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莫相离在赤霞岭处理公务途中小睡了一下，突然脑海中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他茫然的睁开了眼。
“没人啊？谁在说话？”
“沙凋！当然是我，你可靠的系统大人！”
莫相离现在完全清醒了。
“系统，你成精了？”
“成个PI！现在不许成精的……呸！我本来就可以说话，你忘了？”
“不是，你之前不是还在装神弄鬼么？怎么现在终于肯好好说话了？”
莫相离真的很好奇。多少年了，这系统先是装机器人，然后又装神秘高人，现在居然开始装沙凋网友了？
“我深刻的检讨了和你失败的沟通方式，然后努力学习了你那个世界的正确交流方式。”
“然后呢？这就是成果？”
莫相离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正确的交流方式。
“我明白了，就算我刻意伪装成没有感情的任务发布机，你也还是不会信任我……”
莫相离觉得这就是废话。不在自己控制下还老想控制自己行为的玩意儿，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去信任？
“我本来以为你会明白事理，按最优解调整自己的行为。但是我错了。”
当然，我凭什么要按你的最优解走？不知道三观不同，是无法做朋友的么？莫相离心中默默吐槽。
“后来我刻意控制了任务发布的方向，但你似乎更不信任我了。”
莫相离觉得这还是废话，能够自己学习改进的东西当然比一根筋的沙凋更不值得信任——只限于这东西是在你脑子或者灵魂里时。
“但我真的是出于好意的。你本来都已经死了，是我给了你在这个世界再活一会的机会，怎么说你也应该对我有基本的谢意吧？”
“如果你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确实会谢谢你。不过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会觉得你可以制造出来证据，所以你还是直接说事吧。”
系统叹了口气，然后莫相离觉得眼前一花，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他眼前。
“这样说话你应该能感觉好一些……”
“不不不，我更希望你用你真正的模样！”
女子愕然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真正的模样？”
莫相离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很难相信各方面都在我好球带的形象不是你刻意制造出来的。”
“好吧！”
随着话音，莫相离惊奇的看到眼前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可爱的萝莉。
真的是只好萝莉。瓷娃娃一样洁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的秀发只是用一支玉钗简单的固定出了一个大致的发型，配上像是刚刚睡醒的神情，实在是惹人怜爱。
就是聚集人心的能力实在很贫瘠。
“喂，你在心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啊？”
小萝莉气恼的鼓起了腮帮子，都起了红润的小嘴。如果莫相离是炼铜术士，现在应该已经怪叫着扑上去了。
可惜他不是。
“我只是奇怪，正常修士在一定境界后都能达到自己心中认为完美的身姿的。你这是打心底不想长大？”
“胡说！”萝莉的脸色铁青了起来，“我只是过于天才，以至于身体的成长跟不上修为的境界，所以在飞升时还是这个姿态罢了！”
“你还笑！是你让我用这个姿态和你说话的！”
眼看萝莉真的要发火了，莫相离马上控制住表情，转移了话题。
“你的名字？正常来说应该先自我介绍吧？”
“我叫莫飞缘。”
“等等。”莫相离马上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恰好是莫相离的某一代祖先吧？”
“你不是我的后代。”莫飞缘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是我弟弟的后代。”
莫相离扯了扯嘴角：这不还是一样么！
“所以此方世界的基本规则就是一代是修士永远是修士？”
“才不是！”莫飞缘气恼的瞪了莫相离一眼。
“只是修士往往会给自己的亲族带来更多的资源，然后靠着这些资源，修士的亲族更容易出现修士。几代下来，如果顺利，自然会形成修行家族。”
“还是很LOW啊，就没有人想打破这个壁垒，让所有人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么？”
“有啊，我当年就……不对。这不是重点。”
莫飞缘又瞪了莫相离一眼。
“重点是，我把你的魂魄从外域弄进来后，投胎到自家血脉上最好操作！你出现在莫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莫相离了然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
“所以是你把我弄到这个世界来的？”
“没错。剑叟那些蠢货根本不明白，只要是此方世界的人，天生就在天道规则控制之下，再怎么也无法违抗天道。他们脑子里可能想着造反，但他们事实上根本做不出真的能伤害到天道的行动！”
莫相离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他一直觉得剑叟他们的做法治标不治本，原来不单纯是因为他们脑子里都装满了肌肉啊……
“所以天才的本姑娘就想方设法在天道的外壁上钻了一个洞……”
“等等？天道还有外壁？”莫相离发现了华点。
“比喻而已！”莫飞缘用凶狠的目光逼退了莫相离，然后继续说：“天道实际上是此方世界的保卫者，它一直在守护着缙云界，努力隔绝外界的影响。原本它是没有自己意识的……”
莫飞缘侃侃而谈。
在人类出现之后，各种思绪影响不断刺激着天道，让它产生了意识。它的意识受到人群无意识的影响，开始有了各种规则。
在人类修行者开始飞升之后，天道的意识开始变得和人接近了。这很糟糕，因为它开始抗拒改变，想保持住自我了。
天道的意识越来越强，而且越来越偏执。
在数千年前的某一刻，天道终于开始认为人类的变化是不好的，它开始希望人类长久的保持不变，这样它自己的存在也就可以稳定下来了。
于是，就有了应天道这个组织出现。应天道从那时，就开始按照天道的意志刻意控制起人类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