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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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咏恩坐在沙发上,拿在手里的手机一下一下的转动着,双眸一片的沉寂。

自从那天医院过后,宁振锋没再主动找过她,就算在公司里,她借着公事去他的办公室,他也没有与她再过多的说话。大有一副欲与她撇清关系的样子。除了公事之外,就没与她说一句有关两人的私事。然后,宁言希回公司上班了。宁言希上班之后,她身为宁言希的秘书,要见公司的总裁,又岂会有那么的机会?

于是,她与宁振锋将近有半个多月没见了,打他的手机,一开始他还会找着借口婉拒她,到后来甚至就直接一看是她的电话就挂断了。

沐咏恩一时之间懵了。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却打算不再理她了?

这不是她想的,更不是她要的。

肚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她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好不容易宁振锋与季敏淑闹翻了,她是绝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的。

再一次拨通了宁振的号码。

这一次倒是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漠,不带半点的情感,与之前的声音天差地别的不一样。

“我……能和你见个面吗?”沐咏恩小心翼翼的说道,带着丝丝的请求与渴望。

那边,宁振锋沉吸一口气,三秒钟后说了一句话:“在老地方等我。”

听到宁振锋这话,沐咏恩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那一双原本还带着丝丝失落的眼睛瞬间的浮起一丝希望的闪亮,不住的点头:“嗯,好。我现在就去,我等着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宁振锋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刚才扬起的兴奋之色,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时,再一次的跌落。

手就那么拿着手机,贴于耳边,木木的坐在沙发上,唇角扬起一抹失落的苦笑。

只是,苦笑之后快速的将那一抹失落敛去,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只要他肯见她,那她就一定有办法抓住他的心。

季敏淑那个年过五十的老婆娘怎么跟她比?就算他们之间没有闹翻,就凭着自己的年龄,那个半老徐娘就无法跟她比。更何况,现在,他们闹翻了。而且,她现在更还有丁净初的帮忙。

宁振锋的心里是喜欢丁净初的,若不然,他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想着,心里也就扬起了一抹窃喜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沐芳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沐咏恩打扮一新,拿着包包准备出门。

脸上的笑容是抹之不去的喜悦与期待,就好似等待了多久终于盼来了希望一般。

这段时间来,沐咏恩的失落与抑郁她这个当妈的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用多说,那自然也是知道,肯定是与宁振锋那个男人有关了。一定是他在知道咏恩怀孕后,没有下一步的打算了。

偏偏这段日子,季敏淑与成雪又超出想像的与她熟络了起来。

“咏恩,去哪?”沐芳放下手里的钥匙,一脸严肃的问着沐咏恩,关上门,没打算让沐咏恩出去的意思。

沐咏恩朝着沐芳抿唇一笑,“妈,我有事出去一趟。”

“去找他吗?”沐芳沉厉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是,”沐咏恩毫不掩饰的回道,“他答应了跟我见面,只要他肯见我,我就一定有办法。妈,我赶时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边说边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换着,一副急切的想要出去的样子。

“咏恩,你这又是何苦呢?”沐芳很是心疼的看着女儿,她已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是走上了她的老路。

沐咏恩换好鞋子,直身朝着沐芳嫣然一笑:“妈,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走了,晚上回家再跟你说。”说完,打开屋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沐咏恩的背影,沐芳一脸的无奈与沉思。

宁氏顶楼宁振锋办公室

宁振锋站于落地窗前,右手夹着一支香烟,白色的烟雾弥漫,一条长长的烟灰没有落下。

他的背微有些偻,从后面看过去,是那般的落漠与潇寂,还带着隐隐的茫然。

自从那天看到季敏淑与李婶那么不堪的一幕后,他没有再回过宁家别墅。这些天来,都在公司呆着。

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过漏着,回想着。

他知道,丁净初这次回来,绝不只是这么简单的。他也知道,她的心里对他是有恨的。尽管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一点对他的怨与恨,但是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她是恨他的。

没错,她是应该恨他的。

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的照顾宁宁,会把宁宁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的照顾疼爱。可是,他却说到没有做到。

他也只知道沐咏恩的事情也与她脱不了关系,但是,这又怪得了谁?要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竟然还有她的存在!

若不然,他又怎么会在见到沐咏恩,在觉的沐咏恩的身上有她的气质时,就与沐咏恩发生关系了呢?

这在一刻,宁振锋恨的不是季敏淑,也不是沐咏恩,而是他自己。

如果当年,他有够坚定,那么也不会背叛了丁净初而与季敏淑搞在了一起。虽然他选择了季敏淑,可是,他的心里却时不时的会想到丁净初。乃至于,她把宁宁交给他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可是,答应了却是没有做到。

在时隔十五年后,也就是现在,再次见到丁净初时,他的心里竟然浮起了一层涟漪,甚至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如果可以倒回,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他一定不会背叛净初而与季敏淑在一起。

只是,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身,看到宁朗推门而入。

“朗朗,找我有事?”宁振锋将手中的香烟往桌子上的烟灰缸一拧,在椅子上坐下,问着朝着走来的宁朗。

宁朗的脸色有些严肃,迈着略显有些沉重的步子在他面前站立,沉沉的唤了一声:“爸。”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闪烁,还微微的带着一丝的犹豫与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宁振锋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宁振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怎么,有话要跟我说?跟你妈有关?”

“……”

“如果是她让你来劝我的,朗朗,你还是别说了。”宁朗正张嘴欲说什么,宁振锋直接将他的话给掐断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管谁说都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宁朗深吸一口气,双眸直直的看着宁振锋:“爸,是不是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妈了?”

宁振锋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显的有些沉重与疲劳,“机会,我已经给过她很多次了,这一次……”没再继续往下说,只要一想到她与李婶那龌龊的一幕,宁振锋就一阵一阵的犯呕。

“爸,”宁朗有些无奈的唤着宁振锋,脸上表情除了无奈之外,隐隐的夹杂着一丝轻嘲,“爸,你一直觉的是你在给妈机会,你可曾有想过,妈是否也在给你机会?你真的不觉的你自己也有问题吗?”

宁朗的话让宁振锋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眸亦是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闪烁。闪烁过后,朝着宁朗一脸平静的说道:“你想说什么?”

宁朗抿唇冷冷的一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吗?你们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妈,我作为儿子,我能说什么?我又能说什么呢?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说罢,从椅子上站起,转身朝着办公室门走去。

“朗朗!”宁朗刚走至门边,手握着门把门找算拉开出去,身传来宁振锋有些无奈的声音。

转身,看着宁振锋:“爸,还有事要跟我说吗?”

宁振锋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宁朗走去,在他身边站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沉闷中带着歉意的说道:“有些事情……,我很抱歉。”

宁朗抿唇一笑:“爸,抱歉这两个字,你真的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妈这些年来,是有做的过份的,也有做的不对的。但是,你不觉的她之所以会这么过份,那都是因为在意你吗?还有……宁宁……”

说到丁宁,宁朗的眼睑微微的敛了剑,然后轻舒一口气,“算了,已经这样了,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她现在也过的挺好的。爸,最对不起的是我妈和宁宁。”

宁振锋点了点头:“是,对于宁宁,我很抱歉,我答应过净初,会好好的照顾她。却因为顾虑到你妈的感受而没有做到对你丁阿姨许下的诺言,我有愧于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宁朗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看着宁振锋。

宁振锋抚了抚额:“你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理理头绪。”

“呵……”宁朗一声冷笑,这一声冷笑中含着一丝对宁振锋的失望与嘲落,“既然这样,那你好好的想想吧,我就不打扰你理头绪了。”说完,一个转身,拉门,毫不犹豫的离开。

宁振锋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看着宁朗离开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沐咏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焦气浮的等着宁振锋的到来。

这是一处复式公寓,是沐咏恩和宁振锋搭上后,宁振锋送给她的公寓,也是这段时间来,两个人相处的地方。那段时间,宁振锋没有回宁家别墅,基本上都是和沐咏恩在这公寓里过的。

餐桌上还摆着沐咏恩做好了却已经凉掉的四菜一汤,沙发正对面的精致挂上已经显示时间是下午15:45。

沐咏恩从中午十一点一直等到现在快四点,宁振锋还是没有出现在这公寓里。桌上的菜,沐咏恩也没有吃过,就这一么一直饿着肚子等着他的到来。

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既然他说,会来,那就一定会来。

当墙上的挂钟显示四点零五分的时候,传来的开门声。

听到开门声,沐咏恩一个快速的从沙发站起,朝着门处走去。

宁振锋正开门而入,拔出钥匙关门。

“振锋,你来了。”沐咏恩朝着他扬起一抹优然的浅笑,这笑容是那么的与丁净初相似。淡淡的柔柔的,没有杂带着任何的欲念之色,一如三十年前,他还没有背叛丁净初,也还没有与季敏淑好上。每一次,丁净初见到他,总是会对他露出这么一抹柔情似水却又不给他半点压力的微笑,然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与西装外套,再递给他一杯他喜欢喝的龙井绿茶。

那样的日子,是他向往和期待的。那一段日子,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快乐的。可惜,却是被他亲手给打破毁灭了。自此之后,他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尽管他后来与季敏淑在一起了,虽然季敏淑对他也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处处为他着想。但是却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就只有在丁净初的身上才能感觉到。

然而,三十年后,他却是再一次的在沐咏恩的身上感受到了。

她不止身上有着丁净初的气质,甚至知道他喜欢喝茶的口味,在他与季敏淑发生不快之时,她走进了他的视线。于是,他把她当成了丁净初的替身。

就像这一刻,沐咏恩在看到他时,朝着他露出了一抹与丁净初如此似乎的微笑。然后转身,倒了一杯茶,笑意盈盈的双手端着递于他面前,轻轻浅浅的说道:“累了吧,喝茶。”

有那么一瞬间,宁振锋真的觉的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丁净初。一样的米白色的过膝裙,一样的披垂至肩的乌黑秀发,一样的水灵如珠般若盈动的双眸,弯弯柔柔的望着他,等待着他回以她一抹微笑。

但是,宁振锋很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沐咏恩而不是丁净初。

沐咏恩的身上是有着丁净初的气质,但是却完全不丁净初。只是学足了八分而已,并不是从内而外焕散出来的。

沐咏恩是宁氏的员工,虽然在这之前宁振锋与她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只在他微做那么一点调查,又岂会调查不出来沐咏恩的一切呢?

沐咏恩,明景辉的私生女,与情|妇沐芳生的女儿。在这之前的她,并不是这样个子,半点没有丁净初身上的气质。

没有接过沐咏恩递过来的茶杯,只是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朝着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好。

见此,沐咏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的抿唇一笑,将手里的茶杯往一旁的吧台上一放。一个悠然的转身,同样朝着客厅走去,欲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坐,”就在沐咏恩弯身欲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时,宁振锋指了指对面的那个单人沙发,对着沐咏恩沉声说着。

沐咏恩那弯着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继续盈眸浅笑的望着他:“你有心事?”

宁振锋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抹异常复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整个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右腿搁于左腿之上,双手十指叉叠放于膝盖之上。用着肃穆而又凝重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的沐咏恩浑身的觉的不自在。

扬起一抹略显有些僵硬的笑容,朝着宁振锋轻声说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放心吧,我没事,都挺好的,宝宝也挺好的……”边说边双手轻轻揉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泛起一片母爱的光柔。

“医生我已经约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把手术给做了。”沐咏恩的话还没说完,还沉浸在自己的母爱里,宁振锋却是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沐咏恩抬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手术?什么手术?”

宁振锋没有说话,视线转落在她的肚子上。

沐咏恩猛的一个灵激,茫然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恐惧与慌乱之色:“你让我打掉孩子?”

“是!”宁振锋的点头,看着沐咏恩的眼眸里不带半点的犹豫。

“不可能!”沐咏恩“咻”下从沙发上站起,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双眸死死的盯着宁振锋,眸中含着眼泪,“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你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让我打掉呢?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不会打掉他的!”

“留下他?让他成为你用来要挟我的棋子?让他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宁振锋凌厉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沐咏恩,不复往日与她在床上时候的柔情,也不再有半点的怜悯,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深沉与狠戾。

沐咏恩的身子再一次的僵住了,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微微的张大了嘴巴,诧异万分又满满惊恐的看着他。

他说什么?

私生子?

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给她名份,根本就没打算要与季敏淑离婚。由始至终,他都只不过是在玩她而已?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呢?由始至终,她都只不过是丁净初的替身而已。

“我没想过要用他来要挟你什么!我也没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心不由己的爱上你而已!”沐咏恩朝着宁振锋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难道我爱上你也有错吗?振锋,你别对我这么狠心,也别对他这么狠心行吗?我不要求你什么,可是,你让我生下他,他是一条生命,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就这么剥夺了他的活下的权利的!”

“呵!”宁振锋冷笑,一双锐利的双眸如两把充满寒气的利剑一般的盯着哭泣中的沐咏恩,“咏恩,你真当我是这么好骗的吗?在我面前耍戏,你还不够火候!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会接近我,是静初教的?”

听此,沐咏恩的身子猛的打了个寒颤,“不,不,不!不是的,不是静初阿姨让我这么做的,这和静初阿姨没有关系。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振锋,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宁振锋冷冷的如阴茫一般若厉视着沐咏恩,然后缓速的从沙发上站起,凌厉而又阴鸷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惊慌失措中的沐咏恩,右手一伸,不带半点怜惜的抑掐向她脖子,“我真这么好骗?嗯!”

“咳,咳!”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沐咏恩不断的咳着,因为呼吸不畅,脸立马的涨红了一片,“不是,不是!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很是吃力的吐道。

宁振锋掐着她脖子的手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双眸阴鸷中带着杀气:“还不说实话是吧?”

“说,说!你先放手,我说!”沐咏恩彻底的被宁振锋给吓到了,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惧意浓浓的望着他。

认识宁振锋这么久,从来都觉的他是一个绅士,没有一点的火气,对她也是那般的怜爱与疼惜,就连一句过重的话也没有对她说过,更别说是对她出手动粗了。

可是,今天,他却在掐着她脖子的时候,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她是那般清楚的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那一抹腾腾的杀气,就好似,只要她不说实话,下一刻,她的脖子便会被他扭断。

沐咏恩是真的怕了,这一刻她不敢再自作聪明的以自己的真心来哄骗他了。

宁振锋松开了那掐着沐咏恩脖子的手,冷冷的斜她一眼,继续在沙发上坐下,双眸依旧凌绝的盯着她:“说!”

“咳咳咳!”沐咏恩大口的喘着气,不断的咳着,然后在看到宁振锋眼眸里透出来的那一抹骇意之时,整个人又是一个颤抖,“她说,让我介入你们之间,离间你和宁夫人的关系。”

“还有呢?”

“还有,还有……”沐咏恩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不说是吧?”宁振锋狠戾的眸子直直的剐视着沐咏恩,“沐咏恩,别挑战我的耐性,别以为你是明景辉的女儿,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有特殊的身份了!”

沐咏恩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竟然知道?

“她说,她说只要你和宁夫人离了,就可以让我坐上宁夫人的位置。还有……我妈也不用再如现在这般的没名没份的过着。也可以让我妈代替了成雪的位置。”沐咏恩不敢再有任何瞒着宁振锋,将当初丁净初找到她的目的尽数的告诉了宁振锋。

宁振锋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双如隼鹰般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不可测的阴沉。

净初,这真是你想要的吗?你果然还是恨我的,所以你把宁宁送到我身边?

净初,你恨我到何种地步?

一个迅速的起身,手指指着战战兢兢的沐咏恩,“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要的!沐咏恩,你要聪明识相就自己去的要掉了他!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如果还想在宁氏继续上班,就自己好自为之!这处房子,就当是我补偿你了!再让我知道,你在我身后搞些小动作,别怪我不念情!”说完,狠狠的瞪一眼沐咏恩,一个绝然的转身离开。

直至宁振锋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里,离开了她的视线,沐咏恩整个人如一滩软泥一般的瘫倒在沙发上。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宁振锋竟然是这般的狠绝。

下午五点半,电影院散场。

江先生牵着江太太的手走出电影院。

江太太手里还拿着一杯温奶茶,嘴巴里正嚼吧着弹性十足的珍珠,吃的津津有味。

“嗯,喝一口,老婆赏你的。”江太太笑的一脸满足又得意的将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递至江先生嘴边。

嗬,没想到嘛,她家流氓先生也是挺有艺术细胞的,这一天过的那叫一个惬意又满足。那绝对就是他们认识四个多月来,最有意义的一天了。

江先生毫不客气的吸一口宝贝老婆送到嘴边的奶茶,虽然对于这种甜腻腻的东西,着实不怎么喜欢。但是,老婆大人让吃,就算是毒药,那也毫不犹豫的吞了。

“宝贝儿,今天过的开心吗?”牵着她的右手搂向她的肩膀,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微微的侧头,眼眸勾勾的看着她。

点头:“开心啊,大川同志这么难得的尽己所能的讨老婆欢心,我怎么能说不开心呢?不止我开心了,大小刚也开心了。不信问问看。”咧着嘴笑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本来吧,大川同志是提议带她去爬爬山的。但是,被江太太给否决了。爬山,那不太适合一个孕妇与一个伤残人士的。于是,江太太提议,逛街啊,看场电影吧,再然后一起吃个饭,就回市区两人的小家呗。

其实这样的日子,真心不错了嘛。

嗯,江太太的要求向来都是很低的,低的几乎可以说已经没有要求了。

大川同志右手搂着她,左手抚上她的肚子,与大小刚做着亲密接触,“嗯,宝贝儿,咱大小刚说了,要是晚上再有一份惊喜,那他们就更开心了。”

“啊?”丁宁抬眸,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什么意思?

晚上惊喜?

什么惊喜?

哦!

突然间,脑子一个灵动,眼角一个狠抽。

“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混了哦!”手指在那抚着她肚子的手背上轻轻的一拧,一脸的娇嗔,“你真是王者之气不改啊,什么时候都惦记着那事啊!我告诉你啊,江大川,今天晚上是不会有惊喜的。大小刚说了,从这一刻起,你所有的惊喜全部取消了!哼!”鼻吼哼气,下巴一翘,眼角一挑,好生的一副女王范十足。

“江太太,我有说是让你给我惊喜吗?嗯?”大川同志勾唇弯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下巴上翘,一脸小得意的小女人,右手搂着她,左手抬起,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流氓中带着痞意的看着她,“宝贝儿,你要是很想给我惊喜呢,你千万别用说的,到时直接做就行了。我一定会很乐的飘上天的。”

江太太刚还咧着得意的笑容的嘴,在听到男人这话时,僵住了。而且是僵的十分的有个性了,不止嘴巴僵住了,就连脸上的表情啊,也好似被人给点了穴一般的定住了。

“宝贝儿,下巴掉下来了。”见着江太太这一脸小可怜的可爱相,江先生十分有爱的伸起自己的左手,往江太太那硬绑绑的被人点穴般的下巴上一托,然后又一摸,“看这一脸的小可怜样,看的老公心疼的紧啊!行,晚上回家就好好的心疼你一番。现在,宝贝儿,咱能把这一脸小可怜样给收起来吗?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公把你给怎么样了呢?”边说边伸手捏了捏她那带着粉红的小脸。

江太太咬牙,磨牙霍霍的咬。如果这会不是在电影院门口,如果这会是在家里,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朝着那只在她脸上捏着的手指咬下去。

但是……

现在,很显然的,她不能!

伸手,在他面前攉攉的挥了挥手,咬牙切齿的挤道:“你才小可怜样呢!”

大川同志点头,毫不犹豫又得心应手的点头:“嗯,我小可怜。江太太,我是真的很可怜,你看我这都吃素多久了啊?这要不可怜,说不过去啊!宝贝儿,不然今天晚上,赏点肉吃呗,嗯?”边说边还有模似样的朝着她露出一抹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小受样,挤巴两下那双勾魂的眼睛。

嗷!

江太太气的想掐死他,然后再撕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

但是,心有余力不足。

最后,无奈之余的江太太,拿起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直接往他那咧笑的嘴里一塞:“喝奶!”

江先生牙齿净那吸管一咬,继续保持着他那惯有的流氓痞笑,微微的凑近江太太的耳际,用着很轻却很流的语气说道:“宝贝儿,我晚上回家再喝行不行?”说着吧,那眼神还十分猥琐的朝着江太太的B+上瞟了一眼。

呃……

江太太想要撞墙。更准确一点来说,她更想要撞这堵人墙。

丫个大虫上脑的东西,怎么就什么时候都把流氓揣在口袋里呢!

恨啊,怨啊,怒啊!

但是,却无能为力。

用江先生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流氓是永远不可能变成绅士的,再何况是在自己的宝贝老婆面前。那什么时候都是流氓只能更流氓,那是绝对的无耻无下限的。

江先生就是将这一点十分到位的给演绎出来的。

“你,你,你!”江太太连咬了三个“你”字,楞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除了用咬牙切齿的眼神瞪他,射他,怒他,嗔他之外,已然没有第二种表情了。

然后……

“咕噜噜……”

江太太的肚子很适时宜的传来了声音,打破了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暧昧。

“宝贝儿,饿了?”江先生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这话江先生说的相当的认真,绝对的没有半点的歧义,的的确确的是在关心江太太的肚子问题。但是,不是因为江先生脸上还扬着那一脸流氓的痞相么。于是乎,听在江太太的耳朵里啊,可就不是特么的纯滞了喂。

那绝对的是江先生在曲解她的意思,在朝着她发送那啥啥啥的意思。

于是,江太太双手一伸,磨牙,往他那笑的一脸十分欠抽的脸上狠狠的一翻蹂躏,“江大川,你家大小刚抗议了!你要再这么无下限,小心大小刚出来后找你算帐!”

大川同志很委屈,十分的委屈。他这一本正经的关心着宝贝老婆的肚子问题,她自己个的给曲解了却非得把帐给算在了他的头上。

得,老婆大人是对的,永远都不会错的。老婆大人说他错了,就算他是对的,那还是错的。老婆大人说他曲解了,那就一定是他曲解了。

“想吃什么?嗯?”大川同志一脸关切的看着江太太问道。

“西湖醋鱼,糖醋排骨,酸辣大白菜,酸辣汤,然后加一杯柠檬汁。”眯眸弯笑,勾着唇角看着脸色微微有些变硬的男人。

全酸的?

“宝贝儿,全酸的,你吃得下?”江先生一脸半信的看着她。

女人伸手一抚自己的肚子,“江先生,不是我想吃,是咱大小刚想吃。给不给吃,给不给吃?”边说边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下唇,以示她十分的垂涎那些个酸的冒泡的菜。

“给吃!”江先生不带半丝犹豫的说道,“只要是宝贝老婆和大小刚想吃的,就算是龙肉,老子也去摘了来给你们吃。”

“江先生,这个嘞,你还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不都跟你说过了嘛,你老婆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嘛,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嘞?放心,放心,这个世上是没有龙肉的,所以江太太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做的。”江太太伸手轻轻的拍着江先生的脸颊,怎一脸的贤良淑德又通情达理哟。

江先生瞪她一眼,个没情趣的小东西!

“吃饭去,喂饱你和大小刚。晚上回家再喂我!”搂着自个小女人,找吃的地方去。

呃……

江太太郁结了喂。

貌似,现在还没出三个月吧?

嘿嘿!

江太太贼笑,个只会有嘴上逞能的男人。她才不信他真的会把她那个啥呢!

没出三个月,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犯事的,这一点她是绝对可以打百分之两百的包票的。这个男人,事事都是将她的放在第一位的,只要是对她不好的事情,那他是绝对不会做半分的。

嗯,暧暧的,开心。

杭帮菜馆里,当江太太点了一桌子的酸菜宴时,楞是把人家饭店里的服务员给吓的个不轻。

娘了个娘哎。

全酸?

呃,果然孕妇的口味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当一盘一盘又一盘的菜端上来,江太太那叫一个心情大好哟。

呼啦呼啦的吃着那个西湖醋鱼,那叫一个喷喷香,胃口大开。

看的江先生目瞪口呆之际,不得不出言阻止她的暴食。

“宝贝儿,你不能再吃了,咱不能再一次暴食。不然你和大小刚都得受罪,咱现在是得标准又合理的吃,少食多餐。”大川同志直接一把端过她面前,已经吃的差不多的那盘醋鱼,以及那一碗她还没有吃完的小半碗的白米饭。

呃,貌似江太太已经两碗白饭下肚了,这一碗是第三碗。

女人舒坦的往椅背上一靠,咧嘴一笑,“嗯,其实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那什么,剩下的这些就你搞定吧。我喝柠檬汁,喝柠檬汁。”边说边十分优雅的拿过那杯柠檬汁,“咕噜咕噜”的喝起,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家男人吃饭。

江先生吃饭是十分的迅速的,江太太嘴里的那一杯柠檬汁喝完了,他也解决了。

买单,出门,牵着自个女人的手继续漫步在街上,并没有回家的打算。

“大川,还不回家吗?”转眸望着他说道,“你今天一天都没有抹药了,不然早点回去,该换药了。”

“没事,不都已经结痂了么?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放心。”搂着她继续漫步。

“那现在还要去哪?”

“先散散步,一会再带你去个地方。然后我们就回家。”

“什么地方?”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脸神秘的的说道,“一会到了再告诉你。宝贝儿,出来玩,就玩的开心点,别提着吊着,屁大点伤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嗯?”

嗔他一眼:“什么屁大点伤啊?你那是屁大点伤啊?说的一脸的轻松!”

“行,大伤,大伤,很大的伤。我就是一伤残人士,”江先生本着老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十分认真的说道,“江太太,看在你老公是伤残人士的份上,你就依了我一回,嗯?”

这话说的,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暧昧呢?

什么叫就依了他一回啊?

嗷!

流氓啊流氓,什么时候都是揣在口袋里的啊。

七点半,当江先生拉着江太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时,江太太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大川同志,不是吧?你带我来这里?你确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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