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锐坐在一起,妹子坐在我们对面。
她真的很爱笑,虽然我们还不认识,但她总是和善地对我们微笑,并没有半点露怯。
“我叫金锐,这是我同学滕耀。”金锐十分卖力地介绍他和我,似乎对这个妹子非常在意。
嗯,我猜,是因为我比较在意的原因吧。
“你好,我叫莱乐,陶莱乐。”妹子眼神里充满了迫不及待,和刚才自信满满的样子判若两人,“对不起,我大概吓到你了,但是我真的……”
“你说你认识我哥们儿,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金锐见我张嘴,连忙抢先发问,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心八卦着他想八卦的事情。
看样子,他一定以为我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认识陶莱乐,还瞒着他不肯说。
“不不,我不认识他,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陶莱乐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会儿说认识,一会儿说不认识?金锐以为她在开玩笑,用怪怪的眼神斜我,好像在怪我装傻。我则摊摊手表示我真的不认识她。
陶莱乐见金锐不相信她,急切地说道,“是真的,我见过这个帅哥。但我们也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金锐成功地被她弄蒙了。
“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可我不记得了。”我确实觉得陶莱乐很眼熟,这是我过去和她说话的根本原因。
“对吧?我没有骗人!”陶莱乐见我附和她的话,眼睛一亮,“不过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说你见过我,难道是……”
话正说到一半,门又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走进来,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陶子,买饮料怎么也要花这么长时间?”
“啊哦,男朋友耶?你没希望了。”金锐又凑到我身边,用手肘怼着我的肚子,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说道。
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和他解释什么。陶莱乐见我们表情有变,带着歉意对我们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说,我是个警察。”
“噗!”金锐毫不客气地喷了我一脸奶茶。
…………
一直到回了家,躺到床上,我还是没有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陶莱乐。这样笑容明媚的女子走到哪都应该是路人的焦点,何况做的还是这样一种敏感的职业,若是真的在哪里遇到,我一定不会忘记。可既然没有遇见过,那这种熟悉感又是怎么来的呢?
晚饭过后,金锐打来电话,询问我关于陶莱乐的事情。可我确实是不认识她,自然没什么可说。金锐对我一问三不知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最后问,“难道你不想再见她了吗?”
说实话,我是挺想见她的。我想知道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而且她说见过我,那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莫非你打算去奶茶店守着吗?你一定有办法,快说说。”金锐可不肯放过我,语气里全是不怀好意。
实在是被他烦得受不了,我才不情愿地吐出一句,“她走之前有给我留过联系方式……”
“滕耀,你真厉害啊!”金锐的吼声像把利剑,几乎要透过电话刺穿我的耳膜,“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挖墙脚指日可待喔!”
“别闹了。”我皱眉,“是她说有事和我说,所以才留了联系方式。她说等下了班会给我打电话……”
“这就开始约会了?介不介意我这个电灯泡一起?”金锐硬要赖着我,“或者,又和妖怪有关系?”
“哪有这么多妖怪,你以为我职业除妖师啊?”没认识金锐之前,我还真没把什么事都和妖怪沾上边。
“那还是带上我吧,我可以帮你们吃点你们吃不掉的东西。”金锐无赖地说。
我想说点什么挤兑挤兑他,突然有电话插进来,我二话不说掐断和金锐的通话,“喂……”
“滕耀吗?我是陶子,啊不是……陶莱乐。”听声音她好像很开心,是因为刚下班的原因吗?
“你好。”我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我下班了,有空出来坐坐吗?”不愧是人民警察,约男生都这么直接,“就在下午见面的那家店,怎么样?”
“好。”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挂上电话,我风驰电掣地赶到学校边上的奶茶店,在前台妹子惊疑的目光中点了杯苏打水,然后像个风向标一样立在门口干等。
我一点也不紧张,真的。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辆非常拉风的机车停在我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匀称的女人,正是下午才见过的陶莱乐。
穿的衣服和下午不一样了,是因为要见我所以特意换了这身打扮吗?
没来由地老脸一红。
“嗨,等了很久吧?”陶莱乐和我打招呼,率先走进店里,而我像个小跟班,紧紧跟在她身后。
我们在一张桌子后面坐下,陶莱乐秉承着她一贯作风,直接说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我虚构出来的人,今天碰到你简直把我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面?”我终于把困扰我的问题问了出来。
陶莱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反问我,“难道你不也是做梦梦到的我吗?”
做梦?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见我发愣,陶莱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有个比较特别的地方,说出来怕被当成神经病,所以没有说……”
我尝试着把她话里的逻辑理顺,“你是说,之前说见过我是在梦里?”
陶莱乐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只要睡着都会做梦,而且每个梦都不一样。和其他人稍微有点不同的是我能控制梦境的变化,以及人物的出场等等。”
众所周知,梦是人们睡眠时的脑部活动,梦的开始和内容变化是无法控制的,今天听陶莱乐这么一说,也觉得挺神奇的。
“上个月的时候,我就梦见过你了,而昨天是第二次。”陶莱乐仔细想了想说,“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你朝我走过来,对我说话,但我听不见……”
她后来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因为我已经惊骇到不能自已,脑海中全是她所说的画面。
对,我已经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