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斌从赵鹏然背后爬出来,赵鹏然起身,替他拍拍身上的叶子,小家伙皱着鼻子,一张脸臭臭的,他输了,不干。
赵鹏然刮了把他的鼻子,“不要臭脸了,哥哥给你举高高。”他一双手就把小斌斌举过头顶,顿时小斌斌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小斌斌这家伙最爱玩的就是这个游戏,谁一沾上就脱不了手。他虽然才一岁多,可他就是个小胖墩儿,身体很有重量。
赵鹏然连续不断地举了他几十下,他还不肯下地,舒心暖便沉了脸,“斌斌,你不听话,以后姐姐就不爱了,姐姐生气了。”
舒心暖佯装生气走了,小斌斌顿时就慌了,赶紧从赵鹏然手里下来,过来抱着她的两条腿,“斌斌乖,斌斌听话,姐姐不气……”
舒心暖捏了把脸蛋儿,狠狠亲了一口,赵鹏然在一边看着姐弟俩的互动,尤其是看着舒心暖,眸光深幽不明。
“小斌斌,你在这里啊,来,到外公这里来,跟外公去玩。”
秦老爷子和他的助理过来了,牵走了小斌斌,这里只剩下了舒心暖和赵鹏然。
“呃,那个我回屋了,等下我妈该找小斌斌,我去给她说一声。”舒心暖不想和赵鹏然独处,总觉得赵鹏然和秦雨菲定亲另有目的。
在学校那会儿,据她观察,赵鹏然根本就不喜欢秦雨菲,哪怕秦雨菲各种主动倒贴,他都连个眼角的余光都不给她。
突然间,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她着实想不通,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她无权过问。
“小暖,别急着走,我们聊聊。”赵鹏然出声叫住了舒心暖。
“呃,我们还是回屋去聊吧。”她得避嫌,这里只有她和赵鹏然孤男寡女的,万一被秦雨菲看见了,还误会她又勾引赵鹏然,她就冤枉了。
还有更关键的是,她感觉赵鹏然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别的意思,似乎又没有,明知道他之前喜欢她,夜寒舟也和赵鹏然打过架,所以,她更应该和赵鹏然保持距离。
她急急往前面走,身后赵鹏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小暖,你就不想知道我和秦雨菲为什么突然就定了关系吗?”
“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感兴趣。”舒心暖脚下顿住,转过身看着赵鹏然,“赵鹏然,如果你是真心喜欢秦雨菲,我祝福你们。”
“呵呵,真心喜欢……”赵鹏然自嘲地笑了下,“我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孩子偷走了,我已经没有心了,我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离她近一点,看着她幸福快乐,我也就幸福了。”
赵鹏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锁住舒心暖一眨不眨,舒心暖有种被盯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懂赵鹏然说的那个女孩是谁?
她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这又何必呢?
赵鹏然家世背景好,人的五官长相也英俊阳光,为什么一定要吊死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
冲着他的好人品,她想就这么冷漠地转身离去似乎又做不到。
“赵鹏然,人生是你自己的,作为同学,我只想劝你一句,慎重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吧,别到时候自己后悔却也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小暖,我不后悔,我知道我和你不可能,你有夜寒舟,你们很相爱,可是我就想一辈子这么看着你,偶尔我们一起回秦家的时候,看你几眼,知道你过的好不好,也不行吗?”
赵鹏然终究忍不住嘴巴里的话变得直白。
舒心暖的眉头立即拧了起来,她正欲说什么,忽地响起了秦雨菲的声音,“表姐,鹏然,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秦雨菲从舒心暖的身后走过来,径直走到赵鹏然身边,占有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扬起笑脸宣誓主权般地看着舒心暖,“亲爱的男朋友,你和我表姐聊什么,聊这么开心呢?”
“呃,就随便聊两句。”赵鹏然眉头拧得紧紧的,很想把挂在身上的秦雨菲给扯下来,可是他不能。
他刚才也没有留意到秦雨菲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他和舒心暖的对话。
他若是现在就把秦雨菲扯下来,这就是在给舒心暖找麻烦,所以,只能强忍住心里的冲动。
舒心暖想,秦雨菲该听见她和赵鹏然的对话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把秦雨菲脑子里的记忆清除。
得,无所谓了,横竖不关她的事。。
“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微微颔首,舒心暖快步往主屋的方向走。
时间差不多了,秦家准备开晚饭了。
赵鹏然的父亲带着赵敏,以及萧洛鸣,都赶来了秦家,舒心暖的小舅秦慕森也从公司回来了。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往餐厅移步,落座,开席。
夜寒舟出差了,就差他一个,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好一阵唠叨,遗憾。他们最想见的就是他,因为上回秦雨菲栽赃嫁祸舒心暖,把这个外孙女婿得罪了,两人都怕夜寒舟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登秦家的门,不会认他们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公外婆。
毕竟舒心暖有嫡亲的外公外婆。
舒心暖没想到赵敏这会儿也会过来,她一来就和秦雨菲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嘀嘀咕咕,时不时还不屑地看舒心暖两眼,嘲讽地撇撇嘴。
舒心暖觉得她这是哔了狗了。
一个秦雨菲就够膈应人了,再加一个赵敏,唉,这地球咋这么小呢,在哪儿哪儿都能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
受了两人的影响,舒心暖一点胃口都没有。
随便吧啦了两口饭菜,便逃出餐厅一个人在外面躲清闲了。
不得不说,秦家这座宅院的景致和各种建筑都是她喜欢的。
没有赵敏和秦雨菲,舒心暖看着四处的景物,心情舒坦了不少。找了个凉亭坐下,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看。
夜寒舟今天下午没有给她发信息,也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时候能够忙完,才离开两天而已,她就有种他离开了很久很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