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道士继续说:我是三天前,对,三天前从北山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背着一口大箱子,我当时有急事,也就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个箱子上,对好像是贴着纸。
北山?李叶宇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自己是不想上北山的,那里面似乎是有些蹊跷。
那个地方是有名的荒山,山上后来变成了乱葬的坟,这一到半夜就鬼火连绵的,白天都少不了浓重的阴气。
你是怎么去的北山?李叶宇看着那个道士。
那个道士直接就瑟瑟发抖:不是啊,大哥,您不能问这么细致啊,我也是没词了啊?
你给我说实话,我现在就是要找这个人,你要是是知道,你就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要是不知道,你就别给我瞎编。李叶宇一只脚直接将他踢倒,然后不屑的将瓜子皮扔到这个人的脸上。
大哥,我这真的是,也就是给人家看坟地那个道士赶紧解释,不是我说啊,有些东西得忌讳,我不是不说,这个东西,它不吉祥。
不吉祥算什么?李叶宇把嘴一歪,我要告诉你,这个一百两我是势在必得,你要是敢告诉我假消息,我就将你的头拧下来。这句话是我说的,我这个人有点本事,就是见到的人过目不忘,你要是说谎,你完了!
是是是是那个人赶紧点头。
滚吧李叶宇继续往前走。
那个人赶紧将自己的幡子折好,然后忙不迭的往前逃窜。
李叶宇也将那副市侩而且丑恶的嘴脸收了起来,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伪装好的江湖不良人,就是要靠着出卖朋友,出卖兄弟混饭吃的人渣。这个角色自己可是扮演过很多回。
自己是清楚的,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的坏,就会得到接近真相的答案,在一些特殊事情面前,最先得到消息的不是那些好人,而是那些该死的恶人。
这些人会用最利己的手段去从事一些威胁的工作,这样虽然是不妥当,但是在一些事情面前,这是一种最好的保护色。
自己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那是不能排除,自己不用那样的方式保护自己,自己很小就出去了,在外面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当然,活下来往往不是问题的关键,能够活的好才是每一个人的夙愿,这个话是自己的一个战友对着自己说的,可是一些东西说完了,就完了。
他在打南疆的时候就死掉了,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在那些恶心的地方自己自身难保,救别人这都是妄想,后来自己捣毁了那些土著的地界,很想将那些俘虏都杀掉。
将他们祭天也算是对于自己那些亡灵们的祭奠,但是自己不能杀,战争的目的是稳定而不是杀戮,要是真正能够做到以理服人,又何必需要战争呢?
当时一个打了半辈子仗的军士长告诉自己,不要仇恨战争,也不要仇恨死去的灵魂,不管他们让自己多么痛苦。死去就是死去,是最长久的安息,活着的人要为活着的人考虑,才能活下去。
当一个活人为死人倾尽心血,这个活人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自己很想像那个军士长那么洒脱,能够为活人而活。
自己不过就是为了死人而活,自己的活着的意义,在一段时间内都是为了那些死难的兄弟,自己天天的煎熬,但是一直都没想明白这些事情。
这是一种嘲笑,自己想明白这个话的真正含义,但是自己突然间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傻蛋,这话就是靠着别人一说,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做不到。
不要说是做不到,就是稍微往那个方向努力,都是一种对于自己内心的一种亵渎,自己万万不能接受。
你还真是死脑筋李叶宇找到了一个石头坐下,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瓜子皮扔了出去。
自己的心病似乎很久都没有犯过,似乎是因为方盐盐,自己的女人让自己重新快乐,自己也知道什么是为了活人而活,但是自己就是自己,有喜怒哀乐,自己也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但是这就是自己的命,自己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诡谲云涌的地方,做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苏家的店铺上。
你是谁啊?一个大妈将一件丝绸做的衣裳叠起来,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
不好意思,我叫杏那个丫头怯生生的说。
得得得您别跟我说这些,丫头,你看看你这打扮,这东西你买不起。那个大妈将衣服放进盒子里。
不是的,姐姐,我,真的有钱。杏儿将自己手中的银票拿出来。
呦呵,有钱啊,那也不能卖给你。那个大妈冷冷的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原因啊,姐姐,我真的是来买衣服的。杏儿一脸的无奈。
不是吧,你穿着我们苏家的衣服,拿钱来卖女装?那个大妈轻轻的咳嗽一声,我这没让人抓你就不错了。
不是啊,姐姐,你这说话是要将证据的,为什么要抓我啊?杏儿的脸上都带着紧张。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苏家的人,不是我说,要不是我的脾气好,我就应该让你见官,你这个小贼。那个大妈一脸不屑的说。
我真的没有偷,不信你问账房,我是真的没有,这是管家亲自支给我的杏儿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你是不知道我们公子没有妻妾吗?你见过谁家的丫鬟买三十两一尺的绢布?那个大妈的脸上带着冷笑。
真的不是啊,姐姐,这是公子让我买的。杏儿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你这个话都说的出口?公子的人不错,你不应该借着公子的名义这么说。那个大妈的脸上带着愤慨,你给我出去。
不是啊,姐姐,你得信我啊,我说的是认真的。杏儿的脸上一阵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