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成山民模样的瓦安朵兰带着一名随从策马来到雄程关外。此刻,朝霞满天、金光万道,沐浴在晨光中的雄程关瑰丽又雄奇。
“他们五人何时出关?”瓦安朵兰喃喃自语。
“公主!你一路安放人马,就算他们五人长有翅膀也飞不出临屏县!”随从说。
“就怕他们五人长期留在蛮昊国。”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我方收买了一位临屏守将。他告诉我们,这五人是长恒关内的人,他们去紫霞山采仙草。”
“我派了十多人去紫霞山,根本找不着他们!”
“在此不能久站,公主!回去吧。”
“随我去阴圩谷!”瓦安朵兰勒转马头,策马离开……
荣广达跟着余达旺在密林中转。不时有野兽从草丛或树林里窜出来。弄得荣广达惊叫连连。
“现在不能射杀这些动物!难拿。回的时候再射杀。”余达旺盯住前方那面土坡。
“土坡上长着一蔸当归!”余达旺奔向土坡。
“我来!”荣广达从余达旺的背篓里拿出一把小锄头。
余达旺环视周边:“这么茂盛的林子里很可能长有林中灵。”
“林中灵——大补之物哟!”荣广达边挖边说。
王荣坐在桌边发呆。
陈叔靠过来:“队长!别总想着砺庄。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自己的伤!”
“数百鲜活的生命呀!数百条命压在我们身上,能不急?”
“其实,我也很想早些回去。可路途艰险,危机四伏,万一你和神弓小子途中有个闪失,那数百条鲜活的生命也会保不住!”
“余郎中也想尽快治好你和神弓小子的伤。不然,他今日不会去山上采药。”坐在床边的邵勇答话。
“我知道!”王荣低头看自己右小腿上绑着的夹板。
“我去洞外练弓。”坐在板凳上的神弓小子起身。
“我扶你去洞外走走吧!”陈叔望着王荣。
“余郎中!你怎么尽选潮湿的地方走?”跟在后面的荣广达嘟嚷。
“这些地方容易长林中灵。有了林中灵的调理,王荣和神弓小子的伤就好得快!”
“我听到水声了,下面一定有条小溪。”
余达旺往下走,看到了小溪。小溪两边横七竖八满是朽木。
“林中灵!难得的黑色林中灵!”余达旺兴奋地奔向一堆朽木。
“余郎中!慢点!怕摔着。”
余达旺奔到朽木旁:“果真是黑色林中灵!”余达旺蹲身小心地采下这株黑色“蘑菇”。
荣广达跑过来:“哟!这么大的林中灵,少见!”
“我俩可以回去了!”余达旺满是皱纹的面舒展开来。
岩水庄平远俊住所。
平远俊端坐案几前,其前面左右两边站着文武官员。
“杨宇强副将听令!”平远俊拿起一枚将印。
“从今日起,封你为临屏守将!务必守住临屏,早日找到那五个人!接印!”
杨副将走到案几前跪地接过平远俊手中之印。
郭谋士说:“明日,平将军就要回朝复命了。临屏的安宁全靠杨副将了!望杨副将守好临屏,为朝廷再立功勋!”
杨副将起身:“谢平将军提携!我定不辱使命,守好临屏!至于那五个人,象似从临屏蒸发了一般,毫无音讯。”
平远俊发话:“此事非同小可!杨副将一定要放在心上。”
杨副将点头。
晌午时分,余达旺和荣广达走进秀水洞。
“回来啰。”坐在桌边的神弓小子满面笑容。
“哟!弄回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陈叔看着荣广达右手提着的“野味”说。
余达旺边用衣袖擦额上的汗边说:“我采到了‘宝’!”
“宝?何宝?”邵勇问。
余达旺把背篓取下来:“你们过来看!”
邵勇、陈叔、神弓小子围过来。
“这个黑东西是啥?”神弓小子问。
“林中灵!果真是宝物!”邵勇惊得张大嘴。
“真采到了‘林中灵’?”坐在板凳上的王荣问。
“确实是林中灵!”陈叔喜滋滋的。
“今上午用黑色林中灵炖山鸡,大补!”余达旺从背篓里拿出“林中灵”。
“林中灵到底是啥东西?”神弓小子眨着大眼。
“林中灵又名灵芝,是大补之药!”邵勇答。
“我去生火。”陈叔走向灶台。
黑鼠带着十多个兽兵开始挖通风道。
黑鼠手拿一根木棍,见谁做事不使劲就打。兽兵们不敢懈怠,使出浑身力气挖洞运泥。
黑鼠恨不能早日挖通这条道。如此就多了几许让自己传出情报的可能性……
“灵芝炖山鸡。”邵勇端着一个瓷罐走到桌边。
“好香哟!”坐桌边的王荣翕动鼻子。
“王队长!我给你盛一碗。”
“不用!大伙过来一起吃。”王荣摆手。
“就是为你和神弓小子采的灵芝!”余达旺走过来。
“兔子肉煮好了!”陈叔端着一盘兔肉走到桌旁。
“开饭!”王荣大声喊。
田大川一家围桌吃午饭。
“二栓!我托媒人给你找了一个婆娘。”田大川看着二栓。
田二栓不搭理,只大口吃饭。
“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说,不给你找个婆娘,你就整日想着野丫。人家已是黑仔的人了,你还捏着不放,丢我们家的脸!”米婆子话语中充满怨气。
“我就爱野丫!非她不娶!”田二栓发怒。
“爹白养你了!”田大川剜田二栓一眼。
田二栓丢下碗,冲进卧室关紧房门。
“中邪了!”“没救了!”田大川冲卧室门嚷。
米婆子长叹:“唉!一棵树上吊死。”
“明日我去绿谷镇,叫媒婆把那位姑娘带上来。说不定,二栓一见就会喜欢上。”
“媒婆把姑娘带上山,我也不会见!你们硬来,我就离家出走!”从卧室内传出田二栓的吼声。
田大川气的起身跺脚:“唉!拿你没办法!”
晚饭时,余达旺变戏法般拿出两碗灵芝炖山鸡汤。“这两碗汤是给伤者喝的。”余达旺郑重其事。
“余郎中!你私存的?”荣广达问。
余达旺神秘一笑。
“余郎中!你对我和神弓小子关怀备至,我俩却无以回报,惭愧!”王荣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舍命为大家的精神,才是人间大爱!我对你们的一点关怀不足挂齿。”
“这几天,我们接连吃‘野味’,晚上很可能会引来恶狼。”邵勇拿着碗走过来。
“今晚在洞口设下套绳,怎么样?”余达旺看着邵勇。
“今晚,大伙有尿也得憋着,不可乱出洞口。”陈叔嚷。
“神弓小子!你和恶虎打斗的故事很精彩。吃完饭,讲给我听。”余达旺说。
“我的故事给你讲了几次了。你可别说听烦了。”
“那么精彩的故事,听一千遍也不烦。”
“今晚把马儿拴进洞内。”邵勇端碗吃饭。
“大王!我为你熬的中药。”一撮白把药罐放桌上。
恶虎坐在太师椅上眯眼不答。
一撮白悄悄退出……
“把药分一半给闪魍喝。”恶虎依旧眯眼坐着。
一撮白再次端起桌上的药罐:“大王!我去了。”
夜里,秀水洞外风声疾,树枝乱晃噪音起。
一只头狼带着三只狼靠向秀水洞。洞内的马儿立即用前蹄刨地。
邵勇、陈叔睁开眼,洞内一片漆黑。陈叔摸出枕头下放着的刀。紧靠陈叔而睡的神弓小子坐起身:“狼来了?”
头狼向洞内窥视一番后昂起头。一只狼开始朝洞内走……它那对蓝绿色的眼,在黑夜中异常清晰。
狼刚走到洞口,“啪嗒”一声,狼的一只前足被套住,身子高高吊起。
头狼见此,身子一纵咬住吊绳。“咔嚓”——吊绳被狼咬断,被套之狼摔落地上。
马儿惊的不断嘶鸣。头狼龇牙咧嘴欲攻击。“啪”一声轻响,神弓小子射出的石弹击中头狼的左眼。头狼一声惨叫蹦出山洞,没走几步便一头栽倒。
邵勇起床点燃桌上油灯。他拿着油灯走到洞口:“狼死了。大伙可安心睡觉了!”
“邵队长!你能掐会算?”荣广达问。
“洞外一小堆我们吃剩的动物骨头,何愁引不来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