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此女跟微臣有婚约在先,却在这跟其他男人搂搂抱抱,微臣看不下去,不过训斥她两句,此女就抓起扫帚打人,实在……实在是刁蛮跋扈,目无尊法!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陈忠嗣同样贡献出了自己的演技,他和赵青云算是交好。早年间,两人没少勾肩搭背互称兄弟,在坊间眠花卧柳,玩的那叫一个嗨。
不过后来赵青云做了皇帝以后,就没时间出宫找乐子。
在对待美人这一件事上,赵青云必定是势在必得。
叶清依在那边委屈着不说话,陈忠嗣却在这大放厥词、言之凿凿,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还请皇上明鉴,民女跟陈忠嗣的婚约早已在当日解除,是陈忠嗣一直死缠烂打,求着民女嫁给他,民女实在是不喜欢他,他却拿公卿府的势力来压人。还说不依的话,就找人杀了民女。想必前几天的刺杀,就是出自陈忠嗣之手。”
陈忠嗣听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没想到最后会被倒打一耙,指着叶清依“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 完整的话来,而公卿侯已经被气吐血,当场晕厥过去了。
“陈忠嗣,你好大的胆子!”赵青云龙颜震怒,陈忠嗣当即跪下求饶。
“谅在你平日里对朕衷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就罚你在家面壁思过半个月,以及,跟叶清依的婚约彻底解除!”
陈忠嗣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狠狠捏紧了拳头。
“清依啊,你快起来吧。”赵青云扶着叶清依起身,顿时就开始上手了,眼神驱使着其他人退下,想和叶清依单独相处。
不过叶清依怎么可能吃这种亏,便道:“皇上,我姨娘还在大牢里呢,我每天茶饭不思,就担心她在大牢里会受到欺负。”
不就是演白莲花吗?
她会!特别会!
果不其然,赵青云已经开始心疼她了,抚摸着她的手背说话,差点没把她给恶心死。
“你被下毒一事,朕都听说了。不用怕,朕会把那些人绳之以法,还你一个公道!”
“可严瑞清毕竟是这个家的人,虽然以前确实经常苛待我,但是……”
“你太善良了。”赵青云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朕都不可能轻易放过害你的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过这把刀首先砍向了叶玉莲。
“朕想给你一个名分。”
喝着水的叶清依差点一口喷出来,她对赵青云不仅不感兴趣,还很讨厌。
要不是今天为了演戏,断然不会让赵青云一次又一次的占便宜。
“清依,你不愿意吗?入宫当朕的嫔妃,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可是我心有所属!”情急之下,叶清依只能编出这么一句。赵青云的脸色果然立马沉了下来,冷静的质问她喜欢谁。
谁会比当今天子还要气派、还要有钱?让赵青云知道了,必定诛之!
叶清依脱口而出一个名字:“肃宁王!”
那个已经死了的赵启宣?赵青云凝眸,“喜欢一个死人吗?清依,赵启宣他已经死了,没什么好喜欢的。你不妨放下一切,跟着朕吧。”
叶清依打哈哈地笑道:“皇上这是在规劝吗?我对肃宁王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然后吹了一堆彩虹屁。
赵启宣就在门外听,抱着手好笑的想:“这个小骗子。”何时对他赵启宣情深至此了?
真会说,连他都快被绕进去了。
赵青云脸色不善的离开,临走时还为自个忿忿不平。
叶清依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惹怒了赵青云。不过也好,至少把人赶走了,暂时不用担心安危。
“对付他也太累了。”叶清依用帕子扇扇风,突然发现赵启宣在外面,两人四目相对,她目瞪口呆:“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吗?”
赵启宣“嗯”了一声,当面揭穿:“你说对本王爱慕依旧,非本王不嫁,还说要跟本王举办什么冥婚?叶清依,你撒谎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连冥婚都出来了。”
“咳,这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危吗?借用一下你的清白,怎么就不行了?”
赵启宣看着她扭头离去的背影,充满着傲娇,无奈的失笑。
“吴川。”
“属下在。”
“去大牢里放点风声,告诉严瑞清,如果她不说出实话,今晚就会死在大牢里。”
吴川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看见严瑞清蜷缩在角落里,浑然不像平常那般雍容华贵。吴川拿钱打点了一番才进来的,严瑞清以为是叶玉莲派人从宫里来了。
“严夫人,明天堂上说供词,你得如实禀报。”
“你不是贵妃派来的人?!你……你是叶清依的人!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吴川冷笑一声道:“严夫人还真是嘴硬,不想死在这里的话最好按照我的话说。”
“不可能!”严瑞清胡思乱想道:“你不就是想借此陷害我女儿吗?叶清依那个贱货,设计把我弄进大牢,还想让我们母女两都死,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很好,希望严夫人一直这么嘴硬,不要服软。”说着,吴川伸手抓住了严瑞清的手臂,三五两下,就把一颗毒药喂了进去。严瑞清扣着喉咙想呕吐出来,无果。
“断肠散,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严夫人好好享受吧。”
严瑞清疼得立马在地上打滚,连话都说不出来,肚子像是被人用小刀在搅动一样,属实是疼得难以忍耐了。
“救命,救命啊!”最后,严瑞清疼得昏死过去。
叶玉莲得知这些消息时,很怕,害怕的不敢睡觉,生怕一睁眼自己也入牢。
“娘娘,现在是当断则断,只能把一切都推给夫人了。”
“啪——”叶玉莲一巴掌打过去,怒道:“玉翠,以前在府里,本宫的娘亲可待你不薄,就算是要推个人出去送死,那也是你这个贱人!”
玉翠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眼底却有不服。她明明为了叶玉莲好,竟然反手打她,太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