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让本将再相信你的信誉,本将才不管你是因何食言,本将只知食言就是食言,再多的理由,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
她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重明正也没有一味的用强了,态度却依然好不到那里去。
“好,成,既然你的方法我无法认同,我的行为也无人证明,咱就再定个可以解决矛盾的规矩。”
司空鸾后退一步,认真的看了眼这次好像极为认真的他,倒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抱起手臂等他的方法。
“好呀?不用面对摄政王这么一言三变,本将何乐而不为?”
重明正却道。
“按你的方式,比武决定胜负,谁胜听谁的。”
司空鸾一怔,肖诚呆了,直觉惊呼。
“王爷,咱不能这样呀……”
王妃这还伤着呢!回头再伤了,又是他的账,何必呢?
可他的话还没吐出来,重明正已经脾气很不好的打断他了。
“闭嘴!肖诚,你是今天的评判!”
“不……”
怎么还牵扯上他了?他在这里就是他们矛盾冲突的一缓和带,外加灯泡,怎么还当上评判跟着加劲儿了?王爷火气一上来,怕不是忘记将他留下来的初衷了吧?
果然,王妃也不傻,冷笑着问他。
“你?和我?”
重明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然会是谁?”
司空鸾无语了,给这人气到笑。
“重明正,你脸呢?”
全胜时期的他,和给他伤成如今这般的她?他是觉得十拿九稳才提这个是吧?
重明正又给她鄙夷的毛躁了。
“你之前不是还动不动要出去练练吗?”
司空鸾没好气。
“我让你比,是你和我的机关人比,身体健康,武力相当,这才是公平,和我比?呵呵!就我如今这手?”
她冲他摇摇她的两只满是伤痕的手,鄙夷。
“重明正,你咋不扛把大刀直接劫道去呢?”
重明正给她削的有些挂不住面了,只得硬着头皮强势道。
“让本王和那些木头块比?反正本王不比。”
司空鸾讥讽他。
“那些木头也是本将用多少年从先辈存留下来的智慧改造而成的,也算本将的本事,你连几块木头都没信心赢过,你是专挑软柿子捏是吧?”
重明正忍无可忍。
“司空鸾!说话嘴上带个把门的,什么叫做本王几块木头都没信心能赢过?你还算软柿子?那天底下就没强横的人了!”
“本将面前不就一个吗?不!你不是强横,你是蛮不讲理!”
“司空鸾!本王不想和你吵,你别逼本王!”
司空鸾摇摇头,也有几分没趣儿道。
“是你要解决问题,你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法又不公平,本将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法您老又看不上,你想让本将如何?糊里糊涂,一直认了你这笔烂账吗?
摄政王殿下,说话凭良心,您觉得照您的意思能成?”
她又向他摇摇自己的双手,摇的重明正感觉十分刺目。
“今天,但凡我这手不至于如此,别说今天,什么时候您想以武力解决所有问题,愿赌服输,本将输赢都奉陪到底,可您给这样一个机会了吗?
不!您一开始就剥夺了我们可以和平解决问题的基础,现在还要一门心思跟我说公平?呵!”
她不再说话,可言语举止间满满的讥讽,已经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重明正倒是不再坚持这个方法,只道。
“成!比!只是不是本王和那些木头块比,既然那些机关人现在如同你的亲卫士兵,那就士兵和士兵比,让本王的雷霆卫和机关人比,现在就比!”
司空鸾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你确定这个时候?”
重明正脸上的假笑恐怖如斯。
“难不成今天的问题,还要挑个良辰吉日给他们举行誓师大会?”
司空鸾耸肩,像是自语,像是消遣
“花你的钱,揍你的兵,拆你的院子,本将不反对呀?”
重明正脑袋上的青筋抽了又抽,抽了又抽,终究无法忍受她这直接笃定她一定能赢的态度,愤怒的叫着。
“肖诚!调兵!所有雷霆卫,全部院子外面待命!”
“噗通!”
肖诚直接给他跪下了,苦求道。
“王爷,不成呀!‘尚武轩’也拆了的话,这府中的账上可真就填不平了!”
他这一跪跪的惊天动地,司空鸾意外,重明正更毛躁了。
“钱呢?”
肖诚看看他旁边怡然自得的女主人,不敢大声了。
“王妃那些机关人上呀?”
重明正无法接受了!
“我摄政王府多少年的积蓄,不够她败五百个机关人的?”
肖诚更低声了。
“是您说要对王妃的用度全力支持的,王妃五百个机关人,是能敌您两支五百雷霆卫的战力,只要维护好,还是那种可以更好再利用的神兵利器,那用的钱,自然是比养一年的雷霆卫还要庞大,
可后期,却是比养雷霆卫还要划算的兵力储蓄,属下当时不觉有损,又有您的话,自是全力相助。”
然后就将他的积蓄耗损严重了?比他预料中的耗损还要严重?
“肖诚!”
他觉得哪里出了问题,莫不是他的管家已经完全成了这女人的财库管家了不成?
“你是不是在执行这笔庞大的支出前,该先将账单报给本王一下?”
肖诚更悲苦了。
“王爷,当时您那么坚决,而且当时也不用拆‘梨香苑’,更不用拆‘尚武轩’,也没必要有这么大的支出呀?”
所以都是他一时兴起,将账上亏了吗?
“嗨!还要不要拆了?”
旁边某女人不嫌事大的提醒,重明正便是再不服,今天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
“拆,拆什么拆!”
摄政王再硬,也不得不面对亏钱的短板,起码现在他还没有绝对可以为自己的任性付账的钱库。
“本王认了还不成吗!”
虽然一点也不想认,司空鸾倒是喜笑颜开,对他再次示意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摄政王也就没胡子,有胡子的话这会儿估计都竖起来了。
盯着她幸灾乐祸的眼,拳头握了又握,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抬不起来,最后直接甩袖,快步离去。
司空鸾笑的可谓一个春暖花开,地上的肖诚却是抹了抹冷汗,快速起来跟着重明正而去。