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这还没说起二来着,石涛一听这话不觉拍手道:“对头,这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不过可是再不能传出是因为病着才禁足的,虽说没因为犯错被禁足名声上好些,可与妹妹日后说婆家可是不利,不行禁足还是算了。”说到这,他突然想起在外头听到过的一些话,突然泄气了,他妹妹可是不能传出不好的名声累了将来的前程,这次跟着姑妈来的可不单单就姑妈和表弟这还有曾家少爷,说不得为了能成事姑妈还得带上家里的庶女,这妹妹被禁足可是外人不能明着知道的。
慧慧不妨哥哥也有这急躁的时候,且一会一个主意,不觉大奇,笑了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被禁足,你至于这么急吗,我看可行,我真是不耐烦见那些人。”其实她心里巴不得让人说她是病秧子呢,这样父亲也就没法子给她寻什么高门大户了,她实在是对高门大户不感冒。
石涛一听妹妹如此说,忙急道:“这个好似真不行,妹妹这次不仅要利用姑妈的事解了禁足,还得有机会出门走走,如今你十二岁,这及笄也没几年了,出门做客这事真的很重要,好在舅舅若是回来的话,舅妈就肯定会带着你出门的,我们并不用讨好家里的哪位夫人,只要老太太给解了禁足就好。”
慧慧一瞧哥哥这架势,好似非得给自己寻个不得了的人家,舅妈是个什么身份,那可是公主,即使在舅舅家如此危难的时候也能安然地保下表哥他们,那么同舅妈相交的人家岂不都是显贵了?自己同舅妈一同进出,这不明晃晃地是相亲吗?不行,哥哥看来真是没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遂摆手道:“哥哥,我的好哥哥耶,你妹妹我可不想进那些个高门世家的,所以我这又何必出门晃悠,即使不是同舅妈出门,同我们国公府相交的也是些世家高官了,可是不能解了禁令,没得令人心烦。”
对妹妹的这番话,石涛直接就皱眉了,妹妹刚才就说什么希望日后的日子清淡简单即使清贫些也不碍,当时他只当妹妹是被府里的这些人给吓坏了,才说的赌气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遂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妹妹说什么呢,有哥哥和父亲在,你日后的日子必定是极好的,要知道你可是正紧八百的国公府的嫡小姐,比不得那些个搭边的,在一个即使不为了谁的脸面,就单说妹妹这身份若是嫁的低了可是要令人猜疑的,说不得病弱的名声就坐定了,别说你不在乎,可我在乎父亲在乎,妹妹!这名声不是你一个人能承受的,你的往长远了看。”
慧慧一听这话,哥哥这是算定了要给自己寻个他眼中的好人家,想想哥哥的话,其实也没错到哪里去,就比如现代你一富豪家的女儿下嫁给普通的一工薪阶层的人还得受到好多质疑呢,在这阶级如此分明的古代不是就更惊人了吗?遂也不在争论这个了,想着日后再慢慢看吧,再说了她哪里能自己选人了,还不是得由哥哥和父亲相看了,没得现在同他闹的不愉快,遂点头道:“知道了,我这不过是看透了家里的那点子弯弯绕绕,想来哪家都如此,这才灰心的。”
石涛见妹妹和缓了态度,倒也松了口气,听她说看透了府里的这点子事这才灰心,不觉笑了,明白了就好,不过妹妹到底小了些,没听明白自己让她往长远了看的意思,这日后妹妹若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她闺阁时的名声可是会影响下一代的,不过这些待日后再慢慢说,只先让她肯走出来就好,遂笑了道:“对于解禁这事,父亲可是来信说了,及笄之前身子弱的话,旁人或许会说小时候落下的弱症,可及笄成人后还总是病着,那就是有恶疾了,到时谁家愿意娶妹妹?唉,妹妹可别再想着禁足的事了。”说着石涛就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慧慧一听这个也是吓了一跳,恶疾!这个也太过了点吧?不过就是个养病禁足既然同恶疾连上了,她就算是再如何想寻个一般般的人家,也是不愿意自降了身份嫁人的,这一但得了个恶疾的名声,自己别说想寻个好点的人家了,就是寻个普通的人家也是不能够的,谁家愿意要个有恶疾的女子?不对也有,那就是看上了国公府这个靠山了,她慧慧可不是谁的跳板,遂直接将禁足到底的念头弄了个消散。
石涛见她听了这话,一张小脸吓的发白,知道这次她是真明白了,心头一松,不过看着妹妹一副被吓的不轻的样子,就又有点心疼了,遂安慰道:“别怕,没人敢这么说你的,有父亲撑着呢,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现任国公爷的发妻生的嫡长子嫡长女,哪个敢随便嚼舌跟?父亲的意思以往我们不论,这接下来该寻个合适的机会露面了,只要日后再不用养病禁足,以往的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慧慧一听这话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这就好,她特别怕人随意编排她,若是病弱不堪的名声落定,她知道日后将是千难万难了,想起石妈妈来的目的,她不觉冷冷地眯起了眼,肃容道:“哥哥,那天老太太可是让石嬷嬷来警告过了,让我有些事不能痴心妄想就别想,还暗示姑妈来时,我.我就一直病着不用见人。”
说完,慧慧瞧了瞧哥哥的脸色,见他还算好的样子,这才鼓着勇气继续说道:“我当时还想着,若是按着老太太的意思,我们不就好防备多了,姑妈总不至于能力这么大,做鬼都能做到我自己个的院子来?虽说我的院子并不是什么铁桶,可多少我这个主子若是因为她们的疏忽出了什么疏漏,父亲且会饶了她们?即使父亲远水解不了近火,可哥哥也是不会饶了那些个人的,如今想来倒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老太太的主意怕是一时难改呢。”
石涛还不知道老太太来吩咐的事,不觉心中一提,先不论她来说了些什么,只问道:“妹妹可是吃了亏了?快着给哥哥说说,石妈妈当时是怎么传话的?这些个老刁婆子最是吃软怕硬,且也最会落井下石了,没地得了老太太的令,再狐假虎威起来,让妹妹吃瘪难堪,妹妹别怕,只管同哥哥说。”
慧慧可是不会让哥哥同老夫人为了自己顶起来,忙道:“没有,没有,石妈妈人还算是客气,比起那个顾妈妈来为人办事好多了,话也是很合规矩地没当着我的面说,只同李嬷嬷在外头远远地说了,哥哥就放心吧。”这倒不是她为石妈妈说话,当时人家确实还是有点眼色的。
听了妹妹这话,石涛想了想石妈妈这个人,倒也觉的还真是比顾妈妈好多了,虽然自己对这些丫头婆子不怎么上心,可老太太身边的得用嬷嬷和大丫头还是知晓一二的,妹妹既然这么说也就是真的了,这时石涛才舒了口气,他最是怕妹妹被府里的人欺负了去,遂点头道:“既然如此,哥哥也就安心了,若是这老婆子欺辱了妹妹,妹妹只管放心,有哥哥收拾她的时候。”这话说的铮铮有声,可见决心有多大。
听得哥哥如此给力的话,慧慧笑了道:“哥哥真好,有哥哥在我自然是不怕的,其实当时我还蛮感激老夫人如此安排的,这样可不就省事了,没得为了装生病还得让老太太起疑,还不如老太太也愿意我病着,不过当时嬷嬷和我商议着,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太大意了,病还是真病了的好,没得老太太却不过姑妈再改了口可就不好了。”
听的妹妹说起病什么的,石涛忙问道:“这话我倒是还没问你,那包粉末可是老太太处得来的?若是,看来她是真不愿这桩婚事了,居然不惜给妹妹用上这样的药,可见是穷凶极恶了,不然也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此看来老太太反水的可能性不大呢。”说着他倒是一边敲着桌子一边筹谋了起来。
瞧着哥哥这样,慧慧知道哥哥这是想对策呢,她可是知道自家哥哥有个习惯,那就是但凡心里有事又或者思考对策什么的,都喜欢曲起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慧慧忙敛住了气,小声地回道:“不是哥哥想的那样,那包药粉是大姐给红花的。”
石涛一听这话,突然就停了敲打桌子,有点呆愣地傻问道:“她这又是发什么疯呢?无缘无故的,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姑姑的打算?这个毒女人,这次我饶不了她!”说完气的猛地一拍桌子。
慧慧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拍,也是吓了一跳,不觉轻捂住胸口,讷讷地看着哥哥,瞧着哥哥一张脸憋得通红,看来是气狠了,不觉伸出手去,拉住了哥哥,轻声劝道:“哥哥你千万别气坏了,为了这些不知所谓的人不值得,再说了,她也没得逞,我这不早就知道了吗,还打算反利用一下呢,若不是哥哥说这装病不好,我们可就用这个计了,嬷嬷和香芋可是做了好多准备了。”为了让哥哥松口气,说完话慧慧还故意做了个得意的鬼脸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