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瑜张了张嘴,视线还定格在姬如铭身上,张碧莲又来到她身边了。
“怎么样,我的亲亲八王妃,您老人家准备好了嚒,别到时候说自己手疼、腿疼,心脏都跟着疼。这样,皇阿玛是很为难的,因为他到时候不知道该怎样和八王爷解释。”
说话的时候,张碧莲还将双手恰到好处地落在赵嫣儿双肩,使劲按了按。
也不知这是不是一种警告,反正赵嫣儿也不觉得她区区一个太子妃能把自己怎么样。
不过只是一会儿功夫,赵嫣儿心里面那满满的自信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皮球,被张碧莲一阵戳破漏得精光。
她是不能把赵嫣儿怎么样,可是那些花草树木绝对是有本事把她虐惨。
因为是在人多的场合,她还不能使用灵力。那些个娇柔的女生,就连姬如铭“这种看起来斯文,没什么力气的男孩子”都被张碧莲安排去栽种一些指头粗细的花草。
而且,“这种看起来斯文,没什么力气的男孩子”这样的话还是陆宏尧的原话。
说话的时候,双眼定格在赵嫣儿身上。旁边那些人一听,全都噗嗤笑出声了。
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张碧莲在报复之前赵嫣儿用计陷害江霸陵,让杜玖玉趁机强上了太子爷,成了侧妃的事情。
这些个人,包括那些戏班子的,都被张碧莲一股脑招呼了过来。
那些仅仅是进入赵嫣儿店铺喝口茶水的,也是无人幸免,统统到帐。
那些个负责竹酒宣传的舞女、女婢们,反而跟着寒玉、黑曜,以及王旭留在了酒楼里。
寒玉不放心,想要一起跟随着过来。赵嫣儿担心寒玉在,张碧莲反而不会暴露出她的打算,便回绝了寒玉的请求。
这些人无不收到了张碧莲的命令,只是有些胆小的,撞起了胆也只敢把那些看起来“适合野蛮人”做的事情拜托给她。
胆大的,干脆连拎水浇花这样的小事都要大喊大叫的加上八王妃三个字。
追问干嘛非她不可,还回答的正义禀然:“替天行道!”我……
只把可怜的赵嫣儿累的,狗一样伸出舌头在哪里喘气。
“八王妃,八王妃,八王妃。”还没休息半分钟,身后不远处几个臭男人又开始叫唤了。
赵嫣儿严重怀疑这些戏班子里的男人们并不是真正的戏班子,而是张碧莲命人假扮的。
再一个说不准,这些人压根就是张碧莲娘家那里的人,或者干脆就是太子府家丁。
被那几个人一喊,不知张碧莲又准备了什么臭主意在等着自己。
赵嫣儿这么久下来,也算是琢磨出了张碧莲这个人的小心思。
大的能耐和本事并没有,心里又放不下对赵嫣儿的成见或者怨恨,只得变着法儿的,搞些小手段对付她。
大的,用毒,陷害什么的,她张碧莲不敢,也不会那么去做。
这个人,应该是属于那种大白羊的。我不快活,我就得让你跟我一样不快活。
可是稍微高情商的办法,对不起,我想象不出来。这就是孩子气的白羊,完全可以趁机解开误会,和赵嫣儿成为新的好基友。
这样一想,赵嫣儿赶紧起身拍拍身后屁股,快步走过去。
五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正围成一圈,中间一个一米五高的红叶石楠躺在那里。
她不懂了,看了眼左边的几个男人,又悄悄打量下右边的几个。搔搔后脑勺,十分不解:“喊我干嘛?”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哎。女神,赵王妃,赵女神!”
说话的是一个距离她最近的小男生,借以掩嘴偷笑一会的功夫,悄悄嘟囔:
“您老人家事后也别怪我们,我们这纯粹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还有这种事?之后那男人说了什么,赵嫣儿倒是没有耐烦心去听。
她暗暗使出神识以半径25米为圆周,果然在距离自己一个花坛的距离发现了目标人物。
居然还拿钱请人配合自己演戏,啊,看来这个张碧莲还是挺有钱的主嘛。
这个时候,受惯了被人众星捧月对待的赵嫣儿,又怎么可能忍得住这口气。
“嗨,你看她,还坐下来了。我告诉你啊,哥们几个喊你来,可是要你帮忙把这树挖坑种下去的!”
“喂什么喂,我是有名字的,赵嫣儿或者八王妃。”
说话的是坐的距离她最远的一个络腮胡子,赵嫣儿冷冷地对之一看。
络腮胡子不知道赵嫣儿想法,感受到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还以为王妃对自己的帅气、风流悄悄有了什么想法。
赵嫣儿看他冲自己笑得益发诡异,心里不禁闷哼一句:长得这么着急,这么多人,也就你胡子最多。
难怪,这么多人也就你让我第一眼看着就觉得那么、那么、那么、那么讨厌!
你小子有种,有种你有本事再喂我一下试试,敢对王妃不敬,不是自家的主子,就可以没大没小么?
你等着吧,小子,有你哭的时候。她的腹诽,络腮胡子当然没听到,要是听到肯定要说了,我长胡子关你毛线,我这叫成熟的标志,你懂不懂?
“嗯,这样啊!”赵嫣儿假意怕了络腮胡子的话,晃悠悠站起身体,慢慢吞吞伸手使劲拍了几下屁股,生怕有零星半点的泥土沾染在褥裤上。
末了,右手悄悄塞进上衣裙衫内衬口袋里面——早知道张碧莲今天会对自己发难,她赵嫣儿可是换了行头过来的。
这大篇幅裙衫好啊,好在哪里呢,好在她把手塞进内衬口袋里,偷偷提起神识,念动口诀。
右手随意捏一个剑诀,那原本安静躺在那里的红叶石楠,便像是有生命一样,颤悠悠像个人一样爬了起来。
你看那些个树根、树须,还能一摇一摆地当双脚在地上走动。
这围观的人立马见鬼了一样一个个抱成了一团,赵嫣儿心里好笑,但是脸上还是害怕得蹙成了一团。
为了演戏演到家,她右手还在口袋里偷偷隔着布料掐了一下自己的腰肢。
哎哟喂,疼得她,眼泪珠子挂在眼睑上,死活就是掉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