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郑晓雪又靠了上来,想去抱魏清明,魏清明先一步喝止她,“站住,不许过来,乔太太,请吧,我要关门了。”
郑晓雪咬着唇瓣,无比哀怨地看着,“清哥……”
“走!”魏清明真的生气了。
郑晓雪缓缓迈步往门口走,眼睛骨碌碌地转,走到门口,她动作迅速地关上门,魏清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时候,她已经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堵住他的唇,使劲亲吻,像八百年没有见过男人似的。
魏清明错愕的几秒,唇瓣被她吻麻木生痛,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将郑晓雪的手扯下来,“郑晓雪,你疯了?乔家和乔正国的脸面你不要了?就算你不要,我还要脸。”
郑晓雪这会儿就是个红了眼的疯子,不,应该说是想男人想到发疯的疯子,心里只有个念头就是把魏清明拿下,她太空虚寂寞了,真的需要男人慰藉。
魏清明扯下她一只手,她索性直接向下抓住他。
“……”魏清明倒吸一口凉气,毕竟这么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突然有女人投怀送抱,又是亲又是吻的,还是久远的那个味道,他没反应就不正常了,一口气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
“清哥,今晚我留下陪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你多么激动,我这辈子也算得上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乔正国根本就不算,清哥,我爱你……”
郑晓雪疯了一般,往男人身上缠,魏清明回过神来,反射性地用力猛地一推。
啪——
郑晓雪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脚下一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脸呜呜哭泣。
魏清明铁青着一张脸,暗暗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根本就不搭理她。
好一会儿,他道,“既然乔太太不肯自己回去,那我只有通知乔部长来接你了。”
说着他准备摸手机,郑晓雪忽地大吼一声,“好,魏清明,算你狠,既然你这么无情,也别我无义!”她忽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声音冷到了极点,“魏清明,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不该出现的人出现挡了我的路只有死!”
她脸已经不是高贵美丽了,而是带着扭曲的阴狠。
“……”魏清明瞪着眼睛,顿时有很不好的预感,忽地捏住拳头,便见郑晓雪冷哼一声,打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关上房门,回头一下子地坐在椅子上,紧紧地闭上双眼。
忽地想起舒心暖可能还在的他回电话呢,赶紧拿出手机,给她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舒心暖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师傅,你终于想起回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老人家忘记了。”
“师傅怎么回忘记呢?我还不至于老到那个程度。”魏清明和舒心暖说着话,一张脸变得柔和慈祥。
这么多年,幸亏一直有小丫头陪在身边,他才不至于孤单寂寞。
“师傅,刚才你神神秘秘的我一句话没有说完,你就挂了我电话,怎么回事啊?”舒心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魏清明讲电话。
“没事,就是有顾客买东西。”
“切!”舒心暖一听就知道魏清明骗人,“师傅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如果是顾客你用得着那么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深怕人听到似的。嗯……该不会师傅正在见美女吧?”
魏清明:“……”
见女人是真的,这丫头还真是神了,这都猜到了。
魏清明不说话,舒心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八卦之心顿起,忽地坐起身来,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对着手机道,“师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要给我找个师娘啊?”
“你这鬼丫头,师傅一大把年纪了谈什么恋爱,你以为像你们小年轻啊?快给我闭嘴吧。”魏清明一张脸微微泛红。
小丫头调侃他这种话题,他还是微微有些尴尬。
“师傅,你这么想就是错的,我告诉你啊,无论年纪多大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况且师傅你又不老,人又长得帅,就是找个二十几岁三十岁的师娘,也是能找到的……”
“打住,打住,你这鬼丫头,越说越离谱了。”不等舒心暖说完,魏清明立即截住她的话头,佯装生气道,“哼,你这丫头是不是不想给师傅养老,嫌弃师傅累赘,所以才一个劲儿让我给你找师娘?”
“没有,没有师傅你误会我啦……”舒心暖怕魏清明生气,也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不管你找不找师娘,我都会给你养老的,若是你找了师娘,我就给你们二老一并养老。”
“行了。”魏清明软和了声音,笑了笑,“小暖,师傅给你说正事,最近都不要到我店里来,若是有人打听你和我的关系,你就说不认识我。你一个人上班上学千万要注意安全,更不要落单,听清没有?”
“师傅,出什么事了吗?”
舒心暖闻言大吃一惊,直觉出大事了。
“没有,是师傅自己惹了点祸事,与你无关。”魏清明找借口搪塞。
舒心暖顿时就急了,“师傅,到底什么祸事啊,你给我说,我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决。”就算是天大的祸事,若是萧家没法解决,不是还有夜寒舟吗?她只要求他,他肯定能帮她摆平。
“别担心,就一点小事,师傅自己能解决,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就这样,挂了。”魏清明直接掐断了电话。
舒心暖这回坐立不安,一心想着魏清明出事了,明天抽个空去他的店里看看。
心事重重躺下,睡不着,最后是夜寒舟打视频电话过来了,和她没聊天,在他的声音里才睡了过去。
一晃三天时间已经到了。
乔正国送去做亲子鉴定的报告已经出了,并且已经给他送到了桌上。
拿起文件袋准备撕开,他又放下,深怕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大口,吞咽不及,他竟然呛咳起来。他忽而有些嘲笑自己竟然也有犹豫彷徨的时候。
直到一支烟燃完了,他碾灭了烟头,才撕开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