲲鹏哥,你还是趴着睡吧!可能会更加方便。”
于是,欧阳鲲鹏听话的翻了翻身。
田甜站在床边,弯腰摸索尝试着按摩的手法和力度。
“这样,行吗?”
“用力一点。”
“好。就这样。”
于是,脖子,肩膀,手臂,腰部,田甜的手指所经之处,欧阳鲲鹏都感觉麻酥酥的,特别舒服,刚刚,那种精疲力竭全身散架的感觉瞬间就烟消云散。
“田甜,你学过吗?”
“没有。鲲鹏哥,痛吗?”
“不,不,我感觉很棒。田甜,真没想到你的手法和力度都特别到位,跟专业技师相比,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嗯,真是太舒服了!”
听到欧阳鲲鹏由衷的赞扬,田甜会心的笑了,她更加卖力的帮他按着揉着。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双手酸痛不已。
“鲲鹏哥,好点了吗?”
“好多……呃,不,不好。我喜欢这种享受。此刻,我感觉自己幸福极了!真想一辈子都拥有这种高端的服务!”
“呵,你就臭美吧!本姑娘现在就罢工了。”
说着,田甜微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然后,转过身去,甩了甩快要僵硬的手,扭了扭脖子,并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欧阳鲲鹏翻过身来,看着田甜那像瀑布般的黑发,及那修长好看的背影,刹那间,他忽然心潮澎湃起来。
于是,他起身猛地把田甜从后面抱住,这个意外的举动,把猝不及防的田甜吓了一大跳,她不由得本能的挣扎并尖叫起来。
可是,欧阳鲲鹏的两只大手已经像螃蟹的大钳子般把她给牢牢的钳住了,无法动弹。
他禁不住闭着眼陶醉的嗅着田甜身上的味道。
突然,他又把她猛地扭过身来,两人尽情的激吻着。
田甜的双手勾着欧阳鲲鹏的脖子,脑袋却被他紧紧的摁住了。
瞬间,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充斥在整个房间。
他们俩保持着既有的姿势慢慢的慢慢的移向床沿,然后,把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床上,继续更加肆无忌惮地亲热着。
田甜分明感觉到自己抱着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它几乎都要将她熔化了。
然而,正当他们俩*焚身,激情难耐时,欧阳鲲鹏的大哥大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于是,他们俩停了下来,特别尴尬的对视一眼。
欧阳鲲鹏分外激动的捶打着床垫,一脸的颓废和不甘。
“喂!”
语气中,他依然带着被打扰后不满的情绪,感觉有些不耐烦。
“你回来了吗?”
“嗯。”
“到哪儿啦?”
“到郊区了。”
“那好,我们等你回来吃晚饭。”
“不,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在路上吃的?你也真是,那多不卫生啊!”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说话间,田甜分明看见他最后挤出一丝皮笑而肉不笑的笑容。
“该死的电话!”
欧阳鲲鹏愤懑的把“大砖头”扔在床上,自己则像被霜打过了的茄子般软瘫在床上。
见他如此沮丧和懊恼,田甜识趣地闪身走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鲲鹏哥,你该回去了!”
出来后,田甜笑着提醒。
“可我好想和你多呆一会儿。要不,我们继续?”
可是,田甜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后,一言不发的到阳台上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