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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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浅紫色的深V领吊带裙,真丝的,很薄很透,几乎可以看出她里面的胸衣是黑色的。也很短,短到刚好只遮住了她的臀部。一头大波浪长发垂直而下,苦有似无的遮散于胸前,将她那一片我隐约的春光恰到好处的遮去。眼眸带着一丝春意,更多的则是调情。

“江先生,刚才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不介意我进房间跟你说吧?”抬眸朝着他很努力的放着电,说话时,伸手拂了下自己那垂散于胸前的长发,将她那美好的春光若有人似无的展现在江川面前。

江川的嘴角扬起一抹晦暗不明的森笑,竟是也乎意料转身进房间,让宁言希进来。

宁言希弯唇浅笑,跟着他进房间,然后很顺手的关上了房门。

江川在沙发上坐下,右腿翘于左腿之上,双手叠放于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言希,“还想说什么?”

他的睡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微微的敞开,微露着他那健硕的胸膛。宁言希看的有些入迷,视线在这一刻无法移开。

丁宁,我说过,只要是你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我都要抢过来。以前明俊轩是,现在江川还是。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更何况还是像我这样极具风味的女人。

你长的漂亮又如何?我也并不比你差。你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成不变,是个男人都会厌倦了你的无趣,更何况,你现在的丑样。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男人面对你的时候,还有兴致可言吗?但是我却不一样,没有一个男人面对我的风味,还能无动于衷的。

话说,宁姐姐,你真当是自信啊?你当每一个男人都叫明俊轩吗?你怎么就知道人江太太在床上的时候也是那么无趣呢?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我风骚犯银过头呢?

迈步朝着江川走去,欲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门铃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

“我去开吧。”朝着他扬起一抹优雅又温柔的微笑,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宁言希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挑衅的微笑。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太太丁宁同志。当然,这也绝对不会是巧合,也不是会什么从天而降。而是宁言希呕心沥血的杰作。

就连刚才那泼她和江川咖啡的女人,也是她的精心安排。为什么要拿她的那杯咖啡泼江川呢?又为什么在泼在脸上呢?原因很简单了,那就是她在自己的那杯咖啡里加了料的嘛。就算江川没有喝进去,那整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多多少少总会进一点到他的嘴巴里的。

再来就是,她自然也是算好了,被人泼了咖啡,衣服脏成那样了,按常理那自然就是在这酒店里开个房间,冲个澡,然后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而她当然是趁着这时间,将让人拍好的她与江川面对面坐在一起的照顾如数的发给了丁宁,然后又告诉了丁宁酒店房号。等的就是这一刻了。

果不其然,丁宁这么快就赶来了。

都说,女人的感觉是敏感的。特别还是生过孩子,身材走样的女人,那感觉就更加特别的敏感了。而且还是面对一个曾经不止一次抢过自己的东西的女人,一个从小就特别恨她的女人。在看到那照片时,这要不急冲冲的赶过来“捉奸”,那还真是怪了。

丁宁在看到宁言希时,半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的。特别还是此刻,她身上穿着的这衣服,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宁言希,“言希姐,这么巧啊。怎么,穿成这样,这又是想勾引谁的男人了?不如我猜猜看?该不会是我家江川吧?千万别让我猜着,我会很生气的!”

“宁宁,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江先生别什么的。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们……”宁言希急急的解释着,可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幸灾乐祸甚至得逞的表情。

丁宁脸色一沉,抿唇一笑,“哟,听你这意思,我还真猜对了啊?你还真想勾引我男人啊?让开!”恶狠狠的一把推开宁言希,大步朝着里面走去,然后则是看到江川同志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到她朝他走来,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她走过去,很自然而然又我甚是溺爱的将她往怀里一搂,“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丁宁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他那有些发火的脸颊,从牙缝里挤道:“来‘捉奸’!哟,江大川,看你现在这样子,是中招了?哎,我说,江大川,咱不蒸馒头争口气行吗?你中谁的招不好啊?非要中她的招?你就这么点能耐啊?丫的,太让我失望了!”

“宁宁,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

“你他妈给我闭嘴!”许还没说完,丁宁直接一声怒吼,喝断了她的话,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扬起一抹阴阳失调的怪笑,“宁言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有什么,你抢什么?”

“宁宁,不是……”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再一次喝断,转身瞪一眼江川,“你也给我站好了,我一会再跟你算帐!”

“好的,老婆大人!”江大川同志朝着自个老婆大人咧嘴一笑,然后竟然是好整以暇的继续往沙发上一坐。

丁宁则转身进了浴室,宁言希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进浴室,然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对此,宁言希更加的困惑茫然了。

这丁宁到底想怎么样?看她的样子明明很生气的,明明对江川也是很气的。可是,为什么就进了浴室了?还放水?作什么?

就在宁言希想不明白丁宁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丁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直朝着宁言希过来,然后在宁言希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便是往里拖。

“丁宁,你做什么?你放手,放手!江先生,救我!”宁言希大叫着,伸手去拍丁宁那揪着她头发的手。本来,她想回手的,但是这不是因为江川在么,为了将自己装的更可怜弱示一点,但是由着丁宁揪着她的头发了,而她则是凄凉凄凉的叫唤着。

丁宁揪着她的头发,直朝着浴室拖去。

“救,救,求!救济你妹啊!救!我的男人会出手救你,宁言希,你他妈的脑子进水烧坏了吧?我不出声,你当我好欺负了是吧?大爷的,我一次一次的让着你,敢情你还上瘾了。想勾引我的男人啊?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娘的,你当哪个男人都是明俊轩啊?你一脱二笑三投怀送抱,就会上你的勾跟你嘿咻啊!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是吧?行!我成全你!”说话间,已经把宁言希拖到了浴室里,而那若大的浴缸里,水已经注了一大半。

直接一个甩手,一丢又一扔,“扑通”一声,宁言希整个人被扔进了若大的浴缸里。丁宁直接按着她的头,毫不留情的往水里压去,“宁言希,我忍你很久了。我自己的男人,我会不了解?你这一招过时了,你要是把上次你跟明俊轩那样脱的光光的在床上跟两条水蛇似的缠在一起,这样的照片发过来给我,我还会信一点。你得是有多饥渴啊?有家人室的男人,你也不放过。妈的,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吗?你都已经被人操的烂了,连你那子宫都快保不住了。你当是个人都是你一样,欲望过盛的一看到是个雄性就往上扑啊!这么喜欢的勾男人是吧?喜欢穿的这么少,让人看是吧?行,我成全你!让人看个够!上次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出名是吧?没问题,既然你这么想出名,那我怎么着也得助你一臂之力,不要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一身骚劲了吗?给我出来,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完,拖着一身湿透的宁言希往外走。

宁言希被按在浴缸里,灌了好多口水,一被拉出水面,便是不停的咳着。

“丁宁,你想怎么样啊?我要告你,告你谋杀!”一边咳着一边挣扎着,然后对着丁宁大吼着。

“我谋你的妹杀啊!”丁宁狠瞪她一眼,“你现在死了吗?谋杀?你放心,我可是良好市民,我家里还有这么多人民公仆呢,我可不想拖家人的后腿。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长在脖子上只是用来当摆设的,靠的是胸器和风骚劲。”

“江大川,把床单给我!”边往外走,边朝着江川命令般的说道。

“诺,宝贝儿,早就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丁宁的话才刚说完,江大川同志便是很配合的将那床单递到了自个宝贝老婆手里。

“你,给我滚边去,一会再跟你算帐!”瞪他一眼。

“宝贝儿,不需要帮忙吗?”一脸讨好的问道。

“滚边去!”

“好的,老婆大人!”本着老婆命令在听从的原则,江大川同志很听话的进了浴室。

然后,只到的“嘶”的一声,宁言希身上那件江薄的几乎透明的裙子被丁宁撕掉了。然后她就仅着那么三点式了。

“丁宁,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宁言希怒吼,挥手朝着丁宁打去。

“干什么?我成全你喜欢在人面前坦露自己啊!”丁宁笑的脸阴郁的看着她说道,拿过床单往宁言希身上一遮,直接就这么拖着她往门外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手,放手!”

“晚了!你现在把我忍毛了,现在说再不去,已经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边说边直接挥手,朝着宁言希脖子劈去。

宁言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宁言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中心广场,她的边上围着一大群人,此刻正用着异样的眼神看她,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不是宁家的女儿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宁家的小姐嘛,没看出来啊,表面上仪态万千,举止优雅的。没想到竟是这样丢人现眼啊!”

“估计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宁家破产倒闭,被刺激到了吗?”

“什么刺激不刺激的,估计是疯了吧?”

“对,对对,这样子,肯定是疯了。幸好,是早早的跟明市的公了离婚了啊。这要是没离婚啊,这明市家的脸啊,可就丢大了呢。”

“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竟然穿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丢人啊!”

“丢什么人,人家就喜欢这样的。这样容易让男人看上啊。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吃惯了大鱼大肉,你让她吃青菜配萝卜,谁能吃得惯啊。怕是想找个男人把她包起来吧。看看,看看,这脸蛋确实很漂亮嘛。”

“哎呀,这都什么世道哟。这女人不要起脸来,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哟。”

“听说宁总现在已经中风了,这要是看到了,没中风都要被她气的中风了。”

“……”

“……”

宁言希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垂眸往自己身上看去,除了三点式之外,什么也没穿。然后,之前的一幕一幕全都在她脑子里划过。

丁宁,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滚开,滚开!你们才是疯子,我没有疯,没有疯!你们才是疯子!疯子!”宁言希疯了一样朝着将她当猴子一样观看着的人群,大吼着。

对于她这样的大吼大叫,现加之她现在的身上的衣着,让人觉的她不是疯子都难了。

你说,如果这是在海边,那她穿着这样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不是不在海边,这是在市中心吗?这又还是大中午的,谁会穿着这个样子出来丢人现眼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名嫒千金呢。

然后,一辆医生的车子在旁上停下,走来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汽车是六加一的,也就是本市的精神病院。

“让让,让让。”

“哎,医生,你们来的正好。诺,这里有个医院,你们赶紧带回去吧,省得她在这里影响市容,万一发病,不小心伤着人,那可就不好了。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吧,带走吧。”

“是啊,是啊,带走吧,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六加一偷偷的跑出来的。”

“放心,放心,我们现在就把她带走。”其中一医生对着人群说道,然后与另外一个医生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宁言希上车。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你们放开,放开!我没病,我不要跟你们去那里!放开,放开!”宁言希挣扎着,但是没用,人已经被架上了车子,车门关上,朝着六加一的方向驶去。

宁朗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宁言希的事情,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宁言希被打过镇定剂后已经睡着了。

医生自然是认识宁朗的,在宁朗的再三保证宁言希没有精神病后,才同意让她离开。

宁言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了。

“咻”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环视着自己的房间。在确定确实是在自己的房间时,重重的一拳击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怒吼:“丁宁,我跟你没完!”

宁朗推门而入,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瞬间的脸色一沉,阴森着一张脸朝着宁言希走来:“宁言希,我警告你,再敢去找宁宁的麻烦,就你给我滚出宁家!”

“呵,”宁言希一声冷笑,面带嘲讽的看着宁朗,“哥,你这心可真是有够偏的啊!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妹妹?现在被人陷害的进了精神病院的那个人是我,而陷害我的那个人正是你嘴里唤着的那个丁宁。哥,你讲讲理行吗?我差一点就被人当成疯子了,我难道不应该向她讨个说法?我是不是还要磕谢她?哥,你搞清楚了,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的,她和你之间有血缘关系的!”

宁朗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她,沉声道:“宁言希,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吗?你肠子里有几个结,我一清二楚。是不是看到宁宁现在过的很幸福,你又想的搞破坏了?你想抢了江川,你想抢了属于宁宁的幸福。我说的没错吧?”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宁言希承认,“那又如何?她抢走了多少属于我的东西,她现在就得一样一样的全都还给我!”

“啪!”宁朗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宁言希,你真是没得救了,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去医院保你出来,就让你一辈子都呆在那精神病院里好了。宁言希,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吃你那一套的。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明俊轩一样,会上你的勾的。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后你要再有什么事,我和爸妈都不会再管你了。”

“我不希罕你们管!”宁言希一脸不屑的说道。

宁朗冷冷的剐她一眼,转身离开。

“江川,你一定会后悔的!丁宁,我会让你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宁言希双眸一片阴森,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道。

丁宁解决了宁言希的事情后,重新回公司上班,江川则是回部队去了。

然后,司马追风的电话一直没有打过来。这会开的可真够长的。还有,江纳海也没有回来,估计是直接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整了一通宁言希,一整个下午,江太太的心情都异常的好。然后处理起事情来,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咻咻咻”的快了,竟是一点因困难也没有遇到。

不过嘞,其实下午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都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既然是小事了,那自然是她自己独自处理解决了。为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上轨能力。嗯,她真是太有天份了,这么快就可以上轨了。然后就这么美滋滋的臭美上了一翻后,便是下班,开车回家。

晚上再给大侠打个电话,然后明天早上去医院看杨小妞同志以及她家的那两只小妖。

公司的车库里随时都是停着几辆备用车的,所以就算江纳海没回来,她也不必担心回不了家的。

宁言希,好好的受着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啊?好好的在六加一里呆着吧,享受着你全新的生活吧。哼!

丁宁回家的时候,院子里没看到江纳海的车子。

还没回来?事情这么棘手吗?

“宁宁,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你爸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水清秀正抱着江远航同学坐在院子里,看着丁宁自己开车回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江远航小盆友四个月过了,长的粉可爱了。皮肤白白的,粉粉的,眼睛大大的,又特别喜欢笑,一笑还露俩可爱的小酒窝。

四个月,也会认人了,一见着自己妈回来,便是“咯咯咯”的笑着,想从水清秀的怀里钻出来,朝着丁宁扑去。

丁宁很顺势的从水清秀手里接过儿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他那粉粉的脸颊,嘴角边上还吹着一个带着牛奶的泡泡:“小吃货,又刚吃完一大瓶牛奶是吧?”然后看着水清秀说道,“中午的时候,爸爸有事出去了,说如果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怎么到这会了还没回来呢?”

“没事,没事。那估计是有应酬了,这也是正常的,我们别管他。”水清秀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小航航现在可会吃了,那奶瓶放他手里,一个劲的吸,没几下就给喝完了。”

“我们是小吃货嘛。”丁宁拿手指逗了逗孩子的嘴角,然后江远航小盆友又“咯咯咯”的笑开了。

“宁宁回来了。”抱着孩子进屋,文静正抱着江天纵在喝奶,笑盈盈的看一眼丁宁说道。

江和平坐在沙发上,没见着江川。

“嗯,爷爷,妈。爸爸有事,没跟我一起回来。大川还没回来吗?车子不是停在院子里吗?”抬眸环视一圈屋子,刚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他的车的啊,怎么没见人?

江和平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楼上洗澡。”然后脸上扬起一抹老玩童般的浅笑,笑眯眯的看一眼丁宁,揶揄道,“怎么,一回来没见着大川就想了啊?”

“爷爷。”丁宁轻轻的跺了一下脚,朝着江和平一声轻嗔,“才没有呢。”

抱在手里的江远航小盆友,一见着江天纵正捧着奶瓶喝奶,便是想从丁宁的怀里钻出,朝着文静扑去,然后嘴里“呀呀呀”的发出声音。

“哦哟,航航看着弟弟在喝奶,这也是要喝了啊。”见着江远航同学朝着她扑去的动作,文静笑盈盈的说道。

“哦哟,你这个小鬼头啊,才吃了那么大一瓶啊,现在还想吃。”水清秀伸手轻轻一捏他那水嫩嫩的脸颊,笑的弯起了眼睛。

“你这个小吃货啊,就知道吃。”丁宁亦是捏了捏儿子的脸颊。

“哦,他刚才吃的时候啊,拉过一屎又撒过一次尿了。”水清秀突然之间想起,这小吃货啊,拉出一点,那就得补进去一点的嘛。怪不得了,现在又“呀呀呀”的想吃了。

“航航啊,你说你到底像谁呢?这么会吃?”丁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说道。

“像大川,绝像大川。”水清秀笑呵呵的说道。

“奶奶,什么像我?”正说着,便见着江川下楼梯走来,一件卡其色的翻领T恤,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寸头还有些湿意,十分随意的朝着他们走来。

江太太的眼眼啊,在这一刻很明显的被自己的男人给吸引住了,移不开了。当着这么多的面,就那么傻花花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然后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到了下午那什么什么嘛。

这男人也真是有够了闷骚的,明明都中药了,竟然楞是面对宁言希的时候,一点反应与感觉也没有。但是,一转身,把是把她给好一翻折腾。

不过说到底,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男人,说的做的都一样呗。她家江小川同志只对她一人立正呗。那什么,你要不高兴,怎么可能呢?

浑蛋的男人,好像现在她这腰那酸还没消去呢。

直到江川把她手里的孩子接过去,江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便是见着男人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一带着一丝暧昧的眼神看她一眼。

“呃,”丁宁微有些尴尬的伸手拢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

糗,太糗了。在这么多长辈面前,竟然被自己男人的美色给诱到了。

丁宁,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在心里轻咒自己一声,然后朝着众人弯唇一笑,在文静身边坐下,“爷爷,奶奶,妈。那个我朋友,就是杨帆,她也生了。我中午的时候收到她的短信,生了对龙凤胎。”

“呀,真的啊!那可是好事,喜事啊。”水清秀正好泡了一小瓶牛奶走过来,听到丁宁这么说,笑的乐呵呵的说道,将手里奶瓶递于江川,江远航小盆友一见着那奶瓶嘴巴自然而然的扑了过来,惹事的一干大人又是一阵笑声。

水清秀说:“看着你们这几个孩子,一个一个都当妈了,我们看着也开心。大川,明天陪宁宁去医院看看他们。”

江川一手扶着奶瓶,一手抱着儿子,看着自个老婆问:“明天我陪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你没事吗?算了,还我自己去吧,你来来回回开车得好几个小时,太累了。我自己开车去吧,然后就直接去公司上班了。我给追风打个电话去,明天跟她一起去。”说完拿过手机拨通了司马追风的电话。

这回司马追风终于接电话正常了,然后便是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医院看杨小妞还有那两只。

直至一家人晚饭吃完了,快九点钟的时候,依然还是没见着江纳海回来,也没打个电话回来。

这很不符合江纳海的性格,虽然江纳海也经常会有应酬,有时候也是晚饭不回来吃,甚至回来也会有些晚。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不打电话回来。只要他有应酬要晚点回家的,他都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的。而且是家里一个,老婆大人那里一个。

江纳海是个老男人,集儿子,丈夫与父亲为一身的好男人。虽然事事上看来,在这个家里,总觉的他特别的没身份没位。但是,这不过只是他对家人的尊重以及对自己老婆的爱而已。他对文静的职业绝对支持,没有任何条件的支持与信任,对于不该过问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过问。

见此,一家人都觉的有些不太对劲。文静拨打了他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一连打了很久,江纳海的手机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宁宁,你爸有说他去哪?做什么事情没?”见江纳海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文静问着丁宁。

丁宁摇了摇头,“我中午的时候接到宁言希的电话,下楼见了她。然后回办公室的时候,爸爸正好要出去。他没说去哪,只说有事情要去办一下,如果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让我自己回来。然后一些紧急的文件他都处理掉了。”

一边说着一边垂头细想着,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文静说道,“本来今天下午是有一个公司高管会议的,不过爸爸因为急着出去,就取消了。”

文静拧眉,一脸沉思的样子。

“妈,不会出什么事吧?”丁宁一脸担忧的看着文静,说完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不会有事,估计是爸爸手机没电了。”

“没事,你们先回去睡觉吧,估计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别担心了,大川,陪宁宁回房吧。”文静轻劝着丁宁,对着江川说道,只是她眼眸里的那一份担忧却是怎么都掩不去的。

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三十几年夫妻,对于他的性格十分了解,这绝不是他的举动。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极有可能出事了。

江川自然也是明白自己妈的用意的,只是不想让宁宁太过担心而已。自己的老爸,他也是了解的。绝对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回来的。

自他记事以前,江纳海回家从来没有超过九点。就算再大的应酬,工作再忙,他都会在九点之前回家。而且如果要晚回家的话,就一定会电话回家的。倒是老娘,有时候因为任务,大半夜的回家来是常有的事情。对此,老爸不止没有半句埋怨的话,更多的是关心和心疼。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母子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不早了,回房吧。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早点睡,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江川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搂了搂她的肩膀,朝着楼梯走去,“放心吧,爸这么大个人,不会有事。看着吧,一会回来,妈肯定对他处家法了。”

“真没事?”丁宁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没事,手机没电很正常的事情。你不也经常手机没电,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吗?洗个澡,早点睡觉。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书房处理下,马上就回来陪你。”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房间,弯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点了点头,“嗯,别太晚了。”

江川点了点头后出了房间,两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睡的正熟了,拿了衣服进洗浴室洗澡。

因为关着门,又开着莲蓬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在里面洗澡的丁宁根本就没有听到。

二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从洗浴室走出,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发。手机再一次响起。

朝着床头柜走去,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

许思雅来电。

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拿起手机接起:“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呵,呵呵!”耳边传来许思雅的一阵诡异的森笑,然后才响起她那十分不正常的声音,“丁宁,你有偿过失去亲人的感觉吗?没有是吗?我有,我妈咪,还有我的宝宝都离我而去了。所以,丁宁,我亲爱的姐姐,如果有一天,你也偿到了失去你最在意的亲人,你会是什么感觉?”

“许思雅,大半夜的你在发什么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丁宁冷冷的轻喝着她,“你到底是不是人?有你这么咒自己亲妈的吗?”

“亲妈?呵呵!”又是一声古怪的森笑,“你还不知道吗?丁净初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妈,是她害死我亲生妈咪的。因为她对我有愧疚,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甚至为了弥补我,抛弃了你这个亲生女儿,任由你自生自灭。她对我的疼爱,远远的超过对你的疼爱,姐,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不是觉的心里很不舒服?很恨她呢?”

“是吗?那恭喜你,得到她这么多的疼爱,好好的享受着。”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许思雅那挑衅般的语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姐,话千万别说的这么早啊。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许思雅诡异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啊?你不止抢走了她对我的爱,更抢走了自立哥哥对我的爱。所以,我有多恨你,你不会不知道的。我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看到你痛苦。看到你痛苦,我就会觉的很开心。她因为觉的有愧于我,所以对我总是有求必应。姐,你说对你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有人疼有人爱,你失去的现在全都重新回来了。可是我失去的却永远也回不来了。姐,那你说,如果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会恨她呢?还是会做出别的举动呢?姐,我亲爱的的好姐姐,好好的想想哟。好了,太晚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稀奇古怪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后,不等丁宁说话,便是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

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

许思雅,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还说,她的亲生母亲是因为丁净初才死的。许思雅不是她的女儿吗?怎么会这样的?她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害死了许思雅的亲生母亲,害的她成了没有妈的孩子,所以才会抛弃她,去当了许思雅的妈?

是这样吗?

丁宁的脑子一团乱。

以最快的速度拨打着丁净初的手机号码,然而却是提示手机关机。

正想出门去书房找江川的时候,江天纵小盆友醒了。江天纵不似老大江远航那般,这个时候醒来是为了吃。他这个时候醒来,那是想拉屎撒尿了。

这个小盆友就是好带,虽然不爱笑,但是有屎有尿的时候,就自己会醒来,才不似江远航那般,老喜欢拉尿布里。

于是,丁宁便是将他抱起,走至洗浴室,把屎把尿。又替他洗了小屁屁,擦了爽身粉之后,才抱着他出洗浴室,放于婴儿儿床后,小天纵便是继续睡着了。

但是,江远航同学也醒了,此刻正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丁宁,两条腿不停的蹬着,还朝着她“咯咯”一笑。只是,一股臭臭的味也是随之传来了。

哦!

江太太抚额,小航航,你又拉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弟弟那样嘞?就不能给你老妈我一个喘息的机会?非得这么折腾我啊?

没好气的盯笑的一脸如天使般灿烂的小盆友一眼,无可奈何的净他从婴儿床抱出,进洗浴室。小屁屁上沾了一大片的,那自然又得是放在澡盆里洗上一通了。

这小东西特别喜欢玩水,只要一沾到水,那要是不让他玩到过瘾,绝不敢出来。你要非把他抱出来,他肯定得大哭大闹,才不似小天纵那航好应付呢。

儿子,你这大半夜的,就非得对你老妈我这么好啊?!

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让她是他们老妈呢?

擦小屁屁,接水,给他脱衣服,再放进澡盆里。然后是蹲在澡盆边上看着他玩水。不盆友两手小拼命的在水里扑扑扑的拍着,两腿更是没有得空的蹬着,溅起水花无数,然后则是“咯咯咯”的笑十分满足了。

直至玩了近二十分钟左右,似是有些累了困了还饿了,打了个哈欠,又嘟了嘟嘴,以示他要喝奶了。

“小吃货!”丁宁将他从水里捞出,没好气却又不失疼爱的轻戳着他那胖嘟嘟的脸颊轻嗔,拿浴巾替他擦干,扑好爽身粉,穿好衣服放于婴儿床上,又是泡牛奶。直到儿子喝完牛奶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她又回洗浴室,倒水,把地板擦干,然后累出了一身的汗。

江川回房间的时候,丁宁刚好冲完澡出来,一脸的疲惫。

“怎么了?一脸的疲惫?怎么 现在才洗澡?”抬眸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摇了摇头,“没事,你事情都做完了吗?”

看一眼婴儿床上的那小祖宗,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小祖宗又折腾了呗。

“那臭小子又折腾了?”一脸心疼的看着宝贝老婆,然后斜一眼睡的一脸香甜的江远航小盆友。

丁宁无所谓的一耸肩:“习惯了。爸有电话打回来吗?”心里还是牵挂着江纳海。

“嗯,”江川点了下头,“刚有给妈打过电话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要过两天回来。一时忘记打电话回来了。让这几天他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多看着点公司的事情。”

“真的?”丁宁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在她唇上啄一口:“江太太,江先生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很晚了,你是要睡觉呢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情?”

踮脚,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娇俏迷人:“你说呢?”

讪讪然一笑,在她的臀上轻轻一拍:“睡觉去,我洗澡。”说完,径自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嘎?!

江太太一脸讷然的看着那进洗浴室的男人,弩了弩嘴,爬上床。

好吧,她确实真的很困了,被这江远航这祖宗这折腾的只想睡觉了。

今天真是把她好一翻的折腾啊,不止身体,还是心灵啊。

于是,当江先生洗好出来的时候,他的宝贝老婆已经早早的跟周公下棋去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上床,她身边躺下,搂她入怀,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又附唇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宝贝儿,睡个好觉,谢谢你信任我。”

是的,谢谢她对他的信任。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那么信他,不会对他起疑。

今天的事情,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一个任何时候都想抢走自己东西的女人,穿成那样在酒店的房间里,相信都会有一定的疑虑的。

但是她没有,对他十足的信任。

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的怀疑,从一开始说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到现在,一直都就到做到。这样的好老婆,上哪找去。

所以,不管任何事情,他都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是她的亲妈也不行。

文静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接到许君威的电话。

接到许君威电话时,文静一点也没有觉的惊讶,反而十分镇定,就好似这通电话在她的意料之内一样。

“说吧,想怎么样?”拿着手机,站在台阳上,语气沉寂淡寞,没有半点起伏。

“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耳边传来许君威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斯文,还有一丝浅笑,“文静,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镇定自若呢?就不能表现出一点惊讶之色?”

“废话少说,直入正题!”文静冷厉的朝着许君威说道。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文静,永远都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的拖拉。那就老地方见吧,我等着你。希望过了这么多年,你没有忘记老地方是何地。”

文静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丁宁醒来的时候,江川没在床上。两个孩子已经喝过牛奶又睡着了。走到窗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意识的便是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然后便是看到文静与江川母子俩站在院中说着什么。母子俩都是一脸的肃穆之然,没一会便是见着文静开着车子离开了。

这大半夜的,妈出去做什么?难道跟爸爸的事情有关?

丁宁下意识的便是想到了许思雅给她打的那个电话,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潜意识里便是将江纳海的事情与丁净初联系了起来。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与爸爸在公司里,这次爸爸要去谈什么事情?怎么事先不跟她说一下?许思雅的态度很明显了,她恨她。所以连带的也恨江家的人。她是丁净初的女儿,丁净初又害死了许思雅的亲妈,许君威喜欢婆婆文静。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这么乱。

如果这事真与丁净初有关,那么江川和妈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这事的,所她难做,也怕她为难。

江川回到房间的时候,见自己老婆依然还睡着。是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轻手轻脚的上床,净她搂进怀里。眉头微皱,满腹心事。

这是一个篮球场,边上的小区有些陈旧,不过倒也是打扫的很干净。

四点钟,还没天亮,小区里来往的人也不多。篮球场上,许君威一身运动装,正独自一人投着篮球。一投一个准,且个个都是三分球。

此刻的他没有戴那副无框眼镜,敛去了一身斯文气质,倒是透着一抹运动气息。

文静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很随意的休闲装。一头精练的短头,脸上永远都透着一份自信。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快六十岁的人。

走到许君威身边的时候,他正好又一个球投进,转眸看一眼文静,扬起一抹浅笑。迈走向前拿过篮球,朝着文静扔去:“有多少年没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来,投一个。”

他的语气平淡而又平静,似乎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见面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和做法。脸上更是扬着他那招牌式的斯文微笑,一脸温润的看着文静。

文静手里拿着篮球,同样一脸平淡而又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右手一投,篮球稳的投中。

“不错嘛,一点也没有退步。还是跟当年一样,喜欢右手单投。”许君威笑盈盈的看着文静说道。

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锐利的双眸直视着他,“彼此彼此,你也没有退步。”

“那,来一局如何?”许君威笑着说道,再次迈步向前拿过篮球,“很想念当年的那种感觉,你永远都是那么好胜不言败。每次总是我被你打败。”

“那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文静一脸不屑的说道。

许君威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你就没想过,是我故意让着你?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文静寞然的斜他一眼,冷笑:“让?你觉的我是那种需要人让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着你,就算你不开心,我也不会让着你。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很轻松的将你打败。”

文静不屑的一抿唇:“是吗?那拭目以待,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的多大的能力。”

篮球场上,两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又拼尽全力的你夺我抢的打着篮球。

半小时后,许君威明显有些喘了,但是文静却依然中气十足,半点没有喘气的样子。

许君威投篮,篮球在那铁圈上转了一个圈,最终没有进,而是掉下。文静接过篮球,右手很轻松的一举又一投,篮球稳稳当当的丢进。

“呵。”许君威看着那篮球架,然后视线落在那滚落到一旁的篮球上,悻悻然的说道,“看来我不得不服输啊。”

文静转身,与他面对面,凌厉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他,冷声道:“你一直都处在输的那条线上,不是因为你技术不行,而是你选择站错了位置。我说过,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让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是吗?”许君威冷笑,“真的这么自信?比如呢?”

“许君威,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说吧,江纳海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许君威,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不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剑去了刚才老朋友见面时的那一抹情意,文静一脸阴郁的直视着许君威,说着霸气十足的话语。

“哦?”许君威轻笑,双臂往胸前一环,身子往那篮球架上轻轻一侧斜,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文静,我也没见你有给我留过情面了。你要是真给我留情面,你会对我这么赶尽杀绝?”

“许君威,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你别以为把所有的事情的找了个替死鬼让他背上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迟早都要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负上责任的。许君威,你当初的壮志呢?你对得起你曾经穿过的那一身军装?你也吃过国家饭,你现在做着什么?你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要是还有一份良知,你就收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七年前,你对大川做过什么吗?如果不是你,自强那孩子会没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鄙无耻了?你一方面害死了自强那孩子,另一方面,你却让贺自立为你卖命!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啊!许君威!”

“啪—啪—啪!”许君威浅笑着拍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文静的指责而消去,反而笑容更加大了。那双如鹰般的利眸眯成了条细线,直视着文静,“很好,既然你这问了,我倒也是想问问你。你的原则呢?你曾经那么坚定原则,却是在遇到江纳海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的被打垮了。我为了你口中的原则,那么努力朝着你要的方向前进。你为什么没有看到?所以,别跟我提所谓的原则,在我看来,那都不过是一堆狗屁而已。既然你喜欢商人,那我就做一个成功的商人给你看。你现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有多成功,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成功?”文静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他,“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一个背信弃义出卖国家和自己的卑鄙小人而已。既然道不同,我也不想跟你多废唇舌。江纳海在哪?别逼我对你动手!”

面不改色的看着文静,勾唇神秘一笑:“你觉得呢?你了解我,不如猜猜看,我会如何对付他?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就是他们父子俩。既然七年前和七年后都解决不了你儿子,那么不如先解决了他如何?”

“许君威,你试试看!”文静大怒,直接朝着许君威出手。

丁宁没有跟司马追风一起去医院看杨小妞和她家的两只孩子。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许家打丁净初。

妈和江川都不想她为难,但是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年纪大了,都没有告诉他们。早上,一如既往的出门,笑嘻嘻的说去公司,但是却驱车前去许家。

如果这事真与她有关,那她一定不会原谅她。

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交待了一翻。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许家别墅。

“小姐?”敬忠正好在院子里擦着车子,见着丁宁的车子停下,下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夫人在吃早饭,快进屋去。”

对于丁宁的出现,敬忠是显的开心的。

丁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朝着屋子走去。

“哟,我亲爱的姐姐,怎么这么早啊。这是来陪我和妈咪一起吃早饭呢?矣?怎么没见着两个宝宝呢?”丁宁刚走至门口处,许思雅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是传来,“算算时间,两个宝宝也有四个月了呢?我这当小姨的除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看了那么一眼,倒是再没有看到过了。这是连个红包都没给过他们呢,说起来,我这小姨真是当的失礼呢。怎么不带来呢?也好让我和妈咪看看嘛,别把什么似的藏着掖着啊,这是个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不用担心会有人你您别对他们不利的,毕竟又不是如我的宝宝那般,不受有待见的。妈咪,你说是不是啊?”

许思雅刚好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圈,身上还穿着泳衣,裹着一毛白色的浴巾,朝着大门走来,看到丁宁,便是来了这么一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用着带着浅浅恨意的眼神看着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丁净初。

“啪!”丁净初将手里的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怒视着一脸阴阳怪气的许思雅,“许思雅,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了?啊!”

许思雅毫不愄惧的直视着丁净初:“你不是向来都夸我很懂事的吗?哟,这是怎么了?你的亲生女儿一来,我这不是亲生的就直接被打入冷宫了?你要看不惯我这不亲生的,你大可以跟着你那亲生的女儿走啊,别人会拦着你的。”愤愤然的瞪一眼母女俩,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丁净初很是无奈了闭目轻叹,起身朝着丁宁走来,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宝,她这是在跟我置气,你别往心里去。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事?”

丁宁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你亲生的?”

丁净初微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点了点头:“是!你刚听到了,她不是我亲生的。她是你许叔前妻生的。我见到她的时候……”

“她妈是因为你才死的?”没兴趣听她说她与许思雅之间的故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冷冷的问道。

听到丁宁这话,丁净初的眼里划过一丝错愕与失落,“宁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这么想妈的?”

丁宁抿唇苦笑,“我怎么想的无所谓,只要你自己觉的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对得起爸爸就是行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是不是非得要我离开大川,你才敢罢手?”

丁净初脸上的错愕之色更重了,眼眸里的失望也更浓了。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睁眸看着丁宁,“宁宝,你在说些什么?妈从来都只想要你好,只要你过的好了,幸福了,我又怎么会非逼着你离开大川?是,我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来,大川对你的好,你的幸福快乐,我都看在眼里。宁宝,我是你妈,是最疼你的妈,你是和你爸爸的唯一的女儿,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你好,怎么可能会愿意看到你不开心?”

“呵,”见着她这一长篇的话,丁宁一声无奈的苦笑,“为我好啊?你所谓的为好我,就是让我枪击我老公,害的他差一点没命。你所谓的对我好,纵着你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帮着你的男人,处处与疼我爱我的家人作对,做一些伤害我家人的事?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对我爸也手?你真是我妈?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希望我幸福快乐?你要真对我好,就你看在我是你唯一一个女儿的份上,你收手,放过我爸爸,行吗?我从小没享受过父爱,十三岁起,所有的事情,全都靠自己。我二十五岁之前,没有亲人,没有家的感觉。我到二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爱我疼我的家人。你知道他们为我做了些什么?他们一直来都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为了我不至于那么尴尬,不那么难做,从来都不会给我一点压力,处处为我好,为我着想。妈,你要真是我妈,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爸行吗?”

听着丁宁这一长串出自肺腑的话语,听着她一口一个家人,一口一个爸的唤着,丁净初心里一阵一阵的纠痛着。她自然知道,丁宁嘴里喊的这个爸不会是宁振声,而是江纳海。在她的眼里,江家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有疼她爱她的家人。而她这个妈,却是什么都不是。

“宁宝,你在说些什么?”一脸不解的看着丁宁。

“妈咪,爹地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他,你付出了很多。”丁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思雅换好衣服下楼,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虽然自从知道你害死我妈咪,我也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后,我很恨你。但是,不得不承认,爹地说的是对的。作为爹地唯一的女儿,我也很感谢你为我们父女俩做的事情。特别是这次,你为了替我出气,竟然选择伤害你自己亲生女儿的家人。看在你这么疼我的份上,我会考虑着不那么恨你了。”

丁净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宁宝,我没这么做过。”丁净初一脸肯定的看着丁宁。

丁宁失笑:“你让我如何信你?在你对我的家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这话?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脸愤愤然又带着抹不去的恨意仇视着丁净初。

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猛的,丁净初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痛苦的看着丁宁。

然后,倏的一个,一个转身,朝着许思雅走去。

“许思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当了你十五年的妈咪,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最痛恨别人骗我,在我背后做小动作。你要是现在说,妈咪还能原谅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射着她。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一脸不屑的看着丁净初:“我偏不说,你能耐我何?反正这会人已经在爹地手上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就喜欢看着你痛苦的样子,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就高兴。我……”

“啪!”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丁净初一个重重的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许思雅,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一场了!从今天起,别再叫我妈咪!”

“你以为我稀罕你当我妈咪?”许思雅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恶狠狠的瞪着丁净初吼道,“丁净初,你给我滚出我们许家,这是我的家,是我爹地和我妈咪的家!跟你没有关系!你带着你的女儿,去找你自己的男人!我们家不欢迎你!”

丁净初手指重重的指着许思雅,咬牙切齿:“许思雅,你别后悔!千万别有一天来求我!我不再是你妈咪,没你这样的女儿!要滚,也是你滚出这个家!敬忠!”

“夫人!”敬忠一脸恭敬的朝着这边走来,应声。

丁净初指着许思雅对着敬忠说道:“把她给我锁进房间里,好好的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房门半步,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她。还有,要是宁言希来找她,你直接给我轰出去!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的坏水,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这么个小孩子!”

“是!夫人!”敬忠对着丁净初很是恭敬的一点头,朝着许思雅走去,“小姐,跟我进房间!”

“狗奴才,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许家,不姓丁!”许思雅朝着敬忠怒骂,“她丁净初只是一个外人,你敢这么对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狗奴才,别碰我!”

“敬忠,直接把她扛上去!她要再敢人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直接给我打晕了她!”丁净初一脸面无表情的凌视着许思雅说道。

“丁净初,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爹地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一定把你赶出我们许家的门!”许思雅被敬忠扛着上楼,一边踢打着敬忠,一边朝着丁净初怒骂。

“宁宝,”丁净初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你先回去,这件事情,妈一定会给你一定交待的。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伤心的。妈只想看到你开心还有幸福。”

丁宁用着不相信的眼神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最好如你所说,与你无关。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愤愤然的瞪一眼丁净初,转身离开,然后丢下一句话,“我的开心和幸福,你在意吗?”

丁净初浑身僵硬,站于原地,脸上一片失落。

篮球场

“说,江纳海在哪!”文静直接拿枪顶着许君威的脑门,阴沉着一张脸,逼问着许君威。

然而,许君威却是抿唇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风淡云轻的看着文静,更是伸手拂掉了那抵在他脑门上的枪:“文静,这好像不太像你的性格。不如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文静冷冷的剜视着他,嗤之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许君威抿唇轻笑:“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你就这么快拒绝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慢条厮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然后笑的一脸满意又阴森的将手机往文静面前一递。

手里屏幕上显示的是江纳海,双手绑于身后,眼睛被的遮着,嘴巴也被贴着。身处一个漆黑又陌生的地方,脸上似乎还带着伤。

然后只是看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许君威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

“许、君、威!”文静咬牙怒吼着他的名字,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杀气,手里的枪口再一次对向了许君威的额头,“说不说!”

许君威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慌意,再一次拂掉文静手里的枪,笑的一脸自信:“文静,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冷静的人,不管是为了想从我这里知道江纳海的下落还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一身军装,你都不会开这个枪的。你知道我要是的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你了解我的,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又陪我打了一场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说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离开。

“许君威!”许君威刚迈出五米之远,文静唤住了他。

止步,转身,一脸浅笑的看着文静。

“不用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一脸寞然的直视着许君威,冷声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现在很好,既没有生命之忧,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倒是我有问题了,文静,你答应的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想法?”

文静面无表情的盯视着他,“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许君威勾唇一笑,“说的也是,确实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能为力了。看来,你真的用他用情很深,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不你一样,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呢?”

“这就无须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你别后悔才是!”文静面无表情的斜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当然,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许君威目不斜视的看着文静,拿着手机当着文静的面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净初,可以去了,我一会就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文静,“我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还不走。”

文静在听到他给丁净初打这通电话时,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宁宁去找丁净初了吧?

丁宁本来是开着车准备回公司的,但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索性将车子靠边停下,理着头绪。

昨天,宁言希找她,问她要钱,一百万。然后,她又去找大川,甚至勾引大川。再然后爸爸一个晚上没回家,许思雅又莫名其妙的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然后妈和大川为了不让她为难,瞒着她这事情。再是到她现在来找丁净初,许思雅又是说了一连串听起来愤愤然的话,但是现在回味一下,怎么就觉得有一副推波助澜的意思呢。就好似,生怕她对丁净初的恨不够深似的。

也确实,许思雅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后,她对丁净初确实更加的厌恨了。

然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丁净初好像提到了,许思雅与宁言希有来往。

宁言希与许思雅,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的?

对了,对了,宁言希特别恨她,许思雅好像也挺恨她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宁言希与许思雅搞一块去,是不是也很正常?因为她们俩有一个共同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恨的人,那就是她。

于是,在这一刻,好像将一切不连惯的事情都给连惯起来了。

且,刚才,在丁净初的眼神与表情里,也确实是看到一抹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那会不会,真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宁言希与许思雅的把戏而已?

可是,就凭着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把爸爸怎么样?爸爸虽然不从军从商,虽然她也没见过他的身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不能是手无缚鸡这力吧?再说了,那按着爷爷的性格,在爸爸年轻的时候,不对他一翻训练呢?

所以,这中间,绝对不止许思雅和宁言希两个人,说不定还有许君威。

对了,对了,许君威。因为他喜欢妈,所以他想对爸爸不利。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是,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既然许君威喜欢的人是妈,那丁净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思雅又说是她害死了她的亲妈?这中间,她丁净初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后视镜里,看到丁净初的车子朝着与她反方向的方向驶去。

丁宁赶紧的收回自己还没有理清的思路,调转车头,跟在丁净初的车子后面。与她的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不靠的太近,以人免被她发现。

江纳海好不容易将绑着他手腕上的绳子用石子划花解开了。然后摘下蒙着他眼睛的布,又撕掉贴在嘴上的胶布。环视着屋子,很破旧,老式的房子,还蒙着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未曾住过人了。

许君威,竟然跟他来阴的。

昨天中午,丁宁出去没一会,江纳海接到许君威的电话,说是约见面聊聊。当然是关于文静她现在所做事情,还有宁宁与大川的事情。

对于自己老婆职务上的事情,江纳海是从来不会过问的。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现在和大川在处理的事情,与许君威还有丁净初也就是宁宁的妈有关。

许君威很聪明,一投即中,拿出他最在意的家人与他谈。

于是,江纳海应下了,前去赴约。

却是不想,竟然中了许君威的招。被他弄晕,还丢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狗日的!

江纳海有史以来第一次暴粗了。

向来江纳海都是很文明的人,在家里,他自认自己是最讲文明的那个人了,从来没有暴过一句粗话。不过这次,他是确实怒了,然后暴粗了。

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他也弄不清楚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许君威那狗娘养的东西,一定会拿他去威胁文静和大川。

所以,现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他现在秘处的应该是二楼,因为脚下是最原始的木板,一有什么动作声响,楼下立马就能知道。

“江总裁,我劝你,还是少动这份心思了。”江纳海正打算起身站起,身后便是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转头,看到一中年女子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江纳海斜一眼她,冷声道:“许君威呢?不敢来见我?”站起,朝着女人走去。

女人正是许思雅嘴里的那连姨,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盯着江纳海,“许先生做事,从来不用向我交待,而我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就行了。至于你,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冲动了,不然我怕自己一会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弄伤我?”江纳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姨,就好似听到了一出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就凭你?”

连姨抿唇一笑,“是啊,就凭我,足够了。准确的来说,凭它就足够了。”边说边从腰际拔出一支手枪,枪口对准江纳海,阴森一笑,“江总裁,你说足够没有?”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江纳海没再作任何反应。也确实,如她所说,对付他这一支枪足够。

楼下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

连姨朝着江纳海面无表情的森冷一笑,转身下楼。

“夫人,你来了。”很恭敬的站于门口处,称呼着丁净初。

“你知道我会来?”丁净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连姨,语气阴沉。

连姨点头:“先生交待过,夫人一定会来的。而且还会带丁小姐一起来的,夫人,你看,丁小姐来了。先生一会也该来了。”说着,朝着丁净初的身后弩了下嘴。

丁净初转身,便是见着不远处,丁宁的车子停下,然后丁宁下车,一脸失望的朝着这边走来。

“宁宝,你怎么来了?”丁净初一脸错愕的看着她问道。

“这是我家,我不能来能吗?我亲爱的妈妈!”丁宁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丁净初,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曾经的家,你不认不回也就罢了。你现在竟然把它拿来做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丁净初,你心里到底还有这个家吗?还有爸爸吗?是不是在你心里,现在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及不上许君威和许思雅对你来的重要!”最后一句话,丁宁几乎是用吼的,还是那种声撕力竭的吼声,看着丁净嫁妆的眼神已经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已经不再对她抱着一丝的希望。

“宁宝……”

“你别叫我!从十五前年,抛下我选择许思雅的那一刻起,你就再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的恨恨的盯一眼她,朝着屋里走去,“爸,爸爸,你在里面吗?”边走边叫着江纳海。

江纳海下楼梯,“宁宁,你怎么来了?”

“爸,我们走,我们回家。”朝着江纳海抿唇一笑,“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们回家吧,妈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了。”

“对不起,丁小姐,夫人还没有说,你们可以离开!”连姨直接拦住了丁宁和江纳海。

“连蓉,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丁净初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样射向连蓉。

连蓉却是半点没有因为丁净初凌厉的眼神而有所慌乱害怕,反而一脸镇定的看向她,继续一脸恭敬的说道:“夫人难忘忘记了吗?昨天交待连蓉这么做的。”

丁净初凌视着她,扬起一抹阴森的浅笑,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给我让开,让他们离开。”

“对不起,夫人!不行!”连蓉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丁宁。

“连蓉,你敢!”见着那枪口对准丁宁,丁净初本能的扬手朝着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对着丁宁说道,“宁宝,跟你爸先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净初,怎么会没有宁宝什么事情呢?”丁净初的话才刚说完,便是传 来了许君威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他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文静。

“妈?”

“文静?”

丁宁与江纳海人异口同声,一脸愕然的看向文静。

“许君威,你这是要做什么?”丁净初抑制着心里的那团怒火,朝着许君威轻吼。

许君威抿唇一笑,慢条厮理的看着丁净初,很是满意的说道:“净初,你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用我多说,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说实在的,我真觉的对你挺过意不去的,也挺对不起宁宁的。不管怎么说,宁宁都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却为了我和雅雅做了这么多,甚至选择伤害宁宁。净初,你为我做的真是太多了。”

倏的!

丁宁满含恨意的眼神射身她,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不再带着一点感情在内,除了恨还是恨。

“文静,你说现在该怎么选择?”许君威一脸笑意的看着文静,不紧不慢的问道。对着连蓉使了个眼然,连蓉见此,拿枪抵着丁宁的脑门,对着江纳海说道,“江总裁,抱歉了,只能请你重新回屋里了。”

丁宁朝着文静看一眼,抿唇一笑:“妈,放心,有我照顾着爸爸。这是我家,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和爸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因为我和爸爸被人威胁。”然后转眸向江纳海,“爸,进屋。家里就是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有点灰尘了,别的倒是没什么。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不过我知道我爸也是很疼我的,会在天上看着我的。”

“江纳海,照顾好宁宁。要是宁宁出一点错,我唯你是问!”文静依然一脸女王般的对着江纳海命令道。

江纳海朝着她点头一笑:“好的,老婆大人。”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许君威,你!跟我走!”文静瞪视一眼许君威,一声怒喝,“我现在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净初,宁宁现在需要时间冷静,你让她静静。连蓉会好好照顾着她的,不会有事。你先跟我回家。”许君威依然笑的一脸斯文的看一眼丁宁,对着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许君威,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离。

许家

书房

许君威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丁净初坐在他对面的,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君威,“为什么这么做?”

许君威抬眸,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指哪一方面?”

丁净初一声冷笑,“我以为虽然我们并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但是至少我们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搭档。对于你当年的出手相一助,我一直感激于心。所以这些年来,尽自己所能为你做事,不计任何回报。我当雅雅是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我是怎么疼她的,你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为什么,君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做伤害宁宝的事情?你知道,这十五年来,我有多亏欠她,我有多想跟她之间恢复到以前的母女关系。你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你没看到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吗?那是恨,除了恨不是恨!许君威,我的女儿现在恨我!雅雅恨我,以为我是害死她妈妈的凶手,以为你心里一直有的那个人是我!我为了保持你在她心里的形像,我没有告诉她,你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是文静!是不是一直以来,所有的人对你来说都一样,只不过你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当年贺兰琦是,我是,加自立是,就连雅雅也是!许君威,到底在你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还是文静?”

“七年前,你用计害死了贺自强,让高瑾告诉他,贺自强的死是因为江川。你明明知道贺兰琦是贺自立同父异母的姐姐,你明知道雅雅是他的外甥女,你却不告诉雅雅,由着雅雅喜欢上自己亲舅舅。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雅雅更恨宁宝,是不是!许君威,你真是太可怕了!在你眼里,谁都可以为你所用,甚至包括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你什么时候知道雅雅与贺自立的关系?”许君威一脸沉肃的看丁净初。

“雅雅堕胎之后。”

“你做了他们俩的亲子鉴定?”

“是!”

“那你现在的意思呢?”双眸深不可测的直视着丁净初,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听到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一样。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已经与你在同一条船上这么久了,我还能有别的意思的吗?还应该有吗?我只希望你可以对我的女儿手下留情,就算你要置江川和江纳海于死地,也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宁宝。只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而已。”

许君威抿唇一笑,笑的轻松而又自然:“当然,宁宁也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放心,一定不会的。”

“那我先替宁宝谢过你。”丁净初扬起一抹浅笑,看着许君威,“不打扰你做正事,我去看看雅雅。”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拉开开,走出书房。

一抹人影快速的闪过,朝着走廊前面走去,拐弯处,露出一水粉色的裙角。看着那一片裙角,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朝那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反方向的走廊处走去。

水泥路上,许思雅飞快的跑着,一直往前跑着,一停的跑着。不想停下下,就想这么一直跑下去。

这就是她所谓的疼爱她的爹地,原来在他心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让他利用的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原来那个他藏在心里的女人并不是丁净初,而是文静。是江川的妈,不是丁宁的妈。原来,自立哥哥竟然是她的亲舅舅。原来,就连丁净初这个外人都比他那个亲爹要对她好。

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妈妈,你告诉我,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我喜欢的自立哥哥却成了我的舅舅。为什么我的爹地是害死我另一个舅舅的凶手?到底,我算什么?我在爹地心里算什么?妈妈,你告诉我!回答我!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着,迷蒙了她的双眸。依然飞快的跑着,不想停下来。然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摔去。手肘被水泥地磨破了一大片,殷红的血往下流淌。地面火辣辣的烫,许思雅却是没有感觉到手肘上传来的痛,而是心痛。

“啊,啊,啊!”由着手肘那破皮的地方往外流血,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晚,许思雅一整晚都在做恶梦,梦到了她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亲妈贺兰琦,贺兰琦一脸慈爱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道:“雅雅,你说你该怎么办?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自立?你现在该怎么办?妈咪想帮你,但是无能为力。你自己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你长大了,可以自己解决事情了。”

然后她想去抱住轴兰琦,却只是抱到了一团空气。眼前没有了贺兰琦的身影,而她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阴森。

许君威突然之间出来,朝着她扬着慈爱的微笑,朝着她走来,“雅雅,到爹地这边来。爹地带你去见妈咪。”

看到许君威的出现,她就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正要迈步朝着他走去,却是突然之间一个人闯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朝着她笑的一脸可亲的许君威。当着她的带挽着许君威的手,双双离开。

“爹地,爹地,你别丢下我一个,别丢下我。我害怕,我害怕!”许君威离她越来越远,许思雅大声的叫着。她看不清楚那个抢走她爹地的女人是谁,她很想看清楚,但是却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影。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远离的女人转身,朝着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丁宁?!

怎么会是丁宁?怎么会是她?

许君威转身,一脸冷情的看着她,“雅雅,我一点也都不喜欢你妈。所以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文静,所以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搂着丁宁……呃,不,应该是文静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几张脸在她面前不断的更替着出现,贺兰琦的,丁宁的,文静的,还有丁净初的,还人贺自立的,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宁言希。

“啊!”许思雅一声大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怎么了,做恶梦了?”耳边传来一声慈爱的声音,然后床头的壁灯亮起。随着壁灯亮起,许思雅才发现丁净初正一脸担忧又关心的看着她。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那满是汗的脸颊,柔声说道,“有哪不舒服吗?”

许思雅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扑进丁净初的怀里,“妈咪。”失声大哭中。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妈咪永远都在你身边,告诉妈咪,做了什么恶梦,把你吓成这样。”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妈咪,你原谅我啊,我知错了。我不该听信姑姑的话,我应该听你的话。妈咪,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妈咪,你别不要我。”扑在丁净初的怀里,哭的十分凄凉又可悲。

“当然,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咪的女儿嘛,妈咪永远都疼你。好了,去洗把脸,然后乖乖睡觉。”拂了拂她那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说道。

许思雅点头,重重的一点头:“嗯,妈咪,你陪我行吗?我想和小时候那样,睡在你身边。”

丁净初抿唇一笑:“行,妈咪陪你。都这么大了,还想跟小时候那般。去,洗把脸。”

许思雅朝着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下床朝着洗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深沉,一闪而过,然后重新恢复她那一脸的慈爱。

文静办公室

文静一脸寂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眸直视着面前的电脑,脸色十分不好。她这样坐着已经足有五个小时,桌面上放着一个U盘,却是怎么都无法将那U盘插入电脑。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进来。”

江川与白杨一起推门而进。

“妈。”

“静姨。”

两人站在她面前,同样一脸的沉寂。

“都准备好了?”文静抬眸看着两人。

两人重重一点头:“嗯,都准备好了。”

文静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入电脑,“那依计行事,出去吧。”

“妈。”江川欲言又止的唤着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带着一丝暗色。

文静从椅子上站起,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大川,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爸和宁宁。都不会有事的。去忙吧。”

江川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们出去了。”

“大川,心里是不是很不安?”走廊上,白杨侧头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斜他一眼:“如果换成你的女人,你会一点都不担心吗?只怕你现在已经急的跳脚了,还能这般镇定?”

白杨耸肩一笑,“是啊,所以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把你那一份镇定和自信拿出来,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让他们有事,不是吗?”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的一笑:“你说的没错。为了我老子和老婆,也不能出一点错。兄弟,行动。”

老白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同心,没什么做不到的。这次,要他许君威自食其果,怎么着也得把牢底坐穿!”

丁净初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许思雅的身影。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十点半。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每天早上六点,都习惯性的起来。可是今天她竟然睡到了十点半。而且这会,头还有些晕晕的。

猛的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划过。

快速地的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也没有许君威的身影。

“阿忠。”大声唤着敬忠。

“夫人,什么事?”敬忠闻声而来,看样子,似乎也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先生和小姐呢?”

敬忠一脸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夫人,对不起。我好像睡的有些熟,才刚刚醒来。”

“你赶紧备车,我怕宁宝会出事。”说完,急速的进屋换衣服。

五分钟不到,便是换好了衣服出门,顾不得化妆,就那么素面朝天的下来。院子里敬忠已经备好车,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

“去老宅,快点。”上车,对着敬忠急急的说道。

敬忠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快速地驶去。

许思雅,你千万别乱来。宁宝,你不可以有事。妈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妈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然,我做这么多做什么。

虽然已经快十一点,不过村子里却依然很静。其实村里的人已经不怎么多,就只剩下十来个老人而已,其他年轻一点的都外出了。因为这村子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段,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这也就是许君威会如此大胆将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

再有就是,丁宁家这老宅一排四间屋子,其他家的人全都出去了,而这屋子也显的有些陈旧,最边上的那间已经蹋了一半了。

连蓉倒是没有亏待了他们,没让他们饿肚子,备了面包和水。

“爸爸,你说我们得要在我家呆上几天?”丁宁一脸若无其事的浅笑问着江纳海。

江纳海抬眸环视一圈,微然一笑:“其实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是挺好的。不然,公司就直接交给你了,我以后就这么过过清闲的日子了?”

“那不行,你得说话算话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放手呢?你上次还说,至少五年之后的。”丁宁笑嘻嘻的说道。

江纳海拧了下眉头,“五年?没有吧?我说的是两年。”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两年,是五年。我听得很清楚的,小柔也听到的。不信,回家的时候,你问小柔哪,肯定是五年。”丁宁一脸肯定的说道。

“那我现反悔了,把五年改成两年了。”江纳海一脸略耍着赖皮的说道。

“爸爸,你怎么可以耍赖?”丁宁鼓着腮绑子,气呼呼的说道。

“连姨,你辛苦了,我给你带了午饭。”

门口传来许思雅的声音。

江纳海与丁宁人对视一眼,对于许思雅的出现,略显的有些诧异。

“雅雅,你怎么来了?”连蓉有些愕然的看着许思雅问道。

这事,她不应该知道的啊。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灿烂又阳光,将手里的饭盆往连蓉面前一放,凑近连蓉耳边轻声说道:“我无意间听到爹地和妈咪的谈话,才知道的。连姨,你对我最好了,你知道我讨厌丁宁,我讨厌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反正爹地的目标也不是她,不然你把丁宁交给我呗。”

连蓉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雅雅,你别闹了。先生要做的是正事,上次白青青的事情,你已经坏了先生一次正事了,这次可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坏事了。不然,我也就不用跟着先生做事了。雅雅,你别为难连姨了,行吗?”

许思雅有些不悦的嘟着嘴,挽着连蓉的手撒娇:“连姨,连姨。你最好了嘛。爹地的目标只是江纳海而已,丁宁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的。连姨,连姨,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怎么样了,我只是气不过她夺走我妈咪对我的爱而已。我只是想警告她,别来跟我抢妈咪而已。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也不离开,我刚来的时候在这村子里转了一圈。这村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就……”

“不行!”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连蓉直接打断拒绝了,一脸坚定的看着她,“雅雅,你别再闹事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你现在回家去,一会先生来了,看到你在这里,该要生气了。上次白青青的事情,先生已经对我很不满意了。”

听到连蓉这般说道,许思雅很不高兴,略带着些许稚气的脸黑压压的一沉,“连姨,你怕人爹地生气,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吧?妈妈生前对你那么好,我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帮我?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丁宁我都是要定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你要么把丁宁交给我,要么把江纳海交给我,你自己看着办!”

“雅雅,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我……”

“连姨,你别逼我!”连蓉的话还没说完,许思雅手里多了一把枪,直接顶在了她的脑门上,一脸阴森的看着她,然后转眸向丁宁,“丁宁,你自己过来。”

“雅雅……”

“闭嘴!”连蓉还想说什么,许思雅一声大吼,然后拿着枪的手重重的在她的后颈上一敲,连蓉倒地。

许思雅脸上扬起一抹诡异阴郁的冷笑,枪口对准丁宁,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丁宁,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你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妈咪你要抢走,自立哥哥也你要抢走。我要的一点也不多,只是要爹地妈咪疼我,自立哥哥心里有我而已。丁宁,你到底有什么好?妈咪最疼的永远都是你,是你这个亲生女儿。自立哥哥心里喜欢的也是你,就连爹地,我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你为什么要抢走我这么多?!”

她如发了疯一样的朝着丁宁大吼,眼眸里满满的尽是恨意。在这一刻,她将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在了丁宁的身上。在她的心里,就是因为丁宁的出现,才会致使了她现在的这一切。

如果不是丁宁,丁净初还是最疼她的妈咪。贺自立如果没有遇见丁宁,也不会对丁宁上心,而忽视她的存在。就连爹地心里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也跟丁宁有关,是丁宁的婆婆。为什么,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都要与丁宁扯上关系?

“许思雅,你说我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又是不是我想要的?丁净初本来就是我妈,她疼我不应该吗?她已经分了十五年的爱给你了,还不够吗?贺自立的喜欢,我从来就不稀罕,你要是稀罕你大可以拿去,没有人阻止你的。人……”

“你闭嘴!我怎么拿?!我怎么拿!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我的舅舅,告诉我,我怎么拿!啊!为什么要不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有,你!”枪口从丁宁的身上移到江纳海的身上,满含恨意的说道,“你连自己的女人也看不住,为什么要让她出来勾引别人的老公?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妈咪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一个没妈的孩子!你们江家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好人!我恨死你们姓江的人了,我恨死你们了,你们去死吧。丁宁,你先去死,去死!”

大声的吼叫着,枪口移向丁宁。江纳海见此,抬腿,弯腰,朝着许思雅一个勾腿。

“呯!”

枪声响起,许思雅也随之倒下。

江川和白杨的车子正火速的朝着这边驶来。右耳戴着耳朵,在听到枪声之际,脸色一处阴郁,脚下油门一踩,车速再之加快。

许思雅的枪并没有打中丁宁,而是打中了桌子上那个花瓶,花瓶“呯”的一声碎了,那一布制红掌花落地。

江纳海的手身其实并不比文静差到哪去,许思雅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伤到他呢?在许思雅倒地欲按下第二枪之际,便是一个快速的夺过了她手里的枪。然后枪口对向了许思雅的脑门,“我看在你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一你一命。宁宁,没事吧?”转头问着身后的丁宁。

丁宁显然被这一声枪响惊到了,自从嫁给江川之后,在江和平的书房里,各种枪倒也是见过不少。不过,那都是没有子弹的,所以就算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怕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不止有子弹,而且还打响了。那一刻,她的心直扑扑扑的跳着,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爸,我没事,没事。”直到听到江纳海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朝着江纳海点了点头。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只见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后诡异的森笑,在江纳海还没来得及转头之际,竟是从口袋里掏出第二支枪,直对着江纳海扣下了扳机。

“爸爸,小心。”丁宁一声大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穿过了江纳海的腹部,殷红的血瞬间流出,染红了他那件天蓝色的衬衫。

“爸,爸。”丁宁大喊着,扑到江纳海身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江纳海,她想要伸手去按向他的伤口,可是却又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做。

“爸爸,你不能有事的,爸,爸。”丁宁一把夺过江纳海手里的枪,对准许思雅,“许思雅,我打死你!”

许思雅却是冷冷的抿唇一笑,“你不会的,丁宁!你不是我,我是许君威的女儿,我无所谓。你是江川的老婆,是江和平的孙媳妇,是江家的人。你要是开枪打死我,那你置江家于何地?身为江家的人,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说过了,你是一个良好的公民,我不一样。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本事,你就开枪试试看,最好是朝着这里开枪。”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却是笑的一脸自信的看着丁宁,因为她相信丁宁不会。

“宁宁,不要!”江纳海朝着她摇了摇头,许思雅说的没错,他们是江家的人,不可做这样的事情。

“许思雅,我打死你!”丁宁右手扬起,一个巴掌重重的挥在许思雅的脸上。

但是随之响起的却是一声枪响,丁宁的巴掌落在许思雅脸上之际,许思雅的枪打中了丁宁的右手,汩汩的血从她的手臂流出,滴在地上。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许思雅一脸狰狞的看着丁宁,“你是我姐嘛,我怎么会让你死呢?走,跟我走!”枪口指着丁宁的脑袋,左手拽着丁宁朝着门外拖去。

“宁宁。”江纳海想要去拉丁宁,然而许思雅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右腿开了一枪,“老东西,再动,下一枪打中的就是你的脑袋。”

“爸,爸。”

“走!”许思雅拽着丁宁往外拖。

有几个老人听到声响后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的是许思雅拽着丁宁往外拖,而丁宁的手臂上则是流着血,许思雅的手里拿着枪。

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许思雅手里那枪是真的,只是看到丁宁的手在流血。出于好心,便是走上去,“丫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这丫头的手……”

“闭嘴,老东西!”话还没说完,被许思雅凶神恶煞的吼断,抬腿很不客气的一脚踢在那老人的腿上,老人一个站立不稳,便是摔倒在地。

“齐奶奶,你没事吧。”丁宁见着老人摔倒,急急的问道,脸上尽是自责。

“你是……宁宁?宁丫头?”听到丁宁唤自己齐奶奶,老人用着有些不太肯定的眼神看着丁宁。

“废什么话,走!”许思雅没有给丁宁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继续向前。

“齐奶奶,帮我去看看我爸,我爸受伤了。”丁宁对着齐奶奶喊道。

丁净初的车子几乎和江川的车子是同时到的。

到的时候,连蓉已经被村里的几个老人给绑起来了,江纳海躺在地上,腹部和右腿各中一枪,地上满是血。

“爸。”

“江总裁。”

“海叔。”

“宁宁,被……许思雅带……走。”江纳海有些吃力的说道。

“宁总裁,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丁净初一脸自责的看着江纳海说道。

“大川,你去找宁宁,我送海叔去医院。”白杨抱起江纳海朝着车子走去,对着江川说道。

江川点头。

“大川,小心点。”江纳海很是虚弱的看着江川说道。

“爸,放心,我不会有事。”朝着江纳海重重的一点头。

“阿忠,去帮忙。”丁净初对着敬忠说道。

“好的,夫人。”

还是那个篮球场,许君威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等着文静的出现。

和昨天不一样,他身上穿是不是运动服,而是西装。那一副无框架眼镜又重新架在了他的鼻梁上,继续展现着他的斯文。

篮球场上,有几个学生正在打球。

文静到的时候,篮球滚到许君威脚边,一个学生正过来拿,许君威捡起将球递于那学生。

“来了,”见着文静,许君威抿唇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去。

“看来,许总等的很急啊。”文静冷视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许君威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急的不止我一个而已,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需在找个地方喝一杯吗?”

“不用!”文静直接拒绝了,“没这个心思,也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边说边从口袋里将那U盘递给许君威,“你的要,拿去!”

许君威接住U盘,扬起一抹满意之笑,“文静,你真的觉的这是我想要的吗?如果我说,除了这些资料之外,我还想再要一样东西呢?”

文静的手机响起。

“喂。”

“……”

文静的脸色瞬间一沉,眸中划过一抹厉色,“好,知道了。你先照顾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

“许君威!”许君威才刚开口,文静直接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手指指着他的鼻尖,一脸愤恨的说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如果大海和宁宁有事,你一定让你陪葬!”

说完,一个转身,疾步朝着车子跑去。

文静的一个巴掌太突然了,许君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然后文静已经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

这个时候,许君威的手机响起。掏出手机,贺自立来电。

“什么事?”许君威的语气十分不悦。

“……”

“什么!”许君威脸色大惊,“我马上过来。”急急的挂了电话,朝着自己的车子而去,启动,如箭一般疾她而出。

许思雅拽着丁宁直往山上走,这个村子是靠近山脚的。因为许思雅手里有枪,所以丁宁不敢乱来,而且许思雅现在这样子,很明显接近于疯狂。

于是只能一路跟着许思雅,不过却是自言自语又似在以劝着许思雅间,说着她与许思雅所经之路。

山脚是一个很大的水库,很深。丁宁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于这里的环境自然十分熟悉,但是却不知道许思雅是怎么知道,而且还对这里的环境也是这么的熟悉。

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庙,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言希姐,我把人带来了。”许思雅对着那庙里说道。

刚说完,便是见着宁言希从那庙里走了出来,笑的一脸诡异的看着丁宁,朝着她走来,“怎么,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呢?宁宁,你前天那么对我,你说我今天该怎么对你呢?”

宁言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丁宁,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眸里充满了恨意。

丁宁一声轻笑,毫无愄惧的直视着宁言希,“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疯人院里出来了。”转眸向许思雅,“哎,许思雅,你不知道她有精神病啊?你还听她的?一会要是她发病了,转过来对付你可如何是好?”

许思雅抿唇一笑:“我亲爱的姐姐,你放心。言希姐想对付的肯定是你而不会是我。当然,我最恨的那个人也是你!放心吧,有我们俩给你找了这么好一地,你也该安心了。”

“呵呵,”丁宁一声冷笑,一脸嘲讽的看着许思雅,嗤之不屑的说道,“你确定她最恨的是我而不是你?许思雅,你的脑子都是用来干什么的?摆着用来看看的吗?”

许思雅脸色一沉,似信非信的看着丁宁:“你什么意思?”

“雅雅,别理会她。她在挑拨我们!”宁言希对着许思雅大感,然后一个巴掌打在了丁宁的脸上,“丁宁,贱人,我让你乱说!”

丁宁左手一个反手的巴掌甩过来,“宁言希,你急什么?啊!你要心里没有想法,要是不心虚,你吼什么吼?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你真有这么好心帮许思雅?她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还会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利用她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吗?你从小到大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抢走我的东西。只要是我有的,你看到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明俊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丁宁,你给我闭嘴!”宁言希似是被丁宁说到了痛处,听着丁宁这么说道,心里一急,便是嘲着她怒吼。

而她这么一吼吧,也正好中了丁宁的圈套,在许思雅看来,那就是宁言希心虚了。许思雅本就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前段时间做的那些心机十重的事情,那基本上都是许君倾在背后教着她做的。而这会,又因为昨天听到丁净初与许君威的那翻谈话,更是让她燥怒不已。

再者,宁言希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明俊轩的事情,她更是知道的。他本来是丁宁的男朋友,但是却被宁言希无耻不要脸的抢了过去。

“宁言希,你先给我闭嘴!”许思雅一声怒吼,直接拿枪口指向了宁言希。

“思雅,你别听她乱说。她这是在挑拨我们两个,你千万别信她。”宁言希急急的解释。

“宁言希,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朝你开两个洞!”许思雅一脸没有耐心的拿枪口在她身上比划着。

宁言希瞬间不吭声,却是对着丁宁恨恨瞪了一眼。

丁宁不以为意的朝着她冷哼,“宁言希,你当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无耻,喜欢玩弄男人?你不就是看着贺自立喜欢我,心里不平衡了,又想开始作祟了是吧?你觉的抢走大川是没希望了,那么搞上贺自立也算是值了,至少也算是抢走了属于我的一份东西了是吧?因为贺自立心里有我。宁方希,你的心理到底得有多扭曲,多龌龊?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许思雅喜欢贺自立,所以你想用利贺自立心里的那份想法,诱导许思雅来对付我是吧?到头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宁言希,狗改不了吃屎,而你宁言希则是永远都是缺不得男人!许思雅,你真是蠢到极致了,别到头来,你只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你自己却是� �么都得不到!你真以为她会跟你姐妹情深啊。你做梦去吧,她只是拿你当跳板而已!”

刺激吧,狠狠的刺激。这个时候,许思雅最需要就是不断的狠狠的刺激她,让她彻底的失去方向。而她,则需要以此来拖延时间,她相信大川一定赶到的。

对于许思雅,丁宁还是有些了解。她这个人嫉妒心极重,又极自私,只要是她觉的是她的东西,别人就休想在从她手里拿走。

这一点,她与宁言希倒是十分的相似,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占有欲极强。或许这就是有钱小姐的通病吧。

所以,只要抓住了她的这一个弱点,许思雅还是很好对付的。

就像这会,丁宁的话,很明显的对她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刻,许思雅正用着一脸怀疑的眼神恨恨的看着宁言希。

“丁宁,你以为你这么说,思雅就会信了吗?你以为你这一招有用吗?”宁言希很显然看出了丁宁的用意,抿唇冷冷的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特别的恨你。恨不得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为什么在贺自立?我要抢就一定抢走属于你的,贺自立是你的吗?不是!就算他喜欢你,那又如何?你不喜欢他。你心里只在江川,所以,我就算抢,那也一定是抢江川,而不是贺自立!你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转移思雅的注意力!没用的!我恨的是你,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而不是思雅!你不止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你还抢走了思雅的东西。丁宁,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可恨,你抢走我爸对我的爱,抢走我哥对我的爱。你现在又抢走思雅的父亲和母爱,还有贺自立的那份情。思雅,不是你说的吗?你要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你要丁宁付出代价!”

许思雅的视线又从宁言希的身上移到了丁宁身上。

“然后呢?”丁宁不慌不乱的直视着宁言希,似笑非笑的说道,“还不是照样你坐收渔翁之利?许思雅,你真觉的她会这么好心的帮你?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不屑于贺自立。但是,我们能肯定,是不是有一天,你得唤一声宁言希为舅妈了!”

“丁宁!……”

“别吵了!”许思雅一声大叫,双手往自己耳朵上一捂,枪口朝着,然后“呯呯呯”声音不断响起,“啊!”许思雅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子弹也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完。

“姐,你是我姐,对不对?”许思雅突然之间一脸茫然的看向丁宁,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眼眸里没有看到任何的心机,只有无助无伤心。

丁宁点头,“是,我是你姐。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有任何的敌意,我也没想过要跟你夺妈妈的疼爱。妈咪永远都是你妈咪,我有自己的家人疼我就够了。许家的一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我以前姓丁,现在姓江。我是江家的人,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夺一丝一毫。你这么做,你妈咪知道会有多伤心?你只是个孩子,不可以一错再错的,只要你知错改错,我还是你姐,妈咪依然还是疼你的妈咪。所以,别再执迷了。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活的痛苦,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着学校生活,而是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痛苦。”

“既然这样,那你们俩个一起去死吧!”见着许思雅掉转的样子,以及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宁言希朝着两人一声大吼,往前一扑,重重的推一把两人。

前面是山坳,虽说不是很深,但是二三十米还是有的。

但是,也不知道许思雅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在宁言希扑上来推她们之际,一个弯腰,然后宁言希因为惯性竟是就那么扑了出去。

“啊!”宁言希一声惊叫,怎么都没想到许思雅会来这么一招。而她也算是十分幸运了,扑出去竟是没有扑空,在最关键的时候,丁宁拉了她一把。

一边是水库,一边是山坳,而宁言希摔下去的这边是山坳。

宁言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在最紧要关头,丁宁竟然会出手相助,拉住她。

“为什么?”瞪大了双眸,楞楞的看着丁宁问。她的整个身子挂在滑坡上,丁宁用着她那只受了伤的右手拉着她。如果摔下去的话,她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我也很想你就这么摔下去,摔死算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宁叔叔的女儿,宁朗哥的妹妹,与我身流着一样的血。我没你那么无情无义。”丁宁咬牙说道,费尽全力拉住她。

“你不恨我?”宁言希看着她,蹬着脚往上爬,“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不是应该恨不得我死的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就当我把你所以为的欠你的,抢了你的现在全部还给你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丁宁不冷不热的说道,将她拉了上来。

也幸好宁言希扑下去的那个地方不是很很陡,也不滑,上面有丁宁拉着,下面自己脚蹬着。虽然吃力,倒也是爬上来了。

“宁宁,我……对不起……”宁言希看着丁宁那染红了一片的衣袖,脸上带着悔悟与无地自容的表情看着丁宁,轻声说道。

“很好,姐妹情深是吧?好感动!丁宁,你去死吧!”身后的许思雅举枪对准丁宁,脸上浮起一抹阴森冷厉的诡笑。

“宁宁,小心!”

“呯!”

子弹穿透了宁言希的背,宁言希在这一刻替丁宁挡下了许思雅的这一枪,然后整个身子缓缓的在丁宁面前倒下。

“我,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些年来欠你的都还给你了?”宁言希脸上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丁宁说道。

“宁言希,你干嘛还给我,干嘛还给我!我不要你还,我要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丁宁哭道,看着宁言希的后背那汩汩而也的血,第一次为宁言希而哭了。

看着宁言希倒下,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森笑,然后将枪口再一次对准备丁宁,一脸狰狞,“丁宁,我亲爱的姐姐,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傻,那么好应付吗?你说这么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们俩流着一样的血,我和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吧?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去下面继续当姐妹浥吧。我送你们一程,然后很快,你那个不要你的婆婆文静也会下来陪你了。这么多年了,她也该去给我妈请罪了!至于妈咪,她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妈咪了。我会是一个很乖的女儿!再见了,我亲爱的姐姐!”

“呯!”枪声响起。

然后丁宁整个人被人抱起,搂入怀里,头顶传来焦急担忧又心疼的声音:“宝贝儿,没事吧?”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传来,但是却有熟悉的安全感传来。丁宁抬头睁眸,印入她眼睑的是江川那熟悉的脸,带着一抹担忧之然。

朝着他摇了摇头,抿唇扬起一抹会心的微笑,“没事,我知道你会来的。没事。”

再然后,看到的是许思雅手里的枪掉地,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脸痛苦到扭曲。站在她身后的是许君威,手里握着枪,枪口还在冒着烟。这一枪是他扣下的,射中许思雅的那一枪是他扣下的。

“爹地,为什么?”许思雅捂着自己的心口,殷红的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淌出,她微弯着身子,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君威痛苦的问道。怎么都不相信,朝她开枪的会是自己的亲爸。就算昨天她已经知道,自己在许君威心里也不过如此而已,但是却从没想过,他会要她的命。

许君威朝着她走来,一脸阴深的可怕骇人,枪口再一次对准了许思雅的脑门,“为什么?雅雅,你真是太让爹地失望了。我从来没想过,我竟是败在自己的亲生女儿手里。你竟然把我所有的资料全都交给警方,你让我在一夕之间一无所有,我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全都在你手里化为乌有。你轻而易举的让他们掌握到了我的罪症。雅雅,你说爹地还能容你吗?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是忘记了是吧?既然你这么想去见你妈咪,那爹地成全你。”

“爹地,我没有!”许思雅一脸痛苦到扭曲的看着许君威,摇头,“我没有!就算昨天我听到了你的妈咪的谈话,知道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你不爱我,我依然爱你。和妈咪一样爱你。我只是想要丁宁和文静的命,只是想在江家人的命而已。你是我爹地,是从小这么疼我的爹地,我怎么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爹地,我真的没有!”

许君威整个人微微一怔,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直视着许思雅:“真的不是你?”

许思雅摇头,猛的摇头:“我真的没有!因为你是我爹地,爹地,对不起,以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没有怪你,我相信妈咪也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也是心不由己,这样的感觉我能明白的。爹地,我先去陪妈咪了,你保重。”

边说边朝着许君威露出一抹会然的浅笑,就好似得到了解脱一般,然后身子缓缓的倒下。

许君威一个急速的接住她,一脸痛苦的看着她:“雅雅,爹地对不起你。贺自立!”一声咆啸。

随着他的这一声咆啸,贺自立缓速的走到他的身边,不急不燥的说道:“许总,有何吩咐?”

而许思雅则是在听到贺自立这三个字时,十分吃力的睁开她的眼睛,带着一抹欣然安慰的眼神看着他,朝着他无力的伸手,“自立哥哥……”

但是,贺自立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当她不存在一般,视线落在被江川搂在怀里的丁宁身上,朝着她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这一抹浅笑,不带任何的杂渍,只是一抹见到她平安无事后心底那抹不安落下的会心微笑。

随着贺立自的视线落在丁宁身上,更是露出一抹微笑,许思雅的视线亦是转身丁宁。尽管已经气若浮丝,马上嗝屁了,但是却依然朝着丁宁露出一抹咬牙切齿的恨意。甚至想要去拿了许君威手里的那枪,将丁宁一枪嘣了。但是,却已经没有那力气,最终带着对丁宁的无限恨意,对贺自立的无限不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

见着许思雅闭上眼睛,许君威深吸一口气,左手紧握着枪,没有起身,用着阴森至极的声音问着贺自立:“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贺自立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许君威,“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总,我以为你知道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许君威松开断气的许思雅,转身,一个迅速的将自己手里的枪顶向贺自立。但是,很显然,贺自立是清楚他的,在他的枪口还没对上他之际,贺自立手里的枪便是指向了许君威的脑门,朝着他勾唇阴森一笑,“许总,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我哥的死虽然与江川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最直接的害死他的人却是你。你利用高瑾挑拨了我哥和江川之间的关系,让我哥由爱生恨,但是恨的却不是高瑾那个贱人而是自己的兄弟。你让他在行动时,出卖自己的兄弟,那一枪你本是想在打中江川的,却不想我哥临时改变主意,不与你合作了。于是,那一枪你打中了我哥。而你则是让高瑾对我转达了错误的信息,说我哥是为了救江川才会死的。许总,我没说错吧?”

“呵呵,”许君威冷冷的干笑两声,阴郁的双眸如豹子一般凌视着贺自立,然后转向江川,“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所以,你早就已经与江川达成了共识,为的就是今天,不止把我的资料全部送给他们,还对我说是思雅因为恨我这般对她,才会这么做的。让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贺自立面无表情的抿唇一笑:“许总难道不应该也偿偿这种滋味吗?什么叫失去亲人?我在七年前已经偿过了,所以现在也该轮到你偿了。”

许君威的手指指向江川怀里的丁宁,一脸不屑的讽视着贺自立:“就为了她?你可以放下心中对江川的那一份恨意?甚至与他联手?”

“如果你心里这么认为会好受一点的话,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贺自立看一眼被江川搂在怀里的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许君威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笑的很是阴森又诡异,然后用着晦暗不明的眼神扫视着丁宁,却是对着贺自立说道,“你这么做对得起雅雅?她不止对你一往情深,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是你亲姐姐的女儿。贺自立,此刻,雅雅就躺在这里,你没有感到良心不安吗?”

听到许君威的话,江川与丁宁对视一眼。只是两人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就好似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她不是死在你的枪下的吗?我为何在感到良心不安?”贺自立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许君威,“如果不是你太过于不相信别人,任何事情都只相信自己,你又岂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呢?若要说良心不安,那也是你而不是我。”

“贺自立,你果然是个狠角色,比我要狠。”许君威似笑非笑的看着贺自立,然后眼眸朝着前方扫视了一眼,不急不燥的说道,“净初,怎么还不出来,既然都已经到了,不出来见见你的女儿吗?也许这就是你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了。”

话落,丁净初迈着从容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一脸淡然的看着许君威,对着江川说道:“大川,带宁宝回去。她手上有伤,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该给你们的资料已经都给齐了,我和自立会亲自把人送到的。”

丁宁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丁净初,有些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感觉是话只有话。还有,刚才许君威为什么说这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了?

抬眸朝着许君威看望,只见许君威的脸上扬起一抹神秘中带着得手后的笑容,就那么笑的一脸没有任何负担的看着她与江川。

突然之间,丁宁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大川,快走!”

“走?哈哈……”许君威大笑,“谁都走不了了。净初,你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做事从来不会给敌人留后路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份心思,你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出卖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下手为强了。江川,你老子江纳海已经见阎王去了,现在就轮到你了。”

“轰”的一声,所有人只觉的一阵抖动,然后便是见着那庙房随着“轰”声,应声倒下。

地震一样的感觉传来,但是绝对不会是地震,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许君威事先在这里埋了炸药,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他选好的,是他让许思雅带丁宁来这里的。因为他知道,丁宁在这里,江川就一定会来这里。他根本就是想在所有人都埋葬在这里。

“许君威,你个人渣!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宁宝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丁净初一把夺过贺自立手里的枪,朝着许君威便是毫不犹豫的开枪,射中他的腿部。

“江川,先带丁宁离开。”贺自立对着江川喊道。

随着房子被炸开,一块大石朝着丁宁这边飞过来。

“宁宝!”丁净初朝着丁宁扑过来,用自己的身子拦在了丁宁与江川的面前,结结实实的被那石头击中,然后站立不稳习惯性的往后退去。

“呯!”

又是枪声响起,许君威的开枪射中了丁净初,脸上扬起一抹狰狞的狂笑:“净初,既然你不念情,那么我也无须再念着我们之间的这份情了。”

再然后又是一声“呯”响,许君威倒下,眉心中弹,瞪大双眸死盯着丁净初。

丁净初则是整个人往后倒去,她的身后是一个若大的水库。

“宁宝,对不起。妈妈爱你!”

丁净初的声音传来,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丁宁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下去,跌进水库里。

“妈!”丁宁大喊着,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丁宁觉的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人,到处充满欢声笑语。她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如其他小孩子一样,幸福而又快乐。

有疼她的父母,有爱她的老公,还有两个好姐妹,有公公婆婆,还有爷爷奶奶。哦,对了,还有熊孩子江小柔,以及航航和小纵。

快乐的一大家子的人,她就是那个最幸福的人。

很是舒畅的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舒舒服服的睁开眼睛。

“小娘,你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熊孩子,正趴在她床上,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正“扑闪扑闪”的望着她,看到她醒来,朝着她扬起一抹天使般灿烂的笑容。

丁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坐起:“哇,我睡了多久啊,怎么感觉好像睡的整个人都散架了呢?哎,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一觉醒来,就看到你趴我床头了。江小柔同学,请问咱家江先生江大川同志呢?”

见着自个小娘这一脸轻松的样子,江小柔同学有些不解的蹙了下眉头。她家小娘这是怎么了?这表现不太对劲啊,这不应该是她该有的表情啊?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难不成她家小娘失忆了?

哇哇,小娘失忆了?怎么可以这样嘞?小娘失忆了,那可不就是不记得她,也不记得爸爸了吗?

不可以的哇,不可以这样的哇!

话说,熊孩子,你这是哪门了的思惟啊?你家小娘要是不记得你,不记得江先生,刚才能叫你江小柔同学?还能问你江先生在哪啊?

所以说,心急则乱,可不就是熊孩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小娘,你不可以失忆的哇,你不可以不记得我的啊!你不可不记爸爸的啊!爸爸只是走开一下下,去看看爷爷和外婆而已。马上就会回来的啊,你怎么可以一醒来就失忆,不记得我和爸爸了呢?小娘,不带你这么不负责任,不带你这么欺负人,也不带你这么驼鸟的嘛。怎么可以选择忘记呢?小娘,我表示,我鄙视你!哼哼!”熊孩子咏唧着嘴,一脸气死鼓鼓的看着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丁宁。

失忆?

她吗?

没有啊,她哪里失忆了,哪里不记得这熊孩子了?哪里不记得江大川了?她哪里有忘记事情了?

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熊孩子。

等等,等等!

江小柔刚说,大川去看爸爸和……她妈。

然后,之前发生的事情,就那么一鼓脑的冲进了她的大脑里。

爸爸被许思雅打伤了,宁言希替她挡下了许思雅的一枪,然后许君威又把许思雅打了,最后那庙房蹋了,丁净初替她和江川挡了那朝他们飞过来大石,还有许君威又朝着丁净初开了一枪,再然后丁净初又朝着许君威开了一枪。最后,丁净初好像跌进了身一的水库里。

然后呢?

然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她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小柔同学。

抬眸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这里是医院,她正躺在病床上。

“小娘?”见着她好一会都没有出声,江小柔试探性的轻声唤着她。

“嗯,怎么了?”丁宁回神,朝着她扬起一抹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放心,你小娘我没有失忆,也没忘记你。你不是江小柔熊孩子嘛。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的。”

“哇哇哇,小娘,你没有忘记我啊!太好了,太好了!”见着自家小娘没有失忆没有忘记她,熊孩子乐的跳上病床,一把搂住了丁宁的脖子。

“嗯,没有忘记你。爷爷怎么样了?”一脸担忧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松开搂着她脖子的手,朝着她咧嘴一笑:“好多了,就是……”

“就是什么?”

门被人推开,江川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已经醒过来丁宁,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宝贝儿,醒了。”在床沿坐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臂还疼吗?”

经着他这么一说,丁宁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缠着纱布,确实有隐隐的疼痛传来。

“爸爸,你和小娘先谈着吧,我去看看爷爷。”熊孩子很懂事跳下床,把空间和时间让给他们,朝着丁宁咧嘴一笑后便是离开了,然后很还很懂事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爸爸呢?没事吧?”左手紧抓着他的手,急急的问道,眼眸里抹之不去的是浓浓的担忧。

见着她这一脸的担忧之然,江川的伸手将她搂近怀里,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没事了,别担心。爸已经醒了,也过了危险期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宝贝儿,你刚醒来,别想那么多,好好的养伤,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大川,对不起。”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道谦着,“又让你担心了。我妈和宁言希,怎么样了?”抬眸望着他。

江川深吸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看着她,沉声说道:“她们俩不是很乐观,不过妈比宁言希更严重。现在两个人都还在重症监护室。”

心“咯噔”了一下,重重的往下一沉,“我想去看看他们。”

江川点头,“好。”

“我睡了几天了?”

“五天。”

“五天?!”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掀开被子,替她套上拖鞋,抱着她朝着门走去。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看着他轻声说道。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弯唇一笑:“乖,听话。”

没再说话,由着他抱着自己出去,也不问他抱她先去看谁。

重症监护室,江川抱着丁宁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丁净初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嘴上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丁宁左手攀着玻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病床上的丁净初。眼眶有些湿。

如果,如果当时,不是她替他们挡下了那块大石,或许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或者大川了。此刻,她一点事情也没有,可是她却伤的这么重。

她掉下水库时,说的那一句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宁宝,对不起!妈妈爱你!”

是,她是爱她的。如果不爱她,又岂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呢?

“大川,她其实是爱我的,是吗?”看着床上的丁净初,问着江川。

江川看一眼丁净初,转眸望着她,轻浅一笑:“当然,她是你妈。”

丁宁点头,朝着他会心一笑:“嗯,她是我妈。她会没事的。宁言希呢?”

“在隔壁的重症监护室。”

“那抱我过去看看她。”

对于宁言希,丁宁的心情其实也是挺复杂的。她出手拉她,只是出于本能。她从来都知道宁言希是恨她,讨厌她的。她同样也没有喜欢过宁言希。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她却出于本能的拉住了她。或许这就是那一份割舍不去的血缘关系吧。而她,也是在关键时候,替她挡下了那一颗子弹。她说,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些年来欠她的还了。

重症监护室里,宁言希卧躺着,因为那颗子弹是从她的背部射进去的。相对于丁净初,宁言希确实好多了。因为我臣躺,而她的脸又是朝着里面的,所以丁宁看不清楚她的脸色。同样戴着氧气罩,不过身上插着的管子倒是比丁净初少多了。因为子弹穿射太靠近于心腔的位置,所以五天了,一直还是没有度过危险期。

“宁宁,”身后传来宁朗温润的声音。

丁宁转头,朝着宁朗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朗哥,对不起。言希姐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宁朗抿唇一笑,轻轻的一拍她的肩膀:“跟你没有关系,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想着要和许思雅一起害你的话,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是的,她是替我挡枪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她……”

“那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了。”宁朗打断了她的话,安慰着她,“总算是她还有些良知,知道不能再错下去。宁宁,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既然这么做了,那就说明她已经放下了对你的那一份子虚乌有的恨。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你身上也还有伤,别多想,好好养伤。丁阿姨不会有事,言希也不会有事的。江先生,宁宁还有伤,你抱她回病房吧,丁阿姨和言希这里有我就行了。”宁朗一脸友好的看着江川说道。

江川朝着他弯唇友好一笑:“那就多谢了,我先抱她回病房了。”

“不客气。”

“大川,我想去看看爸爸。”

“好。”

“老婆,我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围着我转。”病房里传来江纳海闷哼哼的声音。

“没事?江纳海,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文静不容置噱中带着威胁的直视着江纳海。

江纳海脸一沉,嘴一耷,“不确定,老婆大人。”

“不确定,就给我闭嘴,躺着!你当自己这小身板是铁做的啊,还逞!再逞,你自己看着办!”

“是的,老婆大人!”

片刻沉默。

“老婆昂,你说,宁宁妈这次能度过危险吗?哎!”江纳海一声轻叹,语气中尽是无奈,“这次得亏了她,要不是她与我们里外呼应,你们哪能这么快就清扫了许君威,撑握他这么多的罪证?就是可惜了,许君威就这么死了,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了。”

江川抱着丁宁刚走到病房门口,但是听到了江纳海的这段话。

转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然后江川点了下头。以示江纳海说的确有此事。

丁宁从江纳海和文静以及江川的嘴里才知道,那天江纳海出去见许君威之前,丁净初便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告诉了他许君威的计划。所以说,江纳海是故意让许君威带走自己的,就是想用自己当饵,然后让文静和江川他们与丁净初联手,把许君威的窝给一下端了。

丁净初之所以会这么做,那自然是为了丁宁。当然也是有对许君威的失望在内的。没有一个当妈的是不疼自己的孩子的,丁宁是她唯一的女儿,又是与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到自己的女儿呢?许君威同样不行。

虽然一开始,她确实不喜欢江川,很不喜欢丁宁为成为江家的媳妇。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让丁宁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一次又一次后,她看到了江川对丁宁的爱,也看到了江家人对丁宁的疼。自然,许思雅对丁宁所做的一切,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许君威来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报当年文静弃他选江纳海的那个恨。所以,对于他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过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除了利用,还是利用。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更何况丁宁还不是他的女儿。

所以,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也为了不让丁宁难做,更不想让女儿一辈子都恨她这个妈。她考虑了一个晚上后,便是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是与江纳海合作,诱许君威入瓮,将他铲之,也算是她对自己之前所做的错事,做一个补偿了。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许君威竟然会那么不计后路,在那里早早的埋下了炸药。谁能想到,他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许思雅,宁言希,甚至于丁净初。

许思雅给丁宁打的那一通电话,估计也是许君威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丁宁对丁净初这个妈,还是有一定的保留的。如果说,丁净初做出一些伤害江家人的事情,丁宁是绝对相信的。因为已经有前科了嘛。

只怕,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许君威一手布置的吧。从一开始许思雅无意中得到自己亲妈的日记,再到许君倾在许思雅背后教着她该怎么做,以及丁净初对江川所做的种种。全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吧。

许君威,他得是有多么深的心计,多么厚的城府,得有多么恨江家人,才能布出这么大的一张网来对付江家人?从七年前,贺自强的死开始,又或许还在早?

到头来,他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还不是死于非命?

江纳海因为伤势,公司是去不了了。丁宁又休息了一天后,便是去公司上班了。若大个公司,总不能老是没有管的,这些天因为江纳海与她的伤势,对公司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所幸,公司上下同事,还是很人齐心,并没有因此而所什么情绪之类的。小事,丁宁处理着,大事,就征求一下江纳海的意见。

两天之后,宁言希醒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然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丁宁去看她的时候,季敏淑正在医院里陪她,宁振锋因为行动不便,没法来医院看她。季敏淑现在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见着丁宁,季敏淑也没有怪她,说的话基本上与宁朗差不多。

至于宁言希,在丁宁拉住她的那一刻,便是彻底的觉悟了。然后又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之后,心中那一抹恨也就彻底的放下了。然后,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

至于那庙里埋的炸药,宁言希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就是那个地方,确实是许君威让她去的,让她告诉许思雅。就连许思雅知道丁宁家的老宅也是宁言希告诉她的。

在这一刻,宁言希很是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一味的恨意,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想在养好伤后,便自己去自守。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人嘛,总是要在经过生死劫难之后才会恍然大悟的。但是,至少觉醒了,也是一件好事。

丁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她笑笑,然后让她好好的养伤,不用多想,便是离开了。

司马追风来家里看过她,然后则是将她好一翻骂。杨小妞因为还在月子里,所以只能打电话问候她了。

话说,她这也是够怂的。之前是腿受伤,现在又是手受伤。这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得是哪个地方受伤了?

江太太窘了好一会,才朝着电话那边的杨小妞丢了三个字:滚边去!

丫个呸的,还有下次啊?绝不可能再有下次的事情了。

十天过去了,丁净初还是没有任何起色,还是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也没见有醒来的迹象,丁宁每天下班后会去她的病房一趟。

这天,依如既往的下班后去病房,刚一出电梯,便是看到医生护士急匆匆的朝着丁净初的病房而去。

心“咯噔”往下沉去,急步朝着病房小跑而去。

病房里,医生正在抢救,似乎� ��况挺不好的。丁宁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紧握成拳,一脸急切的隔着玻璃看着里面。

江川赶到的时候,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见着医生出来,丁宁急切的问道。

医生摇头,一脸无奈,“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说完,再次无奈的摇头,离开。

丁宁整个人瘫倒在江川的怀里,“大川,医生说我妈不行了。”

江川搂着她,让她整个人的力量全都靠在他的身上,“进去看看她。”

丁净初的身上依然还是插满了各种管子,很是无力的睁眸看着进来的江川与丁宁,朝着他们有些吃力的露出一抹微笑:“宁宝。”

这一声宁宝,与十六年前一样,透着对她浓浓的爱。这一抹微笑,与十六年前一样,发自于她的真心。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没有添加其他的。

丁宁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也没让那一抹眼泪流下来。朝着她微然一笑,“妈。”

这一声妈,同样也是发自于真心的。不似之前的那些称呼,是带着目的性的。

母女连心,丁净初自然是能体会到丁宁这一声发自真心喊出来的“妈”,然后便是露出一抹很欣慰的微笑,“宁宝,对不起。妈之前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

“没有,没有。”丁宁摇头,努力的抑制着自己,不让人眼眶里的眼泪流出,“妈,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你永远都是我妈,是我最爱的妈妈。”

“呵呵,”丁净初发出一声欣喜的笑声,用着很是不舍的眼神看着丁宁,“宁宝,妈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你。幸好妈没有一错到底,看到你现在有疼你的家人,妈就放心了。大川是个好丈夫,在他陪着你,妈别无所求了。大川,我把宁宝交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好好的疼她爱她。”

“妈,你放心,我会的。”江川看着丁净初作着坚定的保证。

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宁宝,我走后,帮我和你爸合葬行吗?我想陪着他,做了这么大错事,我也该去跟他道谦了。”

“爸爸不会怪你的。”丁宁含泪看着她。

“谢谢。”说完这两个字后,很是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边上的仪器发出“嘀”的长音,然后呈一条直线,她的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欣慰浅笑。

“妈!”

五天后,江川和丁宁将丁净初与宁振声合葬。

墓前贴着那张他们生前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里,两人笑的甜蜜又幸福,女人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偎在男人的怀里。

这一天,宁振锋与季敏淑也来了。这是宁振锋与季敏淑第一次站在宁振声的墓着,宁振锋是坐在轮椅上,由宁朗推着前来的。

三十几年后,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兄长,宁振锋流下了两行眼泪。季敏淑则是在墓前跪下了。如果当初不是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这一切的错都是因为她而起的,她这辈子都赎不完这份罪。

江川和丁宁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墓前,给父母深鞠三个躬。

三天后,宁振锋带着安详中夹着自责的表情,离世。次日,季敏淑带着内疚与安逸也跟着走了。

宁振锋留下了一封遗书,意思就是希望他死后把他葬在宁振声边上,他想去兄长那里赎罪。还有就是,不想与季敏淑葬在一起。而季敏淑也留下了遗书,意思差不多,就是无须,把她和宁振锋葬在一起,因为她无脸见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都是因为她当初的一念之错。

宁朗按着他们的意思照做了。

宁言希在伤势好些之后,便是自首了。不过鉴于她身上有伤,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没有违法,所在的错事都是有违道德而已。所以,构不成判罪。

许君威的事情,完全彻底的解决了。许君威死了,所有的证据全都由贺自立与丁净初交给了文静。然后整窝端平了。而贺自立,自然而然是进局子了。再怎么样,那之前也是帮着许君威做了不少的违法的事情。

所幸航空公司还是干净的,没有做任何的犯法的事情。贺自立进去之后,整个航空公司便由妖孽接手了。妖孽怎么可能会去接这事呢?那自然而然就是扔给他的小鸡仔侯晔了。

他当然是继续为亲额娘,艾女士效力了。

对此,仔爷嗷嗷大叫了。

哪有这样的事情啊,他得管着航空公司,还得他六爷一叫,就随叫随到。这不是变着相的让他替他六爷卖命效力吗?

六大爷丢他一个白眼,谁让你是小鸡仔?有本事,你也当爷去啊!

仔爷无奈,他倒也是想当爷啊。奈何他没有这个命,他命中注定只能给人当小鸡仔。

于是,只能认命,“吭哧吭哧”的替他家六爷以及六爷的亲额娘卖命呗。谁让他家司马莫若现在又多了一个偶像吧?那就是艾女士是也。

丁宁的日子恢复了正常,每天公司家里两点成一直线。不过就是得自己开车上班了,江纳海还住在医院里嘛。

对于丁净初的事情,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不能让关心自己的家人担心她。再者,她相信丁净初也不会想看到她不开心的。

这天,丁宁睁眸醒来时,未见江川,房间里,洗浴室都没有他的人影。看看时间,不过才五点半,平常这个时候,他可还没想床。虽然每天都有晨练的习惯,不过自从跟她在一起后,那晨练的时间已经从五点改到六点了。至于,这一个小时,那当然是在床上练了。

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大床,丁宁有些木然的蹙了下眉头。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今天不是他生日呢,她还想一睁眼就跟他说声“生日快乐”的,却是不想没人。

行吧,那就等他晨练回来再说吧。

没多往心里去,进洗浴室洗漱,然后换衣下楼。

“宁宁起来,来吃早饭。”楼下就只有曾妈一个,不见其他人。就连爷爷奶奶和江小柔都没见着。

“曾妈,怎么都没人啊?爷爷奶奶呢?”丁宁坐往椅子上一坐,一脸不解的看着曾妈问。

曾妈抿唇一笑:“哦,老爷子和夫人刚抱着航航和小纵,去医院了……”

“去医院?不是爸爸有什么事情吧?”一听医院两个字,丁宁急急的问道。

她现在最敏感的就是听到医院这两个字了。

江纳海在医院里差不多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伤势基本上已经稳定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又严重了呢。

“曾妈,我不吃了,我去医院看看。”急急的站起,欲离开。

“宁宁,宁宁!大海没事,没事。你别这么急。”曾妈赶紧唤着她,“是大海想航航和小纵了,所以这才让老爷子把两个孩子带过去给他看看的。”

“呼!”丁宁长长的舒一口气,一听到江纳海没事,吊着的那一块石头落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没事就好。我还以为爸爸有事呢。还好,还好。”

曾妈拉着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将筷子往她手里一递交:“你啊,把心放宽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不是快一个月没见着航航和小纵了吗,伤员最大嘛。老爷子这才抱着孩子去医院看他的。你啊,先吃饭。”

“大川呢?他吃过没?是不是出去跑步了?”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着曾妈。

“哦,大川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估计是部队里有事吧。怎么,他没跟你说吗?”曾妈一脸茫然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摇了摇头,朝着曾妈抿唇一笑:“没,估计是看我睡得熟,就不叫醒我了。没事,我也就一问,吃过早饭,我也该去上班了。”

“那行,我一会去买菜,做好午饭要送去医院。”曾妈乐呵呵的说道。

正吃着早饭,手机响起。江川来电。

“大川。”

“宝贝儿,起了吗?”耳边传来江川很是宠溺的声音。

“起了,在吃早饭呢。”

“我早上有事,走的有点早,都没跟你说。今天事情会有点多,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你忙去吧,我吃完饭该去上班了。对了……”

“那行,自己开车小心点,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啊。老公亲一个。”丁宁话还没说完,江川直接打断,然后便是急急的挂断了。

拿着手机,一脸木讷的看着手机屏幕。

江大川,真有这么忙啊。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而已,这都没有机会?

行吧,忙吧,等你空了再跟你说。要不然就晚上吧,晚上回家再跟你说吧。

哎,也不对啊,为什么今天大川生日,家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提起?爷爷奶奶抱着航航和小纵去医院了,权叔自然是开车了。忘记了?

那江小柔呢?这熊孩子不会也忘记自己老爸的生日了吧?人呢?又溜哪去了?难不成又去司马御园找司马聿了?

听说最近,这熊孩子和那小正太扛上了啊。

这就是所谓的有异性没人性?为了司马聿连自己老子的生日都给忘记了?

江小柔,你个没良心,没人性的东西!

“啊嚏!”

某只正和一大群人谋划着一个大阴谋的熊孩子,猛的打了个喷嚏。

“谁,到底谁啊,敢在背后说我坏话!要是让我找出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不可!”那一只熊孩子伸手一揉自己的鼻子,哼唧着。

“蠢货!”站在她身边的小正太冷冷的斜了她一个白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有本事把你小娘的皮去剥剥看,看你小娘的男人不先把你剥皮才怪!”

“木鱼,我小娘的男人是我老爸!我老爸会剥我的皮?”小十三点单手叉腰,一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小御女般的瞅着小正太。

小正太瞟她一眼:“那你可以去剥你小娘的皮试试看!”

小十三点嘴角一个抽搐,后脊背一个发凉。不敢!

打死她也不敢去剥小娘的皮,她都还没把小娘的皮剥了,就那唯妻是从的男人江大川,还不把她剥皮抽筋啊。

“我才没那么蠢嘞,考虑嘴里拔牙?那不是找死吗?”小十三点嗤一眼正太,下巴一翘眼一挑,“我要死了,还怎么降你这只木鱼?我还想多敲几年木鱼呢!”

小正太再一脸鄙视的斜她一眼:“你打算出家?”

小十三点再次嘴角抽搐中:“你才出家嘞!”

“不出家,你敲什么木鱼?不是只有僧尼才敲木鱼的吗?”小正太说的一脸镇定自若,边说边再次朝着小十三点丢去一抹嗤之不屑的白眼。

“啊,啊,啊!”小十三点终于炸毛了,那是不止炸毛了,就连头发都根根竖起来了,“死木鱼,要是当了尼姑,我一定先让你当和尚!”

木鱼再次冷冷的瞟她一眼,一个漂亮的转身,双手别于身后,从容离开。

丁宁吃完早饭坐在车上,启动车子,正准备开车去公司时,手机再次响起。

掏出手一看,是杨小妞来电。

“喂,妞,一大早的找我有事啊?”

“在哪呢?”耳边传来二妞急吼吼的声音,差一点震破了她的耳膜。

“哎哟喂,妞,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至于向来如此注重自己淑女形像的杨小妞,这么毁形像的大吼了?”丁宁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边,对着电话那边的杨小妞我娱戏般的说道。

“少跟我废话,问你在哪呢!”二妞没好气的问道。

“在家呢,正准备去公司。怎么,找我有事啊?”

“废话不是?没事我找你做什么?赶紧的来一趟奢品会,这么早去公司干什么?”二妞直接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现在不早了啊,都七点多了,我这去公司得差不多两个小时。到公司正好是上班时间。”丁宁十分有耐心的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员工,那也不差这么一会了。你晚去一小会,公司不会倒的。赶紧的到奢品会,我和大侠等着你。你要不是来,信不信我和大侠直接把你丢出家门,不认你这个女儿了。还有啊,我前两天才出的月子,你和大侠都是双月子的,我这可是才一个月,我家奶爸和艾女士好不容易才放我出来的。赶紧的啊,听到没啊。我给你一个半小时,要是迟到,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也不给丁宁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还非得让我赶过去?”江太太拿着手机一脸木然的嘀咕着,“还竟然刚出月子的人也到了?行吧,倒是要看看你们闹个什么劲,折腾个什么戏!”

将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放,开车驶出院子,朝着奢品会的方向而去。

奢品会

摆着一排花篮,全都是红玫瑰与香水百合,正门上挂着五彩的汽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新店开张。

丁宁停车下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玫瑰加百合,还有汽球。最主要的是店门站着俩迎宾。迎宾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俩小迎宾都穿着动漫衣服加头套啊。一只草莓,一个青苹果。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头,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像是她家的熊孩子呢?

“喂,妞,大侠,这是咱家店重新开张吗?”丁宁一脸困惑又茫然的看着门口这两只“水果”朝着大门走去。

但是,店里并没有她口中的妞和大侠,她刚一只脚迈入店门,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哨上去,一辆遥控模型汽车驶到她的脚边,停下。然后,头顶一架遥控模型飞机又盘旋着。

“什么情况啊?”对此,丁宁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遥控飞机上抛下一条竖幅,上面写着:宝贝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然后就一直挂着那竖条幅,在她的头顶盘旋着,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觉的头晕眼花,也没有让那遥控飞机撞到她。

丁宁“倏”下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挂着的竖条幅。

什么情况?

宝贝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是她家江大川同志在向她求婚吗?

可是,求婚?

他没搞错吗?他们领证都已经一年多了,儿子都五个月了,他现在向她求婚?还问她愿意嫁给他吗?这不是多此一举,白问的吗?哦,难道她说,她不愿意,她就不嫁了啊?

傻不傻的啊,江大川。

脚边的模型汽车在她的脚上蹭了两下,后退一些然后又重新转到她脚边。头顶盘旋的模型飞机,又挂下一条竖幅,上面写着:如果你愿意,请你蹲下身子。

啊?

愿意就蹲下身子?

什么情况?

条件反射的,便是蹲下了身子。这才发现,那模型汽车上,竟然别着一枚钻戒。身后,艳阳高照,钻戒在光阳的映射下,折出一束闪亮的光芒。

就在这时,店内音乐响起。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也不知道是卡带了,还是哪个那么有间乐天份的人,反正就一直响着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其他的歌词了。

我天!

丁宁觉的怎么就这么玄幻呢?

然后,她的眼前多出了一双鞋子,准确的来说是一双军靴,站于模型汽车边上。

抬头仰眸,印入她眼睑的是江川的脸,脸上漾着一抹如三月春风拂桃花一般的笑容,笑容里带着一丝的风骚,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两个遥控器,不用说了,肯定是汽车和飞机的遥控器了。

“宝贝儿,现在是我跟你求婚,不应该是下跪的么?怎么就成你下跪了呢?”她的头顶响起他的声音,醇厚极富磁性,特别的好听。只是怎么听着就有那么一抹捉弄的成份在内呢?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人,竟然往她手里递上了一束我玫瑰花,还把那枚别在模型汽车上的钻戒拿下,放进了她的手里。

于是,这一刻,怎么看都是她单膝下跪,手里拿着鲜花和钻戒向他求婚。

哦,工!

丁宁很想一巴掌拍死那个递她玫瑰花的人。转眸一看,那个递她玫瑰花的人,除了杨小妞还会有谁呢?

妞,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美人,求婚呢,只有钻戒没有鲜花是不行的。”杨小妞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还蹲着身子的丁宁。

这还是杨小妞生了之生,丁宁第一次见她。妞月子里,前半月,因为那一大堆事情,所以也就没去看她。后半月,又因为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还是没去看她。

这一见着,丁宁直接暴了个粗口。

“丫个呸的,二妞,你用得着这样啊!刺激人了,太刺激人了!”倏下站起,直接将花和钻戒往江川怀里一丢,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捂,“江大川,我被打击到了,彻底的被打击到了!”

江大川一脸茫然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不是求婚吗?怎么就被打击到了呢?

“宝贝儿,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被打击到了?这不是我在向你求婚吗?”将手里的俩遥控器往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丢,随着遥控器关上,那盘旋在头上的飞机也停下了。江川顺手的一接,往着那沙发上又是一扔,轻声的安慰着自己的宝贝老婆。

“呜,你看你看,二妞这才出月子呢,这身材。你再看我啊,这都五个月了啊,江大川,我没脸见人了,被打击到了。还求婚,那我还怎么穿婚纱啊!就我现在这身材!”丁宁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杨小妞,一脸哭腔的说道。

江川只觉得嘴巴一个狠抽。

杨小妞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毫无形像可言的哈哈大笑了,直笑的倒进了站在身后的妖孽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丁宁说道:“美人,千万别羡慕姐,这就是人品问题。没得话说的,同样都是怀的两个,姐姐不止是顺产的,就连身材也恢复的比你快。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妖精不愧是妖精,看这身材,那叫一个令人羡慕啊。这才不过一个月啊,就基本上跟没生之前差不了多少了。顶多就是微微的那么丰腴了点,前面的更凸了,后面的更翘了,那韵味更足了。这要是走出去,绝对更加迷人了。

“老公,她鄙视我!你老婆被鄙视了!”被杨小妞狠狠刺激到的江太太,一脸哭腔的向自个男人撒娇求助。

“嗯,老公不嫌弃你,不鄙视你就行了。”轻拍着她的后背,然后附在她耳边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她们怎么能跟你比,你那是我专用的,她们那是分享了的。这才是人品问题。”

江太太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轮到她哈哈大拍,笑的肆无忌惮了,一手搂着自个老公的脖子,一手捂着笑的发痛的肚角,一脸得瑟的朝着杨小姐挑衅道:“老公说的是对的,这绝对不是她们能比的。妞,你身材恢复的好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什么,有本事,你家妖叔叔……”

“老婆,我还在求婚呢?”江先生恰到时候的打断了江太太的话,将玫瑰花与钻戒往她面前一递,笑的一风情无限的看着她,“老婆,今天我生日。”

意思那就是寿星最大,你赶紧答应吧。

江太太抿唇一笑,双手捧起他的脸,笑的一脸灿烂如花:“老公,生日快乐。”

“小娘,你到底有没理解爸爸的意思啊?”身后传来江小柔的急争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那她摘下那草莓头套,一脸急不可耐的看着丁宁说道,“你这智商真让人捉急,咱家江先生的意思是今天他生日,他最大,让你赶紧答应了他的求婚。”

大热天,又穿着这么一件厚厚的水果套装,还戴着一个头套,不被闷出一层汗来,那才叫怪呢。

就像此刻,随着熊孩子头上的头套摘掉,那头发都全湿答答的贴脸上了。

草莓是江小柔?

那那个青苹果该不会是……

江太太脑子里这个念头才刚闪过,那边青苹果直接果断的摘下了头套,露出司马聿的正太脸。然后扬着一张酷酷到帅毙的正太脸,朝着江小柔甩一眼鄙夷的眼神,“十三,以后再做这蠢事,别扯上我!”边说边脱着自己身上的那身青苹果外套。

“喂,木鱼,我叫江小柔,不叫十三!江,江小柔的江。柔,是江小柔的柔,小,还是江小柔的小!不是你嘴你叫的十三!”江小柔鼓着个腮帮子,左手抱着草莓头套,右手极度别扭的叉着自己的腰。呃,准确来说应该是草莓的腰,对着司马聿呼喝着。

司马聿漫不经心的斜她一眼,“你不是小十三点嘛,不是十三难道是十四?小白!”

嘎?!

这下她又多了一个外号了?

小白?!

“司马聿,我跟你没完!”小十三点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头套往司马聿一扔,怒火朝天的叫道。

“嗯,不错。终于知道我叫司马聿了!”小正太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老成的看着小十三点很是满意的说道。

小十三点有一种想撞豆腐的冲动。

为什么呀,为什么?

为什么一遇到这只木鱼,她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呢?

呜呜,她什么时候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

“爸爸,小娘,你们女儿被人欺负了!”

那一对无良父母,正在继续他们自己的问题。

“老婆,我的求婚你答应吗?”依然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拿着钻戒。

江太太咧嘴一笑,扯了扯他那笑的一脸灿烂的脸颊,然后将自己的左手往他面前一摊:“江大川,你傻了啊!我这钻戒早就戴上了,连儿子都给你生了,还一生俩。你说我要是现在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是我老公了?”

江大川脸色一下:“你说呢?”

江太太勾勾唇:“那不就行了。江先生,你的求婚我应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见向自己的父母求助无门,小十三点立马改方向:“妖叔叔,你要帮我。”

那边,两只妖同样抱成一团,直接无视她的求助。

妖精说:“妖叔叔,人家求婚都是玫瑰加钻戒,为神马你求婚就是香槟加辣椒?我可以要求你重新来一次吗?”

妖叔叔勾唇扬起一抹绝世倾城的媚笑:“妖精,玫瑰花哪有朝天椒适合你?放心,大爷说过让你吃香喝辣,那就一定说到做到!人江先生的那一套不适合我,江太太的那一套也不适合你。”

妖精弯眸一笑:“妖叔叔,你果然是最懂我的。”

得,这一对也无门了,于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大侠与老白身上。

谁知,那一对更加过份,她这都还没有开口,老白直接一搂自个女人的腰往门外一走。边走边说:“戏看完了,观众也该回家了。兄弟,婚礼不如就在世贸君亭或者锦都君澜摆吧?我老婆说了,可以给你打个八八折。多好的折扣啊!”

大侠很赞同自己男人的说法,朝着江太太很有爱心的一点头:“美人,记得来我们家摆啊,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顺便还能拿到折扣,一举两得的事情。”

江先生和江太太眼角抽搐中。

大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财迷了啊啊啊!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然后那边小十三点丢了一句极具爆炸性的话:“爸爸,小娘,不怕!他们现在只给咱打个八八折,到时候咱问他们要聘礼的时候,多加两个零进去就行了。风水轮流转,让他们现在得瑟去吧,到时候有他们哭的!”

“什么聘礼?”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哈哈一笑,手指朝着司马聿一指。

司马聿大跳,“小白,十三,想都别想!”

江先生和江太太对视一眼,贼贼一笑:“这个可以想!江小柔,你一定要争气!”

江小柔重重一点头:“必须!”

“别找我!”司马聿跑着逃开了。

“木鱼,你逃不掉的!”江小柔朝着司马聿的背影大声喧叫着,回声无限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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