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分零五秒,你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苏雅白推开隔间的门,冷不丁就听到这样的问话,吓得心脏都快麻痹了!
“荣先生,你、你怎么进来了?!”
苏雅白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答反问。
“这里是男厕,我为什么不能进来?!”荣玄宁单手插兜,姿势随意地站着。
是哦,可是为什么她会有种荣先生闯入女厕所的错觉?!
“不好意思,让荣先生久等了,主要是厕所信号太好了,玩了局游戏。”
苏雅白往旁边洗漱台走去,依然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
这水也太冰了,尤其是她现在浑身发寒,感觉手指都冻僵了。
大致洗了一下,她关了水龙头,从旁边抽了纸巾仔细擦干手指。
晚上十一点钟,人走得差不多了,整个卫生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突然,一阵流水声在旁边响起。
苏雅白不经意地抬头,呃——我擦!
好想戳瞎双眼!!!
她特么看到了什么?!
昂——脸颊好烫!
苏雅白眼睛蒲扇几下,茫然四顾,我是谁,我在哪?我究竟在做什么?
荣玄宁站在洁白如雪的便池前,拉上拉链,不紧不慢地走到洗漱台前。
他垂眸打量背对而立的人,看见她红得滴血的耳朵。
“怎么样?满意你看到的大小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雅白眼眸一眯,微微侧**体,“嗯,想不到荣先生也是巨无霸,跟厉师兄有的比。”
荣玄宁瞬间冷下脸,这么说,“他”竟然还见过别的男人那处?
这个念头令他非常不爽!
他洗了手,放在烘干机下吹干。
两人并排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拽住某人的衣领,直接把人拖回怀里。
然后,低头捏着她的下巴,警告:“以后不准随便看别的男人那里,听到没有?!”
冰冷的声音,让她感觉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刻。
小腹的疼痛让她不想开口说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下巴,转身往外走。
荣玄宁满意了,只是她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浑身力气都抽走了。
难道是刚才打拳击太累了?
……
暗夜,黑色幻影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
荣玄宁双手握着方向盘,不时地通过倒车镜,查看副驾驶上某人的情况。
身体这么虚?才打了一会儿拳就成这样了?
还以为她身体素质多好呢。
回家得给这小子补补。
琅嬛别墅。
冯伯带着几个佣人正在值班。
看到荣先生回来,急忙上前问候。
“给‘他’一碗热粥,再配几个小菜。”荣玄宁伸手把身后的男生扯出来。
“不用了,我要睡觉,睡醒了再吃。”苏雅白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
“吃完再睡!”荣玄宁强调。
“唔——晚安。”苏雅白打着哈欠,摆了摆手,姿势潇洒里离开。
冯伯:“……”
臭小子!仗着先生包容大度,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举着拐杖点点,想说些什么,被荣玄宁打断:“冯伯,让方大厨安排一些营养餐,这段时间给苏雅白弄点补品吃,调理一**体。”
什么?还要给那小子调理身体?
“他”是不是给荣先生下迷魂汤了?
若不然,先生怎么会这么宠他?
冯伯摇摇头,虽然强烈不满,也不敢违背先生的意愿,转身交代佣人去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
安睡整晚的苏雅白满血复活。
她睁开眼看看自己所在的房间,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心有余悸。
幸好小凡凡解围,不然就要出糗了。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苏雅白起身掀开被子,查看床单有没有被沾染上。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天总是特别多,稍不留意就沾到床上。
明亮的光线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我擦!还真有一块血迹!
幸好床单是深紫色,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必须毁尸灭迹!
苏雅白扯下床单,团成一团寻思着往哪里扔。
后来一想,只要拿到卫生间洗洗就好啦。
换掉浸透的睡裤,她只穿着宽大的T恤和薄薄的四角内裤,就站在洗漱台前大力搓揉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这么早,谁会来找她?
难道是冯伯?
她看一眼凌乱的房间,觉得这个样子被冯管家看到,肯定又要挨一顿批评。
于是高声喊:“等一下,马上好——”
内衣、纸巾全部收起来,塞到衣柜里,弄脏的裤子也扔进水池里,用大床单盖住。
她走到门口,抓了抓凌乱的短发,才按下门把锁。
“冯——哦,不,荣先生,找我什么事?”
门外赫然站在一身家居服的荣玄宁,浅灰色光滑丝绸,衬得他整个人有种禁欲尊贵的感觉。
硬朗立体的俊脸,在清晨的阳光下,有种冷冽而疏远的韵致。
苏雅白怎么也没想到,推开门见到的是他。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很快察觉**光溜溜的很清凉。
嗷呜——
苏雅白急忙飞奔,躲回卫生间。
“非礼勿视!懂不懂?!”她语气夹带着气愤与恼怒!
荣玄宁还在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
那小子竟然没穿裤子!
光溜溜的一双腿又白又直!
像极了他梦里那些画面,让人极度发狂!
他微微摇头,甩掉那些污污的画面,抬步走进男生的房间。
鼻端嗅到那股熟悉的馨香,令他再次恍了神。
“荣先生,大清早闯入我的房间,欲求不满吗?”苏雅白从门框后探出头,笑眯眯地调侃。
看到梳洗台堆成一团的衣物,荣玄宁皱了皱眉:“你在洗床单?干嘛用手洗?”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我乐意。”苏雅白再次搓起来。
从荣玄宁的角度,依然能够看到她白皙的双腿,线条流畅的小腿肚,透着靡丽的风情。
这小子,真有勾人的天赋!
他压下心底的旖旎,淡淡地开口:“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亲自做这些,家里又不是没有保洁人员?”
苏雅白手下一顿,转身看看站着不走的男人,嬉笑一声。
“荣先生,这是我的私密物品,我不想让别人碰触。”
床单算什么私密物品?
荣玄宁嗤笑一声。
她眨巴着清亮水润的凤眸,撇了撇嘴:“其实也没什么,早上不小心弄了些东西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