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说苏公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呢,看来还是得像凡人那样成亲生子。
那丫鬟也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你们不干活,在这里瞎议论些什么?
两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妈妈站在两个丫鬟的身后,尖利的女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过身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妈妈,我们刚刚就是闲聊了几句。
主子每个月给你们月例,就是让你们来闲聊的?
两人趴在地上不敢再言语一句。
说话!
妈妈狠戾的声音响在两人头顶,他们瑟瑟发抖的说道:妈妈,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长的稍微要和蔼的一些的妈妈拉了拉旁边的妈妈,姚妈妈,我看今天就算了,公子今天得了喜讯,这是好事,就不要弄点血出来了,怪瘆人的,也不吉利。
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听后猛磕头:谢谢妈妈,谢谢妈妈。
叫姚妈妈的一脸凶相,看看在上的看着跪着的两个丫鬟,说道:那你说怎么处理吧!
干脆就罚两个月的月钱吧。
说完,就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人说道:你们说这个法子可行?你们可有异议?
两人如同获得了新生般的猛磕头,奴婢没有异议。
姚妈妈这才松了口,点了点头:那行吧,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还不快走?
地上的丫鬟面面相觑后,一骨溜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谢谢妈妈。
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反方向逃也似的疾步离开了。
杏儿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她知道府上的规矩,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闲谈打听的,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臆想的,所以她从来不敢围堆。
她趁几人不注意,偷偷进了正厅里。
可是在她心里盘绕着的,挥之不去的仍旧是苏公子和镇西大将军之女秦芷惠的魂事,若说那两个丫鬟所说的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可刚刚那个妈妈也说了苏公子今日新接了喜讯。
看来这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知怎的,她的手有些颤抖了起来,那帕子终究还是没有握住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从后面传来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身子不由的震了一下,转过身来,就看到一袭白衣的苏不留。
杏儿只感觉胸口有些发闷,连如何开口都忘了。
苏不留径直朝她走来,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帕,眼里含着笑意的递给她。
杏儿抖着手接过来,因为没有力气,拿了好几次都没有拿住。
杏儿,你怎么了?
苏不留的眸子里温度渐渐消失,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没我没事。
杏儿一狠心,将帕子用力的拿走。
她转过身,眼里有些星星点点的泪花,她咬着嘴唇,死活不让它掉下来。
苏不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杏儿,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杏儿沉默。
苏不留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杏儿的面前,低头看着杏儿。
杏儿的头低的很低,苏不留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但他知道她肯定哭了。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抬头看着他,可是杏儿还是不为所动。
她只感觉心里很痛,最喜欢的人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可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微小到她都不敢告诉当事人。
杏儿?
苏不留试探性的喊道。
杏儿悲伤的摇着头,她现在连看一眼喜欢的人都没有了力气。
她低着头,用手捂着嘴就往外面跑了。
苏不留没有去拉她,因为他也知道就算拉住她,亦或是去追上她,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杏儿不知道跑了多久,路上经过时,有认识她的小丫鬟和下人看她不对劲叫她,她也不理睬,只是不知疲倦的一直往前跑着。
直到累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双腿已经使不上一点劲时才停了下来,她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喘着,任由眼里的泪肆无忌惮的流淌着。
她心里无比悲哀的想着:终究是没有缘分的,是我一直都在肖想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方盐盐刚到镇上就感觉好像比昨日的人还要多,她看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围了不少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旁边贴着绣艺大赛招牌的地方围了不少人。
她立马反应过来,这些人肯定都是来报名比赛的。
她往人堆里扎进去,人挤人的,很是艰难。
好不容易用尽全力挣扎着寄到了报名处。
方盐盐猛吸了一口气,心想着:还好本姑娘瘦,不然肯定挤不进来。
看这阵势,报名参赛的人肯定不少,这人越多,人才出众的就越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正是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方盐盐心想着,就算媛媛没有拔得头筹也不枉此行,想必收获和见识也足够了,看来自已的决定没有错。
大哥,我要报一个名。
方盐盐对着正在录入参赛人员信息的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正忙着,连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只有声音传了出来:稍等一下,需要排队。
方盐盐看了看周围乱糟糟的人群,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哪里是在排队。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大哥,在哪里排队啊?
那大哥抬起头来,脸上有些不耐烦的愠怒,排队难道不是基本礼仪吗?这还用来问我?
方盐盐委屈的看了看周围:他们好像都没有排队啊。
大哥也看了看周围,发现好像真的如她所言,所有人都胡乱站着,有空的插空,没空的惦脚,他们的桌案前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
他收回目光,看着方盐盐,问她:你是自己参赛吗?
方盐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来是给我妹妹报名的。
名字年龄。
因为周围的人太多,太多于嘈杂,加上那大哥说的太含糊,方盐盐一时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