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玮远一路跌跌撞撞,不顾周围路人诧异的目光,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向城主府奔去。
他所经过的地方,路人还没有回过神,聚在一起,指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
“呀!那不是秦公子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就是,这秦公子一向在高阳城横行霸道,还没见他怕过谁,怎么成这样了。”
若是平常,他肯定会狠狠的教训乱嚼舌根这群人,可是现在他内心恐慌,只想赶快回到城主府内搬回来救兵。
终于,在秦玮远感觉过去了一百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城主府那块门匾。
“快来人,救我。”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便晕了过去。
守在门前的两个家丁只见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人晕倒在门前,暗骂一声‘晦气’,走到秦玮远面前,抬起打算扔一边,却看到了那张脸,不由惊慌失措,大叫:“快来人啊,少爷晕倒了,快来人啊……”
城主府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大夫,怎么样了?”秦夫人拭着眼泪,哽咽问道。
她这个儿子一向是无法无天,这高阳城又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也从未出过什么乱子,怎么今天却成这样就回来了。还晕倒在府前。
“夫人放心。秦公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稍后,老夫开上几副药,吃了,再睡一觉就无事了。”大夫说着,起身站起,走到桌前,开出一张药方,道:“按这个方子,吃上两日,便无事了。”
秦夫人忙伸手接过,递给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快去按方子抓药去。”
又对大夫道谢:“有劳大夫了。”
“夫人客气了,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先生慢走,小翠,去送送先生。”后面一句话,是吩咐丫鬟的。
“是”小翠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这边请。”
大夫提起药箱转身和丫鬟一同出去了。
秦夫人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秦玮远,眼泪止不住的又掉下来。
“别哭了,大夫不是说了吗,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好了。”一道声音轻声安慰,却是高阳城的城主,秦越
。
“我能不哭嘛?”秦夫人哭的更凶了,“咱们儿子,从小到大,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拍摔了,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伤,结果呢?结果今天衣衫不整的晕倒在自己家门前,而且,还是你管辖的范围。”
“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我秦远的儿子,可不是谁都能动的。”秦越语调阴森。
我倒要看看,在这高阳城,谁吃了雄心豹子丹了,感动我秦越的儿子。
此刻,客栈里。
毓悠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嗑瓜子,薛红衣忙前忙后,给颜渊大献殷勤。颜渊则躺在榻上,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
阳光洒进房间,如果没有薛红衣对颜渊献殷勤的声音,想必会十分的让人感觉栝然。
“公子,你看书累了罢。奴家给您捶捶腿。”
“公子,您看书渴了吧,奴家给你倒杯水。”
“公子,您看书饿了吧,奴家给您做了些吃食。”
“公子…………”
毓悠依旧继续嗑她的瓜子,只是声音……越来越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