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雪点了点头,好
等桌上的菜都齐了后,方盐盐边吃着鱼边说道:在我的家乡,他们都把这道菜叫红烧鱼。
她吃到了一粒花椒,麻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爽!
冯瑞雪是第一次看见有姑娘这么爱吃辣的。
方姑娘不是一直都在这镇上住的吗?
冯瑞雪没记错的话,他自从来了这镇上,这道菜的菜名似乎都是这个,其他地方似乎也是这个名字。
方盐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信不信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冯瑞雪看着他,也学她调皮的样子:信不信我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方盐盐摇头,怎么可能的事,木木说了只有她一人来了这个地方。
然后冯瑞雪立即说道:那就对了,说这话谁信啊。
听他这么说道,方盐盐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在套她的话呢。
方盐盐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也没想让他信,总之,我们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比这里要多好多倍。
行,那方姑娘以后可得带我去尝尝了,你一个人说好吃可不算,要我也觉得好吃才行。
那冯公子是没机会了,毕竟好吃的都是味道重的,你这辣都不能沾,已经失去了尝试很多美味的机会了。
方盐盐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有些可惜的样子。
谁说我不能吃辣的,我能吃!
说完冯瑞雪就看着面前桌上一盘盘红艳艳的菜,顿时觉得味蕾在翻滚着,青口水止不住的往外冒,刚刚那种辣到骨子里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这看一眼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但他还是抄起了一旁的筷子,硬着头皮去夹了一块红的发黑的猪血。
心里想着,决不能让方姑娘小瞧了我。
他抿了抿嘴,然后视死如归的放进了嘴里。
忍着火辣冒火的感觉嚼了几下,就直接吞了下去,赶紧端起一旁的杯子大口灌水。
噗
方盐盐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她立马说了声: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该笑你的,但是你也别逞强,会对你的胃不好的。
然后又继续说道:我们那里也不全是辣的,也有很多广味粤菜,都不辣也好吃。
冯瑞雪擦了擦辣的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喘着气:那那就好。
他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方姑娘,待会儿你要去哪呢?
去找那个渔夫大叔,问问那个失踪的小姑娘的家人住在这镇上哪里。
这时候小二盛上来刚刚烫好的清酒,清香四溢,入鼻清甜。
冯瑞雪倒了两小杯,递了一杯到方盐盐面前,然后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
方盐盐还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些照应,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
两人酒足饭饱后,就往渔夫大叔家的方向走去。
话说这冯瑞雪的酒量还不错,那么满满一壶清酒,他也只是微微有些脸红,其他一起都很平常没有啥差别。
方盐盐只敢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小杯,冯瑞雪再想给她盛满的时候,被她一口就给回绝了。
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德行,所以从来就不敢多喝。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喝醉的时候丢人的场景,那抱住闺蜜猛亲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刚到家门口,渔夫大叔正在往外面搬箱子,翠兰伯母在收拾房间。
方盐盐跑过去,礼貌的叫道:伯父
渔夫大叔转过头来,一看是方盐盐,一脸欣喜:诶,小姑娘,你来啦。
冯瑞雪也赶紧跑到渔夫大叔身前,将他手里有些重的箱子接了下来。
渔夫大叔看了看两人,揶揄道:哟,两夫妻都来了哇。
不,不是的,伯父方盐盐一看这渔夫大叔真的误会了她和冯瑞雪两人的关系,害怕被误会的更深,正要着急解释。
没想到冯瑞雪这厮又开始劫了她的话,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对,我们两夫妻过来有点事想过来问问伯父。
渔夫大叔笑的很是开怀:哈哈哈,两口子还这么害羞啊。
冯瑞雪装作很无奈的样子,把方盐盐搂在怀里:没办法,她性格就这样。
方盐盐气的直接我们胳膊肘捅了冯瑞雪一下,疼得他立马倒吸一口气。
嘶~
他缓了缓说道:
方盐盐,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方盐盐得意的仰着头:谁叫你胡说八道的。
一旁的渔夫大叔只是笑道:看这小姑娘不是个温柔媳妇。
可不是嘛!
冯瑞雪看着方盐盐笑着说道,在看到她用眼睛瞪过来时立马转移了视线。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伯父,你要把这些东西搬到哪里去啊?
渔夫大叔,用帕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们准备搬家了,去我媳妇的老家那边搭个房子住。
方盐盐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更有些难以置信:伯父,你们要搬家了吗?为什么啊?
渔夫大叔朝屋子的方向瞧了瞧:自从我们孩子没了,翠兰的精神和身体一直都不好,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充满了对小鱼的回忆,待在这里难免让人会想起一些伤心事,还不如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对翠兰也好,对我也好。
确实,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从痛苦中走出来,去过新的生活才对。
那我们帮你搬吧,你坐下休息一会儿。
方盐盐有些心疼,看着渔夫大叔跟自己父亲差不多的年纪,一下子心里的酸楚就翻山倒海的向她涌来。
她把一旁的竹凳子搬过来让他坐着。
就帮伯母开始收拾起房间来,冯瑞雪帮着搬箱子。
两人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箱子和衣服都捆绑好整整齐齐的搬上马车。
渔夫大叔夸赞道:看来我和翠兰是真的老了,这些活够我们干一整天了,你看看,你们就花了两个时辰不到,真的麻烦两位了,刚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