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衣人和虚竹对诗,南仙,李清露竟是一愣,互相对视,“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竟是这样的霸气。”
“哈哈哈”李秋水大笑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好,好,乾顺啊,你觉得此句如何啊?”
李乾顺皱了皱眉头,“皇祖母,这,果真是。”
苏戟心里狂喜,却不查梁太后娇躯轻轻的一抖,至于嘛,不就是太祖的一首词么,对了,我怎么忘了,这可是词最繁盛的北宋啊,难道这些西部蛮夷竟也懂得词。
苏戟没来由的一阵恶趣味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啪啪啪。”
黑袍人率先叫起好来,梁太后转过了脸,惊异的看着这个光头小和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其貌不扬,站在那里毫不起眼,为何却有这等旷世文采和绝世武功。
“虚竹子先生,刚才文海唐突了。”黑袍人拱了拱手,“我大夏国虽以武立国,但却异常崇敬文人学士,听刚才虚竹先生的词,当知虚竹先生乃有大抱负之人,又怎么会行那苟且之事。”
黑袍人对着李秋水,李乾顺,南仙,李清露依次行礼,“虚竹先生文治武功,适才都已见识清楚,哪怕我大夏一品堂的高手联手,都没能从他身上讨的半点好处,既然如此,何不暂且听听他如何解释。”
李秋水脸色不变,“反正都由着乌大人就是了,虚竹先生欺辱南仙是你说的,现在听其言,又是你说的。”
黑袍人脸颊抖了抖,没有言语。
“好了,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苏戟冲着梁太后说道。
梁太后内心正沉浸于苏戟刚才的词,苏戟突然的一句话,让她无所适从,竟是根本没有听清楚,苏戟的话。
“你刚才念的那词,可否有名。”
苏戟一愣,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当然是有的,这是我去年游览北宋时候,所做的词,名曰沁园春雪”
“北宋?”梁太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黑袍人却已经对苏戟嘴里这些穿越的词见怪不怪。
“哈哈哈,好,说的好,我们在北宋的西面,他们称我们为西夏,虽然我们不在他们的南面,但这北宋一词,却正合我意。那你这成吉思汗,关键是这风流人物到底是指何人?”
梁太后追问道。
“成吉思汗自然是指我党项族,拓跋元昊,嵬名曩霄,大夏国开国皇帝,夏景宗李元昊。至于风流人物,目前还没有。”
“什么?”梁太后抖了抖好看的眸子,脸色巨变,阴晴不定。
黑袍男子抖得更厉害,这小子是疯了吗?党项族哪里来的可汗。
过了很久,“我成吉思汗怎么变成了只识弯弓射大雕的莽人?还请虚竹子先生指教。”突然,远处的李清露出言问道。
这,这声音怎么如此
熟悉?
见场中众人都看向了自己,苏戟心里想,完了,装逼装大发了,我哪里知道这些啊。李元昊,铁木真,让我想想。
突然,苏戟看了一眼梁太后,又直视着李清露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清了清嗓子,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哼,谅你也不可能说出什么解释来,我大夏国开国皇帝,用铁骑立国,打的北宋望风而逃,建国后,景宗自削其发,恢复党项祖制,励精图治,发展我西夏文字,自此已历四帝,雄居在西方,谁敢轻言与西夏战事儿”
李清露越说越激动,看着苏戟的眼神,也从崇敬变成了鄙夷,北宋的人,果真都是些舞文弄墨的书生,又有何用?
苏戟心里吐了吐舌头,这个小妮子好厉害,看来是皇亲国戚。
黑袍人提醒道,“此乃我大夏国长公主!”
“我去,果然是皇亲国戚,老子在前世连村长都没见过,吓死我了”
苏戟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说道。
李清露皱了皱眉头,“果然是登徒浪子,说话粗鲁”
“诶?”
苏戟看向了梁太后,又看向了李清露,眼神露出了疑惑,“唉,还是算了”
梁太后大喝道,“一个男人,吞吞吐吐,眼神闪烁,成何体统?”
“呃,不是不敢说,是不想说,其实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梁太后,和这位长公主有头发呢?”
李清露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色一寒,“你!”
“你什么你?堂堂大夏长公主,怎能留有长发,想当初我景宗皇帝,自削头发,耳带大耳环,穿着一身树皮衣服,何等威武雄壮。你们党项族子女子,何以不到三代,就忘了祖宗?”
“你,休得放肆”李乾顺出口喝道,却是被苏戟盯住了他的头发猛看。
“这,这”李清露半晌说不出话。
梁太后却是大声说道,“女孩子爱美,削发虽是祖制,但却只是外在的形式而已,党项族的内在精神没有弃,不算得违背祖制”
“诶?”苏戟又看向了梁太后。
梁太后心里不免慌乱,“你又要如何?”
“梁太后的服侍,这款式,并不似大夏国,以我的了解,这个时候大夏应该做不出这种衣服,再看看你们的皇宫,样式,包括你们的所谓西夏文字,你现在跟我说的言语,又哪一样不是出自你学我说的北宋?”
“出自北宋又如何,反正,此后的年岁里,我们还会继续攻伐北宋,他们汉人的花花江山,我们大夏一样能取之!”梁太后说道。
“这就是我说你们只会射雕的原因”苏戟拍了拍梁太后,向前一推。
“北宋的弱,是你们理解的弱,弱在兵员,弱在崇文轻武,所以你们反其道而行,崇武抑文,幻想打下汉人的花花江山,就是你们的最终目标。别说你们的军事实力不足以支撑,哪怕真让你们攻破了,又如何?继续攻伐,杀光汉人?让你们的牧民,去从事轻工业的生产,不足十年,汉人的花花江山,会如你们这里一般,充满了萧条。”
李乾顺睁大了眼睛,挥手道,“你说得话是危言耸听,是轻视我大夏无人。”
“你大夏本来就无人”苏戟吼道。
“你
,你”
“射雕容易,只要力大即可,治国真难,唯学习一途。固步自封自然不对,只学皮毛,又能有多大的改观,西夏,只能是西夏。”
黑袍人突然笑道,“莫非你是大学历史老师?”
黑袍人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是何意?
苏戟跟着笑了笑,向停住脚步的梁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转身竟是自顾自的回到了天牢之中。
黑衣女子看着苏戟,焦急道“你怎么把梁后放了,我,我”
苏戟鼻子动了动,使劲的嗅了嗅,“哇,好香”
黑衣女子眼睛一动,长剑挥舞了过来,苏戟一躲,贴着他的左耳划过。
“你这也太泼辣了吧,夸你体香你也打”
“你,闭嘴,他们说的没错,你是个登徒子”
说罢挺剑前刺,苏戟赶忙伸掌相迎,黑衣女子想撤却已然来不及,咔咔咔咔,黑衣女子手中只剩下一只剑柄,剑刃已经在苏戟的手里,碎为铁渣。
苏戟拍了拍手,“你真的很香”
“你……”
苏戟哈哈大笑,伸手将女子的蒙面摘去,一个清秀的面庞露了出来。
“哇,好漂亮”
“我杀了你……”
“喂,喂,喂,你不是吧,揭个面就要杀人,你太暴力了吧”苏戟转着圈跑,黑衣女子追,却是始终无法贴近苏戟的身。
外面,重新嘈杂了起来,苏戟竟是隐隐约约听到了求饶的声音。
“你这个狗奴才,都是你干的好事儿,害我险些失去一个能助我大夏的肱骨之臣,现在又来诬陷辽国的公主,你真是胆大包天”
李乾顺大怒,冲着跪着的一个人,大吼道。
“乾顺,别阻止他,你让他说,我倒要听一听,他能说出如何荒缪的话”梁太后气呼呼的说道。
“我按照宫中内侍官的吩咐,带着虚竹大人来到幻羽宫,我起初也很惊讶,可内侍官言之凿凿,我只能带着虚竹大人,让虚竹大人住在此处”
跪倒的人语速特别快,架在他头上的刀已经暗暗的往下压。
“我何时吩咐,让虚竹住幻羽宫了?幻羽宫是母后曾经住过的!!!”李乾顺顺着梁太后的目光,却是对着跪倒之人问道。
“乌大人?”
黑袍人转身,“是哪个宫中侍卫官吩咐你的?”
“他叫李延宗~”跪倒之人突然直起身子。
“李延宗?”段延庆四人眼神一动,岳老三吼道,“怎么可能是李延宗”
“这是何人?”李乾顺问道。
段延庆回到,“是西夏一品堂人,党项族人,是宫中內侍官,但在前几日,他外出执行任务,至今未归,怎么能出现在此地?”
梁太后半晌说道,“我听闻母后宫内闹了刺客,就让宫中之人收拾幻羽宫,母后喜静不喜欢过多的宫女伺候,我让她们早早离去。可到了母后宫内,看到那可怕的景象,我临时改变主意,接母后到我的宫中居住,便于保护。”
梁太后望向了耶律南仙,“成安公主,你是如何到的幻羽宫?难道是被虚竹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