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人,两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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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许思雅出院。

对于她的反常,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来。身体况状一切正常,出事前也没有撞到过头部,所以不可能是因为撞击而导致头部受到影响的。

至于许思雅间歇性的失忆,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可能是刺激过度,也可能是她自己潜意识里想要忘记这些事情,又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在丁净初面前,许思雅绝口不提那一天她与贺自立的事情。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怀孕两个月的事情,一如既往的在丁净初面前当着乖女儿。一口一个“妈咪”唤的更加亲热了。她还是许思雅,那个丁净初疼在心窝里的女儿,之前对丁净初的大声怒骂和不敬,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生过。

对此,丁净初也没说什么。继续疼着她,溺着她,一如既往的当着慈母。也没有在许思雅面前提起她怀孕一事。

许家别墅

母女俩下车进屋后,许思雅回自己房间去了。

书房

许君威坐在班椅上,身子靠着椅背,一脸颓丧与失落。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张他与文静的“合照”。

不过几天的功夫,许君威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之前的斯文表情不复存在,那一副无框眼镜丢在桌子的一边,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微有些皱,头靠着椅背,双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白青青给的资料全部都是假的,他瞬间一无所有。就连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的那头,也在这几天落马了。是艾美丽亲自处理解决的这件事情。

文静,果然,你够狠。

“啪!”重重的一拳落在桌面上那张照片上,起身坐直,双眸一片阴郁而又森冷的直视着照片与他并肩而立的文静上。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君威,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丁净初的声音。

静静的,却又似乎透着一抹无奈。

将那张照片收起,深吸一口气,对着丁净初沉声道:“在,进来吧。”

丁净嫁妆推门而入,却是在看到会要椅子上的许君威时,楞上怔了一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急急的朝着他走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许君威问道。这几天,她一直忙着许思雅的事情,没顾得及他,也没有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每天都在医院里陪着许思雅,三天来都没有回家过。

看着眼前的许君威,这是她十五年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颓败,落寂,无奈,孤单,甚至有一丝苍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来意气分发的许君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净初,找我有事?”许君威转眸看着她,沉声问道。

丁净初拉过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双眸直视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君威抿唇一笑:“小事而已。白青青给的资料有点问题出入,放心我会解决的。你找我什么事情?”

丁净初微拧了下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又像是在蕴酿着到底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毕竟,许思雅现在这事,怎么说都不算是一件小事了。

“怎么,很难启齿吗?”见着也好一会没有出声,许君威轻问。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丁净初一声轻叹。

“跟雅雅有关?”许君威问。

丁净初点了点头,“雅雅怀孕了,两个月了。”

“什么?!”许君威“噌”下从椅子上站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深邃的双眸一片森恐,“什么时候的事情?”

丁净初再次无奈的叹气,“孩子是贺自立的,我估计应该是正月初二那一天。还有,她已经知道我不是她亲妈这件事了,似乎有些不太能接受。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妥了,不过,正月初二那天之后的事情,她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贺自立!”许君威重重的一拳击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愤怒过后,对着丁净初说道,“明天让她去把孩子打掉!她自己还只是个孩子,算是个什么事!贺自立,我饶不了他,我的女儿也敢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丁净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沉视着一脸愤怒中的许君威。好一会,才很是沉重的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没想过,为什么雅雅突然之间选择性的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吗?”

许君威有些不耐的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丁净初抿唇一笑:“我觉的她是在逃避,她想要这个孩子……”

“不可能!”许君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阴沉又坚定的说道,“她才十五岁!”突然之间,许君威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深沉的直视着丁净初,“你说,是在正月初二那天?”

随着许君威的话,丁净初自然也是想到了他话中的意思,“不可能!这事跟宁宝没有关系。宁宝不会这么做的!”

许君威看她一眼,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净初,你多想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拿宁宁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好似你拿雅雅当自己的女儿是一样的。我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女儿。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她如果实在不想的话,那就由着她吧。你多看着她点,我这段时间事情很多,暂时没有过多的时间陪陪她,你辛苦点帮我多看着她点。”

丁净初抿唇微笑:“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客气了?我从来没拿雅雅是外人,女儿的事情,我当妈咪的自然是要管的。放心吧,我会看着她,多劝着她的。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说他已经落马了,艾美丽已经掌握了他的真凭实剧了。是不是因为白青青?”

“这事你别管了,不管是白青青还是江家人,你都不方便插手。我不想你难做,你先帮我照顾好雅雅再说。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许君威拧眉,一脸沉闷的说道。

丁净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雅雅这边你别担心,江家那边……”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我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那孩子就是一个死心眼,我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一根心思认定了江川就是不改变了,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再想办法了。我先去看看雅雅,一会晚饭再叫你。”说完,再次不放心的看一眼许君威后,转身出了书房,带上了房门。

“呯!”

丁净初出去后,许君威再一拳重重的击在了桌子上,然后将桌子上那些文件一鼓脑的全都扫落。那张照片再一次拿在他的手里,被他揉成了一团,恨不得就这么给揉成一粉沫似的。

最后,照片被他撕掉,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

“文静,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那一份被他守藏了三十几年,那一个曾经在他的心里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再这一刻,终于恨意高过了爱恋。

贺自立接到许君威的电话时,正准备出办公室去开一个股东会议。

于是,便是让秘书将会议改期,就在办公室里等着许君威的到来。心里也是差不多猜到了许君威的来意。

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抽着烟等着许君威的到来。

许君威来的很快,打完电话不过五分钟便是到推开了贺自立办公室的门。

“许……”

“贺自立,我的女儿你也敢动!”贺自立才刚开口,进门的许君威直接直接朝着他一拳揍了过去。

这一拳,许君威昴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挥过去的。

贺自立一个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鼻孔里立马的两条鼻血流了下来。

一手的捂着自己的鼻子,站稳,直视着许君威,“呵,”一声冷笑,“说实在的,我是一点都不想动她。许总可有问过她,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管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雅雅怀孕是事实!”许君威怒视着贺自立,一脸的阴郁与冷寂,还带着怒意,“她才十五岁,我就她一个女儿!你竟然敢这么对她!贺自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跟我在一条船上,我就不敢动你!捏死你,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一点力气!”

“那是当然!”贺自立抽过几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鼻血,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许君威,“许总说的话,我绝对相信,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不过,许总,你会不会太小看你自己的这个女儿了?她真是如你看到的这般乖巧吗?白青青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了,白展骁决定大义灭亲,亲自押着她去自首了。凭着许总的观察力和洞悉力,不会不知道白青青到底是谁放出去的。至于她怀孕一事,你难道不应该去问问,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很有必要提醒许总,那就是高瑾。她并不是自己失足摔下致死的,而是您的宝贝女儿,唆使她绑架江川的老婆女儿,结果她没有做到。所以,您的宝贝女儿一怒之下,将她推下才会摔死的。相信这件事,许夫人早就已经知道了。许总,跟你说句交底的话,我感兴趣的从来都只有丁宁,而不是您的女儿。由始至终,我都只当她是妹妹。不过,现在,已经连妹妹也没得做了。”

贺自立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给了许君威听,然后一脸暗沉的看着他,没再继续说话了。

许君威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左腿往右腿上一搁,一手摆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膝盖处。深邃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般的直视着他,好半晌的才出声:“高瑾怎么死的,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想听听你对白展骁还有文静对这件事的看法。容家的那颗棋子现在是不是该到了出棋的时候了?你怎么安排的?”

贺自立弯身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再次抽过几张面纸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渍,漫不经心的看一眼许君威,淡淡然的说道:“许总不怪我动了您的宝贝女儿了吗?”

许君威狠狠的剐了他一眼,沉声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我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管她的事情,我若出事,你也好不到哪去了!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无奈自讽,对着许君威一脸沉寂的说道,“放心,既然跟你同在一条船上了,我就没打算半途下船。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安排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许君威一个凌厉的眼神朝着贺自立射过去,疾声厉色:“要求?怎么,现在还敢跟我提要求了?”

贺自立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个要求对于许总来说,轻而易举,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要求。我相信就算我不这么提,您也会这么做的。”

许君威抿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是吗?说说看,是什么事?”

贺自立轻笑,双眸与他直视:“相信您和我一样都不希望看到那个孩子出生的。您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这么小便是未婚生子,而我亦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来的这么稀里糊涂。”

许君威眯眸冷视着贺自立:“如果我说我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甚至还希望你娶了我的女儿呢?”

“你不会的!”贺自立一脸坚定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说道,“许总,我们俩是一样的人,一样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和事阻碍了我们。就算是您的女儿,也一样。所以,您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呵,”许君威笑,笑的一脸深邃的直视着贺自立,“就这么自信?自立!”

贺自立笑而不语,只是就那么笑的一脸神秘的看着许君威,很显然他已经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了。许君威虽然没有很正面的回答他,便是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已经跟他达成了共识。

这就是他们之间可以合作这么多年的原因,就如他说的他们是同一类人。为自己的想要的结果,可以不惜任何人和事。

白青青被关押了,已经有十天之久了。正如白展骁说的,是他亲自押着她前去自首的。出了小月子之后,白展骁便是毫不留情的将她交给了相关部门。可惜白青青什么话也不说,尽管白展骁将那份视频交给了相关人员。但是,白青青只承认她动了电脑,推了白战。却不承认她拷贝了电脑里的资料。然后便是,不管怎么样,她就是闭嘴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们自己看着办,是死是活,是关是毙,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展骁将白青青送交相关部门之后,就是对她的事情再也没有插手过问了。所有的事情,按正常程度来就行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可以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而搞特殊化。

当白青青知道白展骁的态度之后,也是彻底的对他失望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这真是她的亲爸?于是,白青青再一次将这一份怒恨归结到了丁宁和白杨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她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川接到电话,说白青青要见他的时候,正好是丁宁满的那一天。

这天周末。早上,丁宁出双月子,吃过早饭后,和曾妈正打算带着大小刚去医院做耳力检测。当然,是江川开车送他们去的。

正打算出门,接到电话,说是白青青指名一定要见他。

自从白展骁表明了态度之后,这十几天来,白青青就一直在绝食中,米水不进。最终体几不支,晕倒。然后就一直靠挂营养液还有打镇定剂中度过。

如果不打镇定剂,她就马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然后又是一阵大吵大闹。就跟一个神经失精的人一样,不断的骂人。骂的最多的就是丁宁和白杨,还有就是白展骁的海棠。那骂出来的话,说怎么难听就怎么难听,怎么样的粗话都有。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人会是白少将的女儿。

怎么说,这从小也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受过高待教育的高干子弟。怎么会这般的粗俗与恶言恶语?那些话哟,简直不堪入耳。

于是,就只能给她打镇定剂,以此让她安静又平静。才让其他人省事又清静。

这人啊,真是无法相比的啊。

同样都是白少将的孩子,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呢?这和白上校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没得话说啊。所以说,这人和人的区别,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怪不得,白老爷子生前,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她妈这个媳妇,就一口认识了海棠才是白家唯一的媳妇。诺,现在可不就是看出来了吗?

白青青就这么闹腾了十来天后,终于这一天清静,不闹了。一声不吭的坐病床上,由着营养液输入她的体内,再没有去拔了手背上的针头。

然后在那一整瓶营养液都输完后,白青青人也清醒了。一脸正色的看对着看着她的护士说她要见江川。如果想要她人认罪,交待一切,就让江川来见她。不见到江川,她什么事情也不会说,不会交待。

于是,负责看护她的护士便是将她的意思传达了上级。最后,便是江川接到了电话。

“你告诉她,我没空。爱交待就交待,不交待就继续呆着。既然她这么喜欢在医院里呆着,那就继续呆着吧。”江川听完对方的意思后,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句话,便是挂了电话,对着自己宝贝老婆抿唇一笑,“上车。”

“你有事情?”丁宁没有马上上车,而是有些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他问。

手里抱着江远航小盆友,江天纵小盆友则是曾妈抱着。

两个月,两个小东西长开了不少,眉宇间更像他们老子江川同志了。特别是江天纵小盆友,绷着脸的时候,跟江川同志是一样一样的。

江远航小盆友比较喜欢笑,逢人就是扬起一抹甜蜜可爱的笑容。一笑吧,嘴角两侧还有一对超可爱的小酒窝。嗯,这两个小酒窝像丁宁。不过,江天纵小盆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亲妈的小酒窝没有传给他。

相对于老大江远航,江天纵小盆友就没那么爱笑了。尽管一家人经常会逗着俩小家伙笑,但是显然老大江远航笑的比老二江天纵要多。

就好似江先生和江太太,那明显也是江太太笑的时候更多一些了。江先生的笑容,那也就只有在自个宝贝老婆面前才会露的那么彻底了。就算在爷爷奶奶,父母面前也没有笑的那么彻底过。

行吧,这算不算是一个遗传问题?

最终,江太太的答案是肯定的。

丁宁问话的时候,江远航小盆友朝着自个老子便是“咯咯咯”笑了了声,那双像足了江太太的乌溜溜的双眸,就跟两汪清泉一般,骨碌碌的望着江川。两只小手还无目的的挥了挥,就好似在招唤着江川抱他一样。

江川伸手从宝贝老婆怀里接过大儿子,大掌将他那两只挥舞的小手往掌心里一握。

五月份,天已经暧了,衣服也已经穿的很清凉了。仅一件长袖T恤而已,两个小家伙穿的也不那么多了,只是比大人多了一件衣服而已。

至于江太太,两个月下来,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苗条的身材,不过也是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肚子上还有一小圈游泳圈还没有退下去。

为此,江太太一看到那一小圈游泳圈,每每都得郁闷上好一阵。

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握着两只小手,看着丁宁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今天的事情就是陪老婆儿子。什么事情都没有老婆儿子重要。”

“咯咯咯”怀里的江远航小盆友又朝着他笑开了,那握在他掌心里小手还有些不安份的扭动着。

倒是曾妈抱着的江天纵小盆友,一声不吭的闭着眼睛睡觉中。听到江远航的笑容,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斜斜的瞥了一眼,然后竟然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目睡觉中。

呃……

江太太在看到江天纵小盆友此举时,眼角抖了一下。

话说,这老二为什么就这么懒?

成天就知道闭目睡觉中。

“你没觉着小纵很懒啊,你看,航航笑的这么开心,他就管自己闭着眼睛睡觉。平常,我们逗他们吧,也都是航航笑的‘咯咯咯’的,他倒斜都不斜我们一下。江大川,你说这家伙这么懒到底像谁的啊?”丁宁伸手接过曾妈怀里的江天纵小盆友,问着江川。

曾妈很有眼力见的去叫老权来开车了。

江川抿唇扬起一抹宠溺中带着痞意的浅笑,双眸微微一眯,看着丁宁,“是哦,这么懒,像谁的啊?不就是像你的吗,江太太。”

江太太微微一怔,怔过之后狠狠的瞪一眼他:“你才懒呢!我不知道有多勤快呢!”

老权开车,曾妈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江川与丁宁俩公婆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坐在后车座。

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驶出一段距离后,江川的手机再次响起。

听到铃声,江川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接电话,”见他没有立马接电话,丁宁轻推了他的手臂一下。

“江川,说话。”接起电话,声音冷沉。

“……”

“我不说了嘛,让她爱干嘛干嘛。我不会来的,别再打电话过来了。”说完,江川欲挂电话。

然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只见江川的脸“倏”下的沉了下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面无表情的吼道:“那就随便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青青想见你?”见他挂断电话,丁宁轻声问道。

江川点了点头,看着她怀里的老二,“她想见就见吗?我跟她不熟!”

“说不定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丁宁一脸小心的看着他说道。

伸手一捏她的鼻尖:“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有重要的事情,那也是跟负责她案子的负责人说。我跟她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见我干什么?老子还没跟她算伤你的那件事呢!”

“行了,行了。你决定了,我不过问了。反正,她现在这样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就是白叔,感觉挺可怜的。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呢,老白因为白爷爷的事,估计对他的恨又上升了吧?”

丁宁确实是有些替白展骁感觉到可怜的。

“老白的事,老白自己会解决的。你呢,现在先管好自己和儿子就行了。”江川浅笑看着她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一家之主!”丁宁没好气的的斜他一眼。

江川在接到电话说白青青要见他的同时,陪着杨小妞做产检的妖孽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杨小妞正躺在就上,做着四维彩超。

妖孽则是一脸正色的盯着屏幕上看着自家儿子的图像,放在口口袋里的手机震起。

对着杨小妞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是走出去接电话。

“喂。”

“容先生,我们这里是XX看守所,容天奕说想要和你见一面,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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