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自然是本公子的丫头,不然,你想做什么?”
毓悠晕死。
夜,不知不觉降临了,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照得大地纤毫毕露,一阵风轻柔吹过,拂过脸庞,倍感舒适。
城主府中。
一个身着黑衣之人,跪在地上,向秦越禀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哦?他们的身份不过是商人罢了,工农士商,商为末,纵使他家产万贯,也是不敢与官相斗,更何况,这高阳城还是本官管辖范围之内,他们如此胆大妄为,难不成背后有所依仗?”秦越听完黑衣人的禀告端坐太师椅上,不由皱眉深思。
“禀告主人,属下已详细调查过,这群人身后并无后台。”黑衣人恭敬道。
“没有后台?哼!好大的胆子,没有什么后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还敢伤我秦越的儿子,真是胆大包天。”秦越怒道。
这黑衣人是他精心培养的暗卫,一向用来打探消息,从未失误,不然,凭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只怕早就脑袋搬家了,所以,他对这暗卫可谓是极为信任。
如今,听了这暗卫的禀告,不疑有它,当即吩咐道:“来人。”
立即有家丁进来,恭敬垂手而立,听候差遣。
“传本官的命令,近来城中贼人猖獗,差遣二百官兵,同本官一同前去捉拿贼人。”
不多时,二百官兵穿戴整齐,手中高举火把,雄赳赳,气昂昂的原地待命。
秦越挥手,很有种带兵打仗的感觉:“出发。”
深夜,人们都沉睡在好梦中,却听到一阵马蹄声,呼喊声,顿时一个个的披衣起床,打算看个究竟。
“开门,开门。”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店老板披着一件外衣,哈欠连天,还有些迷糊的答:“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这谁啊。”
摇摇晃晃走到门前,一打看门,就看到了秦越身着官服,一脸威严的看着他。
瞌睡劲顿时没了,店老板小心翼翼、十分惶恐、十分想哭,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问道:“城主大人,这个,深夜来访,敢问何事。”
心中暗暗骂娘:“我呸,下午儿子来倒一阵乱,大半夜的老子继续,成心不想让老子好好开门做生意了是吧?我呸!”
秦越打量一下店老板,鼻孔中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身后便有人捧着几张画卷走出。
“本官问你,你店里这几人还在不在,你最好从实招来。”
借着火把的光芒,店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几张画卷画的正是颜渊一行四人。
权衡利弊之下,店老板果断的、不带丝毫犹豫的就把颜渊一行人卖了。
“回城主大人的话,他们还在小人店中,就在天字一号,二号,三号房中。”店老板心中默默念‘不要怪我啊,不要怪我啊,我要是不把你们说出来,我们一家可就死定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我。’
秦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去看店老板,挥手下令:“搜。”
“是。”身后的官兵们整齐应一声,正要动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便传了下来。
“又是那只不长眼的狗在乱吠,打扰本公子好梦?”
秦越怒,这人分明是骂自己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冷哼:“大胆贼人,若是识相,乖乖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气。”
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啊!
“真无聊,这句台词一天听了好几遍,本姑娘都会背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也从楼上传来。
一道粉色的声音打着哈欠,睡眼蓬松的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声势浩大的人群。
“冥顽不灵,来人,给本官……”还没说完,便被颜渊打断。
“城主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贼人,在下倒是不知道我们是杀人放火了,还是私闯民宅入室盗窃了,这抓人,也要有个理由不是?”
围观的人们纷纷感叹,这公子,生的这么俊俏,脑子却傻了不成?你们把人家儿子打伤了,这老的替儿子出头再是正常不过,你还傻傻的在那叫人家给你理由,真是傻了,可惜,可惜了啊!
“本官接到百姓举报,你们这一伙人,形迹可疑,极像是朝廷重犯,今日更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本官身为城主,自是要将你们捉拿归案。”秦越一脸大气凛然。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毓悠笑眯眯的说:“城主大人的成语用的真不错,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才三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城主大人快多说几个,好让小女子也学习学习,城主大人可千万不要吝啬啊。”
围观的人群“……”
秦越的脸色有些发青,强行忍住:“大胆刁民,胆敢这样与本官说话。”
“刁民骂谁?”毓悠笑眯眯接口。
“刁民骂你。”秦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周围的人们顿时笑了起来,又想到秦越城主的身份,又纷纷压低声音,只是肩膀不停地抖动。
秦越听着周围传来笑声,自知不对,一回想,一张脸顿时变成红色,又由红变黑,由黑变青,精彩纷呈。
“哇!城主大人这脸变的真好,再来一个。”毓悠拍手叫好起来。
秦越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想他秦越纵横官场,从未失利,如今,却在一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手里栽了个跟头。
真是万万没想到,
颜渊好笑的看着毓悠将秦越耍的团团转,也轻笑起来,这个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很啊!
秦越不想说话了,不然再被这丫头绕进去,他也就别活了,直接对身后肩膀还在不停抖动的官兵下令:“把他们抓起来。”
“且慢。”颜渊慢悠悠的开口,与此同时,甩出一块令牌,砸到秦越怀里。
秦越拿起令牌一看。再次开始变起脸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