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家伙为什么闹着出院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已经没什么危险，身体一切正常，剩下的可能不过就是些皮肉伤罢了。不过他闹归闹，总柏林传来的消息看，柏林站的人并没按他的要求让他出院，而是依旧让他待在了医院内，据说至少还有待上一周的时间。

我们在进入德国后，便朝北而去，在靠近波兰边境的德国城市法兰克福停了下来，这里已经离柏林不远，在这里既能隐蔽好自己，更可以随时动身前往柏林对那老家伙下手，更重要的是在必要时这里方便逃离德境，进入波兰境内。

在法兰克福，比维也纳的图书馆里舒服了许多。因为至少我们现在待着的地方多了很多实用的家具，比如沙发，还有张床可以睡睡，并且D带着的这帮人都是工作狂，床基本上他们都不用，他们大多数休息时也就是靠在沙发上眯瞪一两个消失而已，所以这张床自然就被我顺理成章的霸占了。

在这里，最忙的估计还是D。我对他这个组织并不了解，但从D做的事来看，他应该在这个组织内有着不低的地位，换个角度来对比的话，他就像我们发现的那个那份提到90计划的资料中提到的变色龙一样，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厉害角色。

他居中指挥协调，不仅关注柏林医院中的情况，还得不时询问在英格兰寻找那位菲儿?斯莫林，眼前这里还得每天对他同伴整理出来的东西进行检查和修正。这些让他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不过他还是坚持每天带着我一起出门找吃的，或者餐厅，这就好像是他的放松方式，也是唯一的让他感觉轻松的时刻。

我们没有在法兰克福待很久，满打满算也不足三天。这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危险或者不利我们的情况出现，而是在英格兰那里，D的人找到了那个家伙，我和D准备动身前往英格兰。同时，从维也纳带过来的资料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因为中间实在缺的太多，那种感觉就像管中窥豹或者盲人摸象，看到的都是一部分，没有什么完整的和直接的证据。

能找到菲儿?斯莫林，让我终于看到新的希望。可是之后D的话却让我再次失望起来，因为他告诉我那个名叫菲儿?斯莫林的家伙此刻状况并不好，并且是神智上的。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很多时候据说都是神神叨叨的，现在他人正在利物浦的一所医院中住院治疗。

虽然这人出现了精神问题，但我和D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个家伙。首先在德国目前来看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乌尔曼先生依旧在医院里待着，柏林站对他的保卫依旧很严密。我们还得继续等待机会。更重要的是，精神问题未必就问不出东西来，一切总得见到了，试试看才知道。

于是我们这些人分成了两路，那个一直给我们做司机的人将跟着D和我一起前往英格兰。而其他人，则带着那些整理好的资料什么的离开。具体去哪里我不知道，D也没说。

关于如何隐蔽的去英国到达利物浦自然不用我关心，D他们自然会有安排。我对这一点很放心，在我看来他们在这里有着自己的网络和渠道，如果简单从势力来说，比老家伙尤尼斯那可是强多了，比克尔扎科夫那也是只强不差。

从法兰克福离开后我们便继续向北，来到了汉堡，在汉堡这里我们等上了一艘货船，沿着拉贝河一路来到了北海边的一个名叫库克斯港的地方。在这里，我们登上了一艘将要出海的货轮，不过这艘货轮不是前往英国的，D告诉我货轮将带着我们前往法国，在加来那里我们将下船，然后通过英吉利海峡隧道从法国进入英国。

“那人状况如何？还能正常交流吗？”在货轮上因为不给随便走动，只能待在舱室中，我们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除了休息便只能是聊天，而我和D能聊下去的只有是下面将要做的事，毕竟聊其他的，他的秘密太多，并且也不想让我知道，所以经常没聊几句便进入了死胡同。

“这问题，你都问了很多遍了。难道你开始健忘了吗？那正好到了英国顺带帮你看看医生。”D不耐烦的说到。

“我的意思是说，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他说的话能相信吗？看似正常的交流说不定说出来的东西和真相相差很远，都是他因为精神问题而臆想出来的。关键这种不正常你还没办法简单的看出来，因为他在说实话，他自以为的实话。”我说到。

D听我这么说，无奈的看了看我道：“那能怎么办？就算这样也得试试。半真半假的无所谓，只要有真话就行，这就看我们自己怎么区分了。还有，到时候由你来问。”

“我？”我惊讶的看向他，“这方面你应该比我合适吧？”

“不。其他人也许我比你合适。但是这人我想了想，你比我更加合适。”D很肯定的道。

“为什么？就因为我会说俄语？”我问到。

“不。”D摆了下手，“不仅仅如此。你为十七局干了那么久，总比我了解那帮俄罗斯人的做派，了解一些他们的思维方式，说话语气，做事方式。知道他们如何威胁一个人才是最有效的。所以你比我合适。”

“不是。。。我了解，那那个家伙不是更了解？”我问到，“这样的老特务，我可没什么信心对付的了。再说，我问什么？就很直接的去问吗？”

“这你自己想想吧。想想你的老板会怎么做。你难道之前没见过他干相似的事情吗？威逼利诱的事，这应该不可能吧？”D问到。

“见倒是见过。。。”我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在美国，还有在乌克兰时老家伙的样子，“不过这管用吗？我模仿一下就能对付这样的老特务？”

“你别想的那么复杂。”D说着笑了一下，“首先，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个精神病人，然后才是一个间谍，并且还是个退休多年的间谍。想想吧，在我看来，精神病才是我们要面对的最大难题。”

“好吧。。。不过对付精神病人我就更没经验了啊？”我无奈的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