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酒仙座下的首席酒官求见。”
“哦?可是酒仙酿出什么好酒来了?”
天帝从殿内走出,天宫瑶池之上,酒香四溢。
“好酒!”
“陛下,小仙不才,此酒非师父所做,乃为小仙亲自配料所酿。”
“是你酿的酒?”天帝接过酒壶,凑近闻了闻。
还未入口,便已微醺。
“陛下请。”白酿朝天帝身边的仙童使了个眼色,仙童会意,忙小步踏来,斟了一杯递到天帝嘴边。
“嗯!绝世美酒!”天帝浅尝,立马赞不绝口,“此酒名为什么?!”
“回陛下,此酒名为‘冰言’。”
“好啊,酒仙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你想要什么封赏,尽管提出来。”
天帝长袖一挥,坐在帝座之上,双眼炯炯地盯着白酿。
“小仙此生唯愿,便是酿成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酒,献于陛下,与六界众生共饮。小仙不需要封赏,只希望陛下可以喜欢。”
“好啊,你对酒的痴迷,不亚于你的师父啊。”天帝砸吧砸吧嘴,心里想到:酒仙那老东西百年之间没再出过一坛美酒,当真是懒散惯了。这小仙官倒是颇有天赋,不如……
“那我再问你,这酒你酿了多久?”天帝突然严肃地问道。
“以九成修为作祭,整整九九八十一天。”白酿不卑不亢,沉着地答道。
“!”天帝有些惊讶。
九成修为作祭……只为酿一壶好酒?!
他不禁对眼前的白酿刮目相看。
“你叫什么名字?”
“小仙白酿,酿酒的酿。”
“白酿……嗯。”天帝若有所思。
“酒仙老了,仙位上,是该换个新人了。”
白酿如愿当上了酒仙。
酒仙白酿以一壶‘冰言’名震仙界。
女仙的仰慕、众仙的奉承,各种名利接踵而至。
这就是我想要的啊!白酿终于发出了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接下来,就只有一个目标了。
酒久。
知晓他一切的酒久,为他付出所有的酒久。
自白酿成为酒仙后,便很少出入冰晶宫。
白酿说,是为了她的清誉。在他向天帝请求赐婚之前,他们不便来往过密。
可他们明明早已那样的亲密,她酒久从不在乎什么赐不赐婚。
为何一定要天帝赐婚?酒久曾在他枕边提出疑问。
白酿只是睡眼惺忪地搂过她,“为了风光啊,我的傻小酒。”
酒久顺势躺在他胸膛。
阿酿,我生来蠢笨,做事从来只有一根筋。你即是如此聪明,我以后都听你的就是。
你都是为了我们好,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让我们无所顾忌地在一起呢。
而她却不知道,她心里顶好顶好的男人,心跳的每一声都不曾为她急促。
最近,白酿对她越来越粗暴了。
他不再对她说动人的情话,他的到来,更像是一场发泄。
“阿酿!”对于白酿的到来,酒久像往常一样迎上来。
白酿却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一把抓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压在冰椅上。
青丝散乱,酒久惊叫一声,只觉疼痛伴随着冰椅的凉意变得更加清晰。
“你叫什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冰蓝色的腰带被白酿扯掉,一件件衣衫叠在光滑的地面上,白酿一口咬在酒久莹白的肩膀上。
“呜……”酒久痛得弓起身,被迫紧紧地迎合着白酿的动作。
无意识的泪划过眼角,酒久趴在冰椅上,觉得多年来习惯的冰晶宫竟是如此寒冷。
白酿疯狂地发泄了一通后,将头埋在酒久背上。
“小酒……”
“阿酿,今日是怎么了?是谁让你不高兴了?”酒久始终背对着他。
“小酒,我当上了酒仙,可这仙界里依然有人瞧不起我。”
“阿酿,你可是多心了?怎么会有人瞧不起你呢?”
酒久费力地转过身,捧着他的头。
“阿酿,你若真觉得有人瞧你不起,那我便许你风光无限。”
酒久深情地看着他,“阿酿,我是掌灯女仙,在这仙界也算个举足轻重的女仙。我姐姐乃冰天雪女,位列上仙,众仙见她都要尊一句‘雪女’。我知晓你常年被压了一头,心中甚是愤懑。你想出头,你要面子,你要风光无限。那依你看,我够不够资格给你这些?”
“小酒,你什么意思?”
“阿酿,我不想再与你过这种夜晚私会的日子,我不想像一个被人间帝王随时召幸的妃子。你迟迟不肯求娶我,你总说时机未到,可我到底要等到何时?阿酿,明日瑶池春宴,我向陛下请求赐婚,我求陛下把我赐给你,可好?”
酒久看着他,眼中是卑微的期许。
“好。”
瑶池春宴。
酒久一袭冰蓝丝羽衣高贵典雅,她款款走向瑶池中央,向天帝施礼。
“陛下,酒久有一事相求。”
“哟,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平日里上房揭瓦,如今竟也淑女了一回,说来听听。”
“酒久心悦酒仙白酿已久,望陛下赐婚,将酒久……赐予阿酿。”
酒久双颊绯红,偷偷看向白酿。对方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你这疯丫头心有所属了!怪不得,月老已经很久没来向我告状了!哈哈哈哈!”
月老摸了摸手中的红线,“是啊,酒丫头不来我的月老殿捣乱,老身可算是松了口气。酒仙,你就当是为了老身,快收了这丫头吧。”
酒久一脸不悦,“宗镜玄,别把我说的跟个混世魔头一样,我在你的月老殿也是替你缠过红线的!”
“好好好,老身的姻缘簿都拿出来了,还不过来写名字?”
酒久兴奋地站起身,正要拿笔,白酿却站了出来。
“且慢。”
“陛下,结仙侣并非儿戏。我与掌灯女仙并不熟知,也不知女仙情从何起,不愿妄自做主,毁人百年。况且白酿早已立誓,今生只与酒作伴,千年万年,都不会有结仙侣之意。”
“这……”天帝哑然。
“看来,又是你这疯丫头莽撞了……”月老一边叹息,一边收起了姻缘簿。
“并非两情相悦,难以强求。”
酒久愣在原地,脑子里一阵嗡鸣。
并非两情相悦?难以……强求?
“白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