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琛可不知道这绣帕还有什么说道,不觉笑嘻嘻地接了过来,仔细地展开,这一看不觉也是发傻了,这绣的什么?像个小团子,怪不得这丫头笑嘻嘻的递给他呢,感情在这等着他呢!
一想到这,李睿琛不觉很是无语地又细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发现这团子是只猫儿,看着虽说不太像,可确实是猫儿,不过是这小丫头将它绣的太过滑稽了些,故而看不清,不过这看上去却传神的很,不像一般的秀活,倒也雅致。
瞧着一旁偷笑的小丫头,李睿琛很是好笑地道:“你可别憋坏了,想笑就笑好了,不过我瞧着你的秀活倒是比以往长进了不少,这小猫儿倒也有趣,我这就算是收了,改日你再给我做另做些丝帕和荷包,我这些往日都没人给做,如今有了你,就都托给你了。”
这人也忒狮子大开口了吧?什么叫往日也没人帮着做,如今就都托给你了?这下慧慧不乐意了,她可是最懒怠做这些的,再说了,做这些男式的东西,可不就等着露陷吗,遂摇头道:“这个可不行,我自己都很少做秀活,哪里有时间给你做?再说了,你没有个大丫头小丫头的?她们不就是管你房里这些个事的,何苦差遣我。”
李睿琛不知道人家的未婚小媳妇是怎么对待自己未婚夫的,只他觉得自己这个怕是最难搞的,遂苦笑道:“瞧瞧你这嘴都可以挂油瓶了,我自小就被四王爷带进了王府,且很少回章国公府,即使回也不过就是应应景,几乎不留宿,虽说那府里还有我的院子,可在前院,没有小丫头大丫头的。我身边不用丫头,只用小厮,如今我府里就是我奶嬷嬷帮着管内院。对了,我大了办差后就住到我外祖父的宅子里了,日后外祖父的侯爵也是我继承。”
慧慧不妨他还有这等身份,不觉诧异地转头瞪着他道:“什么?你外祖家难道没人了吗?怎么倒叫你个外孙承爵,再说,皇上愿意吗?一般这样不是不被允许吗?”
李睿琛就知道自己若是说出这个,小丫头定会一惊一咋的,遂笑着解释道:“这些都是因为我外公是为国战死的功臣,他老人家一生未娶,只收养了我娘和我舅舅,我舅舅是个不谙仕途的,在我娘去世后就飘然远去了,他也未娶只想着逍遥避世的做个高人,这不爵位不就落我头上了。至于规矩不规矩的也是有破例的时候,我本就是皇上的表外孙,再加我外祖父的功劳,皇上愿意破这个例也是可以的,旁人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还没谁知道就是了。”
慧慧听了这么多,倒也觉得这家伙的身份真当是天之骄子之类的了,若细算起来了自己确实是撞上了王老五了,不过她也不会矫情地因为某人的身份如此显赫就有什么变化,而是很淡定地道:“这就罢了,身份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不过你可别因为这个身份最后做不得自己的主就好了。”说完很是认真盯着李睿琛看。
李睿琛刚才再说出自己另一重身份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倒不是因为自己身份高了慧慧会攀附什么的,而是怕慧慧打退堂鼓,他可是知道这家伙八成最是懒怠应付人的,所以才一心寻个家世一般的。刚才他都想好了,若是慧慧说什么奇怪的话,他定是要同她辩上一辩的,毕竟不管是哪种身份家庭,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不过是各自的烦恼不一样吧了。
如今瞧着慧慧淡定的神情,盯着自己看的炯炯眼神,李睿琛不觉笑了,也不管手下听了会怎么想,一时激动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心里还真没这么痛快过,他果真寻了个有意思的媳妇儿。
笑了一气,瞧见慧慧拿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李睿琛才渐渐止住笑,抹了抹眼角因为笑的过了而流出来的眼泪,开心地道:“好了,你放心,不管是什么身份,我自不会改了主意,哪怕是不做这个侯爷也是使得的。”名利与他其实也是可有可无的,这点他随他舅舅。
慧慧瞧着他这样,知道自己这算是寻到宝了,遂笑着点头道:“好,我信你,不过东西你也甭指望我能月月做的,我可是懒的很,只能是有时间就做,没时间你就等着好了。我这段时间忙着拜见舅舅的礼可是累的够呛,得歇过了神,才能帮着做做,在一个,我还得等哥哥他们应下了,过了明路才能给你做,不然我如何同丫头嬷嬷说?我可是没脸承认什么。”
李睿琛听的她愿意给自己做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计较时间,再说了,他也舍不得她累着。瞧着眼前的小丫头,虽说气色还行,可看着还是显瘦了些,知道她日子过的不是太好,李睿琛道:“好,你有时间就做,没时间就多歇歇,我也不等着用,不过你上次赏方一的那个荷包被我给拿起来了,可愿意给我带?”
慧慧一听这话,不觉脸上一红,知道自己当时存的那个侥幸可是要不得的,这不就出了纰漏,不过怎么到他手里了?慧慧不觉问道:“这个怎么在你手里?唉,当时也是我懒,就顺手拿了那个刚做成的荷包装了银票就给哥哥了,亏得那个是给哥哥做的,不然确实是不妥当了。”
李睿琛不妨这个荷包居然是慧慧自己拿给石涛的,不觉唬了个脸道:“你呀!女孩子家的秀活能随便赏人的?亏得我留了个心眼将东西扣下了,若是方一不注意丢了这荷包再被旁的人捡了去,可怎么是好?下次万不可如此了,哪有赏人用自己绣的荷包的,你那些个丫头平时没给你做了这些个赏人的物件备着?”
慧慧知道李睿琛这话是为她好,上次确实是她大意了,遂老实点头道:“知道了,日后我会注意的。这不这也怪不上旁人,我房里没钱没人也就没想着叫丫头们绣了荷包备着,下次会注意的,对了,那个荷包你若是喜欢就用吧,不过别被我哥哥看见,他可是认识的。”
李睿琛一听这话,也不好再教训人了,遂从怀里拿出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荷包,将里头的银票拿了出来,递给慧慧道:“这个给你,想来你没注意,这银票可是有年头了,八成是长辈留下来的,还是别随便给了人的好。对了,上次给你哥哥的那个木牌,你带在身上没有?”
慧慧先见他递来张银票后又听的说这是有年头的就知道自己真是大意了,遂也不同他客套,直接接了过来,听的他又问起木牌的事,她笑了摇头道:“没有,哥哥倒是给了我,不过他没说什么,如今嬷嬷收着呢。”
李睿琛听的这话不觉挑了挑眉,知道这石涛和那个嬷嬷八成是猜到了什么,这样也合理,毕竟卫国公也不是个简单的,内里哪里没有个产业,估计京里大部分的产业都是石涛这个嫡长子管着呢。
如此,李睿琛也不多说了,只又另拿了个同那个有点相似的牌子来,特特交到慧慧的手上,仔细交代道:“这个是我的身份名牌,同李嬷嬷收着的有点不同,你自己收好了,万不得已不能示人,凭着这个我名下的产业你都可以求助或取钱,可明白?”
这个礼确实大了,慧慧忙推道:“这个不行,我又不出门,拿着这个也没用,万一掉了被人捡了去,可如何是好?你还是自己收着为好。”说完又怕某人不乐意,忙加了句,“你可别让我夜里睡不着觉,再说了,我如今也不差钱用,真的!”
李睿琛没有伸手接过东西,而是盯着慧慧看了几眼,这才叹气道:“都说了往后不用跟我客气,这个东西,日后成亲了我自然还是要给你一个的,这些产业都是古府也就是我外祖留下来的,日后你作为主母也得知道。至于你说的什么丢了,这个直接不用担心,这东西不过就是个凭证,没有相应的暗语也是用不上的。”
听的这个话,慧慧不觉很是瞥了某人一眼,这家伙还有这招儿,不错!既然人家这么说了,她收着就是了,用不用的在她,遂也就老实地点头道:“好,那我就先收着了,暗号什么的,你先别忙着告诉我,如今我脑子乱,记性不好。”
李睿琛哪里不知道慧慧这是为什么不想知道暗号,这小丫头总是会耍心眼子,可惜自己就吃她这套,真是自己的魔头星呀!遂很是不服气地伸出手来,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如今他算是爱上这个动作了。
慧慧可是不依他了,她是真不喜欢人家在她头上乱摸,可一个俩个总是这样,遂很是斥道:“干什么呢,一会子弄乱了,像个什么样。”正说着慧慧就感到头上的手顿了顿,不觉好奇地抬头望去。
李睿琛瞧着慧慧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也不瞒她,轻声道:“你别怕,前头来了辆车,后头也来了几匹马,我瞧着不正常,待会若是有事,你千万别出声,万事有我。”说完瞧了瞧慧慧的装扮,不觉皱眉了,这若是装丫鬟,可是不能带面纱,若是不戴面纱让人瞧了去可就糟糕了,不觉倒是踯躅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