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道理?三叔愕然的侧头看向韩叔,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赞成云义这样的提议。要知道,这个时代人们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几乎都是土葬。火化,一般人是没有办法接受的。除非是得瘟疫而死,可能会为了避免瘟疫的传播才用火化。
“小义,三叔有些迷糊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三叔转而皱眉看向云义:“你应该知道,族老们是不会愿意这样做的。而且,似乎也并没有必要吧?”
看着三叔,略微犹豫的云义才道:“三叔,我跟你说一件事吧!之前金府的白管家不是让人将那些乌蛟帮的人还有滚江龙手下苦工的尸体拉走埋葬吗?我正好去小龙山取泉水为我娘熬药,遇到了一帮人拦路抢了那些尸体。”
“拦路抢尸?”三叔惊愕的看着云义,片刻后才回过味来:“小义,你是说..”
云义微微摇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应该是有人需要大量尸体。三叔也不想兄弟们死后,还得不到安宁吧?人都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最终还是要化为尘土的。”
“好,这事,我会和族老们商量的,”面色变幻了一番的三叔便是点头道。
轻点头的云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哎,小义,等等我!”愣愣还未回过神来的肥财,见云义离开,忙跟了上去。
目送二人离去的三叔,才不禁看向一旁的韩叔苦笑道:“看来,咱们这小小的盘龙镇,要不太平了啊!”
“江湖,何曾太平过?”韩叔则是摇头意味深长道:“若是江湖能太平的话,丧魂岗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主孤魂了。”
三叔有些无奈的一叹:“但愿,这风波不会波及到我们才好。”
...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是日落西山。码头之上,盘龙镇的苦工兄弟们忙碌了一天,都是累得不轻,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起回盘龙镇去。
由于顺子的死,几个兄弟抬着顺子的尸体,兄弟们二三十人一起,却也是没有热闹的感觉,反而气氛略显沉闷。
和兄弟们一起将顺子的尸体送回他家,云义便是第一个离开了。
心情略显沉重回到回雁楼的云义,刚到中院之中便是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
“娘!花若!我回来了!花若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深吸了口气面上挤出一丝轻松笑意的云义不由朗声一笑的迈步进入了阁楼内。
刚进入宽敞客厅的云义,便是看到一旁小厨房内围着个小围裙的花若走了出来。
“哥,你回来了?稍等一会儿,晚饭很快就好了,”惊喜喊着的花若,说着忙又回厨房去了。
见状一笑的云义,不由缓步走到那摆在客厅中央的黑色方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喝了杯茶的云义,径直走向云母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其中却是没有云母的身影。
愣了下的云义,不由面色一变的忙向外急匆匆走去:“花若..”
“义儿,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温和的轻笑声中,却见云母和花若一起分别拿着碗筷、端着菜肴从小厨房中走了出来。
暗松了口气的云义,不由含笑迎了上去:“娘,刚到你房中没有看到你,吓了我一跳。来,碗筷给我吧!娘,您还病着,还是多休息,别累着了。”
“娘没事!常大夫的药很好,娘喝了感觉好多了,”云母笑着开口,将手中的碗筷递给了云义。
拿着碗筷忙快步走到桌边放下的云义,连转身过去扶着云母到桌边坐下:“娘,您就别忙了。在这儿安心坐着,我去帮花若。”
“好!”云母满脸笑意的点头应着,一脸幸福的看着一对儿女一起往小厨房走去。
云义和花若很快便是将饭菜全部端到了客厅的桌子上,三菜一汤,一家三口围桌而坐,一起随意谈笑吃着饭,这种温馨的感觉让云义浑身都暖暖的。
吃了晚饭之后,云义便是去前院给云母拿药汤去了。
眼见着云母这么快就眼看着身子康复了,云义对于常玉开的药是更有信心了。
“常玉大哥!”朗声喊着的云义,直接含笑走进了药房。
然而,刚进药房的云义,便是微微愣了下。只见坐在轮椅之上的常玉,正在运功,浑身寒气弥漫的,那股冷冽气息让云义有种屏息的感觉。这常玉的内力修为,明显比云义要强多了。
脚步微顿停下并未靠近的云义,见常玉好似没有发现自己过来犹自还在运功,不由眉头微皱的轻声嘀咕:“练个功,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不对!”转而云义便是面色微变,目光微凝的看着常玉明显苍白的脸色。他的脸上透着一股痛苦之色,身子都是微不可查的轻轻颤抖。看这样子,好似在承受着什么可怕的痛苦一般。看起来,他似乎是在运功压制着什么。
眼看着常玉的嘴唇突然慢慢泛黑起来,云义不由双目微缩:“走火入魔?不会吧?”
双手挥动,运动更快,浑身气息狂暴的常玉,猛然浑身巨震的仰头一口黑血喷出,豁然睁开双目,目光凌厉好似没有一丝感情味道的看向云义,让云义瞬间一个激灵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常玉大哥,你..”被常玉那冷漠无情的目光看着,云义头皮都是微微发麻。
而让云义惊愕的是,下一刻常玉便是浑身一软的闭目无力倒在了轮椅之上。
“常玉大哥!”小心喊了声的云义,见常玉没有丝毫反应,这才小心的靠近过去。
只是靠近常玉,云义便是感到周围气温都降低了。小心碰了碰常玉的云义,只觉得隔着衣服都有一股可怕的冰寒之气袭来,让自己的手都瞬间微微一僵。此时的常玉,哪像一个正常人啊!简直好似一块千年寒冰一般。
“天呐!常玉大哥练的这究竟什么功夫啊?”看着常玉那苍白甚至略有些透明味道好似寒冰玉般的脸颊,云义不由心中惊诧。
就在此时,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却是那位回雁楼的掌柜阿昌叔快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小脸尽是紧张担心之色的小平。
“阿昌叔!”云义见状忙对其略显恭敬的喊道。
阿昌叔却是顾不得云义,看到轮椅上昏迷的常玉,慌忙上前去为常玉把脉。略微感应了下常玉脉搏的阿昌叔便是手微微哆嗦的面色凝重难看起来。
“阿昌叔会把脉?哦,也对,他是常玉大哥的父亲。常玉大哥医术这么好,他会医术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如果他也是大夫的话,为什么去做回雁楼的掌柜?”云义心中微动,愈发觉得这父子俩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得紧。
不过,云义此时更关心的还是常玉的情况。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云义看得出常玉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早已把他当做兄长朋友。而且,云母的病还全要靠他。云义自然是不希望常玉出什么意外。
“阿昌叔,常玉大哥到底怎么了?”云义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昌叔抬头看向云义没有说话,那难看的脸色,清冷的目光让云义心中发虚。
“阿昌叔,你..”云义挤出一丝笑容正要开口,却是表情瞬间愕然。
只见阿昌叔猛然对着云义跪了下来。
“不是..阿昌叔,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起来!”愣了下的云义,便是忙上前欲要将阿昌叔扶起。
然而,阿昌叔却是固执的跪着,看着云义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味道的开口道:“小义,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常玉!”
“阿昌叔,您..您别跟我开玩笑啊!我又不是大夫,我..”云义惊愕忙道。
阿昌叔则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云义:“可你是药,救我儿子的良药。”
“我是药?”云义感觉自己已经被阿昌叔一具具出人意料的话刺激得体无完肤了,愣愣反问了句,才眼睛眨了眨的声音略显干涩道:“阿..阿昌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把握煮了给常玉大哥吃了才能救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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