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是木天他们之前见过的老头,他此时一脸怒容。
“请你们立即离开。”老头走到老妪身边,冲着对面的木天和薛苕说道。
“如果不离开呢?”木天笑呵呵道。
老头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斧头,很普通的一把斧头,只是斧刃很锋利,闪着骇人的寒光。老头哐的一声把斧头摆在桌子上,恶狠狠道:“不走就宰了你们!”
木天依然笑着,薛苕则瞬间进入战斗姿态,随时准备出击,木天肩膀上的追影貂终于睁开了双眼,开始向老头老妪龇牙。
“把斧头收起来!还有,不要对我客人这么大吼大叫。”老妪却是骂起了老头。
“可是。。。”老头话到一半,被老妪瞪得不敢说话,乖乖收起了脾气,一脸讨好地看着老妪。
老妪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握住了老头的手,老头同样是深情回望。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隆隆之声,薛苕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大叫道:“不好了夫君,外面都是大水,而且都飘在半空中。”
“诶,别秀恩爱了,收一收,我不想被洪水淹没。”木天对老头老妪喊道。
老头老妪强行松开了握着的手,然后薛苕就发现大水在迅速消退。
“你,你们!”薛苕指着老头老妪,一脸震撼。
木天道:“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洪水制造者,蛮蛮,也叫比翼鸟。”
“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真实身份的?”老头问木天。
木天回道:“我之前见你们飞向这个方向,鸟隐于林,而这座聚首山人迹罕至,山道险峻,是很好的藏身之所。加上你们都是身体有缺陷,而且一把年纪,这样的人是没办法在这样的深山活几十年的,也不可能用三尺来宽的木头堆砌出这么精美的房子。”
“就这样?难道不允许我们是武道高手?”老头不服气。
木天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吧,我见你们第一眼,就知道你们是比翼鸟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一切妖魔鬼怪在我眼中都无法遁形这个秘密的。”
“夫君,你这样说有点傻子的感觉,或者,把他们当傻子?”薛苕撇嘴道。
“是吗?”木天道。
老妪看不下去了,看向木天,打断道:“你们别贫了。其实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不一般,而且似曾相识,现在我终于确定,你就是当时站在当康背上的其中一人,而且还是他们当中的领头。”
“你们是抓妖师?”老头问木天。
“我们不是。”薛苕回道。
老头又道:“那为什么对我们穷追不舍?”
木天道:“因为你们对苦迈乡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为了防止悲剧重演,特地过来商量解决之法。”
老妪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不想这样的,那次是个意外。”
“你们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说?”木天道。
“这。。。”老妪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也羞于开口。
“这个怪我,我一时没忍住。”老头出声道,说
完瞬间羞红了脸。
老妪的脸也跟着红了,鼓起勇气,尴尬道:“每次我们一亲热就会引来洪水,这也是我们分居两个山腰的原因,我们也在克制自己,尽量在减少见面的次数。”
“难怪我们当时见到的那只怪鸟耳鬓厮磨,原来是两只鸟,而且还是在忘情地亲热,嘻嘻。”薛苕笑了起来,眼望着木天。
“你说话就说话,别看着我说。”木天也脸红起来。
老妪好像放开了,噗嗤笑道:“你们也是恩爱的情人吧,应该能理解我们。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每次亲热都找人迹罕至的地方。”
薛苕抱着木天的胳膊笑着回道:“我们刚成亲不久。”
老头露出了和善的笑意,说道:“我跟阿水相爱有三个甲子了。”
“你们活了这么久了?”薛苕好奇道。
老妪点点头,笑道:“我们是妖嘛。而且相貌只是一种装扮。”
说完,老头和老妪很有默契的开始变幻外形,由皮肤暗沉,皱纹满面的老头老太渐渐变成了少男少女,男俊女俏,唇红齿白,世间少见。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吧。”薛苕惊讶万分。
“我们经常变化外形,或老或少。但我们爱彼此的心始终如一,万古不变。”少男说着又想要去拉阿水的手,但是最后又克制住。
“阿满哥。”阿水望着少男,眼波流转,深情脉脉。
木天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去海上生活,这样你们就可以不用克制自己了?”
“对啊。”薛苕也附和道。
阿满回道:“我曾经也这样劝过阿水,但阿水说这里是我们相知相爱的地方,她不想离开。”
木天道:“但是如今不行了,你们之前闹出的动静不小,我相信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也应该留意到你们了,如果不赶紧离开,我担心会有人来对付你们。”
阿满脸上现出惊容,阿水也开始纠结起来。二人对望了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阿水笑着点了点头。
阿满转头对木天说道:“我们现在就离开,去海上生活。谢谢你们的提醒和不杀之恩,我能感觉到你很强,如果要杀我们易如反掌。”
“万物有灵,都有权力活在这个世上。”木天笑道。
阿满和阿水感激地向木天和薛苕鞠了一躬,然后十指相交,嘭的一声轻响,他们幻化成了一只比翼鸟,跟木天和薛苕之前看到的怪鸟一模一样。
嘤!
比翼鸟的两个头齐齐鸣叫了一声,看了一眼木天和薛苕后,飞出了屋子,然后升到高空,快速飞走了。
“奇怪,这次他们握手怎么没有发大水?”薛苕跑出屋外,看着比翼鸟离开的方向,脸上十分疑惑。
木天跟了出来,回答道:“应该是施展了某种秘法,但这种秘法应该维持不了太久,而且对他们应该有害,不然他们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洪水泛滥了。”
薛苕哦了一声,然后道:“现在夜深了,我们怎么办?”
木天道:“在这里住一晚呗,你还想现在回
去啊。”
“不想,我只是问问。爬了一天的山,我累坏了。夫君,我烧些热水帮你洗个脚吧。”薛苕说完就跑进了厨房。
木天重新坐下吃起了糕点,配着茶水,一脸惬意。
不久,薛苕就捧着一盆温水走了出来,说道:“夫君,来,洗个脚。”
将水放到木天脚边后,薛苕就开始帮木天脱鞋。
“我自己来。”木天赶紧道。
薛苕却不依,非要帮木天洗,木天拗不过,只能由着她了,感受着薛苕的柔荑轻轻擦拭按揉着双脚,木天舒服到几乎叫出了声。
“舒服吗夫君?”薛苕笑嘻嘻看着木天。
木天将一块糕点递到薛苕嘴边,说道:“这是赏你的。”
薛苕用嘴接住,然后含糊着说道:“谢夫君。”
一炷香时间过去后。
“还有热水吧?”木天问薛苕。
薛苕点点头:“还有一点,怎么了?”
木天闻言将脚抽出木盆,然后扛着木盆就匆匆进了厨房,很快,重新打了温水的木天快步走了出来。
“快,坐好。”木天催促薛苕。
“夫君,你是要帮我洗脚吗?”薛苕疑惑道。
木天道:“是啊,赶紧的。”
“哦。”薛苕喜滋滋照做。
在将薛苕的脚放入木盆之前,木天打湿手帮薛苕擦了一下脸,薛苕的脸上因为烧火沾了一些草木灰。
“夫君。。。”薛苕竟然哭了。
木天愣住了,慌乱道:“咋了,弄疼你啦?”
薛苕拼命摇头,哭道:“我是感动。”
“这样就感动了,不像你细条猛女的作风啊。”木天放下心来,然后将薛苕的鞋子脱了,把她细白的双脚轻轻放入盆中。
薛苕的脚细嫩雪白,摸着很舒服,轻轻地揉捏中,木天上瘾了,忘记了时间,当他醒悟过来,水都已经凉透了,抬头一看,薛苕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带着笑,流着晶莹的口水。
木天赶紧用自己的衣服帮薛苕的脚擦干,然后帮她穿上鞋。
“师傅,我怎么感觉我要输了。。。”木天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嘟囔着将薛苕抱进了房间。
阿水的房间很干爽,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弥漫,很好闻,布置也很雅致。
当木天弯腰将薛苕放到床上的时候,刚想起身的木天被薛苕一把搂住脖子拉到了床上,然后她一个翻滚,将木天压在了身下,双眼睁开,露出得逞的笑意。
“你不按套路出牌。。。”木天刚出声就被薛苕用嘴堵住了。
嘤嘤!木天挣扎着,但是薛苕力大无穷,二人翻滚着,木天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干脆停止了挣扎,而且开始主动出击。
追影貂捂着双眼跑出了房间,唧唧地抱怨着,不知抱怨个啥。
正入佳境,木天和薛苕准备脱对方衣服的时候,追影貂又跑了进来。
“唧唧!”
木天惊坐起,抓着薛苕不安分的手,急声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