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之北只进不出?他们已经买了多少了?多少了?”华雄的眼睛冒着火花,这不是他想要的,这不是他预料之内的!
刘秘书低声道:“我们只能预计,预计......”
“预计是多少?预计是多少?”
“大概占发行新股的百分之二十,或者三十,或者更多......”刘秘书边说人边往办公室的门口退,以他对华雄的了解,华雄马上就要爆发了。
果不其然,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华雄一挥而落,紧接着,椅子飞向墙。刘秘书飞快闪身至门外。
华雄大口地喘着粗气:“二十?三十?或者更多?我们呢?”
刘秘书战战兢兢走到门边:“我们资金有限......”
“我问是多少?”
“900万股。”刘秘书边说边往后退,退至门外将门关好。
900万股、900万股!还有没百分之一......他怎么还没老就开始糊涂了,他儿子是干什么的?除了败家就是败家,他怎么可以听他的话,炒自家的股票,在外人虎视眈眈要侵入的时候卖股票?他怎么那么糊涂?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这些年他在商场之所以不败,就是因为他面对每件事情的态度都是冷静的,所以,自己现在一定要冷静!
华雄沉思半天,让刘秘书把华佳航喊过来。他不相信夏之北有那么雄厚的资金,华佳航之前的思路是有些投机,但他是真正思考过这件事的,而且,这件事情他只能找华佳航商量。
华佳航对华雄的传唤很是不安,一般情况,准没好事儿,尤其是周末,在华雄的办公室里。当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华雄的办公室时,却感到房间里有股莫名其妙的气氛,他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觉得和往常不一样。
华雄深深的陷在老板椅里,背对着门,华佳航只看到椅子看不到人。
椅子后面传来华雄的声音:“把门关好。”
华佳航轻轻嗯了一声,将门从里面反锁:“爸!您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嗯。这周的行情你看了吗?”
“看了。也问了您找的那些操盘手。他们说,暂时还看不出咱们的对手想要做什么?”华佳航小心地应对着,他听操盘手讲的可不是这样,一位资深的操盘手告诉他说,夏之北的目标很明确,买入股票,这点毋庸置疑。
华雄转过椅子:“是吗?我这里倒是有和你相反的答案。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我还是不相信夏之北有那么多本钱。”
“就这一点?”
华佳航沮丧地:“嗯。虽然照目前的形式看,他来势汹汹,势在必得。可......我就是不相信他有那么强大。”
“你不相信是你不相信,夏之北有没有那么强大和你相信不相信没关系。除却这一点,只看这一周的股票走势,夏之北有这个实力吗?”
“有!”华佳航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声音软弱无力。
华雄“嚯”地从椅子里站起来:“好!夏之北!我倒要看看你这狐狸后面到底有没有老虎?”
华佳航不解地看着华雄:“爸!您这是......”
“也许夏之北打的就是这样的牌,让大家以为他很强大,其实,他很弱小。”华雄嘴上很强势,心里却像打鼓一样,他现在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如果夏之北很弱小,那他用什么来赢回华东?
“就是啊,说不定夏之北真像您说的那样。”华佳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爸!忘记告诉您一件事。要说啊,这件事的功臣是洛洛。”
“什么事?”华雄很好奇。
“洛洛得知凌水曜的前女友怀孕了,便旁敲侧击地对紫希说,凌水曜是个私生子,要紫希抓住这次机会。你想想,这么关键的时刻,如果夏之北的成龙快婿出了问题......哈哈哈......爸!咱们别担心了,夏之北他后院起火了!他不是向来经不起后院起火的吗?哈哈哈......”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自从洛洛和我讲了这件事后,我就派人偷偷跟着紫希,她去城西的别墅见夏之北了。”华佳航得意之极。
华雄阴霾的脸上终于云开雾散,华佳航说的没错,夏之北是经不起后院起火的,他太重感情,何况这一次是他的宝贝女儿,那个凌水曜可不只是他的女婿,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霎时,响亮略带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
凌水曜刚从小密室出来,赵启将暮思雪送来的减肥药和信封放在凌水曜面前:“暮总送来的。说是很重要,希望您能亲自看一下。”
赵启的话还没讲完,凌水曜已经将信纸打开:严洁如在服用轩辕的***时,也在服用这种减肥药,这是她给我的。对不起!前天就应该给你的,忘记了。我以前听说过,减肥药里若是有某种物质,和***一起服用时会导致耳聋。另:严洁如愿意配合。
凌水曜放下信纸,将信封倒置,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她不想见他......他想见她!
赵启在一旁将信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兴奋地:“暮总真是心细!我们有救了!”
“什么时候送来的?”凌水曜的脸上没有兴奋。
“大概两个小时前,我说让她等您一会儿,她说不必了,她还有事情,要我勿必亲自交到您手里。”
他想她,好想。
赵启看凌水曜的表情,识趣地将数据表放在他面前:“凌总!这个月的订单比去年下降了百分之七十,只有个别的老客户还支持我们。”
“我想先静一静。”凌水曜的声音好轻。赵启后退,识趣地关好门。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直竖着耳朵的赵启终于听到了铃响,他推门进来,看到凌水曜很平静,松了口气。
凌水曜指着数据表:“这上面所有的客户一律九五折,表示感谢!”
“凌总!我们这么艰难......”赵启不解。
“现在这种状况,必须这么做。你让质检部的老李今天抽出时间,下班前来我这里一趟。”
赵启出去了,可只十秒钟他又回来了:“凌总......有人......”赵启吞吞吐吐地还未说出来人的名字,紫希已经站在赵启身后,赵启见状转身逃离。
“紫希!我今天比较忙,我们约晚上八点好不好?樱语料理?”
“我可以相信你吗?”想到昨天他把自己丢在麒麟,紫希就觉得好悲催。
凌水曜听紫希这么问,眉头微蹙:“好吧。你问我回答。现在!”
凌水曜硬梆梆的话像石头一样砸在紫希的心上,她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我,想问的只有一个问题,孩子你有什么打算?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做为男人我没有选择,看你怎么想。”凌水曜无奈地。
凌水曜的话让紫希一时之间难以为回答。他这么问她,她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娶我’,那不就等于她在向他求婚?求婚就求婚,她现在这个样子比求婚好到哪里了吗:“结婚!”
“紫希?”凌水曜被紫希的回答吓了一跳,她明知道他心有所属,还说结婚?
赵启‘不识时务’地推门进来,几乎是用喊的:“凌总!药检出来了!不仅仅是呋塞米是普通药剂的十倍,而且Amphetamine、盐酸西布曲明都严重超标!”
凌水曜看了眼赵启,赵启飞快地将结果放在办公桌上转身走了。
“曜!你是知道的,我是什么样的家教?这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办?”紫希梨花带雨。
凌水曜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号码,是三太子,再看看紫希可怜的俏模样,凌水曜语气缓和好多:“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晚上八点,好吗?”凌水曜说完接通了手机,三太子说事情告一段落,虽然没什么进展,但希望能和他面谈一次。
凌水曜挂掉电话,起身坐在紫希身边,将纸巾递给紫希:“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谈事情吗?紫希!我们晚上见面再谈好不好?”
他确实很忙。紫希擦了擦泪眼:“那,我们说好了,晚上八点,樱语料理。”凌水曜点点头,送紫希出去。
赵启进来说质检部的老李下午四点才能过来,凌水曜看看表,十一点半,趁午休的时间去三太子那里应该不会影响什么。
凌水曜上次去过水果摊之后,和三太子重新梳理事情的前前后后,然后两人一致认为,倪施洛应该和老六的死有关系,而且就住在附近,所以,这些日子,三太子将水果摊附近的公寓查了个遍,可是,既没没有查到倪施洛租房的证据,也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人士,于是,三太子又按老六的死亡日期查那些路口的摄像头,查了八天的记录,还是什么没查到。
怎么会没有?
既然老六是在那天消失的,那么,倪施洛一定是最后见到老六的人。如果倪施洛没有住在附近,那她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水果摊买水果?
“现场附近所有装摄像头的路口都查过了?”
“嗯。警察也是这么查的。咱们和他们的思路一致,应该不会错。”
凌水曜看着地图上三太子做的标记,现场周围都查了,周围......不,应该不仅仅是周围:“我们再往外查一圈。”
“什么?”
“如果我是嫌犯,我不会选择直接走到现场,我会绕道而行,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为了躲避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你看,如果嫌犯住这个小区,他要到现场的话,往东走一个路口再往北直走就到了,但这个路口有摄像头,他从这里经过肯定会被发现。但如果他先往西走,再往北走,然后再往东走,这两个路口有一个是没有摄像头的,而且,即使有,他也是与现场背道而驰。不止这个小区,还有这个,也是这样。”
凌水曜这么一说,三太子也觉得非常有道理,现场没有车轮的痕迹,只能说明一点,凶手是徒步去的,徒步代表近距离:“凌总!你不做侦探......亏了。我这就去查。”
“太子!有什么消息记着第一时间告知我!”凌水曜冲三太子的背影喊道。
三太子没有回头,亦没有放慢脚步,只是伸出一个OK的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