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白脸色很臭,大家一点也不惧怕。
反而偷偷举起手机,对着气质出尘、美如仙人的苏雅白偷**摄。
长得好看的男人,着女装完全不输一线女星。
几个女孩甚至还想跑过去跟她合影,被张副导赶走了。
“3、2、1,a!”
拍摄开始。
厉锐川端坐在枣红色骏马上,怀里抱着古琴,单手勒马缰,看将死之人一般睥睨着冲过来的小丫鬟。
苏雅白脚尖点地,张开双臂飞身上前,一双素白小手呈手刀,砍向厉锐川的脖颈处。
距离越来越近……
厉锐川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神梦幻迷离,如同第一次见到对面来人。
‘他’真的是小师弟?
为什么穿女装的‘他’,让自己感觉十分陌生?
从打板那一刻起,‘他’收敛了阴沉邪气,行动间女子的娇柔仪态尽显,无懈可击的装扮,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若不是他见过太多小师弟时装帅气的样子,他几乎以为眼前温柔如水的人——就是一个女人!
“卡!”
郭良骥站起身,举着扩音器喊道:“厉锐川,状态不对!重来!”
厉锐川点点头,神色一肃,重新调整表情。
苏雅白被拉回,脚步快速交叠,稳住身形。
第二次拍摄开始。
绯红色袄裙的人影来势汹汹,厉锐川抬手起了手势,一掌拍在来人胸口上!
苏雅白受力下沉,脚尖却勾着马鞍再次袭来。
厉锐川举起古琴挡在眼前,生怕损坏古琴的小丫鬟急忙收手,倒退出去。
她俯身捡了一把弯刀,再次冲上来。
厉锐川却再次陷入愣怔,表情动作不到位。
“停,重新来一条!”郭导喊道。
苏雅白诧异不已,这不算多难的戏,川哥怎么一再出错?
她大跨步走去,看见化妆师给他补妆,悠悠然地靠在旁边骏马上,唇角一翘:“川哥,演技掉线了?”
厉锐川沉默地看着她,没像以往那样温和地笑,有锋利的光芒在眼神中闪烁。
半晌,他才道:“你这身衣服不错,比刚才那个女演员穿还好看。”
苏雅白自恋地撩撩头发,吹声口哨:“嘘——小爷我天生丽质,也就是平时没好好打扮。”
厉锐川嘴角一撇,感觉平时熟悉的小师弟又回来了,不禁戏谑道:“诶,你女装比男装好看,要不以后都穿裙子吧?”
“滚!”苏雅白瞪他一眼,转身要走。
厉锐川伸手拉住她,笑吟吟地道:“我说真的,你要没钱,我给你买衣服,要几套有几套……”
苏雅白歪歪头,伸出拳头在他眼前比划,一副你敢再说试试看的恶魔样,她却不知道这样的威胁,在他看来十足可爱!
想到刚刚触手的柔软,他呼吸一滞,那种混乱的感觉又来了。
心底模糊地猜测:难道小师弟真是个女人?
不,不可能!
只是他想要“他”变成“她”罢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头示意导演可以开始了。
第三次:“a!”
……
经过前两次拍摄,苏雅白已经和威亚师傅配合的非常默契了。
按照分镜剧本,她遭受重击后,后空翻转三周,然后手持弯刀,单膝跪膝,抬头不甘心地看向高高在上的锦衣卫厂公。
教科书般的特技动作,非常完美!
尤其是蓦然抬头时向上看的表情,惊艳了众人!
淡漠无情的脸上,把滔滔不绝的怒意和愤恨表达得淋漓尽致!
特写机位用了升格拍摄。
坐在监控器前的郭导,清晰地看到放慢后的细微动作。
她细长的眼皮极缓慢掀起,饱含着滔天怒意的眸光似乎化成实质,射向骏马上香色飞鱼服的厂公。
一个眼神。
就能看出演员有没有入戏。
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入门,而有些人一个眼神,就在影视史上留下不朽的印记!
郭导跟诸多影帝影后合作过,这样的眼神也只在他们身上见到过。
他暗道可惜了!
这个露脸的镜头肯定不能用!
他更难过的是,明明眼前有一个珠玉,他偏偏要把鱼目剪进电影里去。
拍摄结束,围观的工作人员按耐不住地互相私语:
“武替小哥演的太好了,动作干净利落,表情也非常到位。”
“我的新墙头!超帅哇!尤其眼睛,迷死人了好嘛!!!”
“幸好我刚才拍了短视频,一会儿就发出去,让人看看什么叫演技炸裂!”
“这小子上午也表现不错,打斗镜头几乎都是一遍过,很难得!”
“是啊,一出手就知道是行家。”
……
苏雅琴怎么也没想到,让那死变态代替她拍危险动作,竟然还为他人作嫁衣了?
再看看身边这个俊美的男人,露出惊艳的目光,更是心底一片冰凉!
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谈过好几次恋爱,从大学到步入娱乐圈,围在她身边有众多的形形色色的男人。
但这一次,却不同以往,他是帝都堪称中流砥柱的男人,身上那种耀眼的光环深深地吸引了她。
因此,不论男人对她多么的冷漠无情,各种羞辱无视,她都不想退缩。
想到自己手中的依仗,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以后,与男人并肩而立的只能是自己!
“放饭。”张副导插着腰喊。
众人一听,纷纷欢呼着往饭车奔去。
苏雅白唇角带着浅笑,转身,愣住。
荣先生?他什么时候来了?
他站在那里,白衬衣搭配深蓝色长裤,简单的打扮也不影响他出挑的容貌。
白衬衫最上面的一粒扣子规整地系着,衣领贴合在脖颈处,给人以禁欲不容侵犯的美感。
她快步上前,脸上笑意隐隐:“荣先生,你还真的来了?”
荣玄宁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女装扮相的苏雅白穿着绯红色袄裙,柔顺的发丝挽在脑后,一对玉白耳坠随着动作摇晃不停,眉眼间依稀可见往日的邪气与嚣张。
苏雅白仰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那个,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一个小保姆,请一天假而已,自认为不会影响到什么大局。
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为什么追到这里来?
荣玄宁突然勾唇一笑,笑意没达眼底:“我来这里,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
她有什么资本,能与这位大佬有什么做交易?
这会儿,她感觉特别不真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