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多谢。"白夭回头,对两人点点头,这才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赛后休息时间,白夭依旧闭门不出,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淘汰赛的晋级名单也早已经张贴出来,毫无疑问,白夭成功晋级,词玉也算中规中矩,稳妥晋级第三轮的淘汰赛。
圣婉儿本来想告诉白夭这个好消息,但奈何一直敲不开她的门,也只好作罢,说不定白夭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两天的时间,她一定会出来,参加下一场比赛的。
接下来两百进一百的赛制,听说会更难一些,也不知道具体要考什么。
此时的白夭正坐在空间中,白东起正坐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喝茶闲聊。
“怎么会有时间想起来找我?”白东起看着白夭越发成熟的脸,有些感慨,不知不觉,她都这么大了。
“就是想问问,当年我母亲,为什么会想要嫁给你。”白夭举起茶杯一口饮尽,看着碧玉杯底雕刻的一朵粉莲,似乎跟真的一样。
白东起的身体微微一颤,良久,才又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了解真相,我已经见过了我的生父,他叫白斩空。”白夭抬头,看向了白东起的双眼,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她。
在白东起听到白夭见过生父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萎靡了不少,包括眸中的色泽也暗淡了不少。
见他不说话,白夭又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白夭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不会不愿意告诉我吧?”
白东起长叹了一声,确实,白夭已经不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材,变成了如今万人敬仰的炼丹师。
他心中不再纠结,坦然说道:“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其实我与你母亲也只是萍水相逢,当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怀上你了。”
听到关于自己的母亲叶玲珑的消息,白夭越发认真起来。
“然后呢?”
“我们之间,进行了一场交易。”白东起在这时候忽的站起身,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个东西。”
白夭沉默不语,看着白东起离开的背影,这些年的时间,他好像更多了几分沧桑。
很快,白东起又回来了,而他的手中,多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这块石头看起来普普通通,像是地上随便捡来的石头一样,只是有些黝黑,看不出哪里出彩的。
“这是什么?”白夭问道。
白东起将这块石头放在了白夭面前的桌上,说道:“这就是我与她进行的交易。”
“嗯?”白夭微微皱眉,拿起了石头反复观看,这石头好像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她探入灵力,里面连个波动都没有,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于是白夭看向了白东起,等着他的解答。
白东起坐了下来,一边梳理着脑海中的话语,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饮下之后,才说道:“这个交易便是,你母亲在我这里换得母女平安,并且不她的泄露行踪,仅此而已。而我,就能得到这块天祈神石。”
他说的十分缓慢,回想到当年的场景,他到现在还有些很突然的感觉。
“原本我该兑现我的诺言,保护你们母女平安,可是她因为生你难产而死,那时候,你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我将你照顾养大,可是我的其他孩子都能修炼,就只有你无法凝聚灵力,跟修炼是一点边都沾不上,我大概也逐渐忘记了当年的那场交易,你就被我冷落了下来。”
“我还记得,你母亲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你好好成长,不要参与皇宫内的勾心斗角,也不要去感受江湖的险恶,她只想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说起来,白东起十分惭愧,他没有兑现诺言,保白夭的平安,一直到白夭后来崭露头角,想要弥补,才发现一切都晚了。
那几年下来,他已经将白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对她无法修炼的真相有些失望而已。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告诉白夭,那便是在与叶玲珑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爱上那个鬼灵精怪的女子,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当时为了那块天祈神石,他力排众议,甚至还冷落了同样有着身孕的小妾。
那段时间,他心中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从娶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两人相敬如宾,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哪怕是睡觉,也只是盖上一张被子装装样子。
“那这天祈神石有什么用?”白夭问道,她心中还有好多疑惑,打算一个个问出来。
“它的作用,也是你母亲告诉我的,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运势,甚至是一个家族,一个帝国,而且它还有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功能,那便是穿越历史,改变现在的一切。”白东起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更是沉凝。
白夭都惊到了,改变历史,改变现在的一切!相当于后悔药一样存在的天地至宝,竟然还能有这种作用?!
“我猜想,当时你母亲打算依附于我身边,隐姓埋名,就是因为它的存在。我后来多少有查到过一点,你的母亲就是因为躲避敌人的追杀,而与我进行这场交易的。”白东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晃着杯中的茶水,有些出神。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你母亲是被谁追杀,但是我也不笨,知道这玩意是个烫手山芋,要是传出去,无论谁都会想得到这个东西,可我还是应下了这个交易。”
“所以后来它改变了你的运势,让你成功当上了家主?”白夭反问道。
“没错,那时候的白家原本是由我的父亲担任的,但是他很快就传给了我,自己去守护我们家族的两座矿脉,这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转机。”白东起怅然道。
那时候的他野心勃勃,想拥有权势,在帝国之内能有一席之地。而现在,他已然视权贵如粪土,还不如平平淡淡生活来的实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