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不能拒绝君王,同样也没有资格,而苏墨拒绝做官本就犯了大不敬之罪,故而心中也知道大事不好,却也深知即便去做了官也不会好过,官场尔虞我诈人心难测。
若是换作曾经的苏墨肯定不会拒绝此等好事,梦中经历的太过真实,且心性已经不是常人能比,凡人之间的事修者不会插手,这一点恒古不变。
虽大难临头,可仍是不忘收取金币,没有存戒无处安放,只能留下一些其余的分给了村民,原本都巴不得跟苏墨扯上关系的众人,此刻竟纷纷远离,就连金币都不敢收,见状苏墨也只能苦笑。
世态炎凉正是如此,面对可能牵连的罪名,再多的钱也无人敢收,看着一堆金币,虽也心动可也无法带走。
抱了抱拳,嘴角轻咧,“诸位,有问题尽管提,小生有问必答。”
天水丝毫没有在意那些士兵,上前一步道:“大陆为何无人进入天道境界?”
“很简单,因为没有五行,此处大陆并非修界,与魔界本为一体,非但如此还有其他大陆,这些加起来才是完整的,它叫作仙域!因分离的缘故导致五行缺失!”
众人也就随意听听,根本就不会有人当真,所以天水哼哼一笑,心想这小子倒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这一番话的真实性就连苏墨自己都有所怀疑,至此说完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之意。
轻轻一笑,随即道,“这样吧,不知前辈能否确认在下从未去过贵宗?”
这?自然可以!天水询问一番身后的长老以后又道:“鄙宗虽算不上什么超然般的存在,可也不是谁想去都可以的,因此当然确定你没有去过!”
点了点头,苏墨则取出笔墨当着众人的面将玄丹宗宗布局详细的画了出来,而天水就在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真的一笔一将玄丹宗画了出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然而却也实在猜想不出他有什么作弊的手段,叹了一口气,苏墨则又道:“罢了,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日后修炼也别刻苦了,没事多读一读书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如这样,我教你们一种修为转化之法,可令你们直接略过修者境界,直达仙境,所谓仙境就是更高级的修炼之法,修者所修为的就是修仙,原本不到满修是无法修仙的,但根据在下研究可以直接略过。
修仙?
此刻丹封走了出来,望着苏墨惊讶道,“满修之后还有境界,如此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是啊!苏墨心说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于是将自己无意间听闻的转化之法教给了丹封,后者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便开始了转化。
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天水更是险些出手阻止,心说万一上了这小子的当,再出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要当场陨落嘛!
许久之后,丹封竟真的转化成功了,这一刻苏墨惊呆了,怎么回事?那不是
梦?如此也太夸张了吧,当下心中呼叫焚天,却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开始愁眉苦脸了起来。
丹封转化成功,整个人顿时都觉得年轻了很多,从其体内散发而出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无法呼吸!“老夫成功了,这就是修仙的法门吗?”
的确是,苏墨道:“仙者自成体系,重生,念力,升窍,搜魂,小成,归元,大成,永恒,飞升,传闻飞升以后便是真正的神仙!”
就在所有人都极其兴奋的时候,白钧似有着等不及的样子,焦急道:“诸位前辈,这苏墨小子犯了王法,因此在下需要将他带走,那所谓的转化之法想必大家也都明白了,因此也该散了吧。”
没人在意他的言语,都在各自进行着转化,苏墨摇头苦笑,望着白钧道:“不知我这一去是否会命丧帝都?”
抱歉,白钧道:“你若愿意做官老夫保证你不但不会死,反而会得到重任,若你仍然拒绝必死无疑!”
原本以苏墨的身份也只能去帝都继续读书,不料白钧归去之后将苏墨那日的行为形容了一番之后,古枫便决定让他去皇家书堂任职,可也发下狠话,此等天才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谁也不敢说将来会不会成为敌对之人。
“为官是万万不能的,不就是一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娶二十多个媳妇是死,被君王杀死也是死,梦境中早已经活够了!”
“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白钧的一声命令,当下便走来几人将苏墨五花大绑抓了起来,同一时刻,天空突然风云色变,空气之中一道劲风吹来,让所有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这气息?苏墨断定不是天气导致,必是某个强者出手,可看那些得到了转化之法的修者均是原地打坐一动不动,心说还有谁会出手相救,正疑惑之时,却看到丹封朝着自己微微一笑。
随着劲风吹过,苏墨顿时浮现了空中,这一刻除了丹封没有人看到他的身形,身体随风而去,整整半日的时间这才开始坠落,心说完了,小爷可没有任何修为,如此还不被活活摔死嘛!
从天空看去,下面是一处村落,周围群山围绕,且没有什么道路可言,至此显得十分贫穷,坠落扔在继续,索性看到一条小河,这才放下心来。
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河流之中,虽不至于摔死可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落在水中之后直接陷入了昏迷状态。
当再次醒来之时,发现正躺在一张床上,房屋很小,也很破旧,低头看了一眼被褥,发现尽是补丁,此刻清醒过来才感受到浑身疼痛难忍!
房门被打了开来,走进一男一女两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但模样却看起来至少也有八十有余,“吆,你醒了,老朽还以为你活不了,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势都能活过来也是奇迹,好了,先吃点东西补一补吧,你的腿摔断了,只怕没有一年半载是下不了床了。”
他这么一说,苏墨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还真的动不了,看二人穿着苏墨断定他们的日子肯定苦不堪言,抱了抱拳客气道,“不知二老如何称呼,救命之恩难以回报,至此多谢了。”
老者呵呵一笑,“我姓刘,村上的人都叫我刘伯,我看你也就跟他们一起叫我刘伯吧。”
刘母端来一碗鸡汤,笑呵呵道:“慢点吃,不够还有,前几日你刘伯去打鱼,这才发现了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活着比什么都好!”
看着刘母伸出的一双满是皱纹的双手,苏墨不禁的留下了眼泪,心想他们日子过的如此艰难,竟也知大义所在,本可当作没看见,又或者随意丢在岸边,却扔是带了回来,至于这鸡汤很难想象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摸了摸身上,发现一个金币都没带,因此也十分尴尬,接过鸡汤,很快就吃了干净,二老离开,可没过多久就听见了吵闹声,听声音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后者语气十分不善,“爹,你是糊涂了嘛!那小子我们又不认识,他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竟也拿出家里仅有的三个银币去买一只鸡给他吃,我都没有吃过,再说,那钱可是给你看病的,现在可如何是好?”
刘母却连忙喊道,“行了,你小声一点,被人家听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救了他的命,还给他吃鸡,难道他还敢说什么不成?”
刘伯却是叹了一口气,“好了,我知道你也是生气我没有拿钱去买药,唉,治不好了,随他去吧,人生在世一切早已经注定,既然老天让我们遇到了他,那么我们就必须得救,再说了,见死不救你爹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听到这里,苏墨不由得感叹,心想自己这一次活的太过高调,以后就老老实实做一个真正的凡人吧,希望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苏墨没有在吃鸡汤,理由是不喜欢吃鸡,当然这只是借口,刘伯一家人自是听得出的,不过令苏墨好奇的是,此处四面环山,怎会缺得了吃的!怎奈腿伤没好,也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至于那个少女,苏墨一次都没见过。
世间流逝,转眼就是半年的时间,在这期间,苏墨的饮食起居刘伯都亲力亲为,这让苏墨非常感动,甚至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受伤与家中是否还有他人。
苏墨可以感觉到,刘伯不愿提起那是因为他或许看出自己没有家人的原因,至于如何受伤更是心中一道不可愈合的伤口,虽实际并非如此,但苏墨也没有主动提起过。
这一日清晨,苏墨推开了房门,出现在他面前的则是刘伯二老,还有一个少女,此刻二人正面面相觑,观他脸上一个红色胎印占了大半个脸庞,苏墨也没有表现出异样的目光,而是极其有礼貌的拱手弯腰,“小生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本想投靠远方亲人,却不曾想被拒之门外,归来途中又遇山贼,至此流落此处,若非二老相救已然身亡,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所需,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