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战士们已经走向堕落,正是因为如此,当初铸造恕瑞玛帝国光辉的人们,却没有再一次在黄沙废墟上重现恕瑞玛往日的光辉。就算天神战士们年复一年的争斗,已经没有当初毁灭世界的威能,他们灭绝生命的速度,还是要远超生命繁衍的速度。他们不再是救世主,光荣的飞升军团,而是将世界推到毁灭边缘的暗裔。
但是,天神战士们现在依旧是不可匹敌的,只要他们再次团结起来,就像当初团结在女武皇瑟塔卡身边一样,就像当初站在先皇阿兹尔身边一样。他们就能利用自己无穷的力量,创造出一个新的繁荣,走脱黄沙与杀戮的束缚,迈向星辰彼岸。
塔亚纳利慷慨激昂,诉说着过往的荣耀,但是他看到满场的寂寞,眼中竟然是满不在乎的傲慢。
天神战士们做不到这样,做不到他所说的团结,他们现在本质上就是失去管束的疯狗,把视线之类的所有事物撕碎。是的,或许他们是拯救了这片世界,但是他们后来自相残杀的战争,造成的灾难远超他们拯救的所有。破坏与毁灭,这种属性已经无法脱离他们身体。
可能,这种情况没有办法改善,因为没有事物能敌得过经过飞升之力洗礼的天神战士们。
但是,今天,天神战士汇聚一堂,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转机。至少在塔亚纳利眼中,是这样的,如此的希望,激昂了他慷慨的语调,豪迈的声音在大剧场回荡,直只天空。
塔亚纳利是一个半兽人,太阳圆盘用飞升之火来塑造来他坚不可摧的身体,他不喜用武器,因为在他眼里,所有的武器都比不过自己厚重的兽掌和尖锐的利爪。可是,今天,出面飞升者的集会,他背后却背着一把武器。
他利落将背后武器拿出来,一件十字回旋刃在他手上闪耀,顿时,见到这把武器,所有曾经的飞升者都沸腾起来,不可思议的叹息声一浪接一浪荡漾在人群中,回响在大剧院里。因为,在场所有人,无论是天神战士还是普通人类,都认识这把传奇的武器,来自远古的叹息,恰里卡尔。
那是属于飞升者最初的女皇,威震天地的王者,瑟塔卡的传奇武器。
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个一手缔造股恕瑞玛帝国的女皇,那个最初始的飞升者,那个能统御所有其他飞升者,降服过所有桀骜力量的人,将恕瑞玛推向最初辉煌的人。在场的许多飞升者,都曾经仰慕过瑟塔卡的风采,都曾倾倒归附在这位女武皇脚下。别看他们现在被歌颂成神,一生桀骜不驯,不服任何力量,但是在场所有人,都陈兴诚意跪拜在瑟塔卡脚下。
如今,瑟塔卡已经不再,但是她的恰里卡尔还闪烁着远古的光芒。
在场的所有人都仰视这种光芒,所有人都看得见,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上威能,那是能将日月星晨斩下的锋利。塔亚纳利慷慨激昂为在场所有展示这把武器,他们都忘不了,不能忘记,那是恕瑞玛统一的象征,与太阳圆盘和生命之水并肩的图腾。铸造恰里哈尔的力量不属于符文之地,其力量根源能追随到宇宙的开始,这种力量就连恕瑞玛最睿智的内瑟斯大学士也无法解读。
恰里卡尔一出,所有人都是尊敬的表情,但是不乏有些人居心叵测,想要占有这把无上利刃,毕竟这是恕瑞玛的象征,有了它,说不定能成为恕瑞玛下一个领袖,再次统御诸神。于是,塔亚纳利的死敌,须臾言站了出来,提着他的厚重板斧。
这把板斧曾经深深砍进塔亚纳利的脊椎骨,造成可怕的伤痛,就算塔亚纳利有太阳之力的无限恢复也不能将这种伤完全痊愈,至今,弯曲的脊椎骨无时无刻用疼痛提醒他这一惨痛的过往,还有须臾言的可怕。
须臾言看着塔亚纳利,发出残酷的笑容,那笑容似乎再说,你过去没有死在我的战斧下,而现在则不会来,只要杀了你,恰里卡尔就是我的了。我将完全发挥这把利刃的所有威力,将所有天神战士都纳入麾下!
毫无疑问,作为飞升者的佼佼者,须臾言确实有这种实力。他是如此的可怕,肩膀上覆盖着坚不可摧的外壳,上面生长的骨刺告诉所有人其可怕的危险性,塔亚纳利知道,就算自己在全胜时期,恐怕也不是须臾言的对手。
更何况,他现在被伤病困扰,又被时光打垮来实力。而须臾言则一直站在巅峰状态。
他走向塔亚纳利,则预示着不好的未来,那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