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青狐所说的一样,两人没等多久,就一群人跑过来了。这些人一个个武装得严严实实,手上还拿着不知名的仪器,有点像是枪支的模样。
他们见到计白和青狐后,没说一句话就抬起了手中的东西,在计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朝她发射了什么东西。确切地说,计白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却只微微动了下身形,就任由自己被陌生的东西打中,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计白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金属做的床上,四周都是仪器,墙上有许多的小屏幕,小屏幕上快速闪过各种数字,看得她一阵迷糊。
她扭头看了一圈四周,而后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青狐的身影都没有瞧见。想了想,计白从床上下来,踩到地面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顿时拧起了眉,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十分不好,一想到曾经有人看见过她的身体,心中便蠢蠢欲动想要打人。她伸手拉开外套,发现自己的内衣还是原来的那件,裤子倒是没有被换掉,顿时感觉就好多了。
也不知道当时打中她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她直接没了意识。当时若不是相信青狐,她才不会兵行险招,让自己失去对事态的掌控。不过,青狐现在会是在哪里?
心里想着事,计白便没有在意自己的鞋子去了哪里,裹紧穿在外面的白大褂往外面走去。她身上的这件白大褂应该是某个人的,只过不过因为两人的身高差得太多,衣摆竟然直接垂到了她的膝盖处。
"......"
计白皱眉瞅了一眼衣摆,抿了抿唇角,良久才压下想要把衣摆撕掉的想法,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而当她一推开房间的门,便被惊讶到了,外面躺了一地的人,少部分人都穿着白大褂,其他的全都是她在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些人的穿着。
她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人旁边,蹲下伸手摸了摸对方脖子上的大动脉,发现人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昏迷过去了而已。她将手往上挪,翻开对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而后又轻轻按了下对方的太阳穴。
看着像是中了青狐的迷幻术,看来青狐还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计白在心中疑惑着,随即便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反正青狐有能力,不用担心他,这会儿正好可以去找一找线索,都是实验室,应该和她那时候的实验室很近的吧?
凭借着记忆,计白只能努力地寻找着和记忆中相似的地方,走着走着她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周围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墙壁上有各种刮痕,看着既像是动物的抓痕,但细细看去时却都像是被人给弄出来的。
瞧着奇怪又神秘。
计白看了两眼,就继续往前走,寻到看着像是门一样的地方,左右瞅了瞅,看见门旁边的墙上有一个透明的长方形玻璃,里面有个金属柱子,而金属柱子上有个红色的按钮,按钮下面则是一块比巴掌小一些的屏幕。
盯着透明玻璃思索了片刻,计白抬起手捏起拳,看似轻轻地往玻璃上锤了一拳,下一秒玻璃上就出现了一道裂痕。无需计白再动作,玻璃上的裂痕就似是蛛丝一般往外裂开,很快就碎成了渣滓。
计白看着金属柱子上的红色按钮犹豫了一会儿,探出手在按钮上试探地按了下去,紧接着按钮下方的小屏幕便亮了起来。来不及瞧,小屏幕上快速闪过些什么,然后就消失得透彻,之后四周依旧静悄悄的。
......果然还是暴力更快一点。
抬起眼,计白侧头看向禁闭着的门,抬起手捏着拳头放置眼前看了看,思索着是用拳头好还是用她的剑比较好。然而,很快她就无需思考了,因为她眼前的门竟然自己开了!
随着门地开启,门里头的样子便暴露在了计白的眼前。门里头不是计白所想的房间,而是黑漆漆一片,依着计白这边房间里的灯光的微弱照射,能够瞧出门里头的空间有些狭窄,宽度就只有门的宽度。
计白在原地站了几秒,抬起脚步往门里走。她才不管为什么门会突然开启,也不管黑漆漆的空间里有什么,反正打架她擅长,没什么好怕的,任何阴谋诡计都战胜不了强大的力量。
当计白往门里头走了大约十步,恰好就是在门外面灯光所能照到的最远地方时,她身后的门就自己又自动关上了,顿时整个空间都没有了光亮。计白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感受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生命气息。
应该有灯的吧。
计白想着,却也只是想想。哪怕这里真的有灯,她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根本就不用知道开关,这里面的灯是自己会亮的。她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后才尝试着往前踏了一步,而正是她的这一步,四周突然就亮堂起来。
突然出现的光亮叫计白不由地眯了下眼,等到她适应了灯光后,周围的情景顿时让她震惊住了。
作为一个从小就开始跟各种妖怪打交道的人来说,计白已经很少能够有让她产生震惊的东西了。毕竟那些妖怪有美有丑,美得能够美到极致,找不出任何语言去夸赞和形容的那种。也有的丑出了天际,让人根本就不愿意再看其一眼,千奇百怪的,这也是为什么计白如今的情绪基本难以出现波动的原因之一。
不过,此刻的情形之所以让计白感到震惊,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受到了精神上的冲击。
不论计白拥有怎样的能力,生活的背景与环境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但从根本上来说,计白依旧是个人类。
当一个人类瞧见和自己一样的人类变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偏生又能瞧出人类的样子,被浸泡在一瓶瓶巨大的玻璃瓶里,周身都是绿色液体,狰狞着脸瞧着你的时候,那种冲击力是言语难以形容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