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先回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武院,吃过早饭来到筑基二境修炼场。
由于这些日子跟大家一起出任务,筑基二境的团员他已经基本认识,且他又是破了药剂大案的功臣,小有名气,不少人与他招呼着。
但仍有一伙人冷淡非常,漠然的看着白烨。正是以桐城铁家少爷铁保为首的一伙人。
这铁保尽管修为在二境中仅是平平,但是仗着他爹是城主护卫队队长,他二哥是筑基三境组的佼佼者,在二境组中是作威作福,之前连明丹灵也不放在眼里,但最后发现她与团主关系不一般,这才不敢再招惹。
他们一伙人见白烨进到二境场,以铁保为首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来到白烨面前。
白烨见他们踱来根本没有理会,自顾自向前走。
“喂!”铁保喊道。
白烨继续向前走。
“喂!铁少爷喊你呢!”铁保身旁的张三叫道。
白烨依旧没有搭理他们。
张三急忙快行两步拦住白烨:“你耳朵聋了。喊你听不见!”
白烨冷淡道:“喊我了吗?我只听见有人喂喂喂的叫唤,没听见有人喊我呀。什么事?”
张三道:“铁少爷有话跟你说。”
白烨头也不回,等铁保来到自己面前。
铁保高高在上道:“白烨你有种,我算你是条好汉。之前你害我罚俸思过的事咱们一笔勾销。今后你就跟着我,保证你在这二境组舒舒服服。”
白烨心说这货这一个月闭门都思了些什么过,当下冷冷一哼:“你挨罚受过是你自己的过错,与我何干?”
铁保脸色一沉:“我好心大度你敢不领情。”
白烨见他一句话都受不了,不屑道:“收起你的假大度吧。若真要说起来,是你不顾我们死活,该是我不与你计较才是。”
铁保愤愤难忍,上前扯揪白烨衣领,却见他身形向后闪移半尺,竟是没有抓到,不由一气,御灵再次抓来,依旧碰不到白烨。
众人见状纷纷惊诧道:
“这白烨不过才刚入咱们筑基二境组,怎么就控灵如此熟练。”
“是啊,从没见他来过呀。”
“你们两个真是循规蹈矩,必须在武院才能修行吗?”
“可那他也才刚入二境不到俩月呢。就是再刻苦再勤奋也要半年呀。而且他还去赈灾了一月,怎么可能如此迅速。”
“按他这控灵程度该是能够修习动术了。”
“这白烨可真的是奇才呀。”
他们又哪里知道白烨心脏之中有一颗三品灵丹不断给他补充血灵。他修行一日可顶别人五六日,算将下来也差不多半年了。
铁保耗时一刻始终未捉到白烨,面子渐渐下不来了,冲白烨大叫道:“你小子有种别躲,咱们好好较量一下。”
白烨淡淡道:“抓都抓不到我,凭你也有信心能够打赢我。武院之中不得打架生事,不想再回家闭门思过的话,我劝你还是消停了吧。”
铁保骂道:“臭小子!凭你也敢教训我。”当下再次冲来。
白烨此番却是没有再动。铁保心中暗喜,御灵全力冲撞向他,却忽觉前面闪来一人,捏住他的脑袋,将他狠狠向后推去,登时摔得四脚朝天,跟个王八一样。
“哪个不长眼的敢挡小爷的路?”铁保没来得及看就开口嚷道。
张三等人连忙
上前。铁保还以为他们是来搀扶自己的,正伸着手等候拉扶,却见他们匆匆略过自己来到前方,纷纷礼拜道:“团主。”
铁保闻言一惊,连忙爬起来,见来人正是路虹,顿时冷汗涔涔,忙礼道:“团主。”
路虹本想训斥他但话到嘴边只化成一声冷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筑基二境场的主教员对众人喊道:“集合!团主有话训示。”
众团员这便排队站好。
路虹来到队前道:“四月初十,在斗场举行三境团员比武赛,选出五名团员,并委派独立执行丙等三级任务,先完成者可获四境筑基丹。所有人现场观看。”
众团员闻言纷纷大喊羡慕,说怎么没有三境筑基丹,自己也能比武争取。
路虹道:“截止到三月底,在此之前晋升筑基三境者均可参加比武。”
众人顿时炸了锅。
“我现在已能御灵于身体各处,只是尚不熟练,再继续苦练动术一月当能够破境。”
“我也是这般,确要抓紧时间训练了。”
“是啊是啊,可要抓紧了,这一个月拼了。”
筑基二境门槛乃能够御灵于指,此乃最简单的途径。待熟练掌握之后便要把这份经验普及到身体各处,使自己全身各处都能够集中聚灵并散于外界。假若有蛇虫爬到身上,不用手摘单凭灵力便可将其从身上震开。修行至最后时刻耳目会突然清明,敏感度飞跃一个台阶,便是晋级筑基三境的标志了。
而将御灵于指的经验分享至身体各处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修习动术了。动术之修习其自身难度不大,只是对外部指导要求较高,忌讳自我闷头修行,需要有人从旁指导。
白烨跟随教员修习,第一天还很顺畅,但到了第二天其他人依旧顺畅,他却不知怎的就是收发不住,险些一拳打折了自己的手臂。
之后的几天依旧是这般,白烨每每请教教员,他总是一副对自己这个笨学生不耐烦的样子,只让自己待在角落重复练习第二天的内容,他则继续指导其他人后续的修行。
铁保等人见他连续几天没有进度,路过这边时总是时不时的嘲笑他。铁保更是得意笑着。
白烨见他得意的样子,心中纳闷:“他们见我修行迟缓笑话我傻笨尚在情理之中,何以得意呢,便似自己的缓慢在他预料之中一般。”
对于这些年少轻狂酷爱表现的十五六岁少年,白烨实在是太明白了,谁还不是打这个年纪过的吗,只是如今的他虽然一副少年的样子,但实则已是四十多岁人的心理。
“这个铁保随便一句话都忍耐不住就要动手,不是个有城府的人,内心里但凡有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这得意的样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白烨感觉一个眼神偷偷瞄向自己,却没有直接回找,而是借着旁边兵器架上摆放的刀剑白刃发现是教授自己动术的教员,正怯怯的看向自己,又不经意的扫向铁保。
白烨直觉感觉这其中不对劲儿,于是每天都提前离开武院一刻,悄悄躲在临街的暗巷中,等到散衙之后悄悄尾随铁保。
前两天无果,就在白烨以为自己多心准备放弃时,第三天出现了情况。铁保出了武院后没有回家,进了一家茶楼的雅间。
白烨这便进了隔壁雅间,紧闭门窗,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声音。
竟是发现与铁保喝茶的乃他们筑基二境组的教员,指导他们动术修行
的教员。只是教员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说得什么。
但是铁保不改他大少爷的本色,声音颇大,但听他叫道:“你怕什么?不就是错教了些吗。他一个生瓜蛋儿知道什么。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你的那百年鼍板?”
白烨一开始只是直觉怀疑二人,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偷偷跟踪铁保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不想还真是有猫腻。
此番听到这么一句接下来的话便也不必再听了。
白烨当下忿道:“这铁大少爷还真是看得起我呀。百年鼍板可是二品珍材,最次的品相也要百两银子一钱。”
“铁保本就这副德行,我也无怨。只是这教员身为一境妖杀师,实在是枉为人师,不出这口气实在对不起我自己!”
“不过当下这般,我的动术修行又该怎么办呢?”白烨皱眉想了片刻突然眉头一松,“对了!老贺!这一个多月忙着赈灾,还没去找过他。此番正好一并求他帮忙。”
他当下出了茶楼,先回家跟他娘说了晚上不回来,这便出城来到坟场。
老贺见他来先是一喜,随即脸色暗沉下去,拔了一根草插在头上。
白烨不解道:“你插草在头上干嘛?”
老贺道:“我等你等得都长草了。”
白烨不觉一笑,同时也颇感愧歉,连连道歉,同时将水灾的事说了。
老贺道:“我早就听说这水灾的事了。猜想着以你的个性一定冲在前面去赈灾了,也没有怪你。如今你来可是灾情已缓?”
白烨见他体谅自己,心中安慰,言道:“基本重葺重修完毕,村民们尽管还是陷在亲人离世的悲伤中,但是已经开始耕作过活了。”
“唉……该死的妖魔,好好的一个年,竟成了这个样子。”老贺愤愤骂道,“可知道是谁干的吗?”
白烨如何敢告诉他实话,只推说不知。
老贺道:“听说连西昌府分行主许广辉都到了,事情该是小不了。”又见白烨此番前来眉头微皱似有心思,于是询问。
白烨这便将被人算计修行滞缓的事说了。
老贺立时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如何配做教员。学生胡闹,教员也能跟着胡闹吗。为了区区一点小利便把别人的前途当儿戏,真娘的不是东西。老白,你没有禀告路团主吗?”
“无凭无据,我又能怎样?”
老贺忿道:“那好,我一会儿去给你出这口恶气,狠狠揍那教员一顿。”
白烨连忙阻止他道:“这可不行,到时候再把你赔上,咱们岂不是更加窝囊了吗?”
“那这怎么办?难不成你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了?”
白烨双目一怔:“这如何肯咽得,我定要出这口气不可,只是却不能这样出。”
“那你想怎么样?”
白烨当下小声对老贺说了自己赶来时路上想到的点子。
老贺拍腿叫绝:“好!老白,还是你有脑子。这样最好了。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白烨道:“只是如此一来,就只能仰仗老贺你教我动术了。”
老贺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凭我八九十年的经验怎样也比你那个什么狗屁教员强。包在我身上。不过嘛…嘻嘻……”
他屁股往哪儿一撅白烨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当下道:“不就是下棋吗?没问题。让你一车一炮,再外加一个小飞象。”
“讲究!”老贺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