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下的情况,所谓没有规则就没有方圆,便是你我这样恨不得活刮了对方的夫妻,既然同一屋檐下了,就要有个可以共处的规则。”
重明正挑眉,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司空鸾爽快道。
“你可以护短,本将今天也可以哑巴吃黄连一次,认了几天前中毒那场倒霉事,不过本将不会再忍你那些女人第二次,以后在摄政王府,不管什么身份的人,敢在本将面前冒犯,本将都让她有来无回。”
她一笑嫣然,这才对他道。
“所以王爷,但愿您这次能将本将的话当真,别到时候爱妾香消玉殒,再来找本将算账,那时,本将可是不认的。”
“所以呢?”
她的规则在哪里?方圆在哪里?
司空鸾也早有准备,陈述道。
“在这摄政王府中,本将从没奢望能有在云国司空府的掌舵权,可王爷既然让本将留在摄政王府的禁鸾苑,起码禁鸾苑内,都是本将领域,所以这些女人如果在禁鸾苑出事……”
她冷笑,隐而不言,只对他道。
“是死是伤,是冤枉还是初犯,本将可没这个耐心,一一向王爷禀明再做处置。”
重明正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锋锐起来,就在司空鸾以为他又要大发雷霆准备好对策的时候,重明正猛然锋锐化水,如同一只被捋顺毛的狮子,俯身在她耳边温柔耳语。
“只要你开心,那些女人随你玩,本王最终要的,可只有诸国头上至高无上的你。”
司空鸾一怔,有点懵了,他这突然的转变又是何意?可他转头伸舌,貌似无意的扫了下她的耳尖,让她猛然一颤,面上充血,一瞬间又明白他是何意了。
他是为了留下她这个如今对他来说有用处,也很有兴致的正妃,连自己后院里多年的女人都可以送她随意处置吗?
要她有更多的精神陪他玩接下来的游戏?丰富他的日常?刚才只是她挑衅了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才故意为难?这个男人……
还真是恶劣到极致。
重明正没她这么多跌宕起伏的心情,准确的说,他现在心情还挺好的样子。
逗了一下她,也没多纠缠,像个求偶的雄狮,看上一个母狮,不急于进攻,偶尔挑逗一下,刷个存在感,等待心情好或者时机成熟了,一举拿下,这种感觉……
让同样身为强者的司空鸾,感觉很不好。
特么……这家伙真当她是个玩意儿了?
“好好修养,毕竟本王只是想让你老实一点,可真没想将一个狮子变成一个绵羊王妃。”
眼见她心情不好,他却心情更好的捏捏她脸颊,这次很爽快的离开,再没做停留。
重明正话是这样说,司空鸾也成功变相从他手中拿到一定的主动权,可回头她的禁鸾苑内就多了两个小丫鬟。
“什么意思?”
她心情很不好的问将人领来的孟从之,孟从之也尴尬,呃……这怎么说还是人家夫妻俩的家事呀?怎么感觉每次都会殃及到他这个无辜的旁观者?
那两个丫鬟中,一个年纪少长的一个,似乎也看出孟从之的为难了,当即先软声细语的表明。
“王妃娘娘莫怪,王爷说了,只是看娘娘身边没有带什么陪嫁丫鬟,到王府后也只孟御医这么个熟人照料,前阵子王妃不省人事的时候,还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亲自过来照料的,可这孟御医……”
小丫鬟脸上有几分为难,到底没支吾下去,接着道。
“毕竟是个男人,左右都不方便,年纪轻轻未曾婚配,万一传出去,于王妃娘娘名节有损,之前照顾王妃的丫鬟也因契约到期,给放出府去了。”
“娘娘贵为王妃,虽出身行伍,毕竟是娇贵女儿家,身边没个贴身的人照料也不成,就特意挑选了中院里的奴婢二人来照料王妃起居。”
司空鸾的目光这才落到这姑娘身上,说话的这姑娘清清秀秀倒是个懂事知礼的,小的单纯一点,一双圆眼里倒是满满的灵气清明,总之一句话,这两个小姑娘,都机灵。
这哪是给她送什么贴身人呀?分明就是将她放这禁鸾苑还不放心,外面有人看着也不放心,又往她屋里,近身按两双眼睛的。
笑,她转眼便换了一副和蔼面孔。
“无妨。”
反正他既然已经放话了,人也给安排进来了,如果她真不闹点动静出来,似乎真有点辜负他的期待了?
“贴身便贴身吧!叫什么名字?”
三人面上都一喜,知道她是接受了,那样就不用在王爷那边为难了。
两个小姑娘当即欢快上前见礼。
“回禀王妃,奴婢清儿。”
“奴婢潭儿。”
司空鸾点点头。
“倒是好名字。”
随即又道。
“你们今天来的也正好,本将刚想让人清点一下的家当,你们去右边的小库房点一点,看看本将能挪出多少用处。”
三人听她这话皆是一愣,那清儿软声软气的为她科普。
“王妃娘娘要置办什么东西的话,只要列出一张单子让下面的人去置办即可,王爷交待管家了,王妃的用度不归后院女人管,王妃的用度,王爷还是不曾吝啬的,不用王妃自己破费。”
司空鸾又笑,本来长一张风清朗月的脸,一笑之下,去了本来的清冷距离,反倒如夏日冰花,沁人心脾,好脾气的对小丫鬟道。
“本将自是知晓你们的王爷还不至于吝啬这点钱财的,不过本将并不想与他牵扯上过多,而且这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本将自己出这个钱,安心,也不想让下面的人从中作梗。”
这样一来的话,三人更不明白她究竟想用这钱做什么了,司空鸾只对孟从之道。
“小绵羊,还得劳烦你一趟。”
孟从之一头雾水。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司空鸾也不客气,直接道。
“帮我找两个最好的工匠,最好木匠手艺也不错。”
孟从之秀气的眉揪成一团,心头的石头又提溜起来,十分不安道。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最好的工匠木匠,可没什么地方是比摄政王府的更效率更高明了……”
“我不信你之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