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戴面具的人没在城中出现,第三天,也没出现。
于是重明正在临近天黑的时候,主动出现了即将睡着的司空鸾面前。
“忙完了?”
几天不见,而且自己丈夫夜不归宿,王妃只是再寻常不过的问一声,好像根本不用怀疑,他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重明正无奈,只好自己褪去外袍,解了头发,只着单衣的主动钻进自己王妃的被窝,抱住搂紧。
“喂!”
司空鸾给他抱的楼的一头雾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他应该是气势汹汹的离开吧?这人这么快就记性退化了?
“摄政王殿下,您没事吧?”
司空鸾探出手,摸了摸他脑门上。
重明正郁结的抓下她的手,紧紧握住,没好气道。
“有事也是给你气的,乖乖睡觉。”
司空鸾还是纳闷。
“最近不是该是你摄政王最忙的时候吗?各国集会在即,你还能放松警惕?”
重明正将下巴顶在她头顶上,闭着眼睛疲惫的道。
“再不能放松警惕,摄政王也是要休息,王妃也是要关心的。”
他的手摸索着摸上她脑袋,确定没再不正常的温度后,才安心几分,呜呜囔囔道。
“清儿说,你这两夜没有我陪着,身上总是很凉,这样可不好,夏天的夜,冷冷热热容易反复,以防王妃再生病,以后本王就是多忙也会陪着王妃入寝。”
给他这样擅自的决定,司空鸾觉得,以后她与外面好像真的隔离了?
苦笑,是终究不放心她吗?要亲自看着才安心?不过……
他好像确实需要担心她?
罢了,反正最关键的都做好了,剩下就真要看那些人了。
“摄政王。”
“呃。”
“现在是夏天,你好像没洗澡?”
“现在太累了,明天早晨和你一块洗。”
“明天早晨本将没打算洗澡。”
“陪本王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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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鸾这两天很老实,可风京城已经不安宁,没有大乱子,但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苗头。
福运赌坊门前,今天来了一个特扎眼的人。
之所以说他扎眼,不是因为他在风京城多有名,是这男人一张皮相特别扎眼。
看守场子的打手一见这样的公子哥,有些懵,匆忙就向内跑着喊。
“当家的,当家的!来客人了,贵客!特别好看的贵客!”
“嚷什么嚷!咱们赌坊没来过贵客是吧?说的好像没见过漂亮男人……”
福运赌坊在风京城确实不是什么顶大的赌坊,势力也不是顶厚的,能开到,完全靠着老板娘鹤羽一手赌术,和强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硬脾气。
所以城中的贵人消遣,除了有些本来就冲着鹤羽美色来的纨绔,还真没什么正经玩赌的人来。
所以,当鹤羽烦躁的出来,骤然看到面前堵着的一尊明显天生富贵才能养出的金尊玉贵的男人时,她突然觉得,她这小小的赌坊门前,好像确实敞亮许多?
“美,美男呀?是真人?”
老板娘本来火爆的脾气瞬间化成春天里的溪流,温和婉转,面前的男人眉眼含笑,风姿卓然,好像在他眼睛里就没有任何不好的事,一笑更让女子都能忘记所有烦恼。
鹤羽反应过来,问道。
“你,你是……”
来人恭恭敬敬结手相拜。
“老板娘,别来无恙。”
“别,别来无恙?”
老板娘精致的柳叶眉纠结在一起,所以……所以还是熟客?她怎么不记得?
再仔细看这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身量修长,风姿特秀。
一张脸上轮廓清晰,面如傅粉,唇若凝脂,神态婉转多情,仿佛常笑,天生风韵,万种风情全在眉梢。
就是文人墨客诗中常说的,翩翩玉树佳公子,水月观音之态,子都之美,潘安之貌。
鹤羽猛然摇着脑袋回神,意外自己此刻竟然还能找出形容这男子美色的词?
“不对……”
她随即起疑了。
“如果认识你老娘该是记得的。”
软化的态度重新强硬起来,经过两日前的**之后,现在福运赌坊的安全胜过她那一切的小心思,率先就要弄明白这男人身份。
“你说别来无恙,我们何时见过?”
男人坦坦荡荡,从袖中取出一份字据边道。
“老板娘贵人多忘事,字据为证,三日前连某与友人在赌坊一聚,连同连某本人,带着【福运赌坊】一起,
老板娘输的一个光明磊落,连某现在要履行字据上的约定,老板娘莫不是要不认账?”
他将字据完全展好,话音落,鹤羽也完全明白他为何这样自来熟了,这可不就是熟人怎样?
“啊!是你呀?”
老板娘连连点头,脸色已经从习惯性的警惕,转成狂风暴雨状态,偏偏某男人好像反应比较迟钝,还没发现这不好的征兆。
“正是连某。”
鹤羽向后伸手,命令。
“来人,拿老娘的刀来!”
“咦?”
“好的老大!”
有忠心的小弟匆匆就钻里面拿刀去,男人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匆匆抬手安抚欲要暴走的女子。
“老板娘有事好商量,连某这次来,实际上不是为了逼您兑现字据上的承若的,连某是想感谢老板娘,在连某落魄期间的收留和照顾。”
老板娘抽出小弟抱出来的大刀,在手中掂了掂,一张本可让风月失色的玉面姿容,此刻给黑暗风雨欲来完全笼罩。
“成啊?那先将欠老娘的那把火的债给还回来!”
举刀就砍,连鸠洲只好且退且劝。
“老板娘,冷静!我们都是文明人,有矛盾应该用文明的方式解决才是……”
“谁跟你文明人?你特么是文明人,你讲文明了吗?老娘将半死不活的你从街头捡回来,供你吃供你喝,你可好,
你老朋友来了,骨头就硬起来了,一连赢走老娘一半的身家不说,临走前还点了一把火,差点烧了老娘全部家当!”
“不,不是……”
连鸠洲匆匆躲着火爆女子的凌厉大刀,一边解释。
“连某没想真要老板娘的家当,连某就想先借用几天,于老板娘没有特别的麻烦,且那天的火灾,
那天火灾也是无意为之,若非您手下的人输不起,您输了钱他们却不放我们走,最后也不会闹开,更不会打了油灯点了火……”
“不管你是因何恩将仇报,先让老娘砍两刀解气!”
“不,不能呀!生命诚可贵……”
【作者题外话】:自持美色的赌圣,开始祸祸鹤大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