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笃定自己没办法拒绝没办法增加条件么。自己要是说出一句不合适的话,等着自己的不是闾丘瀚的白眼,而是自家老妈的的一巴掌。
陈嘉檐和高小黎不愧是两口子,咧着嘴笑哈哈的看着这一幕,视线还不断随着闾丘瀚和陈珈瑶看来看去的,看热闹的情绪比秦奋和勤勤还要热烈。
陈珈瑶撇着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没说什么,只是把手又收回放到了膝盖上。陈母白了她一眼,然后就直接无视她,开始询问闾丘瀚的意思是不是要办一个婚礼,还有酒席,毕竟老陈家这边太亲的亲戚没几个了,但是这个大表舅那个三表姨的还是有一堆的。
闾丘瀚听了陈母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一会后的亲戚,还都是他没有听过的,于是就看了陈珈瑶一眼,希望她能打断她老妈一会儿注定要被反驳掉的意见。
陈珈瑶自然也不会同意二次补办一个婚礼还弄的人尽皆知,她老妈是觉得让那些碎嘴的亲戚看着自己闺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要有多少面子就有多少。可是,陈珈瑶就觉得,那些人是怎么样的都不会改了德行的,嘴碎的依旧嘴碎,说不定还要背着人说些什么或者是自以为是的乱猜想出什么东西来。更何况,自己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结婚的。在陈珈瑶的感觉中,这补办婚礼的简直比人家二婚的还不如,就像是私奔完了孩子也生了以后不得不要结婚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先上车后补票了……
不过,陈珈瑶还是没说话,看着闾丘瀚示意让他自己解决,自个儿开始往送老先生的身边凑,准备问一问孩子的就学读书的情况。
闾丘瀚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慢悠悠的打断了陈母的话:“妈,妈,您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陈母停止计算陈珈瑶她小表姨家有几家子人,摆了摆手很大方的对闾丘瀚说:“恩,这有什么能不能的,你说吧。”
“妈,我们其实并没有打算请这里多亲戚。”
“这怎么能行,前段时间和老家的人联系,他们问起来阿瑶有没有结婚的时候,我说了已经结过婚了只是没有大办。人家都生气了。这一次既然要办一定要请亲戚来,是你拿不出手还是陈珈瑶拿不出手?办,一定要办,风风光光的大办。小闾啊,我跟你说啊,我这手里啊还扣着陈珈瑶的嫁妆呢,这个婚礼要是不办的话,回头我就把这些全给赖檐他媳妇了。”
陈珈瑶明明就在跟送老先生在谈论室内的几所知名小学的缺优点,可一听到嫁妆这两个字,顿时就精神,扭头就朝着她妈蹦出来一句:“怎么还有,你那时候不是都给我了么,那祖母绿的项链可还是锁在我们家的保险柜里呢。你竟然说你还有我的嫁妆?你那时候怎么不全一块儿给我,你究竟私藏了多少好东西?”
“我藏的好东西多着呢。”
陈嘉檐点点头表示附和,他扭头对陈珈瑶说:“姐,我时候的银项圈我都找不着了,都被她给藏起来了。”
陈珈瑶歪着头用一种评估的眼神看着陈母,然后说了一句:“妈,等我们家安安满月的时候你送的那个银项圈是我小时候用的吧。”
陈母点点头:“对,是你的,你小时候用的给你闺女,赖檐小时候戴的给他家的孩子。”
“你说,你究竟藏了什么宝贝,我怀疑老陈家的家底都被你锁在什么地方了。”
“等你们两个把婚礼给操办起来了, 该请得亲戚都请到了,我到时候自己会给你。”陈母口风相当的紧,同时还不忘再诱惑一把陈珈瑶。
陈珈瑶和闾丘瀚对视了两眼后,陈珈瑶用一种割肉的语气对陈母说:“算了,不给就不给了,反正我不信你能藏什么宝贝,别说我是补办婚礼不请那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就是当初结婚的时候我都不会叫他们来。闹闹哄哄的。要是看着我抱着孩子再嫁人,指不定心里会怎么想。妈,咱们家也不差他们的那些礼金份子钱,而且,刚才闾丘也跟你说了,我们是准备到国外去结婚,妈你是不是想让一边是咱们家给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出机票钱什么一边又被人家骂烧包?”
最后一句话明显很有用,陈母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可以去国外蜜月什么的,孩子我给你们照顾着,可是婚礼可以在家里举行啊, 要不然就直接办一场酒席也行啊。”
“妈,你就别操心了,这主意是闾丘瀚起的头,就让他一个办妥,你看,我都没有问一句啊,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陈珈瑶用一种在乍一听很轻松随意,但是稍微仔细听一听想一想就会发现这话里面的不满情绪,尤其是陈珈瑶在说完这话以后又斜着眼睛瞄了一下闾丘瀚。
闾丘瀚对那个眼神只是笑了笑,然后依旧耐心而好脾气的说陈母说:“对,没错,妈,我安排的这个婚礼真的没打算请多少人,就是咱们家,还有宋叔一家,以及我和阿瑶的朋友就可以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型精致的西式婚礼而已。”
陈嘉檐在旁边多嘴说了一句:“那照这样说的话,你们根本就不需要请多少人来。妈,大姐说的没错,我结婚的时候光是看到那些亲戚就已经够了,谁都不认识,一个个的都笑眯眯的看我赖檐赖檐,可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还想让大姐再来一遍?这一个人的往返机票就要几千块钱的,人家能送多少礼金啊,还不够机票钱的。”
陈母有些不满意,但是也没有再坚持。而陈珈瑶却从闾丘瀚的话中听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他刚刚说了一句“安排的婚礼是小型的西式婚礼”,而且这几天还一直待在国外,所以,他这几天其实不是在弄自己那一枚可怜的戒指,而是在安排婚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