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只怕也别想在夜氏集团待下去了。
会议结束后,贺玉娇原办想给夜寒舟认过错,结果,夜哲明留下找他有事,她只得出了会议室。
“说吧,找我有事?”夜寒舟看着特意留下有话找他说的自家二哥。
夜哲明分管的是夜氏集团旗下的一个电子科技公司,平时兄弟俩在公司也只有开会的时候见面,剩下就是周末回夜家大宅看老爷子的时候了。
“老四,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才会把女朋友领回家里?既然都在一起了为何还要藏着掖着?你没见老爷子头发都愁白完了?”
夜哲明一向不多话,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太有自己的主意了,所以从不管他的闲事,大概是因为这样,他和夜寒舟也少了兄弟间的亲近。
“怎么,二哥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了?”夜寒舟戏谑地笑笑。
夜哲明指了指夜寒舟的脖子,“自己去照镜子。”
夜寒舟愣了下,忽地反应过来,拿手机当镜子照了照,果然看见了脖子上的痕迹,那是小野猫情动时,留下的他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被自家亲哥哥逮着了自己偷吃的证据,他也没有觉得多丢人,正儿八经道,“过一段吧,过一段时间就带回去了,争取赶在过年之前。”
夜哲明点点头,也没有多话说,转身要走,却被夜寒舟叫住了,“二哥,君烨出院了,你不会和二嫂一样,记恨我把他揍进了医院吧?”
夜哲明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苦笑,“不会,孩子长歪了,你能帮着教训,二哥感激不尽。”
夜哲明一脸的落寞可是瞒不过夜寒舟的眼睛。
兄弟俩很少谈心,以前,夜寒舟没有女人不懂男人的苦,现在有了舒心暖以后,他才渐渐有了体会。
夜哲明的落寞孤寂,自然是与他的家庭有关系的。
生了个儿子,被妻子宠得无法无天,他各种擦屁股都擦得累了,偏偏遇上个骄傲霸道,眼高于顶的顾岚,从不把丈夫的话放在眼里。
当然,也不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
顾岚要的是做总裁夫人,夜哲明不能掌管夜氏集团,她就觉得他配不得上她,所以,对丈夫的嘘寒问暖,夫妻间的温情,早就不存在了。
夜哲明活得心累,还不如夜寒钰活得开心。
方晓妍虽然有时候脑子犯二,可一旦夜寒钰真的发威了,她又怂的像小鸡仔。
哪像顾岚?
傲娇得以为自己就是女王,把豪门之首位的夜家二公子对她的各种迁就容忍,因为她生孩子伤了子宫不能再有孩子,对她的愧疚当成了懦弱。
所以,她越发瞧不起他,忘记自己当初其实是攀了高枝的。
“二哥,你和二嫂还好吗?”夜寒舟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自己幸福了,看到亲兄弟过的凄苦,他就多了句嘴。
“就那样吧。”夜哲明直接走人了,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夜寒舟心里记挂着舒心暖,匆匆回到总裁办公室,刚想进去休息室看看她,贺玉娇后脚却追进了门。
“夜总,我有话说。”
夜寒舟一脸不赖,眼神凉凉扫向墨清,墨清缩了缩脖子,这女人动作贼快,他哪里来得及拦啊?
“说什么?”夜寒舟一脸明显的不耐烦,走向大班桌坐了下来。
“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对不起……我妈妈生病了,有点担心……”贺玉娇心口胡诌,自己走神的借口。
夜寒舟一脸淡漠,声音也冷冷的,“贺秘书若是真的担心家人,也可以告假的,夜氏集团还没有到那么不近人情的地步,但是,既然来了公司不管是天塌了,还是家里死人了,都不应该挂在心上。”
贺玉娇的眼睛倏然就红了。
她觉得夜寒舟太过狠毒刻薄了。
可是,夜寒舟若不是这么严谨地治理公司,若是人人来上班就记挂着家里的破事,夜氏集团还要不要发展存活下去?
“我知道了夜总,对不起……”贺玉娇红着眼睛退出去了。
房门关上之际,她的眸光扫过了夜寒舟紧闭的休息室的门。
这个男人对她本不应该如此凉薄,都是因为她,舒心暖这个狐狸精,大中午的就过来勾引她的男人,若不是她,她现在已经是夜太太了,那休息室的床,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等贺玉娇一走,夜寒舟看向墨清,“衣服送过来了?”
“是的。”墨清指了指沙发上的口袋,默默退出去,关上门。
夜寒舟进了休息室,窗帘没拉开,室内一片昏暗,小丫头在冷气适中的房间里,正好睡,男人微凉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她才悠然醒来。
“几点了?”她急急地坐起身来,以为上班时间到了,只是刚坐起来,薄被就滑了下去,男人的眸光瞬时就变了。
她手忙脚乱抓了薄被将自己的裹成了大粽子,防备的看着男人,伸手去抓手机,看到近五点,她惊呼出声,“夜寒舟,你害死我了……”
她急吼吼要起床,夜寒舟过去,连人带被子直接抱进怀里,“急什么,你公司那边我已经给南宫请过假了。”
舒心暖闻言,瘫坐在床上,她用头发丝想也能猜到南宫逸知道她请假的原因了。
太丢人了。
感觉男人的唇压了过来,贴着她的耳垂,脸颊一寸寸移过来,舒心暖想躲,男人已经捏住了他的下颌,精准无误地堵住了她的唇。
她在男人的怀里一阵扑腾,最终,还是被吃干抹净了。
等她和夜寒舟走出夜氏集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两人上车离开,旁边的角落里,却走出了戴着墨镜的贺玉娇,她猩红着眼睛,捏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也不知道痛。
自从会议结束,夜寒舟的总裁办的门就没有打开过,而墨清也没有再进去。想也知道里面的男女又做了什么好事。
夜寒舟是她的她的!
一想到与夜寒舟在大床上缠绵的女人是舒心暖,她就恨的几乎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