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扎科夫不是个笨蛋,他不仅不笨相反还是个极其聪明的家伙。在他面前说谎其实是一件让人觉得很无力的事情。特别像在此刻,他既然能明白的问出来,必然是知道了一些情况,不然没理由突然这么问起来。
不过我不想随便就回答,毕竟我还没到能和他正常交流不打马虎眼的地步。所以我看了眼身后的车窗,此刻已经看不到那个教堂,只能看到跟在我们身后的车。我收回了目光道:“我没明白你对他们下手。。。。不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吗?你带来的人也会执行这样的指令?”
“自己人?”克尔扎科夫笑了一下,“什么是自己人?实话告诉你,就是那个差点被你们干掉的布兰德也不是我的自己人。不过这个你们干的已经不错了,如果不是把他的打的不省人事,说不定他早就把警察局里的那对母女交给柏林来的人了。”
“那这些人。。。”我说着指了指车内的其他人。
“这些是雇佣来的,就和你一样。还有我的人,真正自己的人。”克尔扎科夫说完道:“那么轮到你了。柏林站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看他道:“我只想说,你们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想借我们的手给你们点教训的人不少。”
“呵呵。”克尔扎科夫听我这么说先是笑了笑,接着道:“那就是说有人主动找到了你。并且是个你并不认识的人?”
“这还用问吗?我又不是本地人。如果我有那么大的能耐,你觉得我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吗?”我说着指了指自己嘴巴上还有脸上的还有胳膊上的伤口。
“好吧。这点上我承认,你没说谎。如果是这样,我想对方并不会对你说出他们的身份对吗?也就是说你对他们实际是一无所知,只是将一些情报告诉了你。”克尔扎科夫道。
“确实如此。”我点了下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你一直在对付尤尼斯吗?我是说亚历山德罗维奇?”
“亚历山德罗维奇。。。。”克尔扎科夫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了一下,在低声重复了一遍后道:“这名字。。。很多年没被人提起了。。。你居然知道他这个名字。。呵呵。。”他说着看向我,“你刚才说什么?我一直在对付他?你说的一直是从什么时候?”
“在乌克兰?”我试着问到。
“乌克兰?对付那个所谓的十七局?”克尔扎科夫说完不等我回答点了点头,“这里面有我。本来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是。。参与进来的人心不齐,并且多了点。所以最后弄成了那样。。。”
“有你?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参与不是组织策划者?”我继续问到。
“别这么多问题。”克尔扎科夫道,“你关心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俄国外情局的。”
“我只是想弄清楚我出生入死了那么久到底真正的对手是谁。”我说到,“在我看来在那件事中你确实不像组织策划者最多是一个最后时刻来到这里的救火队员。”
“呵呵。”克尔扎科夫又了笑了笑,不过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道:“不如这样。我们做点交换,问题的交换。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诚实点回答,并且是有底限的问题,怎么样?”
“什么是有底限的问题?”我不解的问到。
“就是问一些能够回答的,不会觉得难堪的问题。”克尔扎科夫道。
“好吧。”我点了点头,“那么我刚才那个。。。”
克尔扎科夫摆了下手,“应该是轮到我了。我想知道,给你送情报的人,他们要得到什么?没要你们做出什么回报吗?”
“海因克斯。”我说到,“对方要海因克斯的命。”
听到“海因克斯”这个名字,克尔扎科夫的眼神明显变化了一下,显然他是立即想到了什么。
“那么。。。我的。。。”
克尔扎科夫抬起手打断我道:“策划对你们行动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个重要的参与者,这点你说的不错。最后时刻我确实像个救火队员,但是我觉得之后已经没希望了,所以我走了。这个判断不仅是来自于我对其他参与者的评价,更因为在俄国,十七局的支持者翻了身,形式越来越不利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一早就离开了乌克兰。”我点了点头。
“给你情报的人除了海因克斯还有其他什么人的信息吗?应该不只是海因克斯这么一个家伙吧?”克尔扎科夫立即问到。
我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显示这个家伙不仅知道海因克斯这个人,还知道他有关联在一起的人。
我点了下头道:“有的。一个老家伙。”我说着指了下他,“看上去比你这年纪还要大。不过却没有这人的任何其他信息,只知道是从柏林站来的。”
“这人什么样?”克尔扎科夫一下坐直了身体有些急切的问到。
“该我问了吧?”我看向克尔扎科夫道。
“好吧。”克尔扎科夫点了下头,“你的问题是什么?”
“我在南斯拉夫待过一段时间。。。当时。。。”没等我说完,克尔扎科夫便抬手道,“你们在南斯拉夫的事我知道,这是更早之前的事了。但是这和我没任何关系,我没有参与到和南斯拉夫有关联的任何事情中,更没针对过在南斯拉夫的十七局的人有过任何的行动。”
“你确定?”我问到。
“确定。我对付十七局就是从乌克兰开始的。就这样。”克尔扎科夫说完便立即道:“那人什么样?”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在剿灭东方营时,老家伙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要求我们放过来救援的维和部队,当时老家伙说给他电话的这个人刻意变了声音,不像让老家伙听出来。所以我后来在得知克尔扎科夫后一直觉得当时那个电话是他打的。但是此刻他却完全的否认了,难道是另有其人?
我说到来不及细想只是开口继续回答他的问题道:“没什么特征。长相很普通。只是应该是光头,打扮的也很老气。”
“呵呵。”克尔扎科夫又是笑了一下,“上了年纪,比我还老。。光头。。这人现在在法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