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胡说八道的人,惟恐天下不乱的那种,正如申鹰一类的人。
申鹰喜欢骂天骂地,当时调查许豹时,自然对许豹终日骂个狗血喷头,巴不得希望许豹就是那个土匪头子,这样他就有了欺侮的对象。常骂人家长得就象个土匪,特别那种肥胖的样子,就是个地地道道土匪。这样骂着骂着,最后这狗日的竟然肯定地说许豹就是当年武功山上的土匪头子,要不咋说了满嘴的外地话。那种时候的许豹,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过多跟申鹰计较,也不想给别人作什么解释。毕竟是外来人,大家如果说他是土匪,那么他就是土匪,是个没办法的事情。但对于申鹰的骂来说,他不愿理式这怂人,最多也就是两句话,一句是“申鹰你就是条疯狗”,另一句便是“你就是个欠打的货色”,弄得申鹰没了法子。但申鹰一味地说,而且到处乱说,总会在骂了许豹之后莫名其妙遭了人的黑砖砸,经常弄了个鼻青脸肿的,久而久之,慢慢地不敢在许豹面前骂人家是土匪的话。
最初怀疑许豹是土匪头子的人很多,都是因为申鹰乱骂乱撺弄,加上白四最初那点小心思,可到最后都是因为没有确切地说法。后来,大家在慢慢揣磨和熟悉中,这才觉得像许豹这样的人,既聋又哑又胆小怕事,咋能当土匪头子。有了这样的怀疑,加上再也没有像申鹰那样的人去细细地考问,还有黑八的暗日保护,更有干头的一再否认,这才由最初的怀疑慢慢变成了“许豹根本不是土匪头子”的肯定说法。
最初,白四、申鹰一类人对许豹的说法,许家人持坚决反对的态度。许三认为把许豹作为武功山上的土匪头子牛鞭,那纯碎是一种无稽之谈。家族里其他人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像白四、申鹰惟恐天下不乱,为啥就不能好好的活着,好好地待人,心咋就那么的坏。人生不易,特别是那种乱世当中,活人更不易,这样一种世道中,一个
正常的人为啥要去当土匪。至于许豹长相有点像土匪头子牛鞭,就认为他是牛鞭,也只有白四和申鹰这类哈怂才能做出的事情。许豹自从到了申村,也没见他有过土匪一样的行径,更没对申村做过一件所谓的坏事、哈事,何必那么较真地因为长相就确认人家是牛鞭。没有丝毫证据来佐证,申鹰之类的人一再肯定许豹就是货真价实的土匪头子牛鞭无果,慢慢地也就没有人再去深究。许家人包容和宽怀,他们接纳了许豹,有想法没想法的人在时间的推移中,许豹的身世也便不了了之。
许豹初到申村时,白家曾经乱过一阵子,都是白四哈怂惹起的。因为许豹的到来,这让他心里有种十分害怕地感觉,总怕自己当年那种丑行暴露出来,于是便找出了种种理由,故意让大家对许豹的到来持反对意见,就是不想让他留在申村。折腾来折腾去,白家最终没有接纳许豹,黑八却极想留许豹在黑家,没能得到许豹的同意,最后许家收留了他,这成了白四心目中的一大病症。不过,随着时间的磨砺,见许豹装聋卖哑伪装自己,黑八安了心,白四也慢慢地放下了心。白四就是白四,什么坏事干不了,连自家的哥哥都欺头埋尾地给予陷害成功,又因为和干枣那年打架,像狗一样咬去了干枣沟蛋上一大块肉,成了个名符其实狗一样的人物,申村没人敢惹,便在慢慢不断放纵自己中,成了个名符其实的大哈哈怂人。
黑八曾经和许豹私下商量时,许豹表态明确,并不随白家也不随黑家,只能随许家,隐埋了原有姓氏,以防白四和申鹰一类人,二人还订立了攻守同盟。在黑八的影响和不断纵容下,黑八对许豹很客气,首先让黑家没人再提说过许豹像土匪头子的话,加上许豹的伪装活灵活现,这样才很快地融入了申村的生活之中。从此以后,许豹不再有什么担心受怕的事情,只是他相反对申村里的人产生了很多看法——日能人少,球能人多。
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该说的必须去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能乱说。不管申村日能的人,也不要管申村球能的人,内在本质才是关键。
在申村的岁月征程中,许豹成了这样一个人,虽做过土匪头子,却并非是一个做恶多端的土匪。他装聋卖哑也罢,洋洋乎乎也行,他变成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可他毕竟选择了申村,正是他深韵申村的世情与世事,这才是隐藏他那段特殊经历的真正原因,从此也成就了他在申村的作为。但谁也不知道的是,当年扶眉战役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正是由于土匪头子牛鞭的鼎力相助,供粮供物,甚至打光了整个土匪队伍,这场战役最后取得了彻底胜利,不能说没有许豹的一点功劳。
但,许豹为啥屈居于申村,有很多难以详述的客观理由,那绝对是由于历史在发展过程中一些不够平衡的因素影响的结果。
喜欢就争取,得到就珍惜,错过就忘记,生活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有些事情该简单的时候必须简单一点,甚至一些复杂的东西更需要用笑意的方法或方式去处理去对待,千万不要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这不仅仅是小题而大做那么简单,往往正是因为喜欢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后,从而将小题而大做的人,这样的人更可怕,更需要在生活中加以提防。正如人发呆的时候,不要因为发呆便小题大做,如果这个人的呆发得正好,那就是变成了一种深沉,这种深沉会将小题大做之人很可能一击成溃。
在闲话申村的时候,时时刻刻要把握住一个度。这个度很重要,也很关键。申村里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群人,有的人很可爱,有的人便很可恨,有的人既得不到人爱也得不到人恨,有的人在申村若有若无,有的人似乎申村离不开他,有的人则申村实在不需要,正是这样的人将申村一步步推向了死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