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剂案由于太过诡异,神木门一直都是暗访,发现那些单品药剂的流通实在太广,涉及购买的人足足上千。只有荧光剂面窄,于是只追着这条线。其余杂线向其并拢。
耗时数月终于在前日下午有了眉目,蓝染发现了一条新的荧光剂购买线,指向李东瑞李员外府上,且其它药剂经查也都不多不少各有一种指向李府。
只是那些购买药剂的人均不透露买来药剂干什么或给了谁。为避免打草惊蛇,暗查的人没有再追,只待今日一网打尽。
为保密起见,众人在抵达李府之前都不知道包围的具体位置。只在到了地方路虹指着李府喊包围时,众人才惊讶的知道他们今天围查的是桐城首富的家。
“我说带这么多高手呢。这李员外的护院当中有数人都是筑基五境呢。护院头目更是一境妖杀师。要来抓他确实是要这个阵势。”
“不过他一个平民世家请这么多妖杀师干嘛?”
“还不是那次他被个狐狸精迷住,险些丢了性命。他老婆便陆续请了数个妖杀师来镇护家院。”
“不过听说这李员外还是总偷偷背着他媳妇儿出去喝花酒。上次乘船出事八成就是喝完花酒大意了,白白被那傻子捡了个便宜。”
路虹喝道:“把李府给我围了!”
随着她一声令下,神木门外队和巡防营迅速交错站列,将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营总见围的是李府,心中一惊:“我与李东瑞交往甚密,如此突然围来,却没提前跟他打招呼,岂不大大怪罪我。”当下连忙对路虹道:“路团主,咱们这般围来是不是不妥……”
路虹知道他与李东瑞的关系,冷道:“你不用进去,就在外面候着。”
“可是……”
路虹拿眼一横。他立马不敢言语,缩在一旁,活像个大肉球。
巡防营众人见自家营总在神木门面前这般懦弱,也都觉得脸上无光,可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暗暗叹着气。
路虹当下带着两名一境妖杀师和内五队的人闯门而入。
路虹急令道:“你们速去将购药的人全部抓到李府大堂。若遇人阻碍,立刻放信报我。”
“是,团主。”五队人马迅速散开。
路虹则带着两名一境妖杀师直入李府大厅。
李东瑞得知自己府院被围,急匆匆赶将出来。其妖杀师护院也都全部散去查看,只有护院头目和管家陪在他身边来到大厅,正看见路虹气势汹汹闯进来。
李东瑞脸色铁青道:“路团主今日擅闯我府所为何事?”
路虹冷道:“借你的地方办个案子。”
“办案?”李东瑞肃道,“前年我便捐了六品后补道,如今也是官宦人家。来我府上办案可有城主的手令?”
路虹不以为意:“城主手令?哼!若是有异情,城主的府邸我说闯也便闯了。”
“你……”李东瑞气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护院头目上前道:“路团主大家都是妖杀修行中人,可否……”
“在我这里甘愿做有钱人家护卫的人不是妖杀师。”路虹最是瞧不起他们这种妖杀师。
“你说什么!”护院恼道。
路虹根本不给他机会,瞬间暴起强灵,以强大威压将其压跪在地,直到他开口求饶。
“在
你开口说话的时候要先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路虹身旁一个妖杀师肃道,“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团主面前托大。”
李东瑞见状吓得腿肚子直颤,倒退数步瘫坐在椅子上。
另一个妖杀师道:“神木门办案向来便是想进哪里便进哪里。李大员外可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东瑞不停拭着额头上的汗,长长叹了口气,不敢再说话。
不出半时,内五队陆陆续续抓了人进来,各级各类的丫鬟家丁都有,年龄也是老少皆有,全都胆怯中带有一丝迷茫,似是根本不知道为何被抓。
蓝染上前向路虹拜道:“禀团主,都抓齐了。”
“审!”路虹令道。
蓝染这便拿出单子义正严辞道:“王老三!”
一个老年管事慌忙应道:“小人在。”
“去年五月三十号,你去和记药铺买过一瓶洋甘兰汁对吗?”
王老三想了想,回道:“哪一天想不清楚了。但买过那东西。”
蓝染继续点名道:“李翠花!”
“民妇在。”一个中年妈子道。
“去年七月初七,你到陈氏药房买了一瓶龙葵火烯对吗?”
李翠花忙道:“是是是,那天是七夕节我记得清楚,是去药房买过一瓶那什么龙葵什么烯的,不过我可真不知道不能买啊?还请大老爷饶命啊。”
蓝染道:“我说过不让买吗?”接着又继续点名,将在场的人点了一圈,最后道:“李小二!”
一个机灵的小厮连忙上前应声:“小的在。”
“你在今年四月十七从临城黑市高价购了一瓶荧光药剂对不对?”
“是是,我是买回来一瓶那荧光剂,可是买它也不犯法吧?”
蓝染合上记录簿,对众人道:“是不犯法,你们买的这所有东西都不犯法。只是对应你们的生活似乎都不沾边。说!买回来都给谁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了。
李东瑞见状大怒:“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吗?谁让你们买的!”
众人见家主动怒,纷纷回话:
“是大管家。”
“他不让我对外人说。”
“对,说是要是跟外人说让他知道了就辞掉我。”
“都是他让我买的。”
蓝染又问众人道:“你们互相知道给他买药剂吗?”
众人摇摇头。
路虹冲李东瑞道:“李员外,您的大管家呢?”
李东瑞一怔,左右看看,疑道:“刚才还在这儿啊?”
“团主!在这儿呢。”明丹灵和几个人绑着大管家进来了,“这老家伙刚才从后门鬼鬼祟祟偷溜,被我们逮个正着。”
李东瑞尽管不知道这些药有什么问题,但见路虹这阵势大管家又畏罪潜逃,立时骂道:“我待你不薄,如何在我府里干这些罪事!”
路虹亲自上前审大管家道:“说吧,给谁了?看你也不像拿这些药有用的人。”
大管家见事已至此,只好交代:“是巡防营一队大队长。他拿我儿子犯的案子要挟我给他弄这些东西。”
“大队长?”路虹连忙问蓝染,“今天巡防营来的人里面有他吗?”
蓝染道:“没有。听说是昨晚吃酒吃醉了。
”
路虹对左右一境妖杀师道:“你们俩和内四五队、外九至十五队、巡防营七至十二队留在这里。其余人随我走!”
“是,团主。”众人齐声道。
路虹出了李府,见到营总坐在台阶上,直问他道:“你们一队的大队长呢?”
营总见他出来,慌忙站起身:“路团主您出来了?怎么样?办完案子了吗?”
“少于我闲扯!你们一队大队长在哪儿?”
营总见她气势汹汹直问大队长,本能的替下面的人遮掩:“不知道呀。我今天也找他一早上了。可能是最晚喝多了,不知道最哪儿去了,家里也没有。不然咱们先回去我们衙门,再从长计议。”
路虹做事向来干练,最是厌烦他这种官场油腻子,当下喝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你情妇的小舅子。走脱了要犯,你吃不了兜着走!说!他在哪儿!”
营总有情妇而且大队长还是他情妇小舅子的事没有人知道,不想被路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抖了出来,顿时脸热如沸,汗水直冒。
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道:“这…这从何说起呀?哪有这种事呢?路团主你可……”
路虹双目怒怔:“若还不说,小心我把你那些烂事全部公之于众。”
营总看看左右,整个气场弱到爆,小声怯懦道:“在…在他姐姐哪里。”
“哼!前方带路!”路虹毫不留情面。
蓝染见状心情甚是舒畅:“对于这些脏官就该这样将他们的丑事揭到明面上,好好丢丢他们的脸。”
营总灰溜溜的带着众人返回城里,一路上不停向路虹陪着笑脸。
白烨见状心说:“堂堂一个营总竟这般不顾体面,如何能带好巡防营,无怪乎民众对巡防营口碑不佳。再加上此番的丑事,他在桐城的名誉八成是扫地了。”
众人刚来到城门口,便见留守的巡防营三队长向营总跑来:“营总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
营总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恰被三队长阻拦,立时骂道:“什么事非要现在说!没看见神木门在办案吗!”
三队长瑟瑟道:“是…是流浪汉和少年孩童失踪的案子……”
“回去再说!”营总喝道。
路虹知道这个案子,其中涉及他们原本发现具备血灵天赋的少年,结果头一天试灵成功,第二天就莫名失踪了,不由问道:“是找到凶手了吗?”
三队长点点头:“发现了可疑人员。”
“那就先抓起来!”营总叫道,“这点小事也要来报我吗?”
三队长面露难色:“只是这人有些牵碍,需要请示营总您。”
“谁呀?”
“昨天晚上有人看见一队队长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进了一间住宅。”
“谁?”营总大惊,“你说谁!”
“一队队长。”
营总登时大怒:“我说追了几个月也没有结果,原来是出了家贼。他娘的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路虹忙问三队长:“那住宅地址多少?”
“西平街甲字七号。”
蓝染闻言一愣,连忙拿出早晨茶楼伙计给他的地址,再问三队长:“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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