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某年某月新闻报导说海南某男子与一泼妇打架,然后惨遭掐蛋一分钟致死。
当时我呵呵一笑,把这新闻归类到了奥特曼联合超人进攻天安门被葫芦娃联合舒克贝塔一拳打死这种.asxs.系列奇幻报导里。
只是有了刚才的经历,我非常同情那名被掐蛋到死的男性同胞……毕竟听新闻里说,他可是被整整掐了1分多钟。
而我只和拖鞋接触了一瞬。
我终于相信了蛋疼会有生孩子疼痛感的10倍左右。
算下来我是生了10个孩子?嘛,然而我没生过孩子,并没有办法去比较……
总而言之~超~痛就是了。
“你最近开朗了挺多的感觉……”在阳台上,吕梓开了口。
“大概是你最近欠揍了好多……”我半弓着腰嘿嘿笑着开腔回答。
“不要这么暴躁,看着优美的夜景,话说中秋十五也快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想想怎么庆祝这个佳节了?”
“把你丢下楼血祭庆祝佳节?或者是献出你的心脏?”
“哇,邪教仪式我国可是禁止的哟。你这种想法很危险,超危险……”
“但是从优生的角度来讲,消灭你这种人不是恰好可以提升我国的基因品质么?”
“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是巨大的损失呢,毛爷爷教导过我们,要用辩证的态度看问题。”
“毛爷爷也教导过我们,对待阶级敌人要像冬天般残酷。”
月光越过锈出年代感的廉价防盗网,撒到了扭打在一起,最终同时动弹不得的我与吕梓身上,光斑把我们映成了两条101忠狗,唔……或者叫斑点狗。
“咔,噗……”季望在不远的洗漱台上刷着牙,吐出口中漱口水的他,看了眼我们,如同在看两个智障……
“你们快点打完……一会宿管要点名了……缺两个人我可没法瞒过去。”
季望是个很有特点的家伙,他说话的语气一般不怎么带情绪。
而打架是个很需要情绪的大体力活动。
于是他话语一出,如同用针去捅了某些真人比例的床上器具。
我与吕梓同时泄了气。
用tvb学来的烂俗港台腔描述就是:好冇mood……
“哦……”我们同时应了声,然后松开了各自的手,一起开始了睡前的刷牙大业。
“对了,咯咯咯咯咯……”阳台只剩下我与吕梓,他在吐着漱口水,却也还要说话。
“嗯~~~”我也因为牙刷的存在而变得口齿不清。
语言可以表述的东西有很多。
语言无法表述的东西也有很多。
这大概才是正确的唯物辩证法。
吕梓将最后一口水吐掉,擦了擦嘴巴。
他的身后正是女生宿舍,此时已经大门紧闭,幸得月光二三片,照得更能让人遐想连篇。
“哇,你直勾勾盯着女生宿舍有什么企图。”
“企图夜闯呗。”
“不是吧!”吕梓小惊了一下,然后也笑了起来:“不可能,就你这胆,不要说夜闯,怕是和女生坐一起都无所适从。”
“胡说些什么呢,我不是和旻薇坐了一星期了么……”
“对哦,这倒是个小奇迹,对了别打岔,我刚才就想问你……”
“有话快说。”
我有些不耐地开口,这家伙绕来绕去,我脸都洗了两把了,总不能继续搓下去吧。
“你今天反应这么这么大?”
“什么?你试试被拖鞋砸中……那里,换你反应也大!”想起这破事,我又想抄家伙继续与他搏斗,可惜附近除了桶就是盆,我也总不能去拿马桶刷来和他死过吧……
“我说的不是那个反应,哎呀,还有我不是解释了吗,我就是想砸你脸而已,手滑才砸到下面的。”
“……”我整理了下他的思路,三秒后作出了回应:“丢你楼谋……”
然后我果断把杯中的漱口水泼向他,却被他麻利地躲开。
水珠在空中散开,变成细碎的水花折射出无数个月光世界。
吕梓的话语穿过这三千世界最终到达我身前。
“说回正事……我不就调侃几句你和旻薇嘛,反应那么大干嘛。”
他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远处是几间宿舍吵闹的声音,被夜风带得模糊且高远。
宿管的喝骂倒是响亮。
所以现在就是一副日常光景,对话是否也应该日常些。
我想了想,只觉得,我们现在穿着睡衣在阳台聊些有的没的,实际也是日常吧。
只是有别于以前的初中日常而已。
因为聊天内容已然变换。
“我和她实际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要添乱了。”我撑着洗脸台叹了口气。
吕梓趁机把牙刷杯子收到我之前抢占的好位置上。
我却也无力再去阻止这无聊的行为。
那家伙见我没什么反应,无趣地拍了拍手。
透过月光,我似乎看到了他在笑。
“嘛,你最近真的变了挺多耶。”
“别学台湾腔……”
“不,那不是台湾腔。”
“那你耶~~~个屁。”
“那是我真的在感叹。”
“什么意思。”
“感叹以前的杨阳一去不复返咯,话多了想的东西也多了,不再是那个蹲在自己位置上看3g小说然后淫笑的狗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让你不要添乱而已~~~”
“我始终坚信一点,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嗯,抛开那些自欺欺人还死不认账的家伙,更多的是不自知不自觉的人,或者是图谋已久的老手。你觉得你是哪类。”
“吕梓同学,我才认识她半个月不到,而且你也知道,我与她的初见面是多么的劲爆……”
“其实那时我一直在想,她踢中你的蛋远比踢你下湖有意思。”
“你怎么不去死……”
“总之,你真的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多么浪漫的词语,甚至于被各种电影和电视剧发扬光大,直至成为屏幕上我们青春的主宰。
然而,我并不信奉这四个字。
不,我抱有的是鄙夷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有些愧疚而已……”
“比如?”
“比如今晚我不又坑她了么,她莫名其妙被级长塞去什么鬼记者站,还真的只能赖我。”
“啊,一直记者站记者站,我想起来了。”
吕梓忽然敲了敲手掌,像是醒悟了什么的样子。
他疑惑地转过头,声音清晰地震动了我的鼓膜。
“记者站不是已经废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